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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方平不动声色地说道：“是升职，做了营销总部跨国政策机构总监。”
“……看来我们大中华区推荐上去的人很受重视呢。”关希图努力想着，如果没有南区的事、如果没有总部同事的邮件，她应该做何反应。
“是，是啊。”知道一切的方平，对关希图的反应并无期待，在看到她太过正常的反应时，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任命什么时候下？在下任命之前是否还兼着大中华区洗护事业部总监？是有正式邮件过来吗？我们重新招人、或者再内推上去，都还需要时间。”关希图包里拿出电脑，边写备忘边说道：“我老板没有通知我，不知道是不是流程还没走到人力部，但他应该提醒我的，否则等任命下来，我怎么来得及推荐新的人选。”
“……”看着关希图一如平常的反应，方平愣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听总部的意思是调肖总回来主持洗护事业部，至于是暂时的、还是长期的，暂时还没有定论。”
“肖总？”关希图停下敲健盘的手，抬头看向方平，眉头微皱着说道：“方总的信息如果确实，是不是要先和肖总谈谈？继续负责洗护事业部的话，南区的事情势必还得他去解决，才出了伤人事件，不知道他是否愿意接这个职位。”
“洗护事业部的事，他责无旁贷。”方平淡声说道：“你今天就不要出去了，问一下你老板正式的消息是怎么样的，也准备一下和肖总的谈话。”
“NONONO，我老板没找我之前，我是不能向他去了解渠道不明的消息的。”关希图连连摇手，一脸紧张地样子，“方总您放心，有确实的信息后，我会根据部总的意见和大中华区的利益考虑怎么处理，我今天先去秦氏了解齐总那边的问题。”
关希图边说边收起电脑，起身后说道：“肖林现在是大中华区总助理，如果您说的调动属实，艾伦需要给我一份她的评估和肖林的本人意愿说明，我建议艾伦先准备。我会时时关注总部的邮件。”
“好。”方平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声后，眯着眼睛看着关希图拎着大包匆匆离开。除了一身名牌让她看起来英气逼人外，她处理事情和刚来的时候没什么长进，还是那么简单、直接、讲原则而没有任何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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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希图没有直接去秦氏，而是驱车去了乔氏，而且在乔氏办公楼的一楼接待厅直接给吴晋打的电话，说要见老爷子。
“吴总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二少夫人。”前台见吴晋亲自下来，立刻慌张起来。
“不知者不怪。”吴晋眉色不动地回了一句后便大步往关希图站着的方向走去，“希图，你应该直接给你爷爷打电话的。”
“那爷爷也不能亲自下来接我呀。”关希图转过身，看着一身气势的吴晋，笑着说道。
“你还等我一下，我先给秘书处打个电话。”吴晋就这样陪着关希图站在那里，电话接通后，他又一脸地严肃：“何秘书，我记得有安排购以安结婚那期’妆’杂志。”
“有买的，档案室已经存档，每层楼的接待区都放了5本，行政部和市场部所有员工都有阅读培训。”开了免提的电话里，何秘书的声音利落明亮。
“希图今天来找董事情，前台以不认识为由将她拦在大厅，这件事你处理一下。”吴晋说完后，扭头看了吓得脸色发白的前台一眼，缓缓放下手中的电话。
“吴叔，你别吓坏人家小姑娘。”关希图轻声说道：“图片和真人总是有区别的，小姑娘一紧张没认出来也是有的。”
“何秘书会处理。”吴晋这话是对关希图说的、也是对前台说的。
“吴总助……”前台吓得都要哭了。
“希图，是不是老季找你说装修的事了？”吴晋与关希图边聊边往电梯间走。
“季婶儿和我说了，我全权交给以安去处理。我觉得老房子是能不动就不动，那里都有大家许多回忆和念想，动了就没了。”关希图快步跟着吴晋过于大的跨步，边走边说道：“我今天找爷爷是工作上有件为难的事。我想问问他，我总部的老板们现在这样安排，到底是想得到什么结果？”
“工作的事？要董事长的老板视角？”吴晋很快懂了关希图的意思。
“是的。”关希图点头，又皱眉摇头：“吴叔你说，我总部的老板也不是大老板，会不会和爷爷这种真正老板的想法还是不同？”
“我也不知道，你可以先听听董事长的想法。”吴晋笑着说道。心里却觉得有趣——乔家的孙辈，还没有人问过老爷子工作上的事。
乔以安不用说，自能独立工作起就出去了；乔以凡为了藏拙，天天就在那里演戏、背书，更别说提问了；至于苏如烟，除了泡茶下棋买奢侈品外，也没有正经追求，别说提问，连老爷子说的事，她大多都听不懂。
以安的这个太太有些意思。
“我入职场的时间短，我知道自己有好学生思维、规则意识又太强，这些在处理工作本身来说或许是优势，但要是把具体事件性工作放到整体的事业局里，我这种性格就算是劣势了。”关希图解释说道：“我自己意识到这一点，以安也教了我一些，但这次的这件事对我来说真的是超纲了。”
“以安自己都不懂，还教你呢。”吴晋笑着说道：“他没在正规企业做过，你别被他带偏了。”
“可是他懂人性啊。”关希图轻叹了口气，似是无奈地妥协、又似是感叹乔以安的智慧：“如果没有他教我，我早就被中国公司的高层团队给赶回总部去了。”
“他还有这本事？”吴晋颇有兴趣，“我可要和董事长好好说说。”
“这是董事长的办公室，你直接进去就行，我和他说过你来了。”电梯在36层停下，走出电梯后，吴晋指着右则有两扇对开门的大办公室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