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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子华的眸光从苏如烟有些发白的脸上轻扫而过，停在乔以凡的脸上，瞪了他一眼后，沉声：“自家兄弟，不要动不动就说致命。”
说完看，见苏如烟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才又对乔以凡说道：“不过你前面的话说得对，要想让他离开，就必须出手就有结果。所以在这一点上你要学习如烟：有耐性、有计划，不要冒进。”
“是，我知道了。”乔以凡从父亲的眼睛里读出了他的意思，立即应了下来。
在苏如烟离开后，乔子华脸色阴沉的对乔以凡说道：“你要是有以安一半聪明和城俯，也不至于现在这么被动。”
“是啊，正室嫡子，自然不同。只是我觉得奇怪，为什么你不选择支持他呢？你和他来一场父慈子教的戏码，拿下乔氏的全部股份岂不是容易许多！”乔以凡气得脸色发青，却又不敢对父亲发脾气。
“废话少说，以后学聪明点儿。第一，任何人面前都不要露出对乔以安的敌意，这一点你以前做得很好，现在要继续保持。第二，不要轻易打草惊蛇，要么不出手，一了手就要让他再无退路。”乔子华的语气顿了顿，轻轻抬起下巴，安静的看着乔以凡。
乔以凡心里不悦，却也知道自己必须听话，更知道乔子华的利益是与自己绑在一起的。若乔以安得势，乔子华这个父亲占不了半分便宜。
他刚才的反问，就是提醒乔子华别忘了－－乔以安再好，也和他不是一路的。
看着父亲在温润淳和的表象下，阴冷沉暗的目光，乔以凡缓缓说道：“我倒认为，时机不是等出来的，而是制造出来的。”
“恩，所以我们要有两手准备。”乔子华点头：“一个方向是苏如烟，如果她能顺利爬上乔以安的床，乔以安就会成为老爷子的弃子，我们是不战而胜。所以在这方面，你要帮她。”
“第二个方向是产品，你想办法安排些人去研发中心那边，收集他们的研发资料和产品配方，然后我们再想办法。”
乔子华将手中的烟按熄在烟灰缸里，低头沉默半晌后，低声说道：“机场的事情不要再有第二次。”
“爸，我没……”
“没做过最好，做过的话也不要有第二次。生意上、资源上怎么斗都行，兄弟相残的事情，乔家不允许。”乔子华摆了摆手，打断了乔以凡的话。
“我知道了。”乔以凡凉凉的应了一句后，起身离开了乔子华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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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子华透过玻璃门，看见乔以凡去了林依（妻子）的办公室，眸色不禁更沉暗了－－他知道乔以凡没有乔以安的资质、也知道乔以凡笨到背着他与林依打小九九，但他却不得不选他做为自己拿下乔氏的唯一棋子。
因为他控制不了乔以安。
*
一周后。
关希图结束蓝鼎阶段性的项目后，便接到总部的另一个工作指令，就是配合洗发水事业部做产品线的收缩。
“独立品牌由12个减少到5个；sku由72种减少到15个......”洗护事业部的总监肖林看着自己面前摊开的厚厚一沓文件，长长的叹了口气：“Carol，你说这一收缩，我12条事业线就变成了5个，事业部近千人的团队，还能剩下几个？”
“这需要根据调整后的业务结构与模式重新做测算，不能用减单的加减法来看。”关希图无意识的转动着手中的笔，温和的说道。
“这个我懂，但就算如此，减二分之一总是要的吧。我这个中国区最大事业部，比他们做尿片的还小了。”年近40的肖林，又是一声叹息。
“大小还是看营业额比较准确。”关希图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以她的专业评估来看，肖林并不适合收缩后的事业部发展。
明明这是个利好的消息，总部以大国大市场高消费能力的方式做产品线调整，这是多好的以精做大的机会，他这个一线的事业部老总却只想到自己带的团队缩小了、没面子了。
她到他办公室快30分钟了，他连一句业务调整思路的分析都没有......
“你们做人事的天天坐在办公室看数据，能看出什么来。”肖林摇了摇头，伸手合上面前的文件，抬头看着关希图说道：“这件事我需要和总部再沟通一下，hr这边的事情，你自己先看着办吧。”
“好。”关希图也合上面上的笔记本，缓缓站了起来。
“总部那边有什么消息我会和你再沟通，你也别着急，蓝鼎的项目你也吃了不少亏，这段时间没具体的工作，你只当休息了。”肖林自以为大度的说道。
“好。我等你的消息。”关希图的语气依然沉静利落。
只是在转身后，脸上便连职业的笑容也挂不住了－－谁都知道，战略调整是全球策略，肖林自然不可能与总部在这上头讨价还价。
那么......
他刚拿到通知，业务总部的新流程方案还没出来、BPHR的业务结构与人员方案也没有出来、他自己的营销方案也没有想法，这个时候找总部，应该是想从自己这最弱的一环突破，争取团队结构与人员上的最大保留数。
*
“齐浩，我有个事想问问你的意见。”
“洗护事业部的事？”
“你还真够精的，确实。”
“肖林不高兴对吧。”
“是的。”
“你的分析是？”
“我想先听听你这个老同事的意见。”
“哈，希图，成长了哈，知道把自己的意见先藏起来了。”
“我回来的时间太短，对人员了解不够。”
“我现在等一个客户的电话，不便细聊，我给你的建议是：按你的想法去做，没问题。下班后我回公司，我们详聊。”
“ok，谢谢。”
*
“按我的想法去做？”
“我是什么想法他怎么知道？”
关希图握着电话陷入了思索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楼道靠门的方向，有人在她打电话时候－－正好经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