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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看了一圈，还真发现了大米。
只不过弄出来一点仔细查看。
一眼认出这都是些陈米。
甚至是陈了好几年的米。
有些米都发霉了，全部装在袋子里准备用来分发。
“艹了！”王有为一拳头捶在这些袋子上，“这真是不把人当人看了，救济粮就发这些东西？”
赵为民眉头紧锁没有发言。
果然，郑大海没有这么老实。
会心甘情愿地将仓库里的大米分发出去。
看来还是耍了小聪明。
之前在杨主任家里，跟杨主任讨论这件事的时候。
赵为民就想到粮站有可能会钻空子。
没想到是这么钻空子的！
“为民，这件事要不要去告诉杨主任？”王有为第一时间想到汇报。
赵为民稍微思索一番，随后点了点头，“可以告诉杨主任，不过咱们得表现得像是没有发现一样。”
“为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郑大海迟早把自己给作死！”
就在两人说话之时。
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了郑大海的声音，“赵同志，王同志，你们来啦！”
听到郑大海的声音，两人瞬间停止了讨论。
转过身去的瞬间，赵为民脸上就换了一副笑眯眯的表情，“郑站长，这么早就来了！”
郑大海看了眼那堆粮食，眼里闪过瞬间的慌张。
但很快他又镇定自若，“对啊，这不是最近要分发救济粮嘛，我得亲自来指挥啊，免得出岔子。”
“那救济粮准备的如何了？”
本来这种事都不是赵为民这种粮管员该过问的。
但处于心虚，还有忌惮对方背后的杨主任。
郑大海还是点了点头回答了他的问题，“准备的还不错。”
“这些就是救济粮嘛？”王有为指了指身后的那堆成小山的粮食。
闻言郑大海眼皮子一跳，“哦，这个啊，这个不是的，这个是我们清理出来的粮食。”
“哦？”
王有为还想再问，却被赵为民给打断，“郑站长真是费心了，还是得多注意身体啊，这才能带领我们粮站的人，服务百姓呀！”
还是头次听到赵为民拍自己马屁，郑大海也不知道他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他还是笑着应承着，“哪里哪里，都是我应该做的。”
“那这里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吗？”赵为民扫了眼四周，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郑大海赶紧摆手表示不用，“倒是没什么需要你们帮忙的，到时候还要麻烦你们来给黄泥塘村领粮食呢！”
“这倒不麻烦。”赵为民笑了笑，“哪有郑站长跟粮站的兄弟们辛苦，毕竟你们要准备这么多粮食。”
“都是为民服务嘛，都是应该的！”
“那既然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了。”赵为民笑了笑，“今天来还是受到那些村民所托，来问问粮食倒是怎么分发，不过我看大家准备的这么用心，乡亲们到时候应该也能满意吧！”
“那是那是，不过这个分配问题我们已经有了结果，你们现在就可以回去回复乡亲们。”郑大海不吝啬地公布了分配计划，“每人可以领到三斤的粮食，也就说家里人口越多的，领到的就越多。”
“三斤粮食？”赵为民眼前一亮。
不过很快明白了那些玉米碎还有麸皮以及陈年大米是怎么一回事了。
根据他的观察。
县里粮站的仓库，放个几万吨的粮食是没有问题的。
光是大米，恐怕就有一两万吨。
按理说，如果只分发大米的话。
就算是每人三斤，也能发得起。
但显然郑大海不想只发大米，而是混杂了其他东西滥竽充数。
甚至就连大米也是陈米。
难怪了！
但他也装作没有发现问题，连连点头，“郑站长真是宅心仁厚，一人三斤粮食已经够一家人吃很久了。”
“哪里哪里！”郑大海笑着摆摆手，“都是杨主任的安排。”
“就算是杨主任的安排，不也得需要郑站长您来执行嘛。”
“哈哈哈，反正都互相配合嘛。”
“行行行。”赵为民笑眯眯地点着头，“那我们就先走了，郑站长您先忙着。”
“慢走哈。”
郑大海挥了挥手，目送两人离开粮站。
随后他来到了那堆成小山的粮食跟前。
一眼看到那破了洞的麸皮袋子。
紧跟着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脸上没了笑容。
“看来得加快了。”
而赵为民与王有为离开了粮站之后。
也直奔杨主任家里。
准备将这件事情通报杨主任。
“那郑大海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王有为瞪大了眼睛，怒不可遏，“居然敢在这种事情上耍小聪明！”
赵为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王队长啥时候这么嫉恶如仇了？”
“嘿嘿。”听闻这句话，王有为瞬间变了脸，“这不是帮杨主任办事嘛，自然也得有人家杨主任的风格呀。”
“不要太功利就好。”
“哪会呢！”王有为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我看这郑大海是蹦跶不了多久了！”
“他是秋后的蚂蚱呀。”
赵为民这几天跟杨主任聊了那么多。
倒也明白了为何郑大海宁愿冒风险，也不愿意把粮食给交出来。
现在这个年代，粮食就像是不对称武器一般。
只有握在手里才有威慑力。
要是随随便便用了出去，那不就是自废武功了？
这些粮食肯定是要用到关键时刻。
能够给他捞到巨大的利益才行。
不过他这种心理就有些极端了。
说到底，这些粮食也不是他的。
他完全是把这些粮食当成私有财产了！
这种人也就没人查，要是查下来铁定第一个死。
郑大海就是那种看起来聪明，其实蠢得不行的人。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拿公家的东西去卡别人。
因为这种人最后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蹲班房！
所以郑大海的结局已经可以预见。
现在就是让他先疯狂疯狂，最后才能让他灭亡。
没有多言，两人往杨主任家里快步赶去。
等到了杨主任家后，王有为的心思又活泛起来。
因为今天杨夫人在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