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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
回到宿舍,陈悯之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身上繁复的裙子脱下来,换上自己的衣服。
当然,他做这些的时候,卫殊是被关在宿舍门外的。
要是以前,陈悯之还不会这么注意这些,觉得大家都是兄弟,男生宿舍换衣服哪儿还有把兄弟关在门外的。
但今时不同往日,在知道身边的兄弟都是觊觎他的恶狗之后,陈悯之就像一只时刻都捂着自己肚皮的兔子,警惕非常,生怕不小心露出一点肉来给狗舔了。
换好衣服,他把门外的卫殊放进来:“你先坐吧,我收拾下东西。”
卫殊说:“我帮你。”
陈悯之没拒绝,今天还要去找房子,两个人收拾起来快一点也好。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这头他刚收拾好书本,转头就看见卫殊站在椅子旁边,闻他刚换下来的衣服。
男人手里抓着一片薄薄的粉色布料,纯棉质地,因为是贴身穿的,十足柔软,但也十分脆弱,没几下就被男人粗糙的大手捏得皱巴巴的。
陈悯之登时满脸通红:“你干什么!”
卫殊动作一顿,脸上闪过一抹被抓包的心虚,但手上却很实诚地抓着布料没有放开,两眼直勾勾地看着他:“悯悯,这是什么?”
陈悯之走上前,把那片布料从他手里抓过来,羞臊得恨不得钻进地里去:“别问了。”
那是一片胸衣,仿照17、18世纪女式的紧身束胸款式,却没有当时的紧身束胸穿起来那么勒,而是兼具了美观与舒适性,还做成了贴身穿的款,纯粹是陆承轩搞出来让他穿的恶趣味。
“这套裙子不要了,不用装进箱子里。”陈悯之道。
“...哦。”卫殊讪讪放下手,转头继续帮他收拾东西。
华丽的裙装被随意丢弃在椅子上,旁边散落着一系列配套的衬衫、束腰、大檐帽、长筒棉袜、蝴蝶结等,东西繁多。
没有人注意到,里面少了一件粉色的胸衣。
*
二人转了一天,最后选了套一室一厅的房子。
陈悯之选这么个小户型倒不是因为钱,而是怕房间多了,一些狗闻着味儿就会跟着住进来。
选房的时候卫殊没有异议,只是陪着他看,然后帮他吓唬走一些一看就是奸商的中介,陈悯之便也放下心。
卫殊毕竟不像其他几个变态,不会非要来和他一起睡的。
然而他没想到,在新房忙活完,二人一起吃过晚饭后,男人仍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陈悯之疑惑道:“你不走吗?”
卫殊:“我跟你一起住,那几个人一定会来找你,我在你身边,才好保护你。”
陈悯之一愣:“可是这里只有一间房...”
卫殊:“我可以睡地板。”
陈悯之为难地抠着手指头,但在男人不容拒绝的坚持下,最终还是只得答应。
晚上,陈悯之睡在床上,卫殊在地上打地铺。
他一开始让卫殊去睡沙发,卫殊却怎么也不答应,一定要和他睡在一间房内,说这样万一有狗半夜来偷家他才能护着他不被偷走。
...搞得好像他是什么香喷喷的肉骨头一样。
原本睡眠很好的陈悯之,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陆承轩就算了,他之前对他做了那么多坏事,这么多年趁着他睡着的时候不知道在他脸上舔了多少口,陈悯之是万万不敢让他上床的,睡地板都是便宜他了。
可卫殊...卫殊从来没有对他做过什么不好的事,还一直在保护他,今天也帮着他忙活了一天,他晚上还让人睡地板,多少有点不厚道。
而且现在是冬天,虽说有空调,但在外面租的房子不比在城堡里,又没有地暖,不知道卫殊睡着会不会冷...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睁着眼睛好半天没睡着,而躺在地板上的卫殊显然也没睡,在黑暗中哑着声音问:“怎么了?”
陈悯之攥着被子边缘,话在嘴边转了又转,明知这是引狗入窝,最终还是放弃挣扎地道:“你要不要到床上来睡?”
第47章
黑暗中,卫殊蹭地一下从地上坐起来:“你说什么?”
男人身形高大,即使坐在地上也像一座隆起的山峦,炯炯发亮的眼眸仿佛在黑夜中捕食的野兽,翻涌着浓重的、属于动物一般的原始欲.望。
任何人看到这样一双眸子,都会意识到眼前的男人有多危险。
但陈悯之没有看见,因为他正难为情地缩着脑袋,小声重复:“我说,你要不要到床上来,和我一起睡?”
卫殊喉结滚了滚,脖颈上血管因为极度的用力而凸起,像是某种下一刻就忍不住要吃肉的兽类,但还是哑着声音再次询问:“可以吗?”
陈悯之蚊子似的“嗯”了一声。
只是在一张床上睡而已,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卫殊又不像其他几个变态,他不是坏人...陈悯之咬着嘴巴想着。
可下一刻,他后背忽然一凉,随即,一具热乎乎的,火炭似的躯体贴了上来。
回头一瞧,是卫殊撩开了他的被窝,钻了进来。
陈悯之惊恐地连连往旁边缩:“你干什么!”
卫殊:“和你一起睡。”
陈悯之睁大眼睛:“我说的是让你上床睡,又没说要和你同盖一床被子,你自己不是有被子吗!”
“哦。”卫殊从喉咙里咕噜一声,像是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被子似的,闷着个脑袋下床去地上捡。
等他把被子捡上来,陈悯之才松了一口气,裹紧自己的被子,往旁边挪了挪,给卫殊腾出一块儿地方。
陈悯之有点郁闷,他租房子的时候想的是自己一个人住,租的房子不大,卧室的床自然也不大,卫殊体格又高大,睡在床上都快把床挤满了,几乎就是贴着他睡一样,原以为租个小房子可以防着外面的狗进来,现在看来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唉,陈悯之在心底叹了口气,但不管怎么说,还是比和那几个变态一起住好多了。
他扯了扯身上的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密不透风的蚕宝宝,只露出一个脑袋,背过身去打算睡觉。
但刚闭上眼睛没一会儿,陈悯之就感觉到了喷洒在后颈处的、滚烫又湿热的气息。
他立刻警惕地转过身,发现男人跟一条发现肉骨头的狗似的,正贴着他的脖子用力嗅闻。
陈悯之气极:“卫殊!”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就像条被主人点了名的凶恶大型犬,讪讪地收回自己馋得滴水的舌头,喉咙里一个劲儿地吞咽着口水:“对不起,悯悯,你太香了。”W?a?n?g?阯?F?a?布?y?e?ī????????ě?n?????????????????m
陈悯之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他真是搞不明白这些男人为什么一个二个都说他身上香了,自从陆承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