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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很听话,但上了床就会变成一点也不听话的恶犬,总要很恶劣地故意把少年欺负哭,再温柔又笨拙地去哄人,用舌.头一点点舔掉从少年眼角流下来的泪水。
但现在,那落到卫殊嘴里的咸涩眼泪,却仿佛当头一棒,狠狠将这头发疯的野兽敲醒了。
唯有公主的眼泪,是唤醒野兽的魔药。
他愣愣地看向哭泣的少年,看着少年柔嫩唇瓣上被他咬破皮的伤痕,突然抬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男人本就是常年锻炼的体育生,一身结实勃发的肌肉,这一巴掌下去非同小可,直接把自己扇得脸部血管破裂,殷红的鲜血从唇角流下来。
陈悯之被这阵仗吓得呆了,连哭都忘了,停下来愣怔怔问:“你、你干什么?”
卫殊却别过头,不敢看他似的:“对不起,悯悯。”
男人声音嘶哑,像粗糙的砂纸,充满了对自身的悔恨:“我答应过要保护你,自己却把你弄伤了。”
身形高大、眉眼浓烈英俊的男人垂着脑袋,像只犯了错的大型犬:“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讨厌我了,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能不能不要提分手。”
但空气中只是一片安静。
迟迟听不到回答,卫殊只觉得自己仿佛身处一场审判,而少年的决定就是审判他的铡刀。
他浑身紧绷得像拉到极致的弦,就在他快要断掉的下一刻,一双柔软的手臂忽然抱住了他。
少年的脸颊轻轻靠在了他的胸膛上,在贴近他心脏的地方轻声说:“我没有不喜欢你,也没有讨厌你,更没有要和你提分手。”
无奈似的,陈悯之叹了一声:“我只是想问问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卫殊怔了几秒,随后,如同面对失而复得的珍宝般,狂喜地回抱住了少年。
他把头埋在少年脖颈处,闻着少年柔软的黑发的雪色皮肤上传来的馨香,声音几近哽咽:“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心胸狭隘,愚蠢善妒,才让你受到了伤害,对不起悯悯。”
听到他的话,陈悯之沉默了几秒钟,直到此刻才意识到什么,问:“是因为顾明珏吗?你吃他的醋了?”
卫殊抱着他的手没松开,大狗一般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闷的咕噜:“嗯。”
陈悯之无奈道:“你吃他的醋做什么,我跟他现在就是普通朋友而已。”
他虽然在感情方面是很迟钝,但也知道自己和别的男人走太近自己男朋友会吃醋的道理,但当时他只是跟顾明珏很普通地走在街上,什么也没做啊。
卫殊闷闷地说:“他抱你了。”
陈悯之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那是因为你开车开得太快,他怕你撞到我才把我拉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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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殊:“我不会撞到你。”
他车技很好,即使是在那样的速度下,卫殊也确信自己不会擦到小公主一点皮,最多也就是把顾明珏撞飞而已。
陈悯之:“那你也不能开那么快,这是在学校里,撞到人怎么办。”
卫殊低下头:“知道了老婆,我以后不会了。”
这幅模样实在很像一条长相凶狠却很听话的大狗狗,陈悯之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嗯,乖。”
两秒钟后,卫殊抬起头,目光灼灼盯着他:“可他抱你了。”
陈悯之:“......”
你在这儿回档呢?
陈悯之现在只庆幸,幸好卫殊没看到陆承轩舔他手,以及秦陌把他摁在墙上啃的场景,要是看到了,一定比现在还疯,到时候他都不知道怎么哄了。
想到自己隐瞒卫殊的事情,陈悯之掩饰般地咳了声,小声道:“都说了那是特殊情况,以后不会了。”
但看到卫殊仍然不太高兴的脸色,陈悯之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哄狗狗似的抱住比他高大了一倍的男人,在男人背上拍了拍:“好啦,我向你保证,以后都和他保持距离还不行吗?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不会和他抱在一起了,就算在路上看到他,也会远远避开,这样可以了吧?”
卫殊更紧地回抱住他,在他颈窝里说:“老婆,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我的。”
“嗯,我是你的,我喜欢的只有你。”少年松开手,有些害羞似的低下眼睫,“卫殊,我是第一次喜欢人,也是第一次谈恋爱,或许会有很多不会的地方,但我们不要生气,也不要吵架,你有事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好不好?”
卫殊听到他这番话,心脏鼓噪地像是要从胸腔中跳出来,哪里还能去生什么气,他红着眼眶说:“好,都听老婆的。”
误会解开,陈悯之的心情也放松下来,他甜甜地笑起来,奖赏一般,凑过去在卫殊脸颊上亲了一下。
男人的目光却骤然变得灼热起来,他舔了舔唇角的血,又扑上去吻了上来。
陈悯之没有挣扎,而是顺从地接纳了这个吻。
只是男人亲的时长比他预想中长得多,以至于到后来,原本单纯的亲吻渐渐变了味儿。
陈悯之抓住男人试图去撩他卫衣下摆的手,红着脸道:“上、上去,不要在这里。”
可卫殊却眸光烫热地盯着他:“就在这里,好不好?”
陈悯之推他:“有人会看见...”
卫殊安抚地亲了亲他的唇角:“车窗是单向的,不会有人看见。”
“可、可是...”
可是这种事情对向来循规蹈矩的陈悯之来说还是太出格了。
但男人跪在他身上,像只听话的大狗一般垂着脑袋,仿佛乞求、又似诱哄地低声道:“就这一次,好不好,公主?”
陈悯之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最终还是红着脸,蚊子似的“嗯”了一声。
或许,他也需要给卫殊一些安全感的。
但就在这时,他看见卫殊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块儿粉色的布料。
那布料挺小一片,看上去还有些眼熟。
陈悯之回忆了半晌,终于想起这是卫殊带着穿公主裙的他从城堡里逃出来那天,他最里面穿的那件胸衣!
他瞪大眼睛:“它怎么会在这里?”
那天他回宿舍换衣服的时候不是把这些东西全部扔了吗!
仿佛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卫殊眼神躲闪地道:“那天,我把这件偷偷收起来了。”
陈悯之还是觉得不对劲:“就算收起来,那你为什么要放在车里?”
男人跟只咬了主人内衣被抓包的大型犬一般,垂着个脑袋不说话。
陈悯之迟钝的脑子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他不敢置信地道:“你、你是不是早就...”
早就想在车里让他...
陈悯之又羞又恼,生气地蹬他一脚:“变态!”
但男人已经扑过来,大狗似的在他脸上舔了一下:“穿给我看,好不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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