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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82章诡画秘辛(第1/2页)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面涂鸦墙。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幅画有点意思。”
我的视线重新落回那幅古画上。
画中人影的轮廓,那微微倾斜的姿态,都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熟悉感,搅动着我记忆深处的某个片段。
“这画叫‘民女丽巴’。”张岩走到我身边,与我并肩而立,声音里带着几分专业人士的自信。
她看着画,也像在看着一段尘封的历史。
“我们美术系研究古代画作的时候,在一本野史杂记上看到过她的典故。”
“哦?说来听听。”我来了兴趣。
“相传,画中女子名叫丽巴,是宋哲宗年间的一位民间医女。”
张岩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将周围的喧嚣都隔绝开来。
“当时宋哲宗体弱多病,久治不愈。太医院束手无策,只能张榜寻访天下名医。丽巴出身医学世家,便揭了皇榜入宫。她不仅医术高超,容貌更是倾国倾城,而且精通一种民间舞姿,身段极美。”
“一来二去,皇帝的病被她治好了,两人也日久生情,私定终身。”
“可太后觉得丽巴出身卑微,配不上九五之尊,便寻了个由头,将她赐死了。”
听到这里,我心里隐隐有了一丝明悟。
故事的走向,开始触及某些禁忌的领域。
“皇帝得知后悲痛欲绝,相思成疾,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身边有个太监,为了讨好他,就出了个主意。”
张岩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诡异,声音压得更低,仿佛怕惊扰了画中人。
“那太监说,取丽巴之血为墨,剔其骨为笔,取其发为笔芯,画成丹青。如此,便可让丽巴的魂魄附于画上,夜夜与皇上在梦中相见,一解相思之苦。”
“皇帝信了,照做了。自那以后,他果然夜夜笙歌,日日与画中美人相伴。但没过多久,皇帝就……驾崩了。”
血为墨,骨为笔,发为芯。
我心头猛地一震。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画作,而是以怨为引,以身为媒,用活人血肉魂魄铸就的聚阴邪术。这种东西,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阴气漩涡。
“后来这画就流传到了民间。”张岩补充道,“不过也有人说,这典故根本就是后来的画师为了抬高画价,自己编造的民间传说,当不得真。”
“那她为何要蒙着面?”我指着画中女子那被团扇和面纱遮住的脸。
“说法不一。”张岩解释道,“有说是因为医女世家有规矩,行医时不露全脸。也有说,就是画师故弄玄虚,得不到的、看不全的,才最让人心痒,能卖个好价钱。”
我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这幅画,这身段,这姿态,像极了吴胖子酒吧里,舒晓晓显形时的模样。
“走吧,先去吃饭。”张岩拉了拉我的衣袖。
我收回思绪,和她一起朝不远处的一家餐馆走去。
刚在位置上坐下,还没来得及点菜,我的手机就响了。
是吴胖子的电话。
我按下接听键,他那标志性的大嗓门立刻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带着一丝发现新大陆般的激动,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盛先生!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一个月前,不,一个半月前,我过生日,有个朋友送了我一幅画!一幅美人图!就挂在我办公室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卷第82章诡画秘辛(第2/2页)
“那画……那画上的女人,跟你昨天说的舒晓晓,身段姿态……简直一模一样!”
墙上的画。
丽巴的典故。
吴胖子的电话。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猛地撞在了一起,在我脑中炸开。
我知道,我找到源头了。
那个能吸引无数阴灵,却又能完美隐藏自身气息的东西。
“我知道了。”我对着电话,声音沉稳,“你别动那幅画,等我过去。”
“好!好!盛先生,我等你!”
挂了电话,我看着对面的张岩。
“看来,你这个典故,帮了我一个大忙。”
“怎么了?”张岩好奇地问。
“没什么,生意上的事。”我决定先不告诉她,免得她担心,“先吃饭。”
点完菜,等上菜的间隙,张岩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盛楠,上次……上次我那几个朋友,真对不起啊,她们说话不过脑子,你别往心里去。”
她指的是上次在烧烤摊,她那两个室友盘问我家底的事。
“没事,都过去了。”我笑了笑。
“我就是怕……怕耽误你正事。”她低着头,小声说。
我看着她,心里莫名地有些柔软。
“不会。说起来,你是我在兴州认识的第一个人,也是我唯一的熟人。”
这话我说得真心实意。
张岩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闪着光,那是一种纯粹的、不含杂质的喜悦。
“对了,你之前说帮我找的算命门店,找到了吗?”我换了个话题。
“找到了!”她立刻点头,像是邀功的小孩,语气都轻快了几分,“就在我们学校附近,位置不错,租金也合适。是……是柳依依小姐帮忙联系的。”
提到柳依依,张岩眼中的光亮明显顿了一下,一闪而逝。
我心里也咯噔一下,感觉有些怪怪的。
“嗯,我之前帮过她家一点小忙,她很信任我。”我简单解释了一句。
“你们……”
张岩双手捧着水杯,指尖无意识地在杯壁上摩挲着,小心翼翼地试探。
“你们是在……谈恋爱吗?”
我迟疑了。
我和柳依依算什么关系?
朋友?
可我们亲过,甚至睡在一张床上。
恋人?
可我们谁都没有说破那层关系。
我这一瞬间的沉默,落在了张岩的眼里,她眼底的光,就那么一点点地暗了下去,像是被风吹动的烛火,摇曳了几下,最终熄灭。
她很快扯出一个笑容,弧度有些僵硬,主动岔开了话题:“不说这个了。你……你的生意,是不是就是帮人处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差不多。”
“那……鬼,到底长什么样啊?”她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好奇。
“跟人一样。”我答道,“有好看的,也有丑的。”
话音刚落,我们包厢的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粗暴地一脚踹开。
木门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一个嚣张至极的男声响了起来。
“还在这危言耸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