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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与严修明一起负责灵根大典的余浅,不要脸的拉着他的好兄弟·秦书来陪伴他。
因为秦书在身边,余浅才感觉安心一些,他依旧害怕严修明会惩罚他啊,呜呜呜。
严修明总是轻皱着眉头,像别人欠他八百万似的,余浅小声低咕着。
严修明转头一看,余浅立刻恹了,吹口哨假装啥事没有。
其实灵根大典没有想像中难准备,也许是因为齐晨与李如霜用的差不多了,所以余浅就只需要检查一下设备是否完善就行。
元晁应该也是知道这件事,所以才放心让余浅接下这个任务,甚至还派了个绝对不会出问题的手下严修明给他。
左翻翻右翻翻,看看符纸有没有污损,再看看炼丹炉可不可以正常使用,检查到木剑时,余浅倍感亲切。
这可是他砍树做成的结果,看来艰辛刻苦之後,就会结成美味的果实,他越看越觉得赏心悦目。
他甚至还鼻子翘的老高,跟秦书炫耀道,「这些木剑都是用我砍的木头做的,厉害吧?」
秦书温柔的笑起来,眸眼看不见底,跨奖道,「你做的太好了。」
余浅一听秦书的话,下巴都骄傲的抬起来了,同时身後似有尾巴不断摇晃着,看得出来被夸了十分开心。
余浅心里也感动了,不愧是永远扶持我的好兄弟!!
却没发现秦书眼底似有暗流涌动,看着面前毫无防备的栀子花,早已想把他列为被吞入腹中的猎物。
过了这段时日,他仍旧无法确定这只小狗究竟是装的还是真的。
而他也早已按捺不住那心中藏的最深的欲望,总不自觉的把这栀子花当作他的所有物,在那暖阳中暴露出最脆弱的地方...这太危险了。
他失控了太多次了。
他知道,他内心有两团势力在互相争斗,一边是曾经被欺凌的恨与踏入危险的警示,另一边则是不断妄想的占有。
也许,再过段时间,他就能知道究竟该怎麽做了吧?
不急...只要这朵栀子花还自愿靠近他。
就算最後他决定让这栀子花凋零,也必须在他的手心中进行。
而灵根大典就在两日後,接下来只要确保东西完整且完善就行,任务非常简单。
秦书一直默默跟在余浅身後,看着他一会沉思一会眼睛发亮的小表情,他只是微微勾起了嘴角。
但他的肩膀突然被严修明拍了拍,他转头看了看那严峻的脸,喊了一声,「二师兄。」
然而秦书刚出声来,眼眸就瞥见严修明袖口探出一个小东西,正恶狠狠的盯着他。
但秦书只是匆匆一瞥,挑眉,就拉回目光来。
严修明浅笑了笑,开口关心道,「我给你的那本,练习的如何了?」
秦书似乎顿了一下,眸眼深沉起来,而後装作无事道,「一切都好,顺利进行。」
严修明听此,放心了一般,眼眸和善的笑着,「要是有什麽问题,尽管提。」
严修明特别喜欢眼前他带练的小弟子,不仅心态稳健,在剑法的修习上也是极有天赋的,还有上进心。
严修明也不是没有听说过秦书是靠後门进来的霄汕岭,但是秦书的实力摆在眼前,他并不相信这个传闻,而是真心把他当自己的学生看待。
秦书点点头,但似乎有个火辣的目光盯着他,且更加愤怒了。
下一个瞬间,一个灰黑色的身影窜了出来,一下爬到了严修明的肩膀。
余浅一直偷偷听着这个谈话,立刻就注意到那个身影,惊喜的瞪大了眼睛。
那不是他上次拔草拔到一半看到的小山狸吗?!
那小山狸神采奕奕,眸眼有神,哪里还有上次病弱的模样,看来一点事没有。
见此,余浅松了一口气,他心里一直隐隐记挂着这个小山狸,看到它没事,心里就像放下了块大石一般,可太好了。
看来是严修明把它治好了吧?这个动不动就罚原身余浅抄门训的师兄也是有点人性的嘛。
余浅忍不住问道,「严师兄,这个小山狸是你养的吗?」
这时候他都忘记他害怕严修明了,只在乎这个可爱的小山狸。
「算是吧。」严修明顿了一顿,手指轻轻抚过小山狸的头。
虽然这个回答有点怪,但余浅只点了点头,而後就没有再说话,因为他跟严修明真的是不太熟...个头。
主要是因为他怕被罚好吗?少说少错啊!
有一次,原身余浅只不过是路过严修明屋外,不小心踩断外面的草,就被罚站了好几个时辰,余浅严重怀疑这带有私人情绪。
唉,有个如此抽象的师兄,余浅只想到还没穿书前当工程师社畜时的上司,不得不说那个神情相似的,直接跟严修明叠合了。
反正严修明应该会好好对待他的小宠物吧?这样余浅就不担心了。
而这小山狸似乎十分讨厌秦书的模样,不断对秦书龇着牙,严修明在它的额头弹了一下,像在警告。
小山狸似是因被弹了一下很不服气,偷偷瞪了秦书几眼,又默默缩回了严修明的衣袍中。
严修明对秦书投了一个抱歉的眼神和无奈的微笑,秦书只是无所谓的勾了勾嘴角,眸里却是深沉起来。
——
夜幕低垂,微风轻吹起窗格的帘角,露出了里头人儿阴暗的神情。
秦书轻抚而过云岭心诀,将上头的灰尘擦去,眸中却是一片黑暗,似有一抹烦躁一闪而过。
他根本无法练习云岭心诀...因为心魔永远扎根在他的各处,使他无法逃脱,没有纯净的神识,就无法锻炼心性。
这云岭心诀对现在的他而言,就是一本废书。
脑中一闪而过那被血染的皇座,只觉得无比讽刺。
若连家人都无法信任,这世间可还有可信之物?
在他小时候的记忆里,他的母后总在他受寒时,熬一碗银藕灵粥,有一次似乎手滑了,粥撒在了他的手背,烫的通红,他只以为是不小心。
这样想来,说不定那银藕也是假的吧?
他一直都没发现那和善的笑容背後是蛇蝎的舌头,在嘶嘶吐着。
直到他看见父皇被一剑穿心时,才愿意相信这是个谎言,天大的谎言。
再一次被滔天恨意淹没,身体又浑身燥热起来,虚软的身子一倒,秦书粗喘着气,瘫倒在床榻。
他睁开了那有着无尽深渊的眸,再一次的变成了琥珀色,如一颗宝石般在暗夜里闪烁。
这次比上一次还要痛。更痛了许多。
而与此同时,睡的正香的余浅差点被小鱼的尖叫吓到灵魂出窍。
——亲爱的宿主!!侦测到男主性命有危险!!
第一次没醒透,余浅头发翘着一根呆毛,懵逼的眨着刚睡醒的眼睛。
——亲!!请尽速帮助男主脱离险境!!
余浅耳边出现警告,心极速跳了起来,套了件外衣就往秦书的寝室冲去。
哇草,我的好兄弟发生啥事了?!
别怕,我立刻赶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