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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便又是皱眉又是撇嘴,显然肚子又疼了起来。
这一回宫长安却抢在他前头进了茅厕,将那一罐子豹子尿倒在了茅厕地上。
随后柳传斌来如厕,自然踩了一脚,可是他哪里还顾得上这个。
只是低声咒骂道:“这是哪个喝离了眼的?混尿他娘的!”
腹泻这事虽然不是大病,可是最能让人虚弱。
柳传斌来回跑了四五趟,整个人就如同秋后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蔫答答,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随从扶住了他问:“小祖宗,你没事儿吧?”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实在有些撑不住。”此时的柳传斌没办法再嘴硬了,“等我回去告个罪,然后就回府吧!”
于是他又来到席上,哈着腰向两位世子赔罪道:“实在是对不住了,我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实在是腹痛的厉害。账已然结过了,二位世子千万不要因为我而扫了兴。等改日我一定重新治席,再好好赔罪。”
“身体要紧,你只管去吧,我们不会在意这点事的。我前些日子也是肠胃不和,还是吴院判给我瞧的,不如你们府上也请他过去。”应柏开口了,“叫跟着的人好生护着。”
这时宫长安从后头赶上来,笑着问柳传斌:“这是怎么了?可还能骑得了马吗?”
柳传斌认定他幸灾乐祸,气哼哼地说道:“这有什么不能骑的?我那可是大宛马,快得像风一样。”
说着就让随从扶他下楼。
宫长安只是笑笑,对随后上楼的小二说道:“你去弄些干土来把毛厕填一填,那地上泥泞不堪,叫人站不得脚。”
那小二连忙答应着去了。
宫长安是不想再有人踩到豹子尿,那东西是专给柳传斌预备的。
柳传斌下了楼,早有随从把马牵了过来。
他每次出行身边至少要跟着七八个人,为的是壮声势,也是为了更方便欺负人。
他的这匹马也是价值千金的良驹,是他这样的人在用度上是不肯亏待自己半点儿的。
几个随从将他扶上马去,那马今天不知怎的竟显得有些焦躁。虽然有人牵着,四蹄却不停踏动。
“主子,要不别骑马了,雇辆车吧!”跟着的人说。
第233章摔下马
柳传斌一眼瞥楼上窗口抱肩望向他的宫长安,咬牙道:“闭嘴!这是我的马,有什么骑不得的?”
说着就把缰绳拿在自己手里,叱道:“这是我花钱买来的畜生,就该由我骑着打着!”
说着还用脚踢了两下马腹。
那马本来就焦躁,被他如此对待,当即就发了狂。
只见他猛地抬起前腿,一下就把柳传斌甩了下去。
然后四蹄乱蹬,疯了一样冲了出去。
柳传斌像死狗一样被摔在地上,好巧不巧,马的左后腿还踏在了他的右胳膊上。
他惨叫一声疼得晕死过去,因为正在腹泻,下身也随之失禁。
那几个随从慌了神,连忙冲上来,顾不得腌臜,将他抬了起来。
而那马跑出去不多远就安静下来了,老老实实站在了路边。
柳传斌的脚上沾了豹子尿,马儿闻了当然怕。
可一旦离开他闻不到那味道,马儿也就温顺了。
但此时柳家的那些随从哪里还顾得上马?抬着柳传斌就往最近的医馆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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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众人也听到了动静,趴着窗户看的时候,只看到柳传斌已经被人抬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众人都觉得奇怪,“从马上摔下来了?”
“我和长安去看看吧。”乔子玉起身道,“去的人多了也是添乱。”
他们两个随后也来到了那个医馆,此时柳传斌疼得狼嚎鬼叫,好几个人摁着他。
他的右胳膊被马踩断了,下身又是屁滚尿流,弄得整个医馆都是一股冲天的臭气。
乔子玉好悬没被熏闭过气去,可此时也只得忍着臭上前。
“柳公子的伤可好治吗?实在不行给他用点麻沸散吧!不然疼的实在厉害。”
“对对对,乔世子说的对,快快给我们主子用上麻沸散,别让他这么疼了。”随从个个满头大汗,他们知道这回算是闯了祸了,回去之后郡王爷不扒了他们的皮才怪。
当然,也已经有人回府报信去了,这么大的事不及时禀报更是罪加一等。
乔子玉和宫长安两个在这里问清了伤情,也不好一直待着,他们两个毕竟也是小孩子帮不上忙的。
从医馆出来,乔子玉使劲儿喘了两口气,对宫长安说:“这回柳家这位可有得伤养了,一时半会儿上不得学,再见怕是得明年了。”
“他今天大约是运气不好,”宫长安不着意地笑笑说,“出门没看黄历吧?”
“说实话,今天多亏有两位世子在,”乔子玉摇了摇头说,“否则咱们几家都得跟着吃挂落。那柳家可是出了名的不讲理,如今他们家的命根子摔伤了,同席吃酒的人难免会被迁怒。若没有两位世子,柳家必然要跑到咱们几家去闹的。”
乔子玉这话一点儿也没夸张,柳家人嚣张跋扈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虽然是勋爵门户,可有些做派都不如贫寒人家大度。
很多人对他们家都是惹不起只好躲着。
乔子玉他们平日里对柳传斌也是敬而远之。
有人私底下曾经打过一个比方,柳家就好比是皇家养的狗,对着主子的时候,卑躬屈膝恨不得舔脚。
对不如他们的人家则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德行。
他们回到楼上也没什么心思再吃喝了,草草收了尾。
应柏倒有些过意不去,说道:“早知如此就不该受他的请,如今这个样子虽和咱们无关,心下也有些不好受。”
应桐则无所谓,笑道:“他那匹马也该杀了,竟然敢摔主子。柳传斌不是一直不爱读书么,如此正好在家养上个一年半载。
对了,不知道他养猫不养,把我那只送给他好了。”
应柏并不知道猫的事,就随口说了一句:“养的东西凭怎么好,伤了人总是不能留的。”
谁想这句话正撞在应桐的心上,自然不乐。
但除了宫长安没有人注意到这个。
众人都下了楼,应柏说他要去看看柳传斌,应桐虽然没说话,但也过去了。
冯天柱等人为了看柳传斌的热闹,也跟了过去。
宫宝安站在台阶上,问宫长安:“四哥,你今日能回家去吗?”
“今天不方便,”宫长安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这回学里应该没有人欺负你了。”
“四哥,你给我的那丹药被柳传斌抢去吃了。”宫宝安小声说,“他拉肚子不会和这个有关吧?”
“怎么竟然被他吃了吗?吃了这东西是不能喝酒的。”宫长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