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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37章临江仙-番外17
一场上神劫，让白浅心神都被摧残到半死不活，身为素素所受到的那些折磨，让她神魂都在害怕痛苦，所以自然是想要逃避，可现在…
白浅轻轻抱住玄女，轻轻蹭了蹭，暖融融的触感，让白浅一直紧绷的心终于放松了许多，眼角落下珍珠似的眼泪：
“我不知道为何最终我们会走到这一步，明明我们从前那般恩爱，可等回到天宫，一切都变了，他说他要保护我，所以…他将我扔到一揽芳华，对我冷淡至极，我都忍了，可是为什么…最后伤害我的人还是他？”
白浅没有办法想通，她不是没有喜欢过人，她从前和离镜在一起的时候心性还小，被离镜背叛之后，她更伤心的是师父的事情，可夜华不一样。
夜华是作为素素唯一能拥有依靠的存在，在陌生的天宫中，是她唯一认识且托付终生的人。
可是却也是他伤自己至深的人，素素的绝望并非是天界的人的轻视和素锦的陷害，而是夜华对自己的无情。
“原因很重要吗？”
玄女十分不解的问道，白浅一愣，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的泪珠欲坠不坠，一时间没有明白玄女的意思。
“他这般伤害你，然后有他不得已的理由，那伤害也能被原谅吗？”
玄女十分费解，这是什么想法？被伤害成这样，难不成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理由，就能欢喜大团圆？
玄女抖了抖耳朵，从白浅怀中探出脑袋，琥珀色的眸子映着漫天桃花，却比花火还要灼人：“他剜你双眼时，可曾想过你会痛？逼你跳下诛仙台时，可顾念过你们的情分？”
她的爪子无意识地收紧，雪白的肉垫在白浅衣袖上压出褶皱：
“若真有苦衷，为何不能小心护着你，偏要让你在冷宫里受尽欺辱？”
白浅被这话刺得一颤，睫毛上的泪珠终于坠落，在玄女赤白相间的毛发上晕开深色的痕。她忽然想起夜华亲手剜下她眼睛时，他悲伤的眼神和丝毫不曾颤抖的手，那一刻，他那张冷峻的脸是如此的陌生。
她好像在漫长的自我安慰里，将那些刺骨的伤痛，都归咎于他“身不由己”。
可是他所有的身不由己，都是加诸在她身上的让她痛不欲生的伤害。
“我从前总想着…”
白浅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心口:“想着他是天族太子，有太多不得已，想着只要他心里有我…”
听着白浅的话，玄女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她认真的打量白浅，像是在看什么神奇的物种，白浅有些不解的眨了眨眼，玄女神色复杂的移开视线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不得已，他的不得已是你造成的吗？如果你早就知道他是天族天太子你会嫁给他吗？从一开始他就在骗你，你还为他找借口，他不得已的点在哪里？素锦的眼睛受伤了，他干什么要挖你的眼睛，他天族太子的眼睛比你的精贵吗？”
玄女蜷成毛球，用尾巴尖卷住白浅的手腕，赤红色的皮毛在风中扬起，露出雪白的肚皮绒毛。
她打了个轻俏的响鼻，琥珀色眸子眯成月牙，尾尖有一下没一下扫着树干，像是在拨弄不值钱的碎银：
“天族太子的眼睛，我看不如折颜上神养的桃花鱼眼珠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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