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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13章临江仙-玄女109
十安最近很高兴,因为玄女姨姨说他娘亲应该要回来了,他如今已经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少年,不管是白九思还是玄女,都给了他足够的宠爱,让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跳脱。
此刻他正在练剑,一举一动都很有章法,长身玉立翩翩少年,一脸的意气风发。
花如月安静的站在廊下,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练剑的十安,他成功长大了,长成她想象中的样子,不是那个发烧到要死的时候,还在安慰她自己不痛的孩子。
花如月的眼中浮现出水光,心底隐隐作痛。
“不去说说话吗?他很想你!”
玄女走过来温柔的说道,花如月眼底的泪水终于抑制不住,快步上前一把抱住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十安哽咽出声!
十安手中长剑“哐当”落地,剑身击在青石板上的脆响惊飞了檐角铜铃,他僵在原地,任由花如月滚烫的泪水浸透他练剑的青布衣衫。
“娘亲?”
他试探着抬手,花如月将脸深深埋进十安颈窝,仿佛要把这些年错过的时光都用拥抱填满。她的双臂死死箍住少年清瘦的脊背,指尖颤抖着陷进布料,连指甲缝都在发颤。
“对不起…对不起…”
她喃喃自语,滚烫的泪珠顺着十安的脖颈滑进衣领,洇出深色的痕迹:
“是娘亲不好,让你一个人这么久…”
十安试探着落下的手终于坚定地环住母亲,喉咙有些发紧:
“我不怪娘亲。”他声音发闷:
“玄女姨姨和白叔叔把我照顾得很好,我还学会了好多本事…”
“我的十安…”
花如月突然仰起脸,满是泪痕的脸上绽开颤抖的笑,双手捧住他的脸细细端详,少年棱角初显的眉眼让她鼻尖一酸,却又忍不住用拇指反复摩挲他泛红的眼角:
“都长这么高了…”
十安激动过后就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欢喜,拉着花如月献宝:
“娘,我都十五岁了,肯定长高了,你看,我都会剑法了,我一直很听话,也很努力学习,玄女姨姨说你很快回来,我就乖乖等,你真的回来了。”
十安高兴不已,花如月离开的这些年,他有太多的话想说,花如月耐心的听着,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好似怎么也看不够,直到晚上,十安还在说话,但是显然已经很困了。
花如月望着十安因兴奋而泛红的脸颊,看着他强撑着睡意,仍絮絮叨叨说着这些年趣事的模样,心底满是柔软。
她轻轻捋顺少年额前凌乱的发丝,指尖的动作轻得如同羽毛拂过,生怕惊扰了这份难得的亲昵。
十安的声音渐渐含糊,话语间的停顿越来越长,最后,终于抵不过困意,脑袋一歪,沉沉睡去,嘴角还带着满足的笑意。
花如月凝望着熟睡中的十安,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少年的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她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目光一寸寸描摹着他的眉眼,将这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庞,深深刻进心底。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小心翼翼地起身,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替十安掖好被角,又俯身轻轻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才缓步走出房门。
夜色如水,庭院里的花草在月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花如月循着光亮,来到玄女和白九思所在的院落。
远远便看见两人相依而坐,月光为他们披上一层朦胧的纱衣。她走近些,轻声开口:
“多谢你们这些年照顾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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