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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也不来,发财树也不开,咋了,461章是百草枯啊(第1/2页)
这句话说出口,直接给凤子墨干破防了。
他声音颤抖,满是难以置信:“你怎么能这样评价父亲?”
“是,他确实对不起你,可你不也捅了他一剑?”
“那魔族女人,不也是被他亲手逐出家门的吗?”
凤子墨语气急促,仿佛急于证明什么:“若不是你处处与他作对,父亲又怎会将你禁足于此?说到底,这也是你逼出来的局面。”
“可即便如此,父亲又何曾真正苛待过你?”
“衣食住行,样样未曾短缺,只要你肯低头,哪怕只是一句软话,他立刻就会放你自由……你知道的,父亲从来舍不得伤你。”
凤子墨情绪激昂地说了一大通,可女子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清冷如霜。
像是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将他的每一句话都挡在身外,任由他一个人在情绪中激烈地倾诉、辩解、证明。
这般场景,她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你不是我,自然不会懂我。”
“我不懂你?”凤子墨像是被这句话刺痛,“那谁懂你?凤子砚那个杂种?”
回应他的,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淡漠。
“你走吧,我累了。”
凤子墨猛然一噎,随即冷笑出声:“呵,又是这句话。”
“我每次来寻你,不过一炷香的工夫便被赶着离开,可凤子砚与你同住在这东院,日日来请安,你却总留他说话,好不亲近。”
他死死盯着眼前的生母,眼中嫉恨翻涌,声音里透着压抑多年的怨毒。
“不如你干脆认他做儿子算了,我看他最惯会在你面前装乖卖巧,你们才真像一对亲生母子!”
“凤子墨,你过分了。”
凤子墨却昂起下巴,一脸桀骜:“说句实话也算过分?难道我连看一眼母亲的资格都没有,唯独他能日日承欢膝下?”
女子眸光一沉,眼中怒意翻腾。
她指尖微动,下意识便想催动灵力,将这忤逆不孝的孽障狠狠丢出门外。
可才刚一运转灵气,经脉便如刀绞般剧痛袭来。
她立刻停下,反应过来,自己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惊才绝艳,名震西域的女修了。
如今,不过是个锦衣玉食的阶下囚罢了。
唇角牵起一抹自嘲的笑,女子终是歇了心思,随意寻了处地方颓然坐下。
“由你去吧……往后不必再来聒噪。”
凤子墨望着母亲疏离淡漠的姿态,心头泛起钝痛。
又是这样。
他每次前来,都是为了修补这段摇摇欲坠的母子情分,可每次都会变成现在这样。
凤子墨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转身留下一句:“母亲好自为之吧。”
而后推门而出。
沈蕴在他走向门口之时,已如一缕轻烟般悄无声息地掠上屋顶。
她半蹲在房顶上,看着凤子墨摔门离去,身影气冲冲地消失在东院外,不由得若有所思。
“倒是没想到……这凤府的关系比希腊神话故事还要乱。”
眼见许映尘迟迟没有传音,沈蕴干脆主动取出一道传音符,给他发了过去。
“我已寻到凤夫人,在东院左侧第二排中间厢房,你过来时务必小心,凤子墨尚在东院范围,避开他。”
几息之后,手中的传音符微微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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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即刻过去寻你。”
沈蕴收起传音符,将神识再度探入厢房,却只捕捉到女子一声轻叹。
紧接着,房内便传来宣纸铺展的声音与墨块研磨的轻响。
沈蕴啧了一声。
“真够雅致的,心态炸了还能练书法解郁……”
肯定能与叶寒声聊得来。
半盏茶后,许映尘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之内。
她飞身落至他身侧:“走,我们进去。”
“直接进?”
沈蕴斜了他一眼:“那多没礼貌?”
说罢,她十分客气地敲了敲门。
女子的声音从房内传来:“谁?”
“凤鸿远的母亲。”
一旁的许映尘:“?”
这出人意料的回答,也让屋内之人陷入了沉默。
短暂的沉寂之后,房中才传来细微的脚步挪动声。
门被从内拉开。
那女子抬眼看去,发现站在门外的是一对璧人。
女子身着红衣,容颜绝艳,男子则是一袭白衣,气质出尘,恍若谪仙临世。
她眸中闪过一丝了然,侧身让开门口,温声道:“原来是贵客上门,失礼了,请进。”
沈蕴:“?”
她怎么知道他们是贵客?
莫非即便被软禁于此,她在凤府内仍有耳目?
沈蕴与许映尘对视一眼,一同走进房内。
两人反手关上门,还顺带着布下一道隔绝阵法。
女子行至案几旁,提起那煨在几块火晶石上的茶壶,为二人各斟了一杯茶。
“贵客请用。”
沈蕴与许映尘接过茶水,暗中用灵力探查了一遍,确认无恙后才饮下。
“你如何知晓我们是贵客?”
女子淡然一笑:“若无真本事,也不会与凤鸿远结为道侣了。”
沈蕴:“……”
话糙理不糙。
“如何称呼?”
“在下杨清也,乃西域正罡宗长老。”
“正罡宗?这名字听着好耳熟……”
许映尘稍稍倾身,在她耳旁低声道:“四域大比时与你对战的那名刀修,就是西域正罡宗弟子。”
沈蕴恍然,拉长语调:“哦……”
“记起来了?”
“忘干净了。”
沈蕴答得干脆利落。
“……”
不过虽然忘了,也不耽误沈蕴岔开话题:“你和那凤子砚关系很好?”
此言一出,杨清也立刻了然。
方才她与凤子墨的对话,怕是被眼前的女子听了个分明。
“谈不上很好,”她的眸子暗了暗,声音里压着叹息,“只是那孩子自幼便离了生母,生父又是那般性子……我心有不忍,才多照看几分。”
沈蕴闻言,将茶盏举至唇边,又抿了一口。
倒是反差。
这杨清也瞧着是一副清冷疏离的样子,内里竟然装着副软心肠。
“那你为何被禁足在此地?”
杨清也正想抬手为她续茶,听到这句话,动作突然顿住。
沉默片刻后,她才开口:
“砚儿那孩子应该和你说了,他父亲……练了一门功法,需要取他的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