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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碰上温文烨母子
吴秀兰站得不远，姜以序的声音不小也不大。确保吴秀兰能听到，又不至于让吴秀兰备受关注。
也许是心里那口不甘的气吊着姜以序，她还是不死心，她想看看，在吴秀兰心里，她比不过姜月惜，是不是连一个外人都比不过，她期待吴秀兰像过去那样，为她撑腰。
听到姜以序喊她，吴秀兰瞬间燥红脸，哪怕知道没人关注她们，可好面子的她还是觉得丢人，她攥紧姜月惜的手，半晌不肯动。
看着姜以序执着的眼神，吴秀兰眼底瞬间染上几分埋怨不喜，自己丢人就算了，还非得拉上她，真是不懂事。
没有办法，吴秀兰只能走过去，当着外人面，她并没有将不满表现出来，只是身体不自觉和姜以序拉开距离，冷声斥责售货员：
“你开门就是这样做生意的，买东西，不能看不能摸？那我怎么知道这东西好还是不好。”
打量一眼吴秀兰的穿着，售货员瞬间变了一副嘴脸，满脸讨好的笑意：“当然可以，我就是说说。”
没给售货员脸面，姜以序伸出布满冻疮的手，手背上那棍印格外明显，她冷声问道：“说说怎么还用上棍子？”
证据在面前，售货员脸色一时铁青，半晌说不出话。
“把这些包起来。”不打算和她过多纠缠，姜以序手指了几样。
售货员像得到敕令一样，连忙拿着东西去包装。
姜以序还来不及和吴秀兰说几句温情的话，耳边的话让她心凉。
“序序，赶紧把手收回去，别再让我丢人。”
说着，吴秀兰厌恶地朝一边走几步，生怕有人会认为她们是一家。
姜以序轻牵的嘴角瞬间落下，早该死心，可偏偏不甘心。
她闭了闭眼，将心里那股酸涩压下去。
吴秀兰给钱时，还不屑地看了一眼售货员，转身时正巧听到售货员小声的怒音。
“自己穿的光鲜亮丽，让女儿穿得破破烂烂，重男轻女到这个地步还装什么慈爱，装什么阔太太。”
吴秀兰脸色瞬间黑下来，刚想转身教训这不知好歹的售货员，身边的人扯住她。
“妈，你和这种人计较只会降低自己的档次，好了，我们该去给序序买衣服了，要不是序序非要买针线，妈你怎么会受这气。”
姜月惜观察着吴秀兰的表情，刚刚她半天没说话就是等在这。
和售货员吵，说不定能让她们母女感情在一条线，但是不和售货员吵，那吴秀兰能埋怨的只有姜以序。
看着吴秀兰满脸怒气，姜月惜嘴角微乎极微的上扬，她假装没发现，回头看姜以序。
“序序，走快点，我们该去给你买袄子。”
对上姜月惜得意的眼神，姜以序心里划过了然，她有时还挺佩服姜月惜，分明恨极了自己，可面上还是一副亲热模样。
想知道吴秀兰究竟会说出什么样的话，姜以序慢慢靠近，才凑近，就听到吴秀兰话里不满。
“序序，这点小事你自己解决就行，你现在是一个成年人，不用事事都找妈妈。”
可能是姜以序听惯了他们的狠话，听到这句心里竟然没有多少起伏，竟然还能平静的应一声。
“妈，我知道了。”
看到她这幅棺材脸，吴秀兰心里怒气更甚，碍于在外面，她又不能和姜以序发脾气，只是沉着一张脸，拉着姜月惜脚步加快。
姜以序也没在意，慢悠悠跟在吴秀兰她们身后，可看着他们母女情深的背影，眼神里难免流露出落寞。
“秀兰！”
听到这熟悉又喜悦的声音，吴秀兰连忙回头，看到那人时，心里的怒气瞬间消散。
“佩兰。”
姜以序脚步一顿，只觉得自己倒霉，怎么偏巧碰上了温文烨和他的母亲柳佩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