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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掷烟花抱得美人归,有人玫瑰倾倒,扬长而去。
忽然她听到孟见清一声嗤笑,“你看,结果也并不重要,不是吗?”
沈宴宁的视线重新落回到他身上。
“很晚了,快回去吧。”他闭了下眼睛,应该是酒精上头,显得越发惫懒,连着声音也染上几分醉意。
于是沈宴宁带着这句话匆匆上了车。
*
回学校的时候已经快接近十二点,好在是暑期,宿舍楼的门禁时间并不严格。
沈宴宁回到寝室,洗漱干净后便关了灯上床。暑假留校的学生并不多,显得这个深夜更加空旷寂静。
空调冷风在头顶呼呼运转,她埋在被窝里毫无睡意,翻来覆去想着和孟见清分别时的那番话,想他那句“结果并不重要”是什么意思。
她已经很久没有过为一个人辗转难眠的时刻了,但有一点沈宴宁确定的是,至少孟见清对她是有一点兴趣的。
只是这点兴趣会在什么时候戛然而止从来都不是她说了算。
沈宴宁闭着眼睛睡不着,干脆睁开,摸了摸枕边手机,点开通讯录划到孟见清那一栏,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她平躺在床上,身下的木板床硬挺硌人,借着窗外月光能隐约看到天花板上脱落的墙皮,鼻尖萦绕的是熟悉的洗衣液味道。
和俱乐部里的那种香味不同,这才是属于她的真实世界。
她盯着屏幕许久,直到眼睛发酸,才摁灭了手机。
整个安静平和的空间里落下一声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叹息。
真的要去进行一场根本毫无胜算的豪赌吗?
明知自己一无所有,明知自己注定会输......
睡意渐渐袭来,眼皮沉重,沈宴宁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
在她睡过去后没多久,扣下的手机屏幕亮起,大约持续了几秒后又重新熄灭,彻底陷入黑暗。
这一晚沈宴宁睡得并不安稳,接二连三做梦,梦境断断续续如走马观花般一个一个闪过,串不成一个完整的画面。
期间她还感觉到寝室门被人打开又合上,半梦半醒间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好像是......华今。
隔天早上,沈宴宁是被第三个闹钟吵醒才从睡梦中猛地惊醒过来,一看时间连忙下床洗漱,直到出门前才注意到华今的座位上多了个旅行包,但床上空无一人。
她有留意到孟见清打来的电话,但那天她很忙,迟迟没有回电。
她踩点到达公司,所幸她们组的其他人也才刚到。沈宴宁所在的法语编辑组统共也就四个人,大家年龄相仿,熟悉起来也快。
“哎,宁宁,下周公司有个团建,你要不要去?”旁边的女生放下手提包问她。
“我就不去了吧。”沈宴宁开了电脑坐下,“我才刚实习没几天就去公司团建,不太好。”
“这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公司也没几个人,多个人还热闹些。待会儿让可儿姐和行政报备一声就好了。”叫可儿的女生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
沈宴宁只好点头应下。
那天她们组接到一个急单,翻译一封来自著名作家的法文手稿信,甲方明确指出要当天交付。
沈宴宁原本负责审核校对,因为对方要得急,她也帮着翻译了几段,一整个早上都没时间看手机,连午饭都只是随便扒拉了几口解决。
她再次抬起头时,窗外已经是一片绯红。
落日在云霭中逗留片刻,又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城市森林沉浸在万丈金光中。
沈宴宁把校对过的文件保存发送给组长,半小时后收到确认无误的消息,才关了电脑准备下班。
出公司楼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她终于有时间看了看手机,才注意到孟见清电话打来的时间是......02:53.
而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快十三个小时。
她捏着手机,对这通凌晨打来的未接电话不明所以,只是出于礼貌觉得也该给他回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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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响了七八下,每一下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得像是在玩无间道,但偏偏她舍不得掐断。
终于电话接通。他的嗓音听起来有些困倦,低声沉沉地问她:“下班了吗?”
沈宴宁心里泛起一阵别样的心绪,“嗯”了一声,没了下文。
孟见清是今天早上才到的广东,听了一上午的会议脑袋发懵,趁着下午休息的时间回酒店睡到了现在。
他竖了个枕头在床边靠上去,听着对面的回答笑了笑,“打了个电话过来就为了说个嗯?”
电话里隐约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响声,沈宴宁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闷声问:“你在干嘛?”
他事无巨细报备,说是跟家里兄长在广东参加一个国际会议,要待一周,还问她有什么想吃的特产,届时一并捎过来。
对于这份体贴,她是有些开心,玩笑着说:“听说广东的烧鹅不错。”
孟见清说:“行,那我给你带一只回来。”
他难得耐着性子陪她一起消磨时间。
“你还真带啊?”沈宴宁表情微讶,“帝京又不是没有粤菜,我想吃了自己点一份就行,而且现在网购也很方便,总不至于一份烧鹅还要麻烦你。”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麻烦呢?”
街灯逐一亮起,投射出的光线将她所站之地分割成明暗两个部分,她回头看了眼身后突然亮起的广告屏,晃了晃神。
另一端的人耐心极好,也不催促她,沉默间,只余下电流的滋滋声。
沈宴宁咳了咳,假装轻松,“那我不止想吃烧鹅,还想要广式点心,叉烧,还有南山荔枝,难道你也要统统给我带来吗?”
孟见清低声笑起来,说她是被馋鬼附身了,又说:“也不是不行?”
沈宴宁听完,夸张地说:“你不会是要给我带个广东厨子来吧?”
“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听筒里传来一串笑声,沈宴宁窘然得不知所措,一时忘了打这个电话过来的初衷。
过了几秒,那边突然安静起来,静到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就在沈宴宁以为电话被挂断时,孟见清的声音响起,他以一种几乎诚恳的语气说:“但是阿宁,你能不能等等我。”
一个人只要学会了等待,就会有所期盼不再孤独。而无尽的长夜将引人走向沉沦。
沈宴宁对这样的圈套无能为力,所有的一切都吸引着她,令她着迷,她被迫陷入了一场年轻的,毫无经验的热忱之中。
大约没有哪一次的等待比这一次更让人期待到来。
第07章
沈宴宁回寝室的时候恰好碰到华今从浴室出来。
她身材很好,黑色真丝吊带裙包裹着雪白的肌肤,水渍沿着微卷的发梢悄然滑入那道深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