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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念瞪了一眼刘嬷嬷,从折柳手上拿过盖头,缺先转身朝着刚扶了她一把的夫人看去。
这个夫人她倒是没印象,倒是新奇,她微微一礼,“多谢夫人。”
“没、没事。”
正欲问其身份,荣安侯府的人已经出声提醒,折柳上前来为江知念重新盖上盖头,因此她并没有发现这个夫人的异色。
温母刚来京城,与那些夫人小姐说不到一处去,便没有留在前院,且她今日的目的是为了看江知念,留在前院也是心不在焉。
她方才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江知念,心口就忍不住地痛,隔着盖头,她只能想象江知念的长相。
原本她跟来这里,不过是想再多看江知念一眼。
谁知看到了荣安侯府故意为难江知念这一幕,温母不敢想象,要是她没有跟来,没有扶长宁那一把,会出现什么样的意外。
此刻,温母庆幸,还好她来了。
手上仿佛还有留有江知念手心的温热,她抹了一把泪,既担心江知念日后在荣安侯府的处境,又因江知念的反击,略有欣慰,方才只短短须臾,便让她看到了——
她的长宁,她的知念,大方知礼懂进退,却也不是一味的温柔宽容,她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刘嬷嬷等人还在原地不听地咳嗽,浑身上下都是面粉,“嬷嬷,这,这怎么办呀?”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只能悻悻领着人走了!
温母擦干眼泪,打定主意瞧瞧到底是谁这么为难知念,于是便远远地跟在那刘嬷嬷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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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喜床上,折柳赶紧将小姐的绣鞋脱下,又取下盖头,给江知念揉着肩膀,“小姐,好点了吗?”
“这个二夫人也太欺负人了……”
江知念则道,“她是急了,之前她生辰宴上,将陆秦志宝贝得像个眼珠子一般,话里话外自得自傲,她总想将陆世子比下去。”
可偏偏儿媳于秋这么久了肚子也没个动静,又着急若是自己嫁入侯府,那日后这掌家之权,便再难落到她的手中了。
两人正说着话,分析这荣安侯府的人,忽然喜房的门被敲响,“世子妃,老奴是世子院中的魏嬷嬷,特地来给世子妃送东西。”
折柳忙给江知念盖上盖头,江知念则在长裙下,不紧不慢地趿着绣花鞋。
等折柳打开门,便看到是个面生的嬷嬷,她手里端着一碗酒酿圆子,一旁还放着一个册子。
将手中的酒酿圆子放下,她才笑道,“老奴见过世子妃!”
“方才世子在前院特地吩咐老奴给世子送些吃的来,担心世子妃等到夜里饿了。世子当真是关心世子妃!”
“多谢嬷嬷。”
江知念出声谢道。
可这嬷嬷说完却没有立刻走,反倒是将一旁那册子拿在手中,走到了江知念身侧。
“世子妃,老奴听闻世子妃是从自己府上出嫁的,也不知道原江夫人有没有给您准备……世子患有眼疾,这事儿上,还要世子妃您多包容,仔细教教世子。”
一面说着,一面把《鸳鸯秘戏图》放到江知念手中。
江知念还未反应过来,直到这几个大字闯入她的眼睛,魏嬷嬷还要亲自为她解说一番,“世子妃,您打开瞧瞧,这第一个姿势——”
江知念脸上瞬间浮上红意,她咬了咬唇,“魏嬷嬷……有劳你了,在、在宫里,二位娘娘都安排妥帖了。”
折柳也红着脸过来扶魏嬷嬷,“魏嬷嬷,您放心吧!”
见魏嬷嬷还是不信的模样,折柳干脆拉着她出了喜房,“小姐累了,要好好休息,倒是我有请教您的地方,来,到外头来慢慢说。”
这般,魏嬷嬷才被支走了,江知念掀开盖头,双颊泛红,这秘戏图,倒比那火盆还叫她烫手。
她读了这么多书,这种书还没看过,只是悄悄拉开一页,上头的画便叫她脸更烫得不像样子。
连忙将这秘戏图压在枕下,长长舒了一口气,忽然想到前世的陆君砚难道看过这图?否则又怎么与自己在内室中……
“叩叩叩——”
江知念趿着鞋子去开门,她当是折柳,一面拉开,一面问道,“怎的去了这般久?”
门刚开了一条缝,见到来人时,江知念猛地把门推合过去,只是为时已晚——
这门被外面的人一只手拦住,另一只手攥住了她的手腕,整个人跻身而入不说,还将她往里头拖了两步!
她原本也没穿稳鞋,一只鞋便掉在原地!
碰——的一声,江知念整个人被重重地压在门上,头上冠发上的流苏哗哗作响。
江知念刚要出声喊人,沈怀安便用手将她捂住,把她的声音封于唇齿间。
他眼神略带贪婪和侵略性,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江知念,一身红嫁衣,明艳张扬,额间花钿艳丽,眼眸如勾如水。
沈怀安呼吸重了一分,把自己身上的力量压到江知念身上。抬眼,看到她眸色中的意外,不禁一笑。
“怎么?不认识孤了?”
沈怀安为何会在这里?
似是看懂了江知念的疑惑,他开口道,“荣安侯府世子大婚,他是父皇的义子,孤如何也要登门祝贺,祝他和你——貌、合、神、离!”
江知念微微蹙眉,没有什么反应,沈怀安觉得没意思,便在松开她之前,摘下她一只耳坠,在江知念眼前晃了晃。
“上次你可以跳楼逃走,今日外头全是宾客,孤手中还有你的耳坠,孤看你如何逃。”
她就算逃出去了,沈怀安想要沾染自己,便把这耳坠拿出来就是。
“殿下觉得这样很好玩是吗?”江知念冷声问道,“不知我究竟何处得罪了太子殿下,让您将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当初殿下厌恶我,后来也如殿下所愿,我另嫁他人,殿下抱得美人归,如今又是为什么?”
若要真说怨恨,该恨的是她,哪一次沈怀安没有对自己下死手?
“为什么?”沈怀安低笑,不知道是在重复江知念的问题,还是借着这问题来问自己。
可答案,他知道,她也知道,“你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知道为什么,江知念,既然当初你是孤的太子妃,就该一直是孤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