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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俊老家和黄渠村那个方向恰巧相反。
当我抵达龙岸镇的时候,差不多半下午,三点多钟。
先找了个面馆儿,对付一碗汤面,吃饱后,我又找了个茶馆儿坐下,取出砚台磨墨,然后在一张纸上,画着一个小人儿。
这人拱手作揖状,头发上还有个辫子。
其实,这就不是老陈家那套手段了。
金尺玄算的名号不小,老陈家当年应该算是名门望族,风水术不可能有太多害人的本事。
当然,真要害起来,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抵挡,就是要花费时间琢磨方位,布局风水。
这花费的时间,太长。
我要还击,首先就得一个立竿见影的效果。
要让葛俊继续对付我爸和爷爷的时候吃瘪,还得让他吃到被人算计的苦头,他才知道收敛!
因此,装成老鳏夫的胡喋,那时候教我的手段就派上了用场!
这披发五鬼符绝对不弱,陈梁生都没有吃到什么好果子,用来对付葛俊,绝对让他吃大亏!
很快小人完全画好了,我在这张符的四角分别写下四鬼,水火金木占据四方,小人腹部写下一鬼,土字在鬼中。
将东西收好,我离开茶馆儿,又找了银行,取了五千块钱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一路走到葛俊身份证上的住址,这地方居然都远离了镇上,算是镇边的偏远地段,房子周围生满了杂草,不过整个小院打扫的还算整洁。
我站在稍远处观察。
等了好长一段时间,发现这院子居然没人住?
我本以为,这儿至少会有一两个老人,或者是葛俊的其他什么亲人。
看来,葛俊被葛家主家看重后,没有忘了家里人,都接进去了市区?
这,倒是方便我做事儿了。
先进了那院子,这堂屋前边儿不像是火神庙有柱子。
一脚蹬开了堂屋门。
哐当声响中,一把小锁落在地上。
这种村镇的院子,锁这种东西,其实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随随便便就能开了。
屋中一样没有柱子,我拧着眉头,抬头往上看。
好在这里有房梁。
房梁,一样算是梁柱,只不过是横着的而已。
进去了一下其他屋舍,我找到一把梯子,到了房梁处,藏起来披发五鬼符。
再接着我将梯子归位,又将地上那把锁捡起来,放回门上的挂钩里,院中找了个工具,将脱落的钉子砸上去。
至少粗眼一看,这院子没什么问题了。
这风水上的手脚,布置的比想象中的轻松太多。
因此才有那么一句老话,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随后,我找到了附近一家人,院子里有个中年男人,正在用竹篾条编簸箕。
他生的精瘦,太阳穴鼓起,手掌上满是老茧,一看就是个老实巴交,下苦力的村民。
“叔,我想问下,你知道葛俊家吗?”
我喊了一声。
那中年男人抬起头来,看我一眼,嗓门很大:“咋子了,有事?”
“诶,俊哥最近忙,没得空,喊我来给他屋坟修修草,添块土,想麻烦叔带个路。”我说着,便从兜里掏出来一小沓红票子。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莫名其妙找个葛俊的邻居带路去葛俊家的坟头,对方肯定不会干。
合适的理由,再加上钱。
那就没有人会拒绝了。
谁会和钱过不去?
果不其然,那中年男人先听我开口,无动于衷,瞧见我捏着这把钱,一下子就放下手里的东西,显得喜笑颜开。
“小俊这娃儿,还是多对头的嘛。”
他笑呵呵的走到篱笆院子前,打开门,说:“进来坐一哈,喝口水,我带你去?”
我自然而然的将钱递给他。
这一沓是一千块。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这个就见外了瑟。”男人说着,还是接过了钱,脸上笑容更甚。
“水就不喝了,问叔要个锄头铲子,再要个装泥巴的桶,一根麻绳。”我一样笑着说。
“要得,香拿不拿?”男人问我。
“那就不用了,添土不点香。”我说。
中年男人走回院内,拿了我要的一应东西,我去接,他还不给我,说东西脏,他拿着先。
随后他就走出院子,带我往前走去。
基本上这种乡里乡亲的,都晓得邻居家的坟头在哪儿。
给葛俊老宅下披发五鬼符是立竿见影。
再布局风水,是给他钝刀子剌肉,疼不能是一下,他威胁我要再动手,那我用连环招,一样是礼尚往来!
我们走了大约二十来分钟,到了一处小山丘脚下,又往山丘后方走了一些。
期间,这男人问我,说小俊这几年在葛家混的怎么样?应该是不错吧?
我则点头嗯一声,算是回答。
他又感叹:“谁知道呢,小俊婆婆爷爷死的早,好像他屋婆婆,是葛家一个偏门亲戚,妈老汉就是工地上做活路的农民工,结果他有本事,葛家祭祖他去了,被城里的葛家看上了,这一哈就没怎么回过家,他妈老汉也进城做生意去了吧?”
这中年男人说的话,透出了不少信息量。
其中关键一点,就是葛俊其实回家的次数不多?
那他家那院子干净,应该就单纯和风水,或者祖坟挂钩了?祖坟余荫,庇护了家宅?
这中年男人所说的葛家祭祖,其实就很简单。
无论南方北方,某个姓氏,都算是大脉,多多少少都是沾亲带故的。
所谓祭祖,就是大家祭拜共同祖先。
我所料不错,葛俊和葛家主脉关系不大。
“俊哥年轻气盛,风光无两。”我搪塞了一句话。
那中年男人笑呵呵又说:“就是嘛,我就晓得小俊这娃娃有前途!”
“好了,到地方了。”
他停下脚步,指着小山包脚下的两座坟。
这坟有些年头了,墓碑都风化剥落不少,不过整体看上去,坟很大,很宽,气场不弱。
坟山坟山,是坟,也是山。
坟头几乎没有杂草,只有旁边儿有些。
“叔,不用您帮忙了,您回吧,等会儿东西我给您送回来。”我扭头说。
“要得嘛。”那中年男人倒也没多言,笑呵呵的又走了。
我看着两个墓碑,再摸出来手机,翻出来爷爷的号码,拨了过去。
很快,电话接通。
“爷,你手机给徐姑娘下。”我说。
我爷爷都没答话,很快,徐湘灵喂了一声。
“徐姑娘,你走到我放龟甲的那个位置,你看看龟甲上,有没有什么血光?”我问。
“好。”徐湘灵回答之余,我听到了细碎脚步声。
随后,她小声说:“没有血光,只不过……嘶……这龟甲下边儿怎么有一滩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