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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大逆不道
昆仑山雄浑壮阔,山峰极多,
有一处山峰独高,直插入云,原来叫什麽名字,湮没无闻,但数百年来,却有一个耸人听闻的名字「圣火峰」。
明教经营这里已数百年,凭藉危崖天险,实有金城汤池之固,也正因如此,他们才能从容的将自己粗壮有力的触角,延伸到了江湖丶天下,吞吐风云。
这圣火峰下一处山洞里聚着几个人,金花婆婆手中拿着一根树枝,一边划一边说,云长空丶赵敏丶小昭默默不语,只是聆听。
金花婆婆向几人告知地形,以及要上光明顶,得过七峰十三崖的天险,以及无数守卫,
所以赵敏沉默了。
她不舍得与云长空分开一刻,可现在听了这讲述,她知道自己要去,那就是拖累。
小昭也是一样。
过了一会,赵敏打破沉默,柔声道:「云哥,等群豪会聚,一举歼灭魔教,我们再去那也是好的!」
她一说完,转而又叹气道:「可惜你不想让这些反元势力,有任何损伤,唉,就非得去冒这险只听得金花婆婆道:「你不用担心,以他的武功,加我对光明顶的熟悉,绝对没有危险!」
云长空知道金花婆婆在安慰赵敏,微微一笑。
小昭细声道:「我想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云相公武功再高,但双拳难敌四手,明教中人心狠手辣,发现有人入侵,定然会不择手段的对付,我们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她与赵敏对于光明顶只是听说,可今天亲眼一看,哪怕是轻功高手想要上山,也得至少一天时间,他们还得避开守卫,难度丶危险可想而知。她又岂能不担心母亲?
云长空道:「不用担心,此番上光明顶,危险肯定有,但我与婆婆联手,一心要走,明教也是拦不住的。」
赵敏展颜一笑道:「不如这样,你与婆婆上光明顶,我与小昭上到山腰等待,要是真有什麽事,也好做个接应。你要真将我与小昭留在山下,你就能放心?」
她生性胆大,总觉来了光明顶,不上一次,颇为遗憾。
云长空不禁好生为难,从内心来讲,他自是极愿带赵敏同行,那麽高的山,还有守卫,绝非短时间能上的去的。
可这事关乎金花婆婆母女俩,自己也不好做主。
就听金花婆婆道:「这里极为隐秘,昔日我刚破门出教,又上过一次光明顶,亡夫就在这里等我,只要你们不生事,他们发现不了。」
赵敏知道她不希望自己与小昭上山,娇嗔道:「好吧,既然这样,我们就不去了,可是云哥,
你一定得保重,咱们还要一起出海去寻谢逊,抢屠龙刀呢!」
金花婆婆道:「此事若成,我助你们去找谢逊。」
云长空不觉暗喜:「这老婆子,对我还有点良心。」轻笑一声:「多谢好意,我可没有出海寻谢逊的打算。」
此话一出,几人皆惊。
赵敏愣然道:「你不是说要平息纷争吗?」
云长空笑道:「那也不用费心出海啊。」
小昭莞尔道:「你是要弄一把假的屠龙刀?」
「然也!」云长空点头道:「人人凯屠龙刀,却没几人见过,准确的说,见过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傻了,要麽就是残了。再要不都是正派中人。
大海无情,风浪无边,又何必为了一把刀去冒那风险。倘若有个闪失,我将痛悔终生。
我手中拿什麽刀,说是屠龙刀那就是屠龙刀,谁要有异议,上来一试锋锐即可!」
他神态温柔,言语淡定,但不知为何,话中之意却令金花婆婆心头突地一跳。
云长空自然知晓原剧情中谢逊是金花婆婆找回来的,可此一时彼一时。
她原剧情中出海时,没有遇上大风浪,安知因为自己出海,就不会遇上海啸?
屠龙刀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一把刀而已。
仅此而已!
至于知晓屠龙刀秘密的灭绝师太她们,说自己拿的是假刀,又能如何?
赵敏银牙紧咬,流露出悲愤之色,说道:「你疯了不成,你将配剑给了司徒千锺,固然能劝返一些被仇恨蒙蔽的痴愚之人,可也会有人认为,你云长空四年未出江湖,就是去找谢逊,夺屠龙刀了,你再这样一来,这不是让自己成为众矢之地吗?」
云长空悠悠一叹。
他深思熟虑,有意让这消息传出,威天下,是故将自已配剑给了司徒千锺。就是要让人以为自己夺了屠龙刀,那些贪心想要的,就来呗。
想当初,王重阳夺了九阴真经,也没见有人说,你来让我看看,验验真假。
那是活的不耐烦了!
小昭忽的一声轻笑,道:「赵姑娘,你不要小瞧人了,你又安知这不是云相公有意而为?」
赵敏心中自是了然,冷笑道:「你,你就为了不让这些人自相残杀,将自己置于如此险地,他们对你有什麽恩,有什麽义?值得如此?」
云长空凝视于她,说道:「敏敏,你明白的,我是汉人,我既然明知这是一场阴谋,明教实力惊人,武林正派纵能胜他们,也要元气大伤,你父兄虎视耽耽,就是希望武林搅起腥风血雨,好趁此良机坐收渔人之利。
我无法阻止人心贪欲,可是武林正派与明教一接上手,那些心计深湛丶独断专横丶暴戾狠辣丶
武功高强的大人物,他们未必会死,但那些门人弟子教众一定会死很多。
而他们只是听命于人,难有自主,这满腔热血应该洒在反元之业上,不该沦为阴谋的牺牲品。
金花婆婆幽幽道:「江湖各大门派高手如云,你为何偏偏要做此牺牲?
你知不知道,这样一来,会有人说云长空黄口乳子,虽然武功高,却威压于众,这是狼子野心,他们若是调转予头,针对你本人,你想过吗?」
云长空微微一笑:「我向来都将毁誉视作芥子微尘,从不在乎,我更明白威压服众,不能长久的道理。
可有此一遭,所有人若将矛头对准我,也就意味着双方会赞足精力,对付我!
正派与明教只要不厮杀,意味着能够挽回数以千计的志士性命。这个险值得冒一下!」
金花婆婆丶小昭再不作声,
赵敏心头却是一乱。
她情思深系于云长空身上,沿途沉浸于喜悦开心之中,此时经他这麽一说,才想到他终究是汉人,与父兄始终是水火不容。想到这里,忽觉悲从中来,直欲放声一哭。
赵敏缓缓起身,向着洞外走去。
云长空失声道:「敏敏———
赵敏摇头道:「武林现下的形势,若是争斗,徒添死伤,你考虑的都对,可我终究是蒙古人,
你挽救他们性命,何尝不是为我蒙古多添死伤,我想静一静。」
云长空见她缓步出洞,喉叹一声。
小昭微笑道:「云相公为武林苍生福祉着想,可赵姑娘所说并非没有道理,这是必须要经历的,你总不能只顾自己做大侠,不让人家想一想,何去何从啊。」
云长空脸上微微一红,道:「你不要取笑我了,我哪里是什麽大侠。」
小昭微微一笑,摇头道:「公子此言差矣,我爹爹曾说,大丈夫立世,当迎难而上,知难而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方为男儿本色!
公子此举真英雄也,若是水落石出,必然会受万众景仰。
这江湖人若都如你一般,武林哪有这多纷争,蒙古人何愁不能打跑。」
云长空听她这样夸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姑娘言重了。我一生行事,不在名利,但求心之所安。
只是汉水一战,我杀了很多不该杀的人,这是作了大孽,应该及时纠正!」
金花婆婆愣然,说道:「他们要杀你,你杀他们有何不对?」
云长空道:「要杀我的是范遥,是李天垣,是一些想要成名的人!
可汉水之上被杀死被淹死烧死的,但绝大数人都只是听命行事,他们根本无法做主,我本可以不杀他们,只诛首领,却一时兴起,乱杀一气!
唉,这几年离尘绝俗,颇得隐土之乐,可是见了司徒千锺,他疯疯癫癫,武功远不及我,却也敢仗义执言,只求能免生灵涂炭。
而我身怀少林神僧,重阳真人传承,面对这局势,若不想着挫锐解纷,只顾自身安乐,也的确对不起这一身本事这一场造化!」
云长空虽未出家,但久读佛经,深受「觉悟真理丶利益众生丶慈悲利他」的佛旨陶冶,更兼心胸宽广,正直坦荡,光风雾月,在连环楼看到那句「最是英雄郭大侠,义守襄阳天下颂!」就让他极为震动!
郭靖侠名历经百年而不衰,为什麽?
再加上司徒千锺一个老朽之辈,为了武林安危,就敢于揭露阴谋,这种不顾性命的豪气与侠义,大大刺激了云长空。
故而这番话说来,满是感慨,极尽诚挚。
金花婆婆与小昭听了这话,心中也是大受震动她们觉得自己不光是武功不如对方,而是人格上与他判若云泥。
而他的确与亡夫丶父亲一样,都是大勇之人!
金花婆婆长叹一声道:「云长空啊云长空,司徒千锺叫你大侠,你当之无愧。我却要带你为卑劣之事云长空一摆手道:「乾坤大挪移本就是波斯武功,你去默录一份,也能免了双方纠葛,谈不上卑劣。」
金花婆婆道:「我也曾读佛经,佛门高僧欲成正果,须持大乘戒,称为十忍,」
云长空不光武功高强,佛经更是精熟,说道:「不错,这十忍也不用都做到,哪怕只是其一,
也足以证道开悟!」
金花婆婆道:「故而你割肉饲鹰,投身饿虎,了不起,了不起!」
云长空哈哈一笑,长身道:「天下事无不多艰,且行且看吗!」
他立下决心,胸怀为之一畅,向洞外走去。
就见赵敏在树丛中的一块大石上,呆证垂泪,云长空从怀里取出一方雪白手巾,上前给她指了泪,与她并肩而坐。
赵敏不动,什麽话也没说云长空也不说。
夕阳向西沉落,树梢染了一抹血色,暮光由明转暗,两人脸色也随之变换。
过了良久,夜色降临。
「云哥!」
赵敏才启唇吐音,幽幽道:「你说,我们大元是真的要完了吗?」
云长空道:「是!」
赵敏转头望着情郎,眼神复杂难明,说道:「你就这麽肯定?」
云长空沉吟道:「你比我聪明,应该明白,你们蒙古人视我汉人如牛马,肆意欺压!
有压迫就有反抗。
倘若你们蒙古也是万众一心,或许另当别论,可是你们蒙古从你的偶像成吉思汗开始,就埋下了祸根。
将皇位更替,视作儿戏。
父死子继,你们就搞的一团遭,分裂成了几大汗国,
后来又是什麽兄终弟及,叔侄相传。
呵呵,这种问题,汉代有人曾给一位想让自己小儿子当太子的皇太后说,不立嫡子,而传位给弟弟,必然会兄弟相残,祸乱不断。引发皇室内部争斗,危害国家稳定。
就是传承不明,导致你们蒙古黄金家族,都有凯皇帝之位的想法,你们蒙古人讲究强者为尊吗,就跟我们汉人立贤一样。
可怎麽叫强?怎麽叫贤?
是不是得证明?
这如何证明?
那就得斗争,所以蒙古皇族自相残杀,权臣得势,君臣再内斗,国力已经颓败,这又岂能再坐拥天下?等着吧,蒙古还要再分裂!」
说到这儿,长空看向赵敏,沉声说道:「如你所言,你父王看似是天下兵马大元帅,可他也有敌人,也有肘,他能平叛还有用,没有平叛之能得那天呢?恐怕结局」说到这儿,欲言又止。
赵敏出奇地没有询问,只是看着长空,看着看着,泪如泉涌,顺颊滴落。
云长空叹了口气,没有为她擦泪,注目远山,悠悠道:「敏敏,你还记得麽?你一直问我,怎麽知道你的一切!」
赵敏面露苦涩道:「我猜是你早早就偷窥我!」
「是啊!」云长空微微一笑:「我很早就对你动心了。」
赵敏心中一喜,说道:「有多早?总没有我早,不然你哪里还会对我那麽凶!」
云长空哈哈一笑,微一迟疑,看向赵敏,说道:「其实从我第一次知道有赵敏这个人物,我心里就想,要是能有这样的女孩子给我做老婆,我不知道得多幸福。」
赵敏就见长空俊目清亮,盯着自己,轻声道:「你不用哄我开心了。你说得也对,我们蒙古有一些祸国殃民之辈,乱了江山,我也知道世上没有永世不亡的朝廷,我不该伤心难过,
可是,唉,可我一想到父兄,母亲的样子,唉,我就———」
云长空微微一笑,拉起赵敏纤纤素手,温言道:「傻丫头,我没有哄你,都是真话!
况且身为子女为父母着想,乃是本分,以后这事,我自有主张,一定会有交代。不会让你真的只是一个私奔之名。」
听到这句话,赵敏只觉得巨大幸福包围了自己,她脸上泛起一道迷人的红晕,月光下,更加光彩照人。
「可是,这样很难,也很危险!」赵敏声音轻忽飘渺。
云长空目不转睛望着她,曼声道:「敏敏你知道麽,我其实从不怕危险,因为我从小就有一个英雄梦!」
赵敏道:「怎麽叫梦呢?你就是天下最大的英雄。」
长空笑了笑道:「为什麽说是梦呢,是因为我知道英雄的出现,都伴随着动乱与不幸。
可我自己既没那个能力,英雄的结局也都不怎麽好,所以我崇敬英雄,却不想当英雄,
但是那些英雄人物惊心动魄的侠义事迹,那些出神入化的武功传承,他们的威名真是让人如雷贯耳,我又难免心生向往。」
赵敏觉得他说的太深奥了。这是绝大多数人所不能理解的。只有思想深邃,有独立见解,独立思考的人,才会有这种思想境界。
赵敏微笑道:「你不用崇敬向往任何人,你将屠龙刀揽在自己身上之举,你就是最大的英雄!」
云长空凝视着她,徐徐道:「要说这算一件英雄事,那也是你造就的。」
「我?」赵敏听闻,喜形于色:「我还这麽厉害呢?
,
云长空哈哈一笑,忽然柔声道:「你那天跟我说,张无忌有什麽稀奇,就这一句话,让我拨云见日,豁然开朗。
我就想着我云长空身怀少林绝技,全真绝学,弓帮神功,视天下英雄有如无物,普天之事,何足为难,何足为惧?何必将希望寄托在旁人身上?」
赵敏有些糊涂了,她平时聪明伶俐,机变百出,但今日不知怎的,竟显得甚为拙讷道:「小女子愚钝,还请夫君明言!」
云长空摇头道:「此事属于我心里一个秘密,不可明言啊!」
赵敏听了这话,痒在心里,眼波流转,说道:「你对我还如此戒备?妾身无非是想分担一份你肩上重担而已。」
她眼眸如水光涟涟,云长空瞧在眼里,心中怜惜发生,突然领悟了一个道理,
「英雄难过美人关,不是英雄不争气,而是美人上手段,实难让人顶的住啊!」
突听金花婆婆道:「该走了!」
「好!」
云长空松了一口气,他昔日对灭绝师太说要娶周芷若,皆因她给张无忌安排了美人计。那麽也想试试,自己有没有资格,这才引出一场闹剧。
那周芷若他不喜欢,尚且如此,又岂能不以赵敏做比呢?
有时候,人出现的时机,真的很重要!
云长空各方面未必胜过张无忌,可他的出场顺序,却甩了张无忌几条街。
张无忌沦为旁人盘中餐,生死不由己的时候,云长空已经单挑天鹰教,万众瞩目了。
他人又英俊,有情有义,忍辱含垢的胸怀,哪个怀春少女能够抵挡?
赵敏与云长空一番倾谈,好不尽兴,想到今晚他还要去光明顶,只好作罢。
云长空牵着赵敏进了山洞,就见火光照射下,小昭眼神是那麽忧郁。
几人用饭,云长空也见小昭坐在一旁,偶警自己几眼,蛾眉紧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赵敏不觉起了玩心,笑道:「小昭,你老瞧我夫君作甚?莫不是你也喜欢上他了?」
金花婆婆美目一瞪,伸手欲打,然后手至半途,忽又放下,喝道:「你少贫嘴!」
赵敏笑道:「你这麽凶干嘛?」
小昭徐徐道:「云相公威震寰宇,小女子只有敬畏之心,岂有他想?」
云长空察觉出了不对,但也不知为何,总之应该不会是自己与金花婆婆的事露了,毕竟自己一路上,也没和金花婆婆展露过亲密。
星光暗淡,云长空与金花婆婆一身夜行衣打扮,与两女告辞,向圣火峰奔去,
赵敏与小昭见两人身如轻烟一般,消失在了丛林里,可是夜光在她们紧锁的眉头洒下了一点阴影。
谁知道会有什麽风波?
两女都是博学多才之人,深知哪种胜利又不需要付出代价呢?
两女发了一阵呆,小昭忽道:「赵姑娘,我有事求你!」
赵敏道:「怎麽?」
小昭叹道:「我母亲与云相公究竟是什麽关系?」
赵敏不禁一证,脸上发热,满是红晕!
云长空对她说起与紫衫龙王详情,对结下肌肤之亲也毫不遮掩,但其时他走火入魔,心智失常,实在算不得甚麽错处。
况且赵敏思念云长空,情致缝绻,与他能够结为连理,更加欢喜得一颗心要炸开来一般,对这无心之失,根本没放在心上。
可小昭如此一问,却让赵敏想了起来,她又觉得羞涩,也觉得难以回答了。
然而小昭开口,双眼就没一刻离开过她的面庞。
赵敏脸上那种尴尬的表情,尽收眼底,小昭胸中顿觉酸楚:「原来她与云长空真有不可告人之事。」银牙咬住下唇,几乎要落下眼泪来。
赵敏见她双眼通红,心中一阵慌张,也不由有些酸苦,她难道愿意自己情郎被别的女人吃了,
但小昭一哭,我见犹怜,连忙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他们没有什麽!」
小昭气道:「你当我傻吗?云长空千里迢迢,带着面具,还不是为了不让人知道他是谁,以他的盛名威望,为了一门乾坤大挪移,何至于此?
我妈为何又对我说,云长空已经与你成亲,让我要控制住情欲,不要跟他接触,这是为什麽?」
小昭越说越激动,终于止不住泪水滚落,急忙伸袖擦去。
要知道,情之一字,来去无端。
云长空练了佛门内功,要摒弃七情六欲,不起爱念,不生嗔怒,然而这情欲却是生有俱来,任谁都摒除不得,所以他一见黄衫女就撩拨。
后来的周芷若丶赵敏,他都有一种与对待他人不同的态度。
对赵敏的刻骨相思,心无了局,也大受感动,情意自生。
这小昭正值妙龄,以前从未与年轻男子接触。可云长空的突然出现,好像风驰电一般。
他神功法相的英武严峻,和蔼可亲,温柔嬉笑,与他个人早就融入一体。
这种神奇,在小昭心中挥之不去,不知不觉间,老是向金花婆婆询问他的事。
金花婆婆是过来人,眼见女儿好像对云长空生了情意,这如何能行?
自然要阻拦,对女儿说云长空风流浪荡,毫无责任,反正就是不好云云,
然而小昭与云长空一路几千里走下来,她压根没见过云长空风流浪荡在哪,反而时刻照护她们三女。就是对自己连一句调笑之言也没有,那麽母亲说的这风流放浪在哪了?
她心里一埋下怀疑的种子,再结合云长空对待杜家夫妇,以及西凉三剑,再要将屠龙刀之事揽在自己身上,那种气魄与侠义之心,怎麽会毫无责任?
她越思索越觉得,云长空所为一切,都是为了母亲与自己能够得到乾坤大挪移心法。再结合母亲对自己的告诫,她觉得两人有不可告人之事了。
赵敏对此,也只好将云长空与金花婆婆之间阴差阳错的事告知了小昭。
小昭得知就里,那是又喜又悲,又心酸又自怜。
繁星满天,昆仑巍巍。云长空内功冠盖武林,金花婆婆轻功超群,两人身形如风,落地只如落叶,寻常人根本不会觉察得到。
金花婆婆属于故地重游,明教各地好多岗哨,对于她形同虚设。
两人可以看到各个地方,都有人影卧伏。然而哨兵却无法发现两人,可这里地势险峻,两人不断跳跃,忽高忽低,忽近忽远,越上越高,奔了两个时辰,就见冰凌雪雾,白雪在月光照射下虚幻出白银色泽,风声呼啸。
云长空道:「还有多久才能上去啊?」
金花婆婆向右侧一座山峰一指:「上到顶就行。」
云长空眼见这峰顶高耸入云,险峻巍峨,长叹一声:「够牛!」
两人向那山峰急奔过去,条忽之间已到峰底,再次向上,这一上山,又走了两个多时辰,天色都快亮了。
长空道:「不能再走了。」
金花婆婆点了点头,目光游离不定,忽道:「跟我来。」
两人进了一处山洞,打坐运气,恢复精力。
为了防止被人发现,这光明顶根本不是一天能够上的去的。
晚上,两人吃了点乾粮清水,再次出发,进入了一个山腹中的隧道,走了大半个时辰,才出来,又开始爬山。
前后走了五个隧道,左折右转,前面豁然开朗,就见这云雾缭绕之处,有一座连绵起伏的大宅金花婆婆道:「这就是光明顶!」
云长空第一次看到了,闹得江湖上腥风四起,血流漂的明教总坛。
他有些惊呆了,不是没见过这种气派,
而是这里雕梁画栋,飞檐翘角,得花费多少物力人力,原剧情中还被弓帮率众一把火烧成了白地。
喷喷,长空有些心疼了。
忽然,一阵鸟羽划空之声,掠顶而过。
云长空随手捡起一块山石,一抖手,疾向一只飞鸟打去。
嘴,一只雪羽健鸽应手而落,
金花婆婆飞身纵起,接在手中,分开鸽羽一看,说道:「十万火急!」
云长空心道:「前世老听说,江湖之上,有飞鸽传书之事,今日给我遇上了!」
两人躲在一处假山后面,
金花婆婆在健鸽翼下,有个寸许长短的竹筒,竹筒上画有火焰飞腾之状,她捏碎后,出现一卷白纸。
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少林丶武当丶峨眉丶华山,腔,弓帮,兼程赶往昆仑山,另有无数江湖群雄共赴前来,谨此奉复。」
下面并未暑名,却书着一个火焰图样。
金花婆婆幽幽道:「这传了三十三代的教派存亡绝续,竟然在你一念之间。」
长空并不谦虚:「那你得好好谢谢我!」
金花婆婆白了他一眼,飘身而去。
长空急忙跟上,两人轻功太过高妙,足不履尘,如一缕青烟,毫无声息。
金花婆婆朝着一处屋子飘了过去。
突然听见一声笑,两个侍女模样的少女,沿着走廊袅袅而来,其中一个说道:「姐姐,小姐今天心情坏极了,你可要当心。」
另一个说道:「大小姐虽然平时凶了一点,但今日不知怎的——」
金花婆婆跟在两个侍女后面,又转了几道弯,两个侍女走进了一座单独院子,院子中花卉暗香浮动,但见西厢房窗子中透出灯火,
两人躲在一株花树后面,就听一女子发声道:「爹啊,你说了这麽多,咱们这次该为娘报仇了吧?」
一个男子道:「不悔,你休息吧!」
咯吱,房门洞开,一个身穿白色粗布长袍的中年书生,走了出来。
云长空与金花婆婆都没有伸眼去看,以免被他察觉。
就听那少女道:「爹,女儿不送你了。」
那中年书生嗯了一声,出了院子,
金花婆婆才冷冷道:「杨逍,其心可诛!」
长空道:「怎麽?」
金花婆婆道:「这里乃是昔日阳教主夫妇居所,杨逍竟然让女儿居住,大逆不道!」
长空微笑道:「都一样,明教的人又有几个不是大逆不道的。」
金花婆婆伸手猛然掐住云长空腰间软肉,痛的他身子一跃,轻如羽毛,悄无声息落在了屋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