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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音，你想吃什么？”暮云先生问。
“鱼片粥。”萧岱音不假所思。
“师妹平日里吃素，这上面许是没……”
“有的，有的师兄。山顶那方温泉，之前我下水，发现里头还有鱼呢。我这就去抓……”
“有劳师妹了。”
凌齐儿怔了怔：师兄虽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但他此时，似乎没有那般不耐烦。心下开心，便走了出去。
“阿音，从今日起，你要拜我为师。”
“是，师父。”
“好。”
暮云先生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这是为师给你的见面礼。”
萧岱音轻轻打开，瞬间愣住了。盒子里，躺着的，鱼形玉佩，和当日七哥哥给自己的信物一样。只是七哥哥那块是暖玉，而这只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原来师父早就知道我会答应。”
“为师手里头没有暖玉，一时半会也来不及去买。便将手里头一块上好的白玉雕琢一番。那块玉为师看过一眼，应是有八分相似的。给你当个念想吧。”
萧岱音用手轻轻抚过，深吸一口气，却再也哭不出来了：“多谢师父。”
“从今日起，忘记自己是岱音公主吧。”
萧岱音浑身僵硬：“是，听师父的。”
暮云先生满意道：“给自己取一个新名字吧。”
“沉鱼，就沉鱼吧。”她看着盒子里的玉佩，脱口而出。
暮云先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这块玉，两条鱼一边自上而下，一边自下而上，绕成一个圈：“沉渊之鱼，逆流而上。很好。”
“真的能逆流而上吗？”
“有我，便可。”
沉鱼把头低了下去。方才她只是喃喃自语，被师父听了去。
“等等师妹就回来了，以后你跟她生活在这里。有什么事情，都可以问她。我不能常来。你放心，师妹虽然不好习武。但是师父收养孩子也不是随便收的。师妹天赋极好。她也是绝世高手。平日里她不爱练武，醉心钻研医毒。你若跟她学得这些本事，将来复仇之路，会顺畅很多。”
“沉鱼，明白，”萧岱音称呼自己为沉鱼还是很不习惯，“师父，那沉鱼的脸……”
“师父答应你了，自然会做到。但这事急不得，要治好你的脸，需要动用秘术。你现在毫无根基，轻易动手，会糟反噬。并且，师父手里头还缺一些药材。这几年，你先跟师妹好好修炼内功心法，学学技能。等时机成熟，师父才能帮你。”
“那需要…很久吗？”沉鱼心里有点慌。
“你十岁之前，帮你完成”。
“好，多谢师父。”沉鱼双眼生出了些许期盼。
暮云先生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突然折回来：“还有，你在这里，不要到处乱跑，去哪里跟师妹说一下，让她带着你。辰儿在山庄的时候经常在这山上修炼内功。有时候没下山，也会到这听雪居寄住。我会尽快给辰儿修一处落脚处。在此之前，你别乱跑。如若辰儿来了，你全听师妹安排……”
“是，师父。”萧岱音只感觉这一会儿，灵魂被层层剥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