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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傀儡的觉醒(第1/2页)
警报声刺穿耳膜的刹那，顾北的瞳孔彻底崩裂。
暗金色光流如活物般从他眼窝涌出，在头顶凝成直径两米的漩涡，每道金纹都在灼烧空气，发出滋滋的声响。
陆烬的界面疯狂闪烁，最后一行血字几乎要从视网膜上烧出洞来——“傀儡核心激活度：100%——战力：法则观测者级（伪混沌）”。
他的后颈突然剧痛，时渊法典的纹路在皮肤下翻涌，像有无数细针扎进脊椎。
这痛意让他想起三天前在龙巢密室里，沈璃罗盘碎片烫穿掌心时的灼热，想起凌苏夜在量子实验室拆解熵寂卡牌时说的“因果律共振会撕裂凡人神经”。
原来从那时起，所有线索早被串成绞索，就等此刻勒紧他的咽喉。
“感谢送来‘初代使徒的烙印’——”
阴恻恻的男声像腐水渗进耳道。
陆烬猛地转头，看见阴影里走出个穿墨绿风衣的男人，左眼戴着青铜眼罩，正是消失半个月的观测者叛徒雷欧。
他指尖夹着张泛着霉味的卡牌，边缘刻满蛇形咒文，正是管理局档案里记载的“记忆篡改卡牌”。
“你早知道顾北是容器。”陆烬的时渊之刃嗡鸣，刃身浮现出界面投影的数据流，“所以故意让我查龙巢，引我触发傀儡核心。”
雷欧的眼罩下渗出暗红血线，他舔了舔嘴唇：“聪明的小老鼠终于咬到钓线了——但你猜，玛尔达要这具容器装什么？”他抬手挥卡，卡牌在掌心炸成黑雾，“是初代使徒的烙印啊！沈璃的时之血脉，你后颈的法典纹路，合起来刚好是开启神谕之门的钥匙——”
“陆烬！”
沈璃的尖叫混着玻璃碎裂声炸开。
陆烬回头的瞬间，看见她跪坐在地，左手捏着半张断裂的时之卡牌，尖端深深刺入大理石地板。
卡牌表面的蓝光正与顾北头顶的金涡产生共鸣，界面突然弹出全息投影：“时空闭环：可冻结雷欧的记忆篡改——成功率：23%”。
女孩的额角渗着血，发梢被金涡卷得乱飞，却露出比任何时候都清醒的眼神。
她右手猛地攥紧，断裂的卡牌突然延伸出无数光链，像活的银蛇缠上雷欧手腕：“他的卡牌在吸收我们的因果律数据！用熵能共鸣！快！”
“明白！”凌苏夜的声音从左侧传来。
陆烬这才注意到，女教授不知何时已脱下白大褂，露出左臂的熵能纹路——那些淡蓝的光痕正以量子纠缠的轨迹流动，在她身周形成棱形屏障。
界面疯狂跳动：“能量融合度：73%——傀儡抗性：空（免疫）”。
凌苏夜咬破指尖，血珠滴在屏障上。
棱镜突然扭曲成莫比乌斯环，她抓住沈璃的光链，将整团熵能注入其中：“悖论会吃掉他的‘神谕篡改’！璃璃，抓住我的手腕！”
金涡的吸力突然增强。
陆烬感觉有只无形的手在拽他后颈，时渊法典的纹路几乎要挣破皮肤。
他盯着界面上不断攀升的“因果律流失率（41%）”，突然看清雷欧卡牌上的蛇形咒文——那是玛尔达的轮回印记，和沈璃罗盘、自己后颈的符号完全一致。
“原来你们要的不是容器。”陆烬的声音突然低下来，时渊之刃的刃尖泛起冷光，“是‘钥匙’。用初代使徒的烙印当钥匙，打开管理局地下的次元门。”
雷欧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手腕的光链突然收紧，沈璃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陆烬！他的卡牌在逆补记忆篡改！我的时空闭环只能撑十秒——”
“九秒。”凌苏夜的熵能纹路开始崩解，“融合度降到58%了。”
陆烬的界面在此时弹出新提示：“检测到‘时渊法典’共鸣——锈蚀层松动度：32%”。
他突然想起古籍里的记载：当因果律濒临崩溃时，法典会唤醒沉睡的契约。
后颈的灼痛化作暖流涌遍全身，他握紧时渊之刃，朝雷欧的咽喉掷出短刃：“凌苏夜，把熵能导向我的刃尖！璃璃，用时空闭环锁死他的动作！”
三股能量在半空相撞。
时渊之刃的数据流裹着熵能蓝光，撞上雷欧的记忆黑雾；沈璃的光链像钢索般勒紧叛徒手腕，将他的动作拖成慢镜头。
顾北头顶的金涡突然发出尖啸，暗金光流不再盘旋，而是凝成一柄半透明的钥匙，缓缓插入地面——那里不知何时裂开道缝隙，露出下方泛着星芒的次元门。
雷欧的眼罩终于脱落。
他的左眼是团翻涌的黑泥，里面浮着无数张人脸——全是被他篡改记忆的观测者。
“晚了——”他的声音混着几十种音调，“神谕信使已经——”
“砰！”
时渊之刃穿透他的左肩。
陆烬接住飞回的短刃，界面显示“记忆篡改阻断率：97%”。
他踹向雷欧膝弯，在对方摔倒的瞬间扯下那半张记忆卡牌：“神谕信使来不了了。因为你要的钥匙——”他扯下自己后颈的法典纹路，血珠滴在卡牌上，“从来不是烙印，是‘反抗’。”
金涡突然坍缩。
顾北的身体重重砸在地上，瞳孔里的金纹彻底熄灭。
沈璃瘫坐在凌苏夜怀里，两人的手还紧握着；雷欧在血泊中抽搐，左眼的黑泥正在消散。
陆烬擦了擦时渊之刃，突然感觉掌心发烫——时渊法典不知何时从他后颈浮现，封皮布满锈迹，却在缓缓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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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面的红光中，最后一行字缓缓浮现：“可召唤：”
警报声不知何时停了。
管理局大厅只剩通风系统的嗡鸣，和次元门缝隙里漏出的、星芒般的微光。
时渊法典的封皮裂开的刹那，陆烬后颈的皮肤像被火钳烙过。
他盯着悬浮在掌心的暗金书页，那些锈迹斑斑的纹路突然活了过来，在空气中勾勒出半透明的契约框——界面红光里，“可召唤：‘初代使徒真名’净化模板”几个血字正随着书页震动，像某种古老仪式的倒计时。
“陆烬！别碰！”沈璃的声音带着断裂的气音。
陆烬这才发现自己的指尖已经触到顾北胸口的金纹核心，那团暗金光流突然翻涌成漩涡，将他的手掌死死吸住。
刺痛从掌心炸开，顺着手臂窜上脊椎，界面疯狂刷新出猩红警告：“检测到玛尔达篡改代码——目标非傀儡，是‘时间容器’！”
“容器？”陆烬咬牙想抽回手，金纹却像有生命般缠上他的手腕。
他看见沈璃跌跌撞撞爬起来，断裂的时之卡牌在她掌心渗出蓝光，额角的血珠滴在卡牌上，竟在空气里凝成个不断坍缩的光茧。
凌苏夜的熵能屏障不知何时裹住了两人，女教授的指节泛白，盯着界面的眼神比实验室里解算量子方程时更专注：“璃璃的悖论闭环在逆流！她在强行同步你的因果律！”
“我知道！”沈璃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
她将卡牌尖端对准顾北心口，蓝光顺着金纹核心的缝隙钻进去：“时之卡牌的锚点能锁定时空坐标！只要我……”话没说完，她的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卡牌几乎要刺穿自己的掌心——光茧突然膨胀成直径三米的球体，将陆烬、顾北和雷欧的残躯全部包裹进去。
界面在此时彻底崩溃。
陆烬视网膜上的数据流像被搅乱的墨汁，唯有“检测到‘神谕次元门’坐标Y-451”几个字还在闪烁。
他感觉有双无形的手在撕扯他的意识，时渊法典的书页突然发烫，在他手背烙下个蛇形印记——那是方才雷欧卡牌上的轮回符号，但此刻正泛着与法典同源的暗金光芒。
“沈璃！你的脉搏降到四十了！”凌苏夜的熵能纹路开始崩解，她扑过去攥住沈璃的手腕，淡蓝光芒顺着两人交握的手流动：“再撑三秒！我的熵能只能维持悖论场的稳定……”
“够了。”沈璃突然笑了，她的瞳孔里浮起细碎的星芒，那是时之血脉觉醒的征兆。
卡牌尖端终于刺入顾北心脏，金纹核心发出刺耳的尖啸，暗金光流如被扎破的气球般炸开。
陆烬的手掌终于挣脱束缚，却在落地时撞到顾北的胳膊——那具身体正在快速老化，皮肤从青年的细腻变成老人的皱缩，最后化作漫天金粉。
“因果链重写完成……”沈璃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她的卡牌彻底碎裂，碎片在空气中划出光痕，最后没入陆烬手背的蛇形印记。
凌苏夜接住她瘫软的身体，女教授的呼吸也急促起来：“璃璃的时之血脉透支了……得尽快送她去医疗舱……”
但陆烬没听见。
他盯着逐渐消散的金粉，界面突然弹出新的提示：“傀儡核心崩解完成——管理局穹顶量子化进度：78%。”天花板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他抬头的瞬间，整面穹顶像被揉皱的锡纸般扭曲，露出上方旋转的星芒——那不是星光，是次元门的能量，每道星芒都在折射出不同的世界碎片：燃烧的城邦、冰封的海洋、悬浮着巨型卡牌的天空。
“欢迎进入真正的……囚笼……”
雷欧的残影突然从次元门的星芒里浮出来。
他的身体半透明，左眼的黑泥已经完全消散，只剩下空洞的眼眶。
陆烬的界面疯狂跳动，显示“记忆篡改残留率：0.3%”——这说明那声音不是篡改，是真实的。
“囚笼？”陆烬握紧时渊之刃，刃身的数据流突然变得浑浊。
他感觉后颈的法典纹路正在往全身蔓延，从脊椎到指尖，每寸皮肤都像被电流刺痛。
界面的红光中，最后一行字缓缓浮现：“临时权限激活：可调用……”
话音未落，次元门的星芒突然暴涨。
陆烬被冲击力掀翻在地，时渊法典的书页在风中翻飞，其中一页飘到他面前——那是张空白卡牌，边缘的锈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露出下方刻着的三个古字：“时渊印”。
沈璃在凌苏夜怀里发出模糊的呓语，凌苏夜的熵能纹路重新亮起，将两人护在屏障里。
陆烬撑着时渊之刃站起，手背的蛇形印记突然发烫，他看见次元门的星芒中伸出无数光索，正缠向顾北消散的金粉——那些光索的尽头，是某种蛰伏在门后的存在，庞大得无法用人类的感官描述。
界面的红光突然转为暗金。
陆烬盯着最后一行未完成的提示，后颈的法典纹路已经蔓延到锁骨，他能清晰感觉到，有什么沉睡的力量正在苏醒。
当他的指尖触到“时渊印”卡牌的刹那，整座管理局突然震动，次元门的星芒剧烈闪烁，仿佛在恐惧什么。
“看来……”陆烬抹掉嘴角的血，对着虚空露出惯常的吊儿郎当的笑，“游戏才刚刚开始。”
界面的暗金光幕中，“临时权限激活：可调用”后面的字终于浮现，但被突然涌入的数据流覆盖——那是无数卡牌的虚影，每一张都刻着他从未见过的法则纹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