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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契约符文的终焉悖论(第1/2页)
黑暗漫过视网膜的瞬间，陆烬的意识像被投入沸水的茶叶——先是混沌的刺痛，接着是清晰到刺痛的感官复苏。
他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每一下都撞得掌心发烫，混沌裂隙的刀柄正贴着虎口，龙血图腾的纹路像活过来的蛇，顺着血管往小臂钻。
“叮——“
金属质感的提示音炸响在识海，陆烬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看见界面红光褪尽，鎏金字体如熔金般流淌：【检测到“初代使徒契约符文“激活——终焉之力战力锁定：混沌之主×终极级】。
最后几个字刚浮起，界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需同步激活时之卡牌与熵寂心脏才能启动！“的警告几乎是吼出来的。
“陆烬！“
熟悉的女声穿透轰鸣。
陆烬偏头，看见沈璃半跪在五步外，发梢沾着星屑般的光粒。
她颈间的时之卡牌正剧烈震颤，青铜表面浮现出细密的闪电纹路——那是卡牌过载的征兆。
而琳达更糟，她整个人悬浮在半空，胸口的熵寂心脏位置鼓起淡紫色光团，银芒从指缝、发梢溢出，像被扯断的星河。
“界面说什么？“沈璃咬着唇，指尖掐出月牙印。
她的时之卡牌突然发出蜂鸣，卡面映出陆烬的界面投影——终焉图谱正缓缓展开，暗金线条将龙心与某处虚无的点相连，旁边标注着“初代混沌使徒因果锚点“。
陆烬的喉结动了动。
他终于想起，程砚临死前那句未说完的“初代使徒的“——原来不是秘密，而是钥匙。
混沌裂隙的刀柄突然发烫到灼人，他低头，看见刀身上琳达的血珠正与烛龙龙翼的淡金符文共鸣，每道符文都在渗出金光，像被唤醒的古老咒语。
“时之卡牌！
熵寂心脏！“陆烬对着沈璃和琳达吼，声音被混沌漩涡的尖啸撕成碎片。
他能看见程砚残留的绿芒仍在龙心周围游移，像垂死的蛇在寻找破绽。
界面突然弹出新提示：【时空冻结×量子坍缩组合技完成度：30%——需同步施展“混沌裂隙+维度折叠“！】
沈璃的反应快过思考。
她反手抽出腰间的青铜短刃，刃身与卡牌相碰迸出蓝火。“时之锁！“她低喝，指尖在虚空划出六芒星，空气突然凝固成水晶般的质感，连程砚的绿芒都被冻成蛛网。
几乎同时，琳达胸口的光团炸开，银芒如活物般钻入时之锁的缝隙，量子坍缩的引力让龙心表面出现细密的裂纹。
“好！“陆烬握紧混沌裂隙，刀柄的龙血图腾突然刺入掌心，鲜血滴在刀身，与琳达的银芒、沈璃的蓝光缠成三色光带。
他能感觉到维度折叠的力量在指尖游走——那是时渊法典新解锁的能力，书页翻动声震得他耳膜发疼。
变故发生在刹那。
烛龙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龙吟。
陆烬抬头，看见那条曾被世界树污染的混沌巨龙正疯狂褪去皮囊，暗绿鳞片簌簌掉落，露出底下覆盖着淡金符文的龙躯。
它展开双翼，龙翼上的符文连成屏障，将程砚残余的绿芒死死挡在龙心之外。
龙瞳中，一个半透明的身影缓缓浮现——是初代混沌使徒的残影，他的声音像古钟轰鸣：“警告！
检测到‘终焉悖论‘正在重组因果律——世界树核心将在十秒后重启！“
“十秒？“沈璃的指尖在发抖。
她的时之卡牌已经裂开细纹，时之锁的水晶开始崩解。
琳达更惨，她的银芒正在被龙心疯狂虹吸，皮肤下的星河流速越来越快，像是要被抽干。
界面红光暴闪：【熵寂净化力剩余：15%】【时之卡牌耐久：8%】【需注入净化碑全能量才能激活终焉之力！】
陆烬的呼吸突然停滞。
他想起三日前在遗迹深处看见的净化碑——那座刻满上古符文的黑色石碑，此刻应该就在混沌漩涡的最深处。
他低头看向掌心的混沌裂隙，刀身上的龙血图腾正随着心跳明灭，像在回应他的念头。
“沈璃！“陆烬扯开领口，露出挂在颈间的青铜钥匙，“去取净化碑！
琳达，撑住量子坍缩！“他的声音里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劲，“我来稳住维度折叠——三秒后，我们一起烧光所有能量！“
沈璃的时之卡牌突然发出刺目蓝光。
她咬碎舌尖，鲜血溅在卡牌上，时之锁的水晶重新凝结，整个人化为一道蓝光扎进混沌漩涡。
琳达的银芒突然暴涨，她仰起头，泪水混着星光坠落：“陆烬，我信你。“
陆烬握紧混沌裂隙。
他能感觉到龙心的跳动越来越弱，程砚的绿芒在屏障外疯狂撞击，初代残影的警告声逐渐模糊。
界面最后一次闪烁，鎏金大字映得他眼底发亮：【终焉之力激活进度：47%】
混沌裂隙的刀尖，正缓缓压入龙心最后一层防御。
（龙心表面的暗绿光芒开始出现蛛网般的裂痕，陆烬虎口渗血，却笑得像拿到最后一张王牌的赌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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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听见界面在尖叫，能看见沈璃的蓝光正裹挟着黑色石碑破云而出，能感觉到琳达的银芒在他背后凝成最后的护盾——所有的一切，都在为这一刀的绽放，蓄满了最暴烈的火种。
）
龙心表面的暗绿裂痕在陆烬瞳孔里迅速蔓延，混沌裂隙的刀尖终于抵住那层最后的防御。
他能听见龙鳞崩碎的脆响混着自己剧烈的心跳，掌心被刀柄灼出的血珠顺着刀脊滑落，在龙心表面绽开一朵暗红的花——这是他与烛龙、与初代使徒、与所有因果缠绕的最后注脚。
“噗——“
金属刺入血肉的闷响比想象中轻。
陆烬手腕微颤，混沌裂隙没入龙心三寸，暗绿能量如被扎破的气球疯狂外涌。
识海界面突然炸开刺目的鎏金光幕，【时渊之刃刺入终焉符文——成功率：100%需同步逆转所有时间锚点！】的提示音震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瞬间想起三日前在遗迹里，初代残影说过“终焉悖论的钥匙藏在时间的褶皱里“，原来所谓逆转，是要将沈璃的时之卡牌、琳达的量子血液，与这把浸透龙血的混沌裂隙，同时钉入因果的节点。
“沈璃！“陆烬喉间溢出低吼，视线穿透混沌漩涡，正看见那道蓝光裹着黑色石碑破云而出。
沈璃的发梢在能量风暴里狂乱飞舞，她的左脸划着血痕，时之卡牌在掌心裂成三瓣，却仍用染血的指尖死死扣住净化碑残片。“接着！“她的声音被风暴扯得支离破碎，手臂却用尽最后力气将残片抛向空中——那动作像在抛掷自己的命。
残片划出的轨迹被陆烬看得一清二楚。
暗黑色的石碑表面浮现出流动的银纹，与龙心渗出的暗绿能量相撞的刹那，空气里炸开刺目的紫芒。
终焉图腾在虚空中缓缓展开，像是被点燃的古卷，每一道纹路都在吞噬程砚残留的绿芒。
界面红光骤敛，【世界树能量流失率：100%】的字样刚浮起，远处突然传来玻璃碎裂般的脆响。
程砚的本体崩了。
那团纠缠龙心数百年的绿芒先是凝成人形，接着像被撒了盐的冰雕，从指尖开始簌簌碎裂。
每一片碎渣都化作半透明的卡牌，上面印着他曾策划的阴谋：污染烛龙的契约、篡改时渊法典的条目、在管理局安插的细作......卡牌漩涡越转越快，发出类似呜咽的尖啸：“检测到‘文明轮回‘正在重置——“
“琳达！“陆烬反手抓住琳达的手腕。
她的皮肤已经透明得能看见血管里流淌的星河，银芒几乎要从毛孔里渗出来。
琳达抬头对他笑，睫毛上的星屑落进他掌心：“早就在等这刻。“话音未落，她胸口的熵寂心脏突然爆出刺目银光，与沈璃碎裂的时之卡牌连成一道淡紫色光链——那是因果律锁链，将程砚崩解的卡牌、陆烬手中的混沌裂隙、以及龙心深处的终焉符文，全部串成一个发光的茧。
界面突然开始疯狂刷新。
【初代混沌使徒契约激活：时渊终焉之翼（混沌终极级）】的鎏金大字下，烛龙的龙吟震破苍穹。
陆烬抬头，看见那条淡金符文覆盖的巨龙正将龙翼展开成屏障，龙翼上的符文与因果律锁链共鸣，每一道都在吸收程砚崩解的卡牌能量。
初代残影的身影在龙瞳中愈发清晰，他朝陆烬点了点头，便随着最后一片卡牌漩涡消散在虚空里。
变故来得毫无预兆。
管理局废墟方向传来地动山摇的轰鸣。
陆烬转头，正看见那片被战火摧残的建筑群突然开始坍缩——钢筋混凝土像被无形的手揉成纸团，接着化作点点光尘，露出底下旋转的时空裂隙。
界面红光暴闪，【警告！
检测到“文明重启倒计时“——剩余：00:01:23】的提示让他后背瞬间湿透。
“陆烬......“
程砚的虚影突然从混沌漩涡里钻出来。
他的面容比任何时候都清晰，绿瞳里甚至带着几分释然的笑：“我说过终焉见，现在你信了？“话音未落，他的身影便被时空裂隙的引力扯碎，最后一个“见“字散在风里，像根细针戳进陆烬的耳膜。
“老东西！“陆烬下意识想追，却被琳达拽住手臂。
她的银芒已经弱得像将熄的烛火，沈璃也踉跄着扑过来，时之卡牌的碎片扎进掌心，却仍用染血的手按在他后背：“别管他......先看龙心。“
陆烬猛然回头。
龙心表面的暗绿能量已彻底消散，露出底下一颗流转着虹光的晶体——那是被世界树污染了千年的创世之核？
他的界面突然弹出新提示，【检测到“能量波动“战力——】的字样刚出现一半，便被创世之核迸发的虹光淹没。
虹光里，陆烬听见烛龙的龙吟穿透时空，看见沈璃和琳达的身影在光中模糊又清晰，最后定格在他瞳孔里的，是创世之核深处那道若隐若现的黑影——像极了程砚最后那个释然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