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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赶去仓库的李英没能救下他可怜的女儿,李光来为此发了狂,直接点燃了仓库中的木材,要与钱国伟等人同归于尽。
但可惜,死的尽是无辜者。
这场大火持续了一整夜,混乱的扎木儿给了不法之徒一个绝佳的逃亡时机。
钱国伟就这么拍板做主,与徐文、艾华兵分三路,坐不同的车离开金阿林,最终在顺阳汇合。
或许是人在做天在看,钱国伟的逃亡并不顺利,原本和艾华约好了要一起去南边打工的他,在顺阳火车站被渴望用钱的徐文出卖,登上了人贩子的车,一路被拉去了穗城,却又因祸得福,拿到了“何望”这一新身份。
而徐文,带着出卖兄弟的钱,改名“王新生”,他回了桦城,乘着改革的春风,投资建地,买下了后来那座引发了诸多争端的“天运冶金厂”。网?址?f?a?b?u?页?ǐ??????????n?2???②????????ò??
艾华则跑去了白山,在白山下的边境小镇上,做起了偷渡的勾当。
但任何罪行,只要犯下,就一定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没人能逃脱得掉法律与命运的制裁。
就在过了几年的安稳日子之后,一个消息击溃了他们三人——李胜男竟留有遗书,遗书上记录了所有人的罪行!
这消息是谁放出来的?没人说得清。
遗书上到底写了什么?没人真正读过。
很快,最沉不住气的钱国伟行动了,他找来了自己的发小林智民,要他假扮自己,去找仍在扎木儿的江敏探探口风。可惜,江敏口风极严,而且,他因此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于是,十一年前,李光来不等李英出狱就迫不及待地动手了。
他先是查明了徐文,也就是王新生的天运冶金厂,而后又派李且伪装成普通工人,散出李且身上带着李胜男遗物的流言,引诱徐文动手。徐文动手前,为了自保,重新联系了已经多年未见的钱国伟,并保证,只要帮他一回,自己日后定有所补偿。
如此,李光来轻而易举地摸到了钱国伟的住所,并通过钱国伟的女友杨小薇,见到了他们年幼的儿子。
在李光来的谋划下,杨小薇与钱国伟的儿子死了,帮助徐文和钱国伟谋杀李且的凶手陈玉杰死了,被拿捏住把柄的于增成为了他制///毒挣钱的一只手,没心没肺的葛小培也一步步地落进了圈套之中。
除此之外,李光来坦白,在那个时候,回到了扎木儿的李英在他的要求下,几经辗转,终于接近了同在远东百货打工的秦天,并从秦天的口中打探到了当年江心失踪的真相。
后面的事情也就明了了。
李光来惊动了徐文和钱国伟,两人作鸟兽散,他不得不继续等待时机,直到一年半以前,才重新找到藏身在松兰的钱国伟。
化妆改扮成保洁员“易军”的李光来潜进了钱国伟的家,为了自己这条命,钱国伟答应李光来,即刻联系徐文与艾华,并将自己名下的几个小产业全部变现,赠予李光来。
但钱国伟没想到,李光来想要的,终究是自己的这条命。
就在去年六月,两人相约一起回扎木儿取走最后一笔钱的时候,李光来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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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在一年以前就已经盯上了徐文的女儿王曦,并伪装成王曦的网恋男友,把这个无辜的女孩勾引来了松兰。
误以为女儿被绑票的徐文立刻赶到了“绑匪”要求的地点,只是他没料到,等在那里的,是丧心病狂的李光来和早有积怨的钱国伟。
父女俩的尸体被装进了冰柜,血迹和一小截断指却“不慎”被留在了钱国伟的家中,本以为一切天衣无缝的李光来因此撞上了查案的郁春明,钱国伟藏在扎木儿的账户也随之暴露在了关尧的眼中。
那时,还没有人知道,徐文临死前用记号笔在自己腿上写下的那行字有多么重要,大家只当“扎木儿11区35号”是一个奇怪的地点,而出身林场的郁春明却敏锐地意识到了问题:
大火,三十三年前的那场大火,至今还未扑灭。
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但真相却没有湮没在历史之中,那些潜藏于故人之口与旧档案里的秘密并未消亡。
或许正因怨魂不能昭雪,数十年来,扎木儿的上空才会始终堆积着一层阴沉沉的火霭,令所有生活在其中的人都能嗅到一股混合着血腥气的火硝味。
而今天,这层火霭总算是要散去了。
人死不能复生,但杀人者终将偿命。
来年三月底,扎木儿迎来了今春的最后一场雪,等这场雪彻底消融后,宁聂里齐开河。随着一声炮响,河中央的冰盖开裂,大块浮冰从上游奔腾而下,将迟来的春意送进了这座北国小城。
在更往南的乌那江平原上,三月初就已经有了明媚的春光,到了五月中旬,气温回暖,松兰的丁香花开了满城,江水的碧波也跟着荡起了阵阵滔声。
城北,松兰看守所外,一个身穿藏蓝色常服的警察推门下了车,他环顾四周,看到了不远处正在等待自己的那人。
“在这儿呢。”关尧招手道。
郁春明扶了扶挂在左耳上的助听器,走近了几步,问道:“你咋来了?”
“我不能来吗?”关尧反问。
郁春明抬了抬眉,仿佛没听见。
去年十一月底,李光来与钱国伟被捕,这本是一件大好事,可受了重伤的郁春明却在回城路上突然陷入昏迷,在匆匆检查完后,医生发现,他原本就没好利索的左耳道严重出血,右耳膜也被震伤。
简而言之,就是基本聋了。
“以后咋办?”当时的关尧守在他身旁,愣愣地问道。
“以后?”医生擦干净了郁春明脸上的血,回答,“等彻底好了,植入一个人工耳蜗就行,不会聋的,放心。”
关尧松了口气。
只不过,他没想到,郁春明的这副玻璃骨架先伤后病,反反复复直到今年三月份,人也没彻底好全,这植入人工耳蜗的事也只能一拖再拖。
于是,学什么都很快的郁警官立即就学会了只听自己想听的话,不想听的话一律听不见这一技能。
比如现在,关尧苦口婆心,也没能劝住执意要来一趟看守所的他。
“你慢点走,腿不疼了吗?”跟在郁春明身后,关尧好声好气地问道。
郁春明自然没听见。
关尧接着道:“我中午上市局办手续了,让郁畅去照顾你,他早上几点去的?看着你吃午饭了吗?午饭都吃了啥?”
郁春明还是没听见。
关尧闷了口气,他怏怏不乐地快走了几步,把人往自己怀里一拉:“我问你话呢。”
“你说啥?”郁春明一脸无辜。
“算了,”关尧松开了手,他顿了一下,然后故意说道,“郁副厅长也在,别怪我没提醒你。”
这下,郁春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