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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门有几个家伙搬着箱子正想出来，一看这情况，扔了箱子就想关门。
我已经跑了上去，一脚把门踹开，先打死了门口拿刀的一个打手。连水月跟进来，伸头朝旁边的走廊看了一眼，冲我招了招手。
“小刀，直接上三层。”
我点点头，先把枪收起来，捡起地上的刀，贴着墙上前几步，看了看楼梯。
没有人，但能听到上面的脚步声和喊声，楼梯很狭窄，铺了地毯。我拎着刀走在前面，刚爬到二楼，四五个人拎着刀，挡在了楼梯口。
我用刀敲了一下楼梯扶手，大吼：“想死的抓紧上，别耽误我时间！”
他们互相看看，扭头就跑了。
继续往上走，刚到三楼楼梯口，一个挥舞日本短刀的男人哇哇叫着，冲了过来。我直接掏出枪，一枪胸口，一枪脑门，结束战斗。
钱麻子嗷嗷叫着从后面挤上来，探着头往走廊一看，瞬间愣住了。
我跟在他后面也歪着头看了看，呼啦啦十几个姑娘哭喊着过来了，有的只穿着睡衣，有的裹着毯子，还有的啥也没穿。
他们的后面，李半拉子和梁晨正和一群打手厮杀，鲜血四溅，惨叫连连。
我们三人赶紧把刀枪背在身后，让开一条道，让这些东洋西洋南洋的小姑娘先下楼。
等她们跑下去，钱麻子嘀咕了一句：“这场面还是第一次见。”
我们三人上前两步，看左右两间屋都房门紧闭，咣咣几脚直接踹开了。左边屋里是几个白俄姑娘，挤在墙角的一张床上，满脸恐惧。
我忙说：“没事，别怕，接着睡吧。”
说完，我顺手把门关上，回身一看，右边屋里有个满脸大胡子的洋人，只穿着一条大花裤衩，手里哆哆嗦嗦握着一把短枪，对准了钱麻子。
连水月站在门边，用枪指着大胡子洋人，大喊：“放下枪！”
那洋人明显很害怕，嗷嗷叫着，我们也听不懂啥意思。
我在后面大声说：“老钱，他嗷嗷啥呢？”
“我听不懂。”
“你不是翻译吗？”
钱麻子也吓坏了，哆嗦着说：“他说的又不是日本话。”
大胡子洋人可能不知道我们仨到底想干啥，双手握着枪左右晃动，还在嗷嗷叫。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忽然闪出一个只穿了小肚兜的姑娘，她双手举着一个小铜盆，猛然砸向了大胡子的后脑。
砰的一声响，我迅速拉开钱麻子，大胡子乱打两枪，趴在了地上。
连水月侧身就是一枪，先把他拿枪的手打残了，又朝着他的脑袋踢了一脚，冲着里面的姑娘喊：“他叫啥你知道不？”
那姑娘扯着毯子裹住自己，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他叫约翰，英国人，是洋行的司机。”
连水月点点头，一枪打在了大胡子的脑袋上：“送你回老家。”
·这时，我听到了李半拉子的大吼：“开门，不然烧死你们这群兔崽子！”
扭头一看，走廊中间有个大铁门，李半拉子和梁晨正在踹门。
我赶紧跑上去：“半拉子，里面有人吗？”
“有，我听见动静了！”
他们俩满身满脸都是血，但精神头很好，打得似乎很兴奋。
我赶紧拦住他俩：“先别踹，歇歇，他们跑不掉。”
连水月和钱麻子也过来了，知道里面躲着人，也开始想办法。
钱麻子咣咣踹了几脚，大喊：“金十二你给我出来！”
里面的人喊：“金十二不在里面，他早就跑了。”
“汉斯你给我出来！”
“汉斯老板跑得更早！”
钱麻子愣住了，扭头看看我和连水月，低声问：“咋办？”
连水月在他耳边低声嘀咕几句，钱麻子立刻露出笑容，把袖子卷了起来。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只要金十二，你们把他扔出来，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里面大喊：“十二真的没在——”
“我们的人已经把楼围起来了，你们早晚得出来！要是敢骗我，全部千刀万剐！”
里面沉默了。
钱麻子接着喊：“我只要金十二，和你们没关系，别找死！都是拿钱干活的，几点了还不回家？”
里面传来一个声音：“我们夜班。”
“不想为了金十二搭上性命的，现在下班，回家抱媳妇睡觉去！我数十个数，不出来死路一条，一，二，三——”
吱扭一声，门开了。
里面五六个人跪在地上，高举双手。
钱麻子大喊：“金十二呢！”
其中一个人指指后面破碎的窗户：“他刚才跳下去了。”
我快速跑到窗边，朝下面一看，有个人躺在地上，不断扭动身子哀嚎。这是三楼，摔得一定很惨。
钱麻子和连水月已经跑下去了，我扭头问：“你们老板呢？”
“晌午就走了，他平时就不常来。”
我叹了口气，只能说：“滚吧！”
等我们三人到楼下的时候，警察已经来了。
金十二躺在楼下，一条腿摔断了，骨头都露了出来，不断惨叫着。
钱麻子站在旁边，双手叉腰，死死盯着他，一言不发。
我走上前，一脚踩在他的胸口：“金十二，我问你，前田晴子在哪里？”
“求求你，先送我去医院。”
“你配去医院吗？”
“你不送我去医院，我啥也不告诉你们！”
李半拉子一听，在后面笑了。
这时，十多个警察跑了过来，最前面的是那个蹬自行车的胖警察。
他一脸笑容过来，指了指腰间的短枪：“伍老板，多谢你啊，我升官儿了！”
我摆摆手：“不用谢我，你自己表现好。”
“制服还得过些日子，不过现在我是队长了，伍老板，有事儿您就吩咐吧。”
“行，你也是执行公务，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但是这个人，我马上要审审，你给我安排一下。”
他点点头：“要找个正儿八经的地方吗？”
“不用，我就在这楼里找间房，别让人来打扰我们就行！”
“好嘞，这事儿您放心，妥妥的。”
我回头说：“半拉子，走，找间屋，咱们好好和他唠唠。”
李半拉子一听，抓起金十二的后领子，拖着就往楼里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