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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何为忠臣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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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3章何为忠臣良将?
    马球比赛以陆沉渊大胜告终当天晚上,李令月为了彻底打消陆沉渊那莫名其妙的好奇心,也为了先入为主,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亲自为他跳了一曲胡旋舞。
    她换上了那件波斯风格的鎏金舞衣一一轻若蝉翼的纱罗上缀满晶莹的红宝石,随着步履移动发出细碎的声响,腰间束着九转玲珑金丝带,衬得纤腰不盈一握。
    在纤腰之下,修长玉腿之上,还换上了黑色丝袜。
    为了搞出黑丝,陆沉渊请霓裳院的织娘试了十多种可能的材料,最终确定特制的墨色冰蚕丝有异曲同工之妙。
    琵琶弦动,李令月足尖轻点,黑丝包裹的玉足踏在猩红地衣上,宛如墨梅点绛,腰间金铃轻颤,与丝帛摩的沙沙声交织成惑人的韵律,一个旋身,丝裙飞扬间露出纤细脚踝上缠绕的珍珠链,在烛火中莹莹生辉。
    陆沉渊手中的夜光杯骤然捏紧。
    他看着她以指尖轻抚过颈间,黑丝手套与雪肤形成惊心动魄的对比,每一个回眸都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眼尾描金的凤纹在旋转时拖出妖冶的流光。
    最要命的是那转身时惊鸿一警的腰窝,被半透的黑丝若隐若现地遮掩着,比赤裸更让人血脉责张。
    乐声渐急,她忽然俯身,如瀑青丝扫过案几,带起的香风扑灭了最近的一支红烛。
    在骤然昏暗的光线里,唯有她身上流转的黑丝幽光,和那双比夜色更勾人的眼眸。
    剩下的就不用说了。
    陆沉渊没顶住。
    什麽西域胡姬,他眼里只剩下这个为爱人倾情舞动的公主殿下。
    女为悦己者容,当然不能让她一个人豁出去,陆沉渊先回敬了一段同时代的胡腾舞,然后即兴跳了一段现代爵士。他学舞只为了形体,还没给别人跳过,尤其是用来「勾引」,以往他用不着,
    也不会跳,但今天跳的格外自然热烈。
    李令月不再羞涩,紧紧地盯着他,那眼中的炽热让她心跳加速。
    再一次,她深深地体会到了什麽是心动,那是一个女子对心爱之人最纯粹的爱慕。
    舞蹈结束,陆沉渊将她拉入怀中。
    她将脸埋在他颈间,嗅着他身上独特的松风竹露之气,眼角微微湿润。
    陆沉渊低头看她,坏笑道:「舞跳完了,该办正事了。」
    李令月二话不说,捧着他的脸,用力吻了上去。
    烛火摇曳间,丝带飘然落地,二人纠缠在一起,难分彼此,殿内唯有珍珠链剧烈的晃动和越来越急促纵情的喘息·
    翌日清晨。
    李令月依依不舍地起身,虽然知道来日方长,还是忍不住想跟他再来一次五日五夜,甚至更久,可惜最近事情多,只能先处理政务。
    她亲了陆沉渊一口,快步穿衣离开寝殿,带着竹鹊和新修的大云经疏入宫献礼。
    一一除了那句惠范的私货,其他的都没问题,新修很快,当天便已完成。
    迎仙宫内。
    李令月正欲行礼,忽见母亲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颈侧,上官婉儿更是耳根通红地别过脸去。
    她心头一跳,下意识抬手抚向颈间,当触到一处微凸的痕迹时,她顿时如遭雷击。
    铜镜中清晰映出雪肤上那枚嫣红的吻痕,在宫装交领处若隐若现,
    武则天似笑非笑地挑眉:「太平今日气色倒好。」
    李令月耳尖瞬间烧得通红,慌忙将手中竹鹊举高三分,借着广袖遮掩迅速整理衣领,指尖碰到那处痕迹时,昨夜种种画面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激得她连脖颈都泛起薄红。
    「儿臣—儿臣—」
    平日伶牙俐齿的太平公主此刻竟结巴起来,手中竹鹊的翅膀随着她轻颤的指尖籁抖动,心中羞恼交加,暗骂可恶的陆沉渊,连足尖都在凤头鞋里蜷缩起来。
    上官婉儿适时递来一盏茶,借着宽大袖摆的遮掩,悄悄塞给她一盒螺子黛。
    李令月会意,快速接过,飞快涂抹遮掩。
    武则天对她们的小动作就当没看见,悠悠道:「昨日之事,你处理的很好,惠范和尚包藏祸心,朕已命人将其下狱枭首,以做效尤。至于这竹鹊她轻轻叹气:「看来隐仙设机关城诸般考验,确有深意。朕择选习练机关术之聪慧女官三十人,专研《天工卷》,如今旬月已过,却连最简单的连弩丶袖箭都做的磕磕绊绊,更湟论木牛与这等飞天机关」
    她突然抬眸,目光如电:「传旨一一上官婉儿立即捧来朱砂御笔。
    「于上林苑凝晖阁新设天工院,擢陆沉渊为院正,颜冰凝丶宋枕月为执事,专研《天工卷》秘术,每月朔望,朕要亲验进度!」
    「是—
    李令月抿了抿唇,眼角微微下垂,不太情愿。
    武则天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促狭:「怎麽?怕朕把你的『心头好」抢走了?」她轻笑着摇头,「放心,陆卿只需十日入院一次教习即可。朕另派些伶俐人去明阁给他打下手,再让天工院的女官们轮值学习,耽误不了你们的—」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其他要务。」
    上官婉儿掩唇轻咳一声,手中的朱砂笔险些抖落。
    李令月耳尖通红,不敢抬头,眼底却漾开一抹藏不住的欢喜。
    「起来吧。」
    武则天目光柔和,另将一份奏摺推给李令月:「新的经疏,你既看过,朕便不看了,传经天下便可。朕昨日便已下旨,敕两京各州置大云寺一区,各藏《大云经》一本,使高僧讲解,弘扬佛法,但—.
    话到此处,她眉宇间闪过一丝阴,「岑长倩那老顽固竟敢公然反对!说什麽『广建佛寺徒耗民力』。」
    她冷笑一声,袖中佛珠被捏得咯咯作响,「朕不过命各州建寺传经,普渡众生,广积功德,他倒给朕算起钱粮来了?当年太宗皇帝为阵亡将士立寺超度,怎不见他们说什麽劳民伤财?」
    她眼晴微眯,寒光乍现,一拍桌案:「莫不是存心跟朕作对?!」
    砰!
    这一声如惊雷炸响。
    殿中侍立的宫人齐刷刷跪伏在地,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上官婉儿默不作声,李令月注意到母亲虽在盛怒中,指尖却在无意识地摩腕间那串佛珠这是她极少流露的焦虑之态。
    李令月心下了然,必是朝中反对之声不止岑长倩一人。
    武则天转向李令月:「太平,你对岑长倩之说,有何看法?」
    考验来了。
    李令月心思电转,明白这事必须得依着母亲,劳民伤财之事,母亲当然清楚,可武周建国,法统天命也必须要巩固,二者不可得兼,只能做取舍。
    她想起昨日游玩时,陆沉渊随口说过的话,略作整理,缓声道:「儿臣,倒有个两全之策....」
    「哦?」
    武则天一愣,意外地坐直身体:「说来听听。」
    上官婉儿也抬头看向李令月。
    李令月恭敬道:「儿臣以为,建寺传经确为巩固法统之要举,然岑相所虑亦不无道理,不若改为:各州凡旧有寺院可改额者,优先改作大云寺;无旧寺可改者,则择要地新建,如此既可彰显陛下崇佛之意,又能节省民力。」
    武则天神色稍雾。
    李令月又补充道:「至于讲经之事,可令各州先择高僧数人入京受训,待其学成归去,再转授地方僧众,这般层层传授,既保经义纯正,又可免去频繁调遣之劳。若按此法,所费钱粮应会大幅减少,另可令各寺以善款设福田院,收养孤寡以积功德,如此百姓感念天恩,更胜大兴土木。」
    武则天听罢,眼中怒意渐渐化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欣慰之色。
    她指尖轻轻摩挚着茶盏,忽然轻笑出声:「婉儿,听听,这才是朕的女儿。」语气中透着难掩的骄傲:「如此一来,那帮腐儒也没有话说!」
    她起身绕过案几,亲手将李令月扶起,低声道:「你比朕想得周到。」这简单的几个字,让殿中气氛为之一松。
    上官婉儿适时奉上新茶,武则天接过茶盏,却先递给了李令月:「你方才说的福田院—倒是与朕当年在感业寺时的心愿不谋而合。」
    她目光悠远,似在回忆什麽,片刻后决然道:「就照你说的办。不过——」
    武则天忽然挑眉笑道:「这般周全的主意,怕不是陆沉渊那小子给你出的?」不等李令月回答,她又摆手笑道:「罢了,无论是谁的主意,能解朕忧便是良策。你且去拟个详细章程来,朕让婉儿协助你。」
    说着,她从腕间褪下那一串迦南香佛珠,亲自为李令月戴上:「你长大了。」
    这声轻叹里,既有皇帝对臣子的赞许,更藏着母亲对女儿的骄傲。
    李令月感受着腕间佛珠残留的温度,心头涌起一阵暖意。
    她正欲谢恩,忽听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女官李若华神色慌张地疾步入内,跪地禀告道:「启禀陛下,大理寺卿周兴在宫门外请旨入见,称有谋反大案要奏!」
    殿内雾时一片死寂。
    李令月丶上官婉儿都是一惊。
    武则天脸上的温情瞬间冻结,眼中寒芒暴涨:「宣!」
    须臾间,周兴疾步入殿,手中高举奏章,声音洪亮:「臣周兴叩见陛下!臣查文昌右相丶邓国公岑长倩,阴结朋党,潜谋不轨,意图倾覆大周,复辟李唐!臣等访察得实,证据确凿,请付有司严惩,以正国法!」
    李令月脸色变了。
    岑长倩昨日才反对建寺,转眼就被告谋反,时机未免太巧了!
    周兴不管不顾,展开奏章,厉声历数:「其一,阳奉阴违,假意拥武,实则心向李唐!岑长倩虽曾奏请改皇嗣为武姓,然此乃掩人耳目之举,其子已伏罪招认,其私下常言:『天后年迈,宜奉嗣君复位」,此语与魏玄同案如出一辙,显系共谋!」
    年迈二字是武则天死穴。
    这两个字一出来,再结合已经被「坐实」谋反的魏玄同案,武则天脸上顿起阴霾。
    李令月指节泛白,暗道不妙。
    「其二,垂拱四年,岑长倩奉旨讨伐李贞,虽表面获胜,然查获其军中记事:『九月初七,于汝南密会李贞谋士三人,纵其遁去」,月前幽冥殿逆贼抢夺天工卷,其中一人精通皇室秘武《十二山河印》,正是李唐馀孽!而致逆贼来去无当者,岑长倩是也!」
    李令月脑中闪过那个紫袍人,一时心乱如麻,周兴有备而来,岑长倩只怕凶多吉少!
    武则天的脸色愈发阴沉。
    「其三,借立储之事,煽动朝局!陛下垂询储君人选,岑长倩竟公然抗旨,坚称『皇嗣在东宫,不可更立』,实则欲固守皇嗣之位,以待他日复辟,其言虽似忠直,实乃包藏祸心,意在阻挠圣上大计!」
    「其四,反对大云寺建制,毁圣朝符瑞!陛下敕令天下立大云寺,以彰天授祥瑞,然岑长倩竟公然阻挠,诽谤朝廷政令,其言其心可诛!」
    「其五,以护院为名,暗蓄死士!岑长倩昔日为后军大总管征讨越王李贞时,便曾于军中私藏兵械,言及「待机而动,共扶旧主」,其子岑灵源更招募死士,图谋不轨,显欲为李唐复辟做准备!」
    他每说一条,殿中气氛便凝重一分。
    说到最后,周兴重重叩首:「臣等已获其子岑灵原供词,并查获密信丶兵符等物证,请陛下明察,缉拿反贼,以安社稷!」
    李令月心头剧震,馀光警见母亲的手指已深深掐入御座扶手。
    不对!
    岑灵原不过是个酒囊饭袋,他怎麽会「陛下..—
    李令月刚要开口,武则天已缓缓起身。
    「传旨。」
    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着周兴即刻查办此案,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臣遵旨!」
    周兴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重重叩首后快步退出大殿。
    「陛下!」
    李令月急声道,「此事尚有蹊跷!岑灵原不过是个纨子弟,他的供词未必可信—」
    武则天抬手制止了她的话,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朕知道。」
    李令月不解:「那为何———」
    「因为武周不容李唐之臣!」
    武则天突然厉声喝道:「不要再说了!」
    李令月剩下的话被堵在喉咙,不由浑身发冷。
    岑长倩反对建寺是真,阻挠立储是真,所以他必须死,不是因为他谋反,而是因为他挡了路。
    殿内一片死寂。
    唯有更漏滴水声清晰可闻。
    上官婉儿悄悄上前,借着奉茶的姿势轻扯李令月的衣袖。
    李令月闭上眼睛,恭敬跪伏:「儿臣,明白了————」
    「好了。」
    当武则天再转向她时,眼神已恢复平静:「太平,大云寺的事就按你说的办。」她语气温和,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现在,去拟章程吧。」
    这个简单的差遣让李令月清醒认识到自己的位置。
    在武周王朝的权力格局中,她终究只是皇帝宠爱的女儿,而非真正可以参与决策的人。
    她忽然想起陆沉渊曾经的警告:不要引起母亲的反感,一切只为大周社稷。
    「是。」
    李令月迅速摆正自己的身份,轻声道:「儿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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