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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离开(第1/2页)
男人微微一愣,随即朗声笑起来,眼中赞赏之意更浓:“好!有个性!那我就不强求了。苏同学,祝你前程似锦。”
他没有再坚持,收回了名片,又寒暄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
苏溪禾提着那袋沉甸甸的资料,不禁勾了勾唇。
能获得这些宝贵的知识,对她而言比任何物质感谢都更实在。
然而,在教学楼的拐角处,林妙雪正死死的盯着这一幕。
“又是她!凭什么好事都让她碰上了?!”
林妙雪咬着嘴唇,指甲掐进了掌心。
“那个男人是谁?看起来不像普通人……苏溪禾什么时候搭上这种关系的?”
她眼珠转了转,暗自决定要想办法打听一下这个男人的来历。
晚上回到家,苏溪禾将资料收好,刚坐下准备吃饭,就发现陆北湛眉宇间带着一丝凝重。
饭后,他叫住准备上楼的苏溪禾:“溪禾,你来一下。”
苏溪禾跟着他走进书房。陆北湛关上房门,转身看着她:“团里刚接到紧急任务,我需要带队出去一趟,大概半个月左右。”
苏溪禾的心轻轻一沉,虽然早有心理准备,毕竟他的工作性质如此,却仍有些不舍。
“这么快?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就出发。”陆北湛走到书桌旁,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信封,递给她。“这些钱你拿着,是这段时间的家用。”
“需要买什么,或者家里有什么开销,你直接做主就好。
“王阿姨和小刘那边,我也交代过了,以后家里的事,先问过你的意见。”
苏溪禾接过那厚实的信封,感觉心里,手里都沉甸甸的。
她抬起头,看着他:“你放心去吧,家里我会看顾好的。”
陆北湛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嗯。你上学放学,我已经叮嘱小刘,必须每天准时接送,风雨无阻。”
“如果他有事,也会安排绝对可靠的人替班,这点你不用操心。”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放缓了些:“学校那边,若是再有人给你麻烦,不必隐忍,该如何便如何。”
“解决不了,就去找政委或者直接给我发电报。”
“我知道的,我能处理好。”苏溪禾微微一笑。
陆北湛看着她故作轻松的笑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委屈你了。这次任务来得急,等回来局势稳定些,我们补办一个像样的婚礼仪式。”
这不是他第一次提起,但每次听到,苏溪禾心里都会泛起一丝涟漪。
她用力点点头:“好,我等你回来。”
第二天清晨,天色微蒙,吉普车已经等在院中。陆北湛一身戎装,身姿笔挺。苏溪禾送他到车边。
“走了。”他看着她,千言万语似乎都汇成了这两个字。
“嗯,一切小心。”苏溪禾仰头看着他:“记得……给我写信。”
陆北湛深深看了她一眼,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在心里,最终重重点了下头,转身上车。
吉普车发动,缓缓驶出院子,最终消失在巷口。
苏溪禾站在门口,望着空荡荡的巷子,微微叹了口气。
陆北湛离开后,生活的节奏似乎并没有太大变化,却又仿佛处处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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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经过上次住院,身体确实虚弱了不少,大多数时间都待在自己房里休养,鲜少再出来指手画脚。
陆临风倒是安生了几日,但狗改不了吃屎。
一次晚饭,因为一道菜盐放多了,他便借题发挥,筷子一摔,阴阳怪气道。
“有些人啊,就是上不得台面,当个管家的,结果连个咸淡都把握不好,真不知道小叔看上了什么。”
苏溪禾正小口喝着汤,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平静的放下汤勺,对一旁伺候的王阿姨说。
“王阿姨,明天开始,少爷的饭菜单独做一份,口味按照他以前的习惯来,重油重盐。免得总不合胃口,影响他心情。”
王阿姨连忙应下:“是,太太。”
陆临风被这话噎得满脸通红,他本意是想讽刺苏溪禾,没想到对方轻飘飘一句话,反而像坐实了他挑剔难伺候一样。
他想反驳,却见苏溪禾已经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起身淡淡道:“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那姿态,俨然已是一家之主的气度,根本不屑于与他做口舌之争。
陆临风一拳打在棉花上,气得胃疼。
学校里的林妙雪,小动作更是不断。
她打听了几天,也没弄清那天找苏溪禾的男人到底什么来头,但这并不妨碍她散播谣言。
一次小组讨论,主题刚好涉及一些西方经济理论。
苏溪禾因为看了些他送的资料,思路清晰,提出了几个新颖的观点。指导老师听后连连点头称赞。
林妙雪立刻故作天真的大声说:“溪禾,你懂的真多!”
“这些理论国内很少见呢,是不是那天来看你的那位海外朋友教你的呀?他可真有本事!”
如今社会风气保守,与“海外关系”牵扯过密,很容易惹来非议。
几个同学的目光立刻带上了探究。
苏溪禾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片坦然。
她看向林妙雪,目光清亮:“妙雪同学记性真好。那位先生是位爱国华侨。”
“那天他只是来感谢我前段时间偶然帮了他一个小忙。”
“这些理论,是我在图书馆查阅最新翻译的内部文献看到的,书名需要我告诉你吗?”
“或者,你可以直接去问王教授,他对这个领域很有研究。”
她语气不卑不亢,堵得林妙雪哑口无言,只能讪讪的笑了笑:“哦,原来是这样啊……”
苏溪禾不再看她,继续从容的阐述自己的观点。
那份自信和笃定,让其他同学眼中的疑虑渐渐消散,反而更添几分信服。
偶尔夜深人静时,苏溪禾会在台灯下铺开信纸,给陆北湛写信。她并不是什么都写,只在觉得有值得分享的事情时才会动笔。
最后还会在信末写道:“家中一切安好,我亦安好。唯盼你早日归来。”然后将信纸仔细折好,放入信封。
她知道他任务艰巨,不愿让他为后方琐事分心。
窗外的月亮渐渐圆了,又渐渐缺了。苏溪禾将写好的信放进抽屉里,那里已经躺了三四封。
她并不急着寄出,想着等他任务稳定些,再一并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