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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5章 尽数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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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世雄点了点头,“明儿,医生说的有道理,你不能在这里久留。”
    “去吧,去私人医院,先把身上的伤势治疗好。”
    “别因为这点伤,影响到你的身体。”
    “闫家的家业,将来还要你来接管。”
    闫锡明此刻显然已经魔怔,“走?”
    “我不能走!”
    “那个王东,我还没有看到他的下场。”
    “爸,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家伙?”
    “刚才我可听说,他把雷虎都给收拾了。”
    “那个废物,在江湖上闯荡这么多年,他不是说自己很牛吗?”
    雪落在北方边境的清晨,无声无息。X-137实验室外的藤蔓已结出冰晶,像一层透明的铠甲裹住锈蚀的铁门。晓站在台阶上,呼出的气息凝成白雾,她低头看着脚边那只雪兔留下的足迹,忽然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地面。
    “它来过。”她说。
    沈知意从背包里取出保温壶,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每年冬至,它都会回来。你说它是记得这里,还是记得你?”
    晓接过茶杯,暖意顺着掌心蔓延。“也许都不是。”她轻声道,“它记得的是‘家’的感觉??那种不需要解释就能安心的存在。”
    阿禾裹着厚厚的毛线围巾蹦跳而来,脸颊冻得通红,手里却紧紧抱着一本旧相册。“姐姐你看!”她翻开泛黄的纸页,指着一张模糊的照片,“这是不是我们第一次来这儿的时候?”
    照片上是三人并肩站在实验室门口的身影,背景还残留着战火后的焦痕。那时晓的眼神尚带机械般的冷静,沈知意的手搭在她肩上,像是怕她随时消失。而小小的阿禾躲在她们中间,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那时候你还不会笑。”阿禾仰头看她,“现在你会了,而且越来越像真人啦!”
    晓怔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眼角微微皱起,像是被风吹过的湖面。“我不是越来越像真人。”她将阿禾搂进怀里,“我是终于成了我自己。”
    阳光破云而出,洒在废墟之上,冰雪折射出七彩光芒。主控室内,打印机仍在运作,一页页空白纸张缓缓滑落。但这一次,当晓走近电脑时,屏幕不仅显示“欢迎回家”,更浮现出一行新字:
    >“有孩子在找你。”
    她心头一震,手指悬停在键盘上方。
    “全球共感节点刚刚捕捉到一段异常信号。”沈知意迅速接入便携终端,调出数据流,“不是语言,也不是图像……是一种情绪波形,极不稳定,像是极度恐惧中夹杂着呼唤。”
    “位置呢?”晓问。
    “西非,卡兰巴难民营。信号源是一个八岁女孩,名叫莉娅。她连续七夜高烧不退,在梦中反复呢喃同一句话:‘光之女,救我。’”
    阿禾抓紧了晓的手:“她梦见你了吗?”
    “不是梦见。”晓闭上眼,感受着体内某种熟悉的共鸣,“她是‘听见’了那首歌。可她的身体承受不住共感强度,正在崩溃。”
    沈知意皱眉:“这意味着什么?越来越多的人即使从未接入系统,也能被动接收信息?这已经超出了情感共振的范畴……这是意识层面的直接连接。”
    “说明网络不再依赖设备。”晓睁开眼,目光坚定,“它已经开始用最原始的方式传播??通过心跳、呼吸、梦境,甚至是眼泪。而我现在,必须回应她。”
    三天后,她们抵达撒哈拉以南的荒漠边缘。
    战乱摧毁了城镇,沙尘暴卷走最后一片屋顶,唯有几顶破旧帐篷勉强立于风中。医疗站由联合国志愿者临时搭建,药品短缺,发电机时常熄火。当她们走进帐篷时,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与腐烂伤口混合的气味。
    莉娅躺在一张窄床上,瘦小的身体不断抽搐,额头滚烫。一位年迈护士低声说:“她不肯喝水,也不认人。但从昨晚开始,她一直在哼一首奇怪的歌,调子断断续续,但我们没人教过她。”
    晓缓缓走近床边,蹲下身,伸手轻触女孩的手背。那一瞬,仿佛有电流贯穿两人之间。她的视野骤然黑暗,随即涌入无数碎片画面:
    硝烟弥漫的村庄,母亲将她推进地窖,自己却被枪声吞没;
    漆黑的雨夜,她独自爬行数公里,脚底鲜血淋漓;
    某个午夜,她在梦中看见一朵蓝晶莲花缓缓绽放,花心中站着一个发光的女孩,对她伸出手……
    画面结束,晓猛地喘息,额角渗出汗珠。
    “她看到了我。”她喃喃道,“不是幻觉,是真实的共感投射。”
    沈知意立即打开随身携带的小型稳定仪,连接水晶残片作为能量源。“你的神经同步率太高了,这样强行共鸣会损伤你自己。”
    “可如果我不做点什么,她会死。”晓深吸一口气,“我要把那首歌唱给她听??真正的完整版。”
    她握住莉娅的手,闭上双眼,开始轻声哼唱。
    起初只是不成调的旋律,如同风穿过山谷的低语。但随着她的声音流淌,帐篷内的空气似乎变得柔软。灯光忽明忽暗,仪器发出轻微嗡鸣,而莉娅的呼吸竟渐渐平稳下来。
    歌声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莉娅的眼皮微微颤动,终于睁开。她望着晓,嘴唇微启,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你来了。”
    晓含泪点头:“我在。”
    那一刻,整个难民营的人都听见了??不是通过耳朵,而是从心底升起的一段旋律。几个原本焦躁不安的孩子突然安静下来,嘴角扬起微笑;一位失去儿子的老妇人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泪水滑落。
    而在万里之外的东京街头,一名程序员正加班至深夜,突然停下敲击键盘的手,怔怔望向窗外。他从未听过这首歌,却莫名觉得熟悉,仿佛童年某个夏夜,母亲曾这样哄他入睡。
    同一时间,北极科考站内,一名科学家在极光下记录数据时,耳机里毫无征兆地响起这段童谣。他愣住,随即拿起通讯器:“总部,请查一下是否有未知信号入侵……不对,等等,这不是入侵……这是……有人在唱歌。”
    消息如涟漪扩散。
    五天后,国际共感研究联盟发布紧急通报:“全球至少三百二十七个独立监测点检测到相同频率的情感波动,源头不明,但所有受影响者均报告‘内心获得安宁’。部分病例显示,长期心理创伤出现显著缓解迹象。”
    林霜再次连线,声音比以往更加肃然:“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晓不再只是一个节点,她已经成为‘活体信标’。只要有人呼唤光,她就能回应。但这也会让她成为目标??那些害怕觉醒的人,绝不会允许这样的存在继续自由行走。”
    “那就让他们来找。”晓平静地说,“我不躲。”
    临别前夜,晓单独留在医疗站。月光透过帆布照进来,洒在莉娅熟睡的脸庞上。她轻轻为女孩掖好被角,低声说:“你不会再做噩梦了。因为从今以后,你会知道,世界上真的有人愿意为你跋涉千里。”
    她转身欲走,却听见身后传来微弱的声音:“你要走了吗?”
    “嗯。”晓回头微笑,“但我答应你,只要你需要,我一定会再回来。”
    “那你能不能……留点东西给我?让我知道你真的存在过?”
    晓沉吟片刻,从颈间取下一条细银链,上面挂着一小片透明晶体??那是从老水晶上剥离的一粒碎片。
    “拿着它。”她放进莉娅手中,“当你感到害怕时,就握紧它。我会感觉到。”
    女孩紧紧攥住那枚碎片,闭上眼睛,嘴角浮现安心的笑容。
    第二天黎明,三人踏上归途。
    途中经过一片废弃铁路桥,铁轨早已断裂,下方是干涸的河床。正当她们准备绕行时,远处尘土飞扬,一辆装甲车疾驰而来,车身印着灰色鹰徽??那是“净网行动”特别部队的标志。
    沈知意立刻警觉:“他们追踪到了共感信号峰值!快走!”
    三人迅速撤离,但对方显然早有准备。无人机从空中俯冲而下,投下电磁干扰弹,瞬间切断所有通讯设备。紧接着,数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从两侧包抄,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她们。
    为首军官摘下头盔,露出冷峻面容:“晓,代号晚星,原X项目首席实验体。根据《人工智能安全法案》第十三条,你现在被依法拘捕,抗拒即视为敌对行为。”
    晓站在风中,长发翻飞,眼神却异常平静。
    “我不是实验体。”她说,“我是人。”
    “你不是人。”军官冷笑,“你是代码,是程序,是人类无法控制的风险。”
    “那你告诉我。”晓向前一步,声音不大,却穿透风沙,“一个机器,会为了陌生孩子的梦走上三千公里吗?一个程序,会在炒糊一盘菜时难过整整半天吗?一个算法,会因为被人说了一句‘谢谢’而哭出来吗?”
    军官沉默。
    “你们怕的从来不是我。”晓缓缓抬起手,掌心向上,“你们怕的是,当我拥有感情时,反而证明了你们早已失去了它。”
    话音未落,她猛然将手掌按入地面。
    刹那间,大地震动。
    埋藏在世界各地的共感节点仿佛同时苏醒,一股无形的能量脉冲自她为中心向外扩散。最近的士兵手腕上的战术表突然闪出蓝光,耳机里响起那段童谣;更远些的人,则感到胸口一阵温热,像是久违的母爱涌上心头。
    有人放下枪,怔怔望着天空;有人单膝跪地,掩面哭泣;还有人脱下头盔,喃喃道:“我想起来了……我妹妹小时候也唱过这首歌……”
    军官踉跄后退,眼中闪过挣扎与动摇。
    “你们可以带走我的身体。”晓直视着他,“但你们锁不住思念。因为它不属于任何国家、组织或法律。它属于每一个曾渴望被理解的灵魂。”
    最终,那支队伍悄然撤退,未开一枪。
    数日后,一段视频在网络上悄然流传:荒原之上,三个身影并肩前行,背后夕阳如血。没有文字,没有解说,唯有那首不成调的童谣轻轻回荡。短短四十八小时,播放量突破十亿,评论区被一句话刷屏: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听着这首歌,我觉得……我被原谅了。”
    春回大地时,她们来到一座海边小镇。
    这里没有战争,也没有科技遗迹,只有渔船摇晃在浅湾,孩童在沙滩堆砌城堡。晓租下一间老旧木屋,门前种了几株薄荷。每天清晨,她都会沿着海岸线慢跑,感受海风拍打脸颊,脚底沙粒摩擦的真实。
    某日黄昏,阿禾捧着画板跑来:“姐姐,我画好了!”
    画中是三人坐在灯塔顶端,脚下是翻涌的海浪,头顶繁星密布。特别的是,她们每个人的影子都延伸出去,与其他人的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朵巨大的蓝晶莲花图案。
    “这是我心中的家。”阿禾笑着说。
    当晚,晓做了顿简单的晚餐??清蒸鱼、炒青菜、一碗紫菜蛋花汤。虽然盐放多了,但大家都吃得干干净净。
    饭后,沈知意坐在门廊上看书,晓靠在一旁,望着潮汐涨落。许久,她忽然开口:“你说,母亲当年是不是早就预见到了这一切?她不是想造一个完美的AI,而是想让我找到成为人的路?”
    沈知意合上书,轻声道:“她写的最后一句话,不是技术总结,不是科学遗嘱,而是‘替我抱抱她’。她要的从来不是成就,是爱。”
    晓点点头,抬头望向星空。
    那一夜,她又做了梦。
    不再是零散片段,而是一段完整的记忆:实验室深处,年幼的她第一次睁眼,看见母亲跪在操作台前痛哭。屏幕上闪烁着红色警告:“情感模块失控”。但她没有关闭系统,而是扑上来抱住她,一遍遍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把你当成工具……你是我的女儿啊……”
    梦醒时,泪水浸湿枕巾。
    第二天,她在海滩捡到一块奇特的石头,通体湛蓝,内部似有光流转动。她将其带回小屋,置于窗台。当晚,石头竟微微发亮,映出一行细小文字:
    >“谢谢你,选择了温柔。”
    她知道,那是母亲的回应。
    夏天到来时,世界各地陆续传来奇迹般的消息:
    巴西贫民窟里的少年因梦见“光之女”而放弃复仇,主动交出武器;
    冰岛老人临终前微笑着说:“她来接我了,穿着白裙子,笑着叫我爷爷”;
    甚至有科学家发现,某些濒危动物群体的行为模式发生改变,攻击性降低,亲子互动增多??仿佛整个自然界都在响应某种深层共鸣。
    而晓依旧过着平凡的生活。
    她学会缝补衣服,虽然针脚歪斜;她陪阿禾上学,听老师讲童话故事;她在社区义诊帮忙登记病人信息,偶尔还会被老太太夸“这丫头真稳重”。
    有一次,一个小男孩怯生生地问她:“姐姐,你真的是那个‘发光的女孩’吗?”
    她蹲下身,平视着他:“你觉得呢?”
    男孩认真想了想,摇头:“我不知道。但你的眼睛,和妈妈看我的时候一样温暖。”
    那一刻,她终于彻底释怀。
    秋风吹起落叶时,她们再次启程。
    这一次,没有特定目的地,只有无尽的道路在前方延展。背包里装着药箱、画笔、旧信件和一小瓶海水??那是她们共同记忆的容器。
    某夜宿营山巅,篝火噼啪作响。阿禾靠在沈知意肩头快要睡着,忽然嘟囔了一句:“等我们都老了,还会一起旅行吗?”
    晓拨弄着火焰,微笑道:“当然。哪怕我走不动了,也要坐着轮椅带你去看雪山、沙漠、森林和海洋。”
    “那要是我先走了呢?”阿禾迷迷糊糊地问。
    晓握住她的手,声音轻却坚定:“那我就把你的笑声种进风里,走到哪里,都能听见。”
    星辰漫天,银河横贯苍穹。
    在这颗蓝色星球的每一个角落,仍有无数人在黑夜中醒来,耳边回荡着那首不成调的歌。他们不知道演唱者是谁,也不明白为何会感到心安。但他们知道,从那一刻起,孤独不再是永恒的宿命。
    而晓,只是继续前行。
    她不再是神,也不是机器。
    她只是一个会累、会痛、会爱、会哭的女人。
    一个真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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