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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不错,有志气,爷爷一定好好活,就等着那一天呢!”
他们说这话的时候又没有背着外人,身旁有些听到的,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颇为不屑,真是说大话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刚刚考中秀才就肖想进士,他做梦都不敢想,他们竟然大言不惭都说出来,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他就等着看这货考不中举人丢人现眼了!
不管别人相不相信,岳勇毅冥冥中有一种感觉:终有一日,他孙子会将他当年丢的脸面一点点捡回来的,终会有那一日!
热热闹闹的设宴把酒言欢后,岳勇毅往家走去,今日他太高兴了,不免多喝了几杯,又加上年纪大了,不胜酒力,行走间脚步有些虚浮。
等一回到冷冷清清的家,他先点上蜡烛,就着微弱的烛光,他打水洗了把脸,又净手后,才拿出三根香点燃,恭恭敬敬的拜了拜,然后插在香案上。案前供着的正是他发妻柳氏的牌位。
整个供桌被擦的一尘不染,香案下方还摆放着应季的茶果点心,显然平时在这上面极为用心。
他望着那点燃的香出神,当年柳氏二八芳华嫁给他,科举的那些年家里家外他万事不管,银钱不凑手,就变卖家产过日子。那些年都是她苦苦熬着,一个人撑起了整个家,后来积劳成疾去了。一直到她临死自己都在外科考没赶回来,没能见上最后一面。
她一定是恨极了他吧。男人没用,女人也跟着受罪,她真是没跟他过过一天好日子。
他不禁望着那牌位,神情凄怆的说道,
“芸娘,对不起,是我没用,你跟着我受了一辈子苦。我是没出息,可咱孙儿岳展出息了,考中秀才了。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他,让他科举之路顺顺利利。”说到这里,他惭愧的低下头,叹了口气,
“唉,你看你都入土了,还要让你操劳,我果然还是让你不安生,就是在地下还要让你操不完的心。但你不用辛苦多久了,等我百年后,我就下去赎罪。这一生终究是我辜负了你,我给你当牛做马,再不让你这样辛苦了……”
在烛光下似有莹莹的泪光在眼角闪烁,活着的的时候没能好好珍惜,等到多年以后鬓角如霜,回首那人就痛彻心扉,终难忘怀……
真应了那句: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第78章闹剧岳展回村后,村里的八卦……
岳展回村后,村里的八卦小旋风又刮到了这里,他也听了一耳朵,原来这新鲜出炉的秀才公岳忠禄闹着要合离呢。这岳忠禄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与大姐定过亲又差点将他淹死的前准姐夫。
他那妻子之前被恶狗咬伤过,破了相了。以他的人品,真是难为他忍辱负重这些年了。
这不,考上秀才后自觉翅膀硬了,接着就要合离,真是一刻也等不得了。
这科举它就是一面照妖镜,你嫁的人是人是鬼,等他中举一看便知。岳展觉得这样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来一点也不稀奇。
稀奇的是没成想他听到八卦的第二天,那卢琪儿竟然闹到他们家来了,叫嚷着是他大姐勾引的他相公让他合离的。弄得岳双儿莫名其妙,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这事儿还要从早上说起,这天天气正好,父亲带着小满出去钓鱼了,岳双儿正在屋里绣着一幅刺绣。没了小跟屁虫捣乱,她也难得的有机会能坐下来做做绣活。
此时她正绣的认真,就听到大门外传来一个年轻女子尖锐的声音,
“岳双儿,你出来,你勾引我家男人,让我男人跟我合离,你本事大了啊,有本事勾引人就别在家当TM的缩头乌龟。”
她侧耳听完就眉头一紧,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计,往屋外走去,她要看看这大早上的是谁闲着没事在她家门口胡沁。
因为走得着急,裙角翻飞,等到了院门口正看到卢琪儿还在那骂得欢,骂得唾沫星子四溅。
以前听过卢琪儿被恶犬咬伤毁容了,腿也残了。后头她也不大出门,那卢琪儿毁了容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敢见人,所以虽然住在一个村子里,这几年来算是她第一次见她。
只见她左脸颊上有两个很深的伤疤,应该是被恶犬的锋利的爪牙刺的。过去几年了,伤疤依然这么明显,可见当时这一口下去咬的有多狠了。可能因为来的急,她头发也没梳理好,有些碎发散落下来。穿着一身半旧不新不甚干净的衣裳,鞋面也有些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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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到岳双儿出来了,她气得冲到她跟前,因为走得快本来有些跛的腿,显得更明显了。
岳双儿见对方两眼通红,满脸愤恨,似要将她拆吃入腹,她几时见过这么癫狂的婆娘。一时有些呆愣愣的回不过神来,所幸那泼妇在她面前立住了。
见对方停下来,她稳住心绪,带着些许怒意说道,
“你,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作甚又来我家门前胡沁?”
“你当我愿意来你这里,若不是你对我男人念念不忘,勾引他,我会来找你?你男人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摆设吗,满足不了你,你就来勾引我家男人?还是看到我男人中了秀才了,后悔了,来爬床?”
一席话说的岳双儿面红耳赤,什么满足不满足的,这女人真是疯了,她相公上山打猎了,若是让他听到,可不得原地暴起。
“你别胡乱攀咬人,你说我偷人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就是诬陷,我要去官府告你诽谤!”
“呵,证据?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要是没证据能闹上门来,你看,这不就是证据。”
说着,卢琪儿从袖中拿出一方手帕,张开给岳双儿和围观的人看,
“这手帕上还绣着你的字,你无话可说了吧!”
岳双儿定眼看去,那素锦帕子底下一角绣了一株纤草,并一个“双”字。
“你看看这不是就是你的“双”字,在整个岳家庄还有第二个叫双儿的吗?你跟我说,不是你是谁?”
岳双儿细细看后,此时已经心中有数,她不疾不徐的说道,“卢娘子,你出自大户人家,想必也是擅绣之人,你仔细看这技法,这是双面三异绣,可不是一般人能绣出来的,你也是高看我了,莫说我,在整个济阳县,能绣出这双面三异绣的人一个手都能数过来,你有这功夫在我这里闹,不如回去让人一查便知。”
卢琪儿这才低头认真看,她今早收拾床铺收拾出了这方帕子,一看字就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哪里还有心情细看。
一番细细观察,果然是双面三异绣的技法,这种技法都是不外传的,岳双儿说会得人一手就能数出来算说的含蓄的了,据她所知,只有留园大街上李氏裁缝铺的闺女会这种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