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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古为今用却是真的管用。
古兰虽然没有古代帝王那般的君轻民重，却也一样的民重己轻，一样的关心民意，体察民情。
她现在所处的这一个小小民众的圈子里，也是一些了解内情并愤愤不平的。
他们已经观察了那个旋涡一阵子了，并且还在观察着并议论着。
一个风韵犹存的徐娘，拎着一个草编的时髦包包，对另一个徐娘就说了：
“看见了吗，那个叫豺狼的才是真正的当家的。”
另一个就说了：“是吗，怎么看着像是个游手好闲的。”
旁边一个汉子就插言：“吊儿郎当干的长长，游手好闲等着数钱啊。”
说到那‘吊儿郎当’的时候，还向那个徐娘挤了挤眼睛。
那个徐娘却给了他一个立睖眼，又咬着牙说他：“你什么意思啊？”
“我是说，那个又矮又瘦的是只管着收费的，那个又高又胖的才是收钱的。”
“他俩不是一伙的么。”那风韵犹存是知道一些底细的。
“一伙的是不假，那个小的只是一个小喽啰。那个大的才是当家的。”
“啥是小喽啰啊？”旁边又一个汉子就问了。
“回去看点书吧，小喽啰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刚才那个汉子就鄙视他了。
“小喽啰就是狗腿子。”那个徐娘却懂。
“哦，是狗腿子啊。你直接说狗腿子不就完了。拽什么拽啊。”
这个汉子倒嫌弃那个拽了。
“没有文化真可怕。”那个汉子就不是鄙视，而是看不起他了。
“可是这里也没有狗啊，怎么就来了狗腿子了呢？”
这个汉子一副装憨卖呆的样，原来是懂装不懂的、故意闹笑的。
“哈哈哈。”两个徐娘看他是戏弄那个汉子的，就大笑不止。
山里的女子笑起来是非常开怀的，古兰就很受感染，但是没有笑。
她此刻是微服私访的，很怕被人不经意的认出来，上来阿谀奉承一下，就私访不成了。
笑固然很好，但不如私访重要。
两个徐娘笑的酣畅淋漓，那个汉子就有点小尴尬。
一副上了当却不肯认账的模样，半奚落半还击的说道：
“对对对，你说得对。”
“不过，这里虽然没有狗，可是有狼啊。”
“那也不是狗腿子啊。应该是狼腿子才对。”
“那狼腿子不比狗腿子厉害？”一个徐娘也打趣。
“那还是豺狼腿子呢，不是更厉害。”另一个徐娘也来凑趣。
几个人就这样说笑打闹着，有趣得紧。
古兰却有点无趣，说点有关紧要的呀，怎么就光快乐嘴头子了呢。
看看了解不到重要的信息，就想深入到另一伙群众中去。
刚想离开，就听一开始那个风韵犹存说了。
“怎么这收费的说是并不合法的。”
“不说是乡里安排的么，那还不合法了？”
那个徐娘还是不明白的。
“什么乡里安排的，乡里根本就不知道这事。”
头一个汉子看起来是知道些内情的。
“也不是不知道，是装不知道的吧。”
另一个汉子听上去也不是啥也不知道的。
古兰一听，有点意思了，就继续微服私听。
几个人正像古兰预料的那样。
对外人是什么都不说的，私下里是什么都敢讲的。
“那就是些聋子、瞎子、摆设。”
“还不如聋子，瞎子呢。聋子有时候看见了，还能管点人事。“
”瞎子有时候听见了还能说点人话呢。”
那个徐娘就说了：“那么这个收费就是乱收费喽。”
她可能觉得两个汉子，嘴上没个把门的，只顾说的痛快。
万一说出不好听的来，惹点乱子就不好了。
这句话比古兰那个暂停的手势还好用，果然就把话题扭过来了。
“不光是乱收费，还是强收费，滥收费。”前一个汉子说的义愤填膺。
“简直就是横征暴敛。”后一个本来被认为没有文化的汉子，却又说的义正词严。
看看说的越来越接近需要的东西了，古兰就洗耳恭听了。
几个人就你一言我一语，嘁嘁喳喳的给古兰提供依据。
“听说了吗，上一次，那个小收费的，把人家的摊子都踢了。”
“为什么？”
“不愿意缴费呗。”
“哦，还有敢抗缴的呀。”
“那也是个楞小伙子，从深山里採了些药材来卖。”
“可能早晨又进山了吧，来到集市上的时候就晚了点。”
“刚一摆好摊子，那收费的就过来了。”
“小纸条一亮，就要钱。”
“小伙子就说了，还没开张呢。”
“那小收费的就说了，早晚得开张，先交上。”
小伙子瞪着他，不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