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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明天就出发?”
“好。”
南粤的变化不算大,高楼多了一些,城建看不出相差之处,她离开时是什么样,回来时依旧是那样。
秦晓夕本以为白笙云会带她回家住,但白笙云只是订了酒店,没有一句提到肖如萱和白秋鹭。
两人回了一趟学校,没进门,只是在学校外散步,在湿热的晚风中席卷夜市烧烤,坐在树下休息。
白笙云的愿望很简单,不过是去影院里看看电影,在ktv里唱唱歌,牵着秦晓夕的手散步。
到达南粤两天后,两人玩够了,才去拜访秦晓夕的母亲,秦聆。
秦聆在离婚五年后,再嫁给一个大学老师楚峤,气质温润,戴着眼镜,在秦晓夕来之前便亲自下厨,做好晚饭等她来。
秦聆住在一个幽静的小区里,房子不算大,小区建于上世纪,虽有些旧了,但更有一种念旧的风味。
两人顺着一楼往上走,爬楼梯。
爬到中途时,白笙云气喘吁吁,咬牙调整呼吸才能跟上秦晓夕。
“走不动了?”秦晓夕停下脚步。
“走得动!我不累。”白笙云屏住气,放轻呼吸,装作很很轻松的模样。
秦晓夕笑了笑,打趣着问:“要不要我抱你上去?还有五层才能到。”
“我......”放在平时,白笙云推脱几下,就乖乖答应。
但今天,他是要去见家长,让秦晓夕抱他上去,若是被别人看见,脸都会被丢尽。
“不用,我自己走。”白笙云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呼吸,有准备大步往上迈。
秦晓夕拉住白笙云的手腕,“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坐在这里缓缓呼吸再上去。”
知道秦晓夕是在给自己台阶下,白笙云咳嗽一声,从包里拿出几张餐巾纸垫在台阶上,和秦晓夕一起坐在楼梯间。
仲夏的蝉鸣从楼宇外涌进,楼梯间的声控灯逐个变暗,只有月光和灯光照进来,落在阶梯上,昏暗一片。
气温偏高,空气潮湿,这是南粤夏季的特点。
只是坐了一会儿,白笙云身上就凝起汗,汗水将短袖里隐藏的吊带打湿,若是汗水再将T恤,就会看见他内里那件露脐吊带的形状。
呼吸声萦绕在黑暗中,也许是因为热意,气氛变得有些暧昧。
白笙云不经意伸过手,将指尖搭在秦晓夕手背上,轻轻点。
秦晓夕轻笑一声,翻过手将他的指尖捉住,握在手心里把玩,顺着指缝爬上手腕,轻轻摩挲。
“我,我们要在这里休息多久?叔叔阿姨会不会等急了?”白笙云问。
秦晓夕凑到白笙云耳边,轻声问:“puppy,在你的愿望里,我有没有和你在楼梯间里躲着接吻?”
白笙云呼吸一紧。他那时才不会想这么夸张的事,只是想象牵手就心动不已。
“没,没有。”白笙云供着脸说。
“那你想吗?”秦晓夕又问。
“我……唔……”
不待白笙云回答,秦晓夕的手掌便覆到他发丝上,往前一推,唇便在下一秒落下来。
两唇相贴,但也只是贴着,不带一丝欲望地凑近,只有鼻尖的呼吸无形交缠。
唇上酥酥麻麻的,也许这是白笙云的错觉。
蝉仍在鸣叫,吵个不停。
时不时有行车的轰鸣声和灯光泄进来,惊扰白笙云的警惕的神经,扰得他分神。
稍有一点风吹草动,白笙云就紧张地缩着身子,小声不安地说:“哈……姐,姐姐,有人来了!”
“姐姐……”
“有人来了!”
“哈……”
白笙云小声呜咽,又不敢推开秦晓夕,双手搭在她肩头,手指紧攥着她的衣服,万分紧张。
秦晓夕偷笑着在他耳边打响指,白笙云被吓得睁大眼睛,又不敢起身逃跑,只敢躲在她肩头害羞。
“好了,我们该上去了,再不上去他们就该下楼来接我们了。”
秦晓夕笑着站起身,心情大好,拍拍身上沾着的灰。
白笙云愣怔一瞬,察觉到秦晓夕是在捉弄他,仰起头仰视秦晓夕,气鼓鼓的,眼神幽怨。
“快起来,难道你想让我抱着你上去?”秦晓夕挑起眉问。
白笙云冷哼一声,不情不愿站起身,怪她吓自己,气鼓鼓跟在她身后,继续往上走。
脸颊上残留的热意不减,到了门口,白笙云还红着脸,不知是因为捉弄而气的,还是因为躲在楼梯间接吻而羞的。
秦晓夕瞄他一眼,用哄宠物般的语气提醒说:“puppy,我要摁门铃咯。”
白笙云长呼一口气,拍拍脸,平复好心情,回答道:“嗯,你摁吧。”
叮咚!
门铃响起,门内传出不明显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秦晓夕屏住呼吸,笔直站在门口,等着门打开。
楼梯间的声控白炽灯大开,有些刺眼,随着脚步声离近,秦晓夕的心跳也不自觉加快。
吱吖......
门从内由外打开,秦聆穿着正式的鱼尾红裙,耳朵旁边别着她曾经最常戴的小红花发饰,头发规整地盘在右耳边,没有一丝碎发泄下来。
秦聆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嘴上涂着标志的大红唇,五官同秦晓夕很像,只是比秦晓夕稍微柔和一些。
熟悉的雏菊香涌入鼻腔,不知为何,秦晓夕忍不住鼻酸,喉头有些哽咽,好在泪水再眼眶里打了几转,瞬间蒸发消失,没有顺着眼角落下来。
秦聆也愣愣望着秦晓夕,两人相顾无言,隔空对视,因为时间的长河,像是想接近,却又不敢接近。
对视良久,秦晓夕先主动张开双臂,将秦聆拉过来抱着,像小孩一样靠在缩着身子,靠在她肩上。
秦聆的性格不像秦晓夕那么冷硬,被秦晓夕抱进怀中时,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眼眶里迅速晕满泪水。
“呜呜呜......”
霎时,几声呜咽和啜泣声响起,从耳边传来。
知道是谁在哭,秦晓夕语塞地闭上眼,而秦聆侧过头望去,竟发现白笙云正哭得伤心。
“白......”秦聆惊异地问,“笙云,你怎么了?”
“我呜呜呜,对不起,我忍不住想哭呜呜呜......”白笙云伸手抹掉眼泪,“你们是不是有七八年没见面了?”
白笙云这么一哭,把秦聆晕出的那一点泪又憋回去,只剩下无语的笑意。
“他就是这样,有点感性,等会儿就好了。”秦晓夕解释说。
“好......”
秦聆招呼两人进屋,拿了两双新准备的拖鞋给两人换上。
家里面积不算小,两百平左右,屋子整洁又温馨,装潢大多是暖色调,就连桌上的桌布也是暖阳橘色。
屋里的雏菊香更浓郁,似是从四面八方往中间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