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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烟花,再回学校。
扫帚扫过水泥地,发出沙沙的声响,洛清霖一边干活,一边哼着《sunflower》。
一阵细小的窸窣声渐近,洛清霖没注意,仍专心致志扫残渣。
将最后一批残渣倒进垃圾桶,洛清霖不经意一抬头,才发现某棵大松柏树后,正站着一个虚朦人影。
那人影一动不动,地上映着他的影子,手里像是提了包什么东西,正在前后摇晃。
是谁在那装神弄鬼?
洛清霖皱起眉,对着那人影大呵一声,“谁在那!”
那人影凝滞一瞬,而后伸出一只提袋子的手,再伸出一只脚,最后才慢慢将身体从树后移动出。
昏黄的路灯使那人面部模糊不清,但洛清霖一眼就能认出,那人是姜烟屿。
姜烟屿套了件蓝色的棉外套,提着一口袋的烟花,一步步朝洛清霖走近。
警惕全化成了紧张,洛清霖瞄了一眼姜烟屿,又很快将视线往地上移,双手藏在棉袄里,紧紧握成拳。
“你是一中的学生?”姜烟屿问站定身问道。
洛清霖局促地点点头,故意问:“你也是?”
“嗯。”
简单一段对话后,两人都沉默站在原地,互相不敢看对方,视线往地上瞟。
新年的夜风将云吹散,露出弯月,皎洁的月光逐渐明亮,洒在透明的水洼表面,反射着光。
姜烟屿轻咳一声,小心翼翼问道:“你要放烟花吗?”
洛清霖没敢抬头,只敢盯着姜烟屿手里的袋子,仓促点头,“哦哦,好的。”
姜烟屿将袋子翻转,把里面的烟花一并倒在地上。
洛清霖蹲下身,拿起一只花筒,“有打火机吗?”
“有。”姜烟屿也蹲下身,从棉袄荷包里翻出打火机,放到洛清霖手中。
温热的手指触上掌,洛清霖心里更是紧张,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局促不安。
“谢谢。”洛清霖道过谢,赶紧站起身,匆匆往旁边退一步。
离得太近,洛清霖怕姜烟屿听见他的心跳,更怕姜烟屿发现他的局促。
风有些大,洛清霖摁了好几次打火机,才最终将花筒的引线点燃。
嗞......
引线冒着花火,洛清霖赶紧将花筒往天上举,等待第一簇烟花的绽放。
咻......嘣!
两簇烟花一齐往上冲,都往着中间飞,最后交汇在一起,绽开一朵巨大的烟花。
黑夜被明亮的花火照亮,烟花一声接一声爆开。
绽放的烟花很漂亮,但洛清霖的心思并不在烟花上。
每当烟花爆开之时,洛清霖就偷瞄一眼姜烟屿的侧颜,企图以双眼为相机,将这一刻定格,并将底片存进脑海。
姜烟屿的侧脸美极,尽管灯光昏暗,但高挺的鼻梁和下颌线依旧明显。
当最后一支花筒也燃尽,家家户户传来新年的倒计时。
“三,二,一......新年快乐!”
无数烟花准时升入天空,整个世界巨响回荡,天空中闪着斑驳陆离的光。
光子跳跃,穿过黑空的间隙,洒在夜幕里,洒在观众的眼睛里。
砰砰的烟花声中,洛清霖朝着天空大声喊说:“新年快乐!”话虽是对着虚空喊,但却是在说给心上人听。
姜烟屿侧过头,看着洛清霖的侧颜,小声说:“新年快乐。”
第69章
出发去巴黎时,已是九月初。
前几日忙着收拾行李,以及处理LaPluie的成片,洛清霖没来得及去上法语课。
所以一上飞机,洛清霖就戴着耳机,临时抱佛脚,企图在十个小时内学有所成,从0.1到1。
大学时,洛清霖选修过法语课,学了基础的音标发音和简单对话,但要让他分辨什么阴性阳性,动词变位,他完全是摸不着头脑。
“Merci.”(谢谢)
“Jem’appelleLin.”(我叫洛清霖)
“Ettoi?”(你呢?)
洛清霖打定注意,只要他听不懂,就微笑点头,再反问对方“你呢?”给糊弄过去。
当然,临时抱佛脚的不止洛清霖,还有秦晓夕。
去巴黎之前,她和烟雨工作室的合约正式改为经纪约,去巴黎的这几周,她就要独自去跑面试,争取拿到一个走高定的机会。
姜烟屿给了她重新做模特的机会,但最后是什么结局,一切都要靠她自己。
当两人埋头苦学,陈启辛对着电脑敲键盘工作时,唯独姜烟屿一人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跨越九千多公里,从京城出发时是清晨,抵达法国时已近黄昏。
飞机即将降落时,姜烟屿才缓慢坐起身,拉开眼罩伸懒腰。
见洛清霖认真盯着平板,嘴里念念有词,跟中了邪似的,姜烟屿坐到他身边问:“你又在做什么大事?”
洛清霖点下暂停,举起平板,屏幕上正播着“法语入门一百句”。
洛清霖的表情太过正经,像是要接受考试一般严肃,姜烟屿没忍住笑说:“你可以说英语,不用那么紧张。”
“可是,这样是不是不太尊重别人?”洛清霖问。
陈启辛整理过行程,他不仅要出席秀场,还要和姜烟屿一起去品牌的小聚会、慈善晚会、红毯、展会。
如果别人用法语问他话,他磕磕绊绊说不出话,还用英文回答,那得多丢脸!
洛清霖摆摆头,没管姜烟屿的劝说,准备继续播放教学视频。
“你要学什么?我教你就是。”姜烟屿摘掉洛清霖的蓝牙耳机说。
洛清霖一时也想不出该学什么对话,只好问:“你是怎么和那些设计师名流沟通的?我到时候该说些什么?”
见洛清霖一副好学的模样,姜烟屿认真思忖片刻,凑到他耳边说:“J’aienviedetoi.”
姜烟屿说法语时,声音比说华语时低沉,莫名有一种慵懒的性感,让洛清霖不自觉出神,差点陷入某种旖旎的幻想。
强行打断乱想的思绪,洛清霖眨着眼问:“J’ai......什么?”
“enviedetoi.”姜烟屿重复道。
“J’ai......envie......detoi.”洛清霖慢吞吞跟着说。
话刚说完,姜烟屿就低声笑起来,低哑的声音伴着热气流,吹得洛清霖左耳泛红。
“你笑什么?”
洛清霖瞪了姜烟屿一眼,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
“咳咳咳!”
坐在后座的秦晓夕忽然咳嗽,咳得满脸通红,大声无比。
洛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