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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兆影低着头进房间,询问了洛清霖最近的衣食住行,戴上听诊器检查身体状况,未发现什么异常。
“洛先生应是昨天穿得少,半夜在外受了凉,回来又没有休息好,扁桃体发炎引起了高烧。”
陆兆影从随身携带的医药包里取出针管和药,在洛清霖大臂上打了一针安痛定,便问说:“姜先生,您看我是在您家里等洛先生退烧,还是在外面等?”
“你去楼下等着,等没有异常,我再在手机上通知你回去。”姜烟屿回道。
“好的。”
陆兆影收好医药包,开了些消炎药,嘱咐几句打针后可能出现的状况,便坐在楼下的沙发上等候。
整个过程中,两人就和树与考拉似的,洛清霖一直躲在姜烟屿怀里,就连打针时也没有分开。
而姜烟屿看见针头刺进皮肤后,明明洛清霖没有任何反应,连眼都不眨,姜烟屿还非要捂着洛清霖的眼睛,小声在他耳边安抚说“别怕”,看得陆兆影无语。
坐上沙发后,陆兆影立刻拿出手机,调到陈启辛的微信。
【陆兆影:他们真的是合约情侣?我看着觉得不像啊!】
【陈启辛:姜哥单方面爱慕。】
【陆兆影:姜先生单相思?不应该啊,我看他俩黏糊得厉害,打针都分不开。】
【陈启辛:可能变成了双相思。】
【陆兆影:先婚后爱?[搓手.jpg]】
【陈启辛:还没有成,也没有婚。不过也快了,姜哥已经在布置婚礼场地。】
陆兆影挑挑眉,黑屏手机,瘫倒在沙发上,羡慕地想,谈恋爱可真好啊!
而在楼上,打过退烧针之后,不到一小时,洛清霖的体温终于开始降低。
衣服上全黏着汗,洛清霖逐渐清醒,觉得身上热不舒服,开始小幅度挣动。
“怎么了?”姜烟屿松开桎梏问。
“我要换衣服,”洛清霖虚着声音说,“衣服湿了,很难受。”
姜烟屿站起身,正准备去拿衣柜里的衣服,但洛清霖却不松手,抓着他的手臂不放。
姜烟屿以为洛清霖不愿意一个人待在床上,便问道:“要我抱着你去拿衣服?”
洛清霖摇摇头,眼睛盯着姜烟屿身上的T恤,一言不发。
循着他的视线,姜烟屿低下头,迟疑地问:“你......要穿我的衣服?”
洛清霖不说话,双眸像那被猎人抓住的小鹿眼睛一样,娇滴滴又含着泪花,看得姜烟屿莫名心痒。
“行行行,”姜烟屿没办法,赶紧脱下衣服,给洛清霖换上,“只要别哭,你要我干什么都行。”
换下衣服,洛清霖又安静了,将头靠在姜烟屿肩上,小声喘着热气。
“洛清霖,你现在到底清不清醒?别等到烧退了,你又什么都不记得。”姜烟屿低着声音问。
洛清霖沉默一瞬,小声开口说:“清醒的,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姜烟屿不信,再次比了个“2”,问道:“这是几。”
洛清霖似是不解,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种简单问题,皱着眉回答道:“2.”
“真的清醒了......”姜烟屿惊讶地挑起眉,失笑道,“这退烧针真是效果不凡。”
“我什么时候没有清醒?”洛清霖问。
“是是是,你一直都清醒着。”
姜烟屿又测一次温,发现温度已经降到38℃以下,便故意问:“你已经退了烧,还要我继续抱着?”
为什么不能抱?
洛清霖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姜烟屿,暗示着说:“我生病了。”
被洛清霖抱着腰,姜烟屿没法站起身,只能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消炎药和水。
“生病怎么了?”姜烟屿将药片和水喂进洛清霖嘴里,轻笑着说,“生病需要吃药才能好,抱抱可治不好病。”
不明白姜烟屿为什么忽然变卦,洛清霖不和他理论,一下就将药片吞下,颐指气使地说:“我就要抱!”
姜烟屿忍着笑意,继续逗弄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啊?凭什么你一生病,就得要我抱着哄?”
洛清霖垂下视线,抿着唇不答话。
“哎......”姜烟屿故意叹着气说,“真没见过哪种朋友关系,在人生病时,还需要搂搂抱抱安抚的。”
“洛清霖,你说说,在你眼里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姜烟屿语气轻浮,问的问题却认真。
因为姜烟屿半真半假的追问,明明退了烧,洛清霖却还觉得热。
“快说,你不说我就松手,让你一个人待在这里。”姜烟屿假意挣动道。
“不是朋友关系......”洛清霖终于出了声,小声嘀咕。
没想到洛清霖真的会回应,姜烟屿停下挣动,咽了口唾沫,试探着问:“那是什么关系?”
洛清霖紧闭双眼,屏住呼吸,就着两耳间怦怦直跳的心脏声说:“恋人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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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恋人......关系?
姜烟屿没想到他随意逗弄几句,竟然真的问出了进展,他还以为洛清霖会一直演到深秋,等到他生日时才敢往前迈一步。
“你刚刚说什么?”姜烟屿怀疑自己听错,抓住洛清霖身上的T恤,稍稍使力往后拉,想看他现在的神色。
但洛清霖紧紧抱着姜烟屿,头埋在他颈间,怎么都不愿意脱手。
轻拉两下,还是拉不开,洛清霖明显不愿意露出脸,姜烟屿也不敢紧逼,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好不好?”
“我说......”洛清霖轻呼一口热气,又重复道,“我们是恋人关系。”
轻易得到答案,姜烟屿不敢信,生怕洛清霖是在说胡话,追问道:“恋人关系是什么意思?洛清霖,你解释清楚。”
“字面意思,”洛清霖高深莫测地说,“你自己体会。我困了,想睡觉。”
语毕,洛清霖就主动松开手,双手蒙着脸,软着身子往床上一趴,将头埋在枕头上,只露出两只泛红的耳。
两人沉默,房间里只剩下两道细小的呼吸声。
姜烟屿盯着那圆滚的后脑勺片刻,轻叹口气,也倒下身,躺在洛清霖身旁,拉起堆在床角的被子,盖在他身上。
动作小心地将手伸进被子里,姜烟屿准确地找到洛清霖的手,轻轻握住,十指紧扣。
姜烟屿看着天花板上的吊顶,低声问,“洛清霖,你是不是‘弯了’?”
洛清霖的呼吸声加重一瞬,又很快恢复平缓,没说出一句回答。
“如果‘弯了’,那你就捏捏我的食指。如果你刚刚只是在开玩笑,那就什么都别做。”姜烟屿说。
姜烟屿放轻呼吸,等着手掌中的回应,可等了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