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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离场,洛清霖本该在白笙云下车的一瞬,就娇滴滴黏在姜烟屿肩上。
可经历过刚才的尴尬,洛清霖总觉得气氛不对,眼神往姜烟屿那瞟一眼,就很快转回来,只留下两只十指相扣的手,放在后座正中央。
姜烟屿视线落在窗外的路灯上,看似在放空,实则在想别的事。
从洛清霖大学时起,姜烟屿偷窥他好似已经成了习惯,最开始只是文字描述,后来有了模糊的图,再后来又有了录音。
阈值不断提高,姜烟屿愈发不满足,巴不得把洛清霖的每件事都监视到,和所有人说过的话都录到,虽然这根本不可能。
姜烟屿认为,他监视自己的金丝雀没什么不对,因为从前他没有打扰过洛清霖,而现在洛清霖喜欢他,纵容他。
可刚才的事,却让姜烟屿清醒——其实洛清霖也会有小秘密,但不是和他之间的,而是和秦晓夕的。
可奇异的是,如果是秦晓夕和洛清霖有秘密,姜烟屿不会觉得冒犯或生气,好像......也可以忍受。
这是正常的吗?
这意味着他对洛清霖的占有欲减少了吗?
姜烟屿觉得这种感觉很陌生,不对劲。
想了又想,没有头绪。姜烟屿亮屏手机,找到寒莯的微信。
【姜烟屿:如果姜奚和别人有秘密,你不知道这个秘密,但你也不会生气,这正常吗?】
寒莯应是在忙别的事,过了半晌才回信。
【寒莯:只要不和普通异性有秘密就行,其他人无所谓。】
【姜烟屿:什么叫普通异性?】
【寒莯:除了亲人以外的异性,远房亲人不算。】
姜烟屿还想再问,寒莯却又发来消息。
【寒莯:你又发病?还在监视你老婆?都在一起了就别搞这些事,小心他知道后同你说分手。】
【姜烟屿:你才有病,滚。】
问寒莯不靠谱,姜烟屿决心自己寻找答案。
一路上,姜烟屿在心里一一排除,依然觉得,除了秦晓夕之外,无论男女,洛清霖都不能和其他人有秘密,不然他忍受不了。
得了答案,下一步就是用条件交换,让洛清霖接受他的建议。
计划得很好,但意外总是先到。
车子驶到半途,洛清霖就靠在车窗上,疲乏地睡过去。
这几天玩得太晚,姜烟屿把陆兆影的建议都当成放屁,毫无节制。
然而现在,顺着昏暗的灯光,仔细看洛清霖的眉眼,姜烟屿才发现他眼下晕着淡淡乌青,看起来疲倦又纵.欲。
轻声凑到洛清霖身旁,将他的头揽过来,靠在自己肩上,听着金丝雀忽快忽慢的呼吸,姜烟屿在人生里第一次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洛清霖说喜欢,他就毫无节制地玩,惩罚。蜜桃都被拍得淤血,发紫,可洛清霖一纵容和撒娇,他就毫无理智,不停手,继续惩罚。
这不对。
姜烟屿想,他得停手,不说忍上一个月,至少也得忍上一两周,将金丝雀的面容养到发亮发光,而不是将小雀养得疲倦透支。
饿咽糟槺甜似蜜,饱饫烹宰也无香①。既然好吃,就要忍着才行,直到饿了再吃,才会感到美味。
车停在花园里时,姜烟屿已经做好决定,洛清霖也迷迷糊糊睁开眼,小声打哈欠。
“到家了?”洛清霖含糊着问。
“乖,累不累?”姜烟屿推开车门,抱着人下车,自顾自说,“今天要早点睡,不能再熬夜。”
被姜烟屿这一出弄懵,洛清霖不解地问:“早点睡?今天不玩游戏了吗?”
“今天不玩,接下来一周都不再玩,”姜烟屿将人抱到浴室前,催着人进去洗漱,“快洗好,出来睡觉,最近你要好好休息。”
不等洛清霖说话,姜烟屿就将浴室门关上,留他一个人在门内迷茫。
洛清霖觉得怪异,出神地洗完澡,拿毛巾擦着头发,围上浴巾走出门,心想是姜烟屿疯了,还是他还在睡梦里?
好在姜烟屿手里拿着一条白蕾丝睡裙,正等在门外。看到裙子,洛清霖安心了,接过来穿上。
只是刚穿上,被姜烟屿抱上二楼时,洛清霖又感到室内出奇的热,且越来越热,脸上都这热意攒成了红晕。
洛清霖迷茫地用手捂在自己额头试温,又复上姜烟屿的额头。
没发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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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霖还以为自己又生病了,姜烟屿的态度才会如此小心。
“哥哥,你不觉得有点热吗?”洛清霖问。
姜烟屿解释说:“我开了热空调,怕你着凉,你要是觉得太热了,那我将温度调低一点。”
调低温度,准时熄灯。
洛清霖好受了些,但是平躺在床上时仍睡不着,就算牵着手,在姜烟屿怀里闻着薄荷香,仍觉得缺了点什么。
沉默地在黑暗里胡思乱想。
洛清霖的思绪从这飘到那,从早飘到晚,忽然忆起姜烟屿在出发之前说的那句“等晚上回来再收拾你”。
难道这就是姜烟屿收拾他的方式?
什么都不做,没有撕咬的吻,没有惩罚也没有游戏,就让他在寂寞里睡不着觉!
想到这,洛清霖躺不住了,心口很焦虑,在姜烟屿怀里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棉被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将洛清霖心里的不安催得更严重,心口像是有细小的刺在扎,怎么都不舒坦。
“bb睡不着吗?”黑暗之中,姜烟屿放轻声音问。
“可能是因为现在太早了,”洛清霖暗示着说,“感觉还有些事情没做,我睡不着。”
闻言,姜烟屿低下头,轻吻在洛清霖额头,轻拍他的背哄着说:“没事,闭目养神,我们聊聊天说说话,很快就会睡着。”
洛清霖忍不了,软着声音,委屈地问:“哥哥,你是在收拾我吗?”
姜烟屿身形明显凝滞,轻拍背的手也停了,沉默一会儿才说:“不是,我那时是在说玩笑话,不想收拾你。”
“那为什么今天什么都不做?因为我和秦晓夕说秘密,你不高兴了吗?”洛清霖睁开眼睛,扬起头问。
洛清霖的眼眸在暗光里仍然晶亮,现在还晕着委屈的水波,看得人心痒。
“不是,”姜烟屿语气认真,“我想了一路,觉得可以接受你和秦晓夕有秘密,但不能接受你和别人有秘密。”
“洛清霖,我没有在收拾你,我只是觉得自己现在做得不对,过分了。我不想你太累,生病,到时候身上全是好不了的伤痕,我不想这样。”姜烟屿低着声音说。
姜烟屿的声音透着自责,还有些细小的脆弱,听得洛清霖心软。
“没关系,”洛清霖怀疑姜烟屿受了刺激,心里又在不安,“我不怕有伤痕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