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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启源像牧长生一样，在京都建立了商会，然后还将霍家的美酒秘方也如牧长生一般加盟出去。
唯一不同的是，牧长生的消愁走的是高端市场，主要卖给一些文人墨客、达官显贵。
而霍启源的美酒则价格低廉，卖给贩夫走卒，无名小吏，甚至是乡野村夫。
这让牧长生不由得想起了前世一个名为拼夕夕的软件。
这霍启源的头脑倒是有几分聪明嘛，竟然打起了下沉市场的主意。
也难怪，他能在短时间内晋升为京都新贵。
今日，他在京都宴宾楼宴请众多京都商人。
牧长生带着夜皎皎走入，并让人通传，“告诉霍启源，有位来自广陵的故人想要见他。”
那人看牧长生气度不凡，便将消息告诉了霍启源。
“广陵来的故人？”当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霍启源就想到了牧长生。
与他一样从广陵来京都的，也只有牧长生了。
听说，牧长生才入京都没多久，就害死了夜刑司十二副使及总督，甚至连安绥安都死了。
虽然，表面上看来，这些人的死与牧长生没有太大的关联，但，桩桩件件又都与之有关。
还听说，牧长生从入了京都之后已经晋升三品，现在是夜刑司的总督了，而且，还是女帝和歧王殿下的座上宾。
一开始，霍启源入京之后还一直想着要报仇雪恨，可当听闻牧长生身上发生的那些事情后，他突然决定放弃了。
所谓不破不立。
虽然，因为牧长生的缘故，霍家不得不离开了赖以生存多年的广陵，不得不来到京都白手起家，重新发展。
但从牧长生身上学会的东西，也够他受用一生了。
挫折也等同于机遇。
就在他静下心来决心要做一个富家翁的时候，牧长生却突然间找上门来了。
对方想做什么？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牧长生是夜刑司总督，而他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商贾，若是对方容不下他，可有太多的手段了。
他不禁有些心惊胆战。
但，眼前这些商贾都将他当做领头羊，即便是害怕，他也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装作十分淡定的道，“既是故人，我去看看，诸位继续在这里吃喝玩乐，不必拘谨，也不必等我。”
看霍启源离开，众人继续吃喝。
而霍启源在走出雅间的刹那，脸上的笑容就瞬间消失的荡然无存。
然后，他看到了牧长生。
不过，这一次，他倒像是十分熟络一般将牧长生拉到了另外一个雅间，道，“牧长生，你说，我们两个好歹也相识一场，就没必要次次见面都剑拔弩张吧？”
“我承认之前我霍家是与你之间有一些过节，但是……你不是也没有怎么样嘛？相反是我和我爹，因为你的嫁祸，被迫入京，而且还被天地教追杀了这么久。”
“霍家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报应，不如我们之间的事情就此一笔勾销？”
“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霍启源一边说，一边让人上了一壶上好的茶水，还亲自给牧长生倒上。
这倒是让牧长生有些感慨，看来，人都是会成长的。
之前，只要见到他，霍启源就恨不得杀了他，而今倒是圆滑世故了许多。
只是……
这圆滑之中又有几分真心？
“你要与我化干戈为玉帛？那你不恨我抢走了轻舟妹妹了？”牧长生问。
霍启源道，“当时年少，我一直想不通，可现在嘛，我想通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何况，踏入婚姻未必就多好，譬如你，已经位居三品大员之位了，按理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当活的相当滋润，可不也只有轻舟一个女人？”
“我就不一样了，虽然在争夺轻舟这件事情上，我是失败了，但现在夜夜流连花丛也没人管我。”
“所以我想通了，不成婚也是好事。”
听霍启源这么说，牧长生道，“你想和我做朋友，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什么？”霍启源道。
牧长生紧盯着对方，缓缓开口，“第一，你不过先我一月时间不到才入京都，虽然你用了我在广陵发家致富的办法，但京都不是没有大人物，你凭什么能号令群商？”
霍启源幽幽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钱能使鬼推磨，入京都之后，我带着霍家全部家当去拜访过一位大人物，承诺若得他庇护，不但霍家之前的家当都给他，之后赚到的钱也都给他分红。”
“有这位罩着，即便商贾之中有不服者，也不能将我如何。”
“哦？你说的这位大人物是何人？”牧长生问。
霍启源皱眉，”这个就没有必要告诉你了吧？”
牧长生道，“你不说，我们怕是就没有办法做朋友了。”
看牧长生面色一寒，霍启源立刻道，“其实告诉你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背后那位大人物乃是乃是内阁大学士石阁老。”
“你初入京都为何会想到要找这位石阁老做靠山？”牧长生不解。
霍启源道，“安绥安固然只手遮天，但毕竟太后与陛下之间的争斗太过激烈，而且，安绥安因为误以为我是你的事情，对我深恶痛疾又怎会帮我？”
“之所以选择石阁老，是因为他保持中立，在朝即便无功也绝不会有过。”
“跟随这样的人，霍家才能生存的长久。”
安绥安死后，隶属于他的那些官员势力，甚至是京都商人，是被打杀了不少。
这个霍启源倒是深谙生存之道。
不过，让牧长生失望的是，他以为背后扶持霍家的人会与天地教有关，而今看来竟然是自己想错了？
如此从霍启源身上下手，恐怕是不行了。
“你来京都多日，可曾听过天地教？”牧长生问。
霍启源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巴，“我的天神啊，这里可是京都，不是广陵，天地教有再大的胆子敢渗透到京都？”
“你是歧王和女帝的心腹不怕死，我可只是个普通人！你别连累了我。”
看霍启源那紧张兮兮的模样完全不是装出来的，牧长生逐渐相信，对方与天地教之间是真的没有关联。
看来，今天是注定要白走这一趟了。
牧长生有些失落，正打算离开，霍家的下人慌张跑来，“公子，不好了，出事了，石阁老来了……”
“石阁老？他怎么会亲自来？”霍启源明显也是一惊。
那下人支支吾吾，“小人不知道，还是请公子速速去迎接石阁老吧。”
霍启源又看了牧长生一眼，道，“我要去忙霍家的事情了，你自便吧，总之牧长生，我已经无意与你为敌，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我也能帮则帮。”
说完，霍启源走了。
可牧长生却没有离开。
因为，让他好奇的是，石阁老可是内阁大学士，对方怎么会自降身价来这里与那群商贾见面呢？
对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