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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决向来不是什么好人,初时对慕容复还没什么敌意,但随着江湖中疑似慕容博的老阴B,一直给自己泼脏水,白决便有些不爽了,依平日里狗朝自己叫两声,自己都要追上去为它打的性格,此时被如此挑衅,寻不到你慕
容博,还寻不到你慕容复玩耍么?
因此,大号白决一直PUA慕容复,从他那捞武功、让他给引得“少室山武林大会”声势爆涨、用慕容复打窝慕容博,平日里也说自己喜欢美女,暗示让他把王语嫣献过来。
但这毕竟是长线钓鱼,此时化身小号“独孤求败”,便没那么多顾忌了,先是不喜包不同、风波恶,将他两人一杀一残,后面再寻机杀了另外两个家臣邓百川、公冶乾,那时慕容复身边没了倚仗,不信他不把宝押到自己身上。
哼,得罪了自己,白决让他一家不得安宁!
而如今羞辱慕容复,一是心中邪念上涌,二是布局打窝,自己仇人是慕容博,收拾区区一个慕容复哪里算是报仇,自己在这嵩阳城这么久,连少林玄字辈高手都引来了好几个,先前又当众要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名头,
连“萧远山”都引出来了,那慕容博若是没有在暗中窥伺自己,那就奇了!
不把慕容复这厮羞辱得自杀,慕容博这个老阴B怎么可能会出来?
地上的慕容复,方才一身本领都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败了,险些走火入魔,此时被这“独孤求败”踩在脚下,更是额上青筋暴跳,头脑充血,悲愤叫道:“士可杀不可辱!剑魔,你岂敢如此?!”
白决看着一旁急得眼泪都要出来,满眼恳求的王语嫣,以及他旁边的舔狗段誉,低下身来,用手拍了拍慕容复的脸,笑道:“慕容此姓,乃是出自鲜卑胡虏,蛮夷之后,安敢称“士”?这小姑娘武略不错,不如慕容复你再起
身,让这小姑娘一旁指点着,你再与我斗上一场?嗯?”
口中笑言,脚下一下将慕容复踢至一旁,白决负手而立,似笑非笑看着慕容复,眼神却在暗中观察着周围,依旧是没有发现有伏地魔老阴B的存在。
慕容复被踢至自己长剑之旁,看着地上的佩剑一会,听着周围指指点点的江湖人说话,突地夺路而走,引得王语嫣、风波恶惶急万分,追赶而去,只是慕容复轻功高绝,他两人一时之间,又如何追赶得上?
周围江湖客一阵喧然,这些天见白决沉寂,还以为是受了挫折失了锐气,被真正的高人教做人了,不曾想今日甫一出手,便将堂堂“南慕容”败于马下,且如此羞辱,从今以后,北乔峰不见其人,南慕容一败涂地,这“剑魔独
孤求败”之名,怕是要与前番的邪魔白决,一同响彻中原武林了!
想想先前的“北乔峰、南慕容”俱有名,可如今的“白无常、黑剑魔”一听就不像好人,中原武林若以此二人为尊,只让人一时别扭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也无所谓,天塌了个高的顶着,少林那群和尚都是光头,顶起来正好。
就在众人低声言论之时,却见那个“剑魔独孤求败”已不知何时消失,似是一个失神间,就飘身回了酒楼雅房后院,一群江湖客也不以为意,各自凑成一团,论说着方才斗剑的惊心动魄,至于那些有心的,却是赶紧回到住处,
闭门回想两人斗剑的细节,或记录成册,或静心体悟,自是大有所得。
而在白决这边,他退入酒楼后院,于无人处,周身筋骨已是松动恢复原本身形,与乔峰差不多身高,体形又变化得魁梧些,换了身黑布衣裳,斗笠戴上,右手抹了一把竹叶清汁在口鼻间,便嗅到方才慕容复所行方向,有一道
奇异清香,久久不散。
正要动身前,心里莫名想到萧远山的身影,白决心中一动,体内紫阳真气如水涌动,易形换貌,又贴了些胡子,易容成乔峰模样。
笑了笑,白决遁着空中异香,直接快步寻觅过去,他这一身在江湖中极为常见,不多时便寻到了方才拍在慕容复脸上的隐香路径,出了城后,周围亦有山林,白决身入林,敛气藏形,小心翼翼。
果然,入林颇深,四下无人后,白决已是渐渐听到前方两人对话,当下尽展一身轻功绝学,整个人都如一片雪花一般,飘落无声,跃至那对声音左近。
“你父亲、曾祖、玄祖都有儿子,偏偏就你没有,你若自尽,复兴大燕的重任,岂不是尽成泡影?!”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说道。
“......前辈教训得是!可是我武功处处不如那剑魔,有此等对手在,我岂能称雄武林!慕容家传剑法、武功皆不如人,连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都不如!”慕容复声音响起。
“混帐!剑法不如人,便斗不过对手了?昔日棘城之战,你家先祖慕容......?以不足五万之众,力败后赵五十万大军;枋头之战,慕容.......垂以万骑,战败东晋五万精锐!那时的强弱之势,难道还不如你今日之敌吗?再说慕
客家武学博大精深,斗转星移何等神妙且不说,单只说参合指......”
此时,白决已潜藏至附近,借着眼角余光看向场中,便见一个身着灰袍、黑巾蒙面、满头花发的老者,衣袖隐动之间,慕容复手中自杀匕首猛然掉落在地,同时慕容复右手剧痛,不得不以左手抚之。
灰袍老者道:“昔年我得你家先祖传授诸般绝学,以参合指之潜匿,那剑魔便是有通天剑法,岂能胜之!你弃家传绝学不练,整日只在意那些江湖绝学,心分百用,焉能胜过那剑魔专心于一道?!”
参合指!
白决眼角一颤,眼前这个灰袍老者,分明就是慕容博,他所使唤的这一式参合指,无形无相,与少林无相劫指颇为相似,也让自己先前猜测,渐渐确定成真......
慕容复满头大汗,却满是欣喜之色,自责道:“我在参合指上,确实未有静心深研,是晚辈之过......”
“这哪里是你的过错,你是觉得参合指这门家传武学,偏于阴诡,伤人无形,不似正道。”慕容博低笑道,“可天下事总是如此,堂堂正正之道,瞧起来,听起来有道理,可人各有性,真要论起武来,那‘菩提剑法”、“大金刚
掌”,又如何比得‘拈花指‘,‘无相劫指’妙用无穷?刚不可久,柔以胜刚强,对你小子而言,‘正道’武功就更适用于你么?”
话语气,颇多隐喻暗示。
慕容复心悦诚服,感激万分揖礼道:“前辈所言甚是!只是不知前辈名姓,晚辈智谋不及,有许多事情,想向前辈请教。”
白决听着他们似有话尽之意,慕容博眼看就要离开,心中一横,体内真气涌动,阴阳两分、水内火外激荡,自树干后走出。
“谁!”
慕容复顿时察觉,转头一看,便见一个身形高壮,周身黑衣,连头脸都用一块黑布裹着,只露出炙如烈火一般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旁边的前辈。
慕容博戴着蒙面巾,一见白决这身装扮,先惊后笑:“原来是兄台,老衲与你这些年里,也曾交手三次,对你之武功,极为佩服,不想今日意外又见,当真是有缘,不知兄台你有何见教?”
白决现身之前,早已想得明白,知道若不赌上一把,自己这段时日苦思的猜测,怕是此生都难查清,此时便也不多犹豫,影帝附体,仿着昔日萧远山的低沉声音道:“慕容博,你当真不知道我身份么?”
!!!
旁边慕容复面色剧变,这个指点自己的前辈,是自己父亲?!
惊闻身份为人所知,慕容博霎时心动如潮浪,眼睛死死盯着白决,沉声道:“你怎知我一身武学,是受慕容博前辈所传?你到底是谁?!”
这老阴B,还在这装!
黑布下,白决嘴角微微抽搐,眼神却依旧不变分毫,低声自嘲一笑:“我是谁?三十年前,慕容博你引得中原群雄,围杀于我,你当真以为我萧远山死了么?”
慕容博眼神一缩,心跳似乎都静止了,这些年他藏身于少林藏经阁中,也曾与这蒙面大汉数次相遇,交手数次,但却从未想过对方是萧远山,毕竟跃下山崖,人难道还能不死?
此时听到“萧远山”未死,当真是诸念纷杂,滋味万千。
心念电转,慕容博展颜一笑:“原来萧老兄你没死,当真是可喜可贺,昔日慕容博前辈指点我武功时,确曾说过昔年有负于人......”
他城府极深,便是惊见“萧远山”现于身前,他也能不惊于色,但白决的下一句话,直接让他惊到了。
白决深吸一口气,暴怒语气之中,转为淡漠之情,黑巾下的嘴唇微微发额:“你是该叫我一声,老兄,毕竟慕容渊,本就是慕容博的兄长!”
场面瞬时冷了下来,落针可闻之中,慕容博突地大笑出声:“原来你知道了!昔年父亲自小将兄长你送入契丹,我还以为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慕容家身份......”
精神无比集中的白决,几乎瞬间就发现对方话里的引导、陷阱之意,当下冷哼一声,也不接他话茬:“枉你还叫我一声‘兄长’!我不明白,你当年为何对我下此毒手?若非意想不到是你出手,我也不会直到近日,方才得知暗
害我一家的大仇人,竟然是我的兄弟!”
“为什么?哈哈哈哈,兄长,你当真不知么!”慕容博本就心中惊撼,眼见白决对自己试探的话听若未闻,相信眼前之人正是“萧远山”,又或者称作“慕容渊”,心里压抑数十年的情绪涌上心头,大笑道,“昔年父亲为光复大
燕,深感历代先祖所行之法,独木难支,因此决定将兄长你送往契丹,借契丹兵锋,未来以堂堂正正之兵马,入主中原。我则称雄于武林,在兄长你攻打中原之时,率领武林高手,夺关破隘,为王前驱!”
“兵法有云:以正合,以奇胜。在父亲看来,自己的两个儿子,最后无论是兄长你得胜,还是我抢占中原率先复国,都是慕容一脉得胜,光复大燕,有益无害。”
“兄长你问我为什么谋害你?那我问你,若是有朝一日你入主中原,我为你夺取关隘,为王前驱,大功告成之日,你是会念及兄弟之情,让我共坐江山,还是会杀了我,以绝后患?”
卧槽!!!钓到大鱼了!!!
白决心头狂喜,面上却愈加冰冷,涩声道:“我没有想过。”
“你自然是没有想过!兄长你走的是‘以正合’的路子,未来无论胜败,那都只凭天意。”慕容博几句话说出,只觉得数十年积的愤懑之气痛快许多,“可我这个“以奇胜”的棋子,兄长未胜之时,要配合兄长行事,担心兄长事败
密泄,为自己引来祸患;兄长便是胜了,也是为兄长作嫁衣裳!我慕容博奔波一生,难道是要为你而活吗?!”
白决“怒”斥道:“所以你就妄顾人伦,谋害于我?”
慕容博更是激动:“成大事不拘小节!杀个兄长又如何!李世民,赵光义,哪个不是弑兄杀弟杀侄成就大业的!只要将你除掉,我慕容家进可谋夺中原,退可武林称尊,自在逍遥,一辈不能成事,那便两辈三辈以待天时,也
不至于受千里之外的兄长所羁绊,进退皆不由人、生死荣辱操控于他人之手!”
白决闭目长叹:“你我兄弟,我岂能有害你之心?纵使来日兄弟相争,如今光复大燕之事尚未完成,你同室操戈,岂不可笑?”
“可笑?呵,光复燕国自是头等大事,可自家生死也是头等大事!”慕容博恨声道:“要怪就怪兄长你实在天生神武,,不过三四十岁,便已在辽国身处高位,当了萧后禁军武术教习,军中敬服,萧后器重,我若不加谋算,只
怕以辽国之势大、兄长之英武,不过数年之间,兄弟就要统兵关,命我去为王前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