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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章 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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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姐,我去大罗仙山看看老黄,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大罗仙山。”
    “我就不跟你一起去了,我跟依依姐她们在青竹山等你吧。”
    “等我从大罗仙山回来,我们就回百花岛。”
    “好。”
    “那我...
    众人离开归墟宫后,老者并未随行,只留下一句:“若你们失败,这世上再无人能阻止‘虚蚀’。”萧夜望着他苍老的背影消失在风雪中,心中隐隐有种预感??那并非告别,而是诀别。
    “我们下一步去哪里?”方灵儿低声问,声音被寒风吹得支离破碎。
    “命核核心已经与祭坛中的碎片产生共鸣。”叶清月轻抚胸前的玉简,符文闪烁不定,“它似乎在指引我们去一个地方。”
    “那就跟着它的指引走。”秦无双冷声道,长剑负于背后,目光如刀。
    李玄机翻阅着从归墟宫带走的残卷,眉头紧锁:“这些典籍提到,在世界的尽头有一座‘虚空之塔’,传说那里曾是那位大能进行实验的地方。如果‘虚蚀’真的源于此地……”
    “那就是我们的目的地。”萧夜打断他,语气坚定。
    众人没有异议,一路向北,穿越风雪与荒原,终于在第七日抵达了那片被遗忘的废土。
    天空阴沉如墨,空气中弥漫着腐朽与死寂的气息。远方,一座高耸入云的黑色石塔矗立在大地尽头,仿佛连接着现实与虚无的边界。
    “就是这里。”莉安娜轻声说,水晶球中映出无数扭曲的影子,仿佛有无数灵魂被困在塔内挣扎哀嚎。
    “小心。”守山人低声道,“这里的气息不对劲。”
    话音未落,地面骤然裂开,一道漆黑如墨的裂缝中伸出无数触手般的阴影,直扑众人而来!
    “结阵!”李玄机迅速甩出数张符纸,金光闪耀,形成一道临时屏障。
    秦无双拔剑斩出,剑气撕裂阴影,却未能彻底消灭它们,反而激起更猛烈的反击。
    “这不是普通的攻击。”叶清月迅速取出玉简,催动灵力,符文交织成网,将众人护住。
    “它们是‘虚蚀’的意志投影!”萧夜眼中银金色光芒闪烁,命核核心在他胸口旋转,散发出炽烈光辉,将靠近的阴影一一驱散。
    “我们必须尽快进入塔内!”方灵儿急道,“否则迟早会被耗尽灵力!”
    “我来开路!”秦无双怒吼一声,挥剑劈开前方阴影,为众人杀出一条血路。
    他们冲进塔内,身后的阴影在门口停驻,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阻隔。
    塔内幽暗无比,四周墙壁上镶嵌着古老的符文,散发着微弱的蓝光,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这座塔……像是活的一样。”莉安娜轻声说道,水晶球中不断浮现出模糊的画面:有人在尖叫、有人在哭泣、有人在狂笑……
    “这是过去的回响。”守护者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众人猛然回头,却发现她并未跟随他们进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萧夜皱眉。
    “我是归墟宫的意识投影。”她淡淡一笑,“真正的我早已消散在时间长河之中。我只是来提醒你们……一旦踏入塔心,便无法回头。”
    “我们知道。”叶清月握紧玉简,“但我们必须知道真相。”
    “那么……愿你们的灵魂不被吞噬。”守护者说完,身影逐渐淡去。
    众人继续前行,越往深处,空气越发压抑,仿佛整个空间都在收缩,试图将他们吞没。
    终于,他们来到了塔心。
    那是一间巨大的圆形大厅,中央悬浮着一颗漆黑如墨的核心,周围环绕着无数破碎的命核碎片,每一块都散发着诡异的波动。
    “这就是‘虚蚀’的源头?”方灵儿喃喃道。
    “没错。”李玄机盯着那颗核心,眼神复杂,“它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人为制造出来的……一种极端的能量聚合体。”
    “它吸收了所有失败实验者的命核之力,最终凝聚而成。”叶清月补充道,“难怪它如此强大。”
    “可它为何要毁灭世界?”守山人不解。
    “因为它无法承受自身的存在。”守护者的声音再次响起,“它渴望终结自己,却又无法做到,只能不断扩散,吞噬一切。”
    “所以……它其实是在求死?”萧夜怔住。
    “正是如此。”守护者点头,“但唯有真正掌控命核之人,才能完成这一使命。”
    “怎么做?”萧夜上前一步,目光坚定。
    “以命核为核心,引导所有碎片回归本源,将‘虚蚀’封印于虚空之中。”守护者缓缓说道,“但这需要牺牲一人。”
    “什么?”方灵儿惊呼。
    “不可能!”叶清月立刻反对,“我们不会让任何人牺牲!”
    “这是唯一的办法。”守护者语气平静,“除非你们能找到另一种方式。”
    “让我来。”萧夜突然开口。
    “你说什么?”叶清月瞪大双眼。
    “我能掌控命核核心。”萧夜看着她,眼中满是温柔与决绝,“而且……我已经习惯了失去。”
    “你胡说什么!”秦无双怒吼,“你以为我们会让你一个人去送死?”
    “这不是送死。”萧夜轻轻一笑,“这是救赎。”
    “我陪你。”叶清月毫不犹豫地握住他的手。
    “我也去。”李玄机走上前,“我可以协助你稳定命核的波动。”
    “还有我。”方灵儿咬牙,“我的法阵可以延缓‘虚蚀’的扩散。”
    “我们一起。”秦无双冷冷地说,“无论生死。”
    “真是群傻瓜。”守山人摇头,却也默默站在他们身后。
    “好。”萧夜看着众人,眼中泛起泪光,“那么……我们开始吧。”
    他们围成一圈,各自施展手段,将命核核心与周围的碎片连接起来,形成一道复杂的法阵。
    “准备好了吗?”萧夜深吸一口气。
    “嗯。”众人齐声应答。
    下一刻,命核核心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整座塔剧烈震动,虚空裂隙在空中浮现,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扉。
    “快,注入灵力!”李玄机大喊。
    众人齐心协力,将自身灵力注入命核,命核碎片随之共鸣,化作一道璀璨的光柱,直指‘虚蚀’核心。
    “结束了。”萧夜低声呢喃,双手结印,命核核心彻底融合,释放出前所未有的能量。
    刹那间,整个世界仿佛静止。
    然后??
    轰!
    虚空之塔崩塌,所有人被光芒吞没。
    当一切归于寂静时,他们已回到归墟宫入口,而那座塔,已然消失无踪。
    “成功了吗?”方灵儿虚弱地问道。
    “应该……是吧。”叶清月靠在萧夜肩上,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你们做到了。”老者不知何时出现,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虚蚀’……终于被封印了。”
    众人相视一笑,尽管疲惫不堪,但他们知道,这场漫长的战斗,终于迎来了终点。
    命运的齿轮缓缓停下,风雪依旧,但阳光,终于穿透乌云,洒落在大地上。
    众人站在归墟宫入口处,望着那片曾经吞噬一切的虚空之塔彻底消失,心头却并未感到轻松。虽然“虚蚀”的源头已被封印,但那种无形的压迫感依旧萦绕在周围,仿佛整个天地都还未完全恢复平静。
    “你们真的觉得……它已经彻底消失了?”方灵儿轻声问,眼神中带着一丝迟疑。
    “至少暂时是的。”李玄机翻阅着手中的残卷,眉头微蹙,“不过这些古籍里提到过一种说法??‘虚蚀’并非单一存在,而是由无数破碎意志凝聚而成的集合体。我们只是摧毁了它的核心,其余散落的意识恐怕还潜伏在世界的某个角落。”
    “换句话说,这只是开始。”秦无双冷冷道,手中长剑仍未收回。
    叶清月轻轻摇头,玉简上的符文微微闪烁:“命核核心似乎还在回应某种波动……也许还有未完成的事。”
    萧夜低头看着胸口的命核,银金色光辉隐隐跳动,如同心跳一般,与远方某处产生了共鸣。他抬起头,目光投向极北的方向,那是一片连归墟宫遗迹都未曾记录的区域,被称为“永夜之地”。
    “那里……还有什么?”莉安娜轻声问道,水晶球中浮现出模糊的画面,一座被冰雪覆盖的古老神殿若隐若现。
    “可能是‘虚蚀’真正的起源地。”守护者的声音再次响起,她的身影在空中缓缓浮现,比之前更加虚幻,“在那里,沉睡着那位大能的最后一丝意志。只要它还存在,‘虚蚀’就永远不会真正消亡。”
    “所以……我们必须去。”萧夜语气坚定。
    “可我们的灵力还未完全恢复。”守山人皱眉,“刚才的封印之战几乎耗尽了所有人的力量。”
    “那就必须找到一个可以让我们短时间内恢复的地方。”李玄机思索片刻,忽然想到什么,“我记得归墟宫深处有一座‘灵脉祭坛’,据说那里曾是上古修士用来修炼和疗养的圣地。如果还能使用,或许可以帮助我们恢复部分力量。”
    “带路。”萧夜毫不犹豫。
    老者点头,带领他们穿过宫殿深处的一条密道。这条通道幽深而寂静,墙壁上镶嵌的符文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仿佛仍在诉说着远古的秘密。
    走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他们来到一座圆形大厅,中央果然矗立着一座古老的石台,四周环绕着九根刻满符文的柱子,散发出淡淡的灵光。
    “这就是灵脉祭坛。”老者低声说道,“它依靠命核之力运转,只有命核掌控者才能唤醒它。”
    萧夜上前一步,将手掌贴在石台上,命核核心顿时发出嗡鸣,一道银金色的光流顺着石台蔓延开来,瞬间点亮了整个大厅。
    刹那间,一股磅礴的灵力从四面八方涌来,涌入众人体内,修复着他们受损的经脉与神识。
    “好强的灵气!”方灵儿惊喜地睁大双眼,“这简直比我们在青阳村修炼十年还要有效!”
    “这才是真正的修行圣地。”秦无双感受着体内逐渐恢复的力量,眼中闪过一抹战意,“看来,我们很快就能再次出发了。”
    数个时辰后,众人终于从祭坛上起身,每个人的气息都比之前强大了许多,甚至连一直虚弱的莉安娜也恢复了活力。
    “现在,我们可以前往永夜之地了。”萧夜环视众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等等。”守护者忽然开口,“在你们离开之前,我必须告诉你们一件事。”
    “什么事?”叶清月问。
    “那位大能……并非纯粹的恶。”守护者缓缓说道,“他在创造‘虚蚀’的同时,也留下了逆转的方法。但这个方法极其危险,一旦失败,不仅你们会彻底湮灭,就连这个世界也会随之崩塌。”
    “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让‘虚蚀’再度复苏。”萧夜坚定地说,“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既然如此……”守护者叹息一声,挥手间,一道光影浮现,化作一幅古老的画卷,“这是通往永夜之地的地图,也是最后的希望。”
    众人接过画卷,郑重地收起。
    风雪呼啸,命运的齿轮再度转动。
    这一次,他们将直面最终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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