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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1章 对付你,一招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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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止是炸裂,简直太狠了!”
    “的确是狠,竟然硬生生的把都忌从地底给震飞出来了,这谁顶得住?”
    “……”
    青玄书院的一行人忍不住的直摇头。
    当前的场面,相当的震撼。
    天崩地裂,地爆十方,都忌跟着亿万碎石一起飞到了空中。
    都忌一脸骇然,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
    一个下阶真神境修为的人,竟能爆发出这等惊世骇俗的力量?
    不等都忌稳住身形,萧诺又是一个瞬移,消失在了原地。
    “唰!”
    下一秒钟,萧诺出现在了都......
    风起于极渊之底,卷着碎雪与尘沙,在枯树间呜咽穿行。谢无妄盘坐于冰台之上,双目微闭,鸿蒙灵根在他体内缓缓流转,如江河归海,又似星斗轮转。三年来,他未曾再动用全力,只为护持这天地间最后一丝清明不被侵蚀。可今夜,那股熟悉的压迫感再度自北方深处蔓延而来??不是邪祟复苏,而是某种更为古老的存在,正悄然苏醒。
    莫白守在不远处,手中依旧握着那只未完成的小鸟木雕。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翅膀的纹路,仿佛在确认某种真实。自从成为桃语坛坛主以来,他已听过上千个故事:有少年因父母双亡而自焚于屋中,却被邻居一句“你还有我”救回;有女子为爱割断经脉,只为封印情毒不伤他人;更有老者临终前写下七日日记,只愿子孙明白“恨也是一种深情”。这些声音汇成一条看不见的河,冲刷着他曾经干涸的心田。
    “师父。”他轻声唤道。
    谢无妄睁眼,目光如古井无波:“来了。”
    话音刚落,天穹骤裂。九星移位,不再结成桃花形状,而是化作一扇虚影??高耸入云、门扉紧闭,其上铭刻无数符文,皆由哀哭之声凝成。这不是幻象,也不是心魔所现,而是第十门的投影,竟跨越时空壁垒,直接映照于现实!
    与此同时,三百六十座共情碑同时震颤,碑文泛出微光,如同万千灵魂齐声低语。南域桃语坛中,正在授课的莫白猛然抬头,只见讲堂四壁浮现出无数人脸??全是曾向他倾诉过心事之人。他们无声开口,嘴唇翕动,却发出同一句话:
    **“你要不要进来?”**
    莫白浑身一僵,冷汗涔涔而下。他想后退,却发现双脚生根。就在这时,怀中的木雕突然发热,一道极细的金线从雕纹中溢出,缠绕手腕一圈,随即消散。那一瞬,他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哥哥,别怕,我还活着。”
    是那个曾在雪夜里抱着冻僵弟弟跪求救助的女孩。她后来活了下来,还考入了守心宗学堂。她没死,她还在说话,还在笑,还在哭。
    莫白猛地吸了一口气,抬手抚胸,眼中泪水滑落。“我不进去。”他低声说,“我要留下来听你们说话。”
    话音落下,幻象崩解。
    千里之外的初心园,林雪音正立于新筑的“守心塔”顶端。她披着素白衣袍,发间仅簪一支桃枝,面容清瘦却神光内蕴。当第十门投影显现之时,她并未惊慌,只是缓缓取出一枚玉简??那是当年玄寂留下的最后遗物,一直被封存在禁库之中。此刻,玉简自行开启,浮现一行血字:
    **“吾毕生所求,并非灭情,乃止痛。若世人皆能自渡,则门不必开。”**
    林雪音怔住良久,终是苦笑摇头:“原来你也后悔了。”
    她将玉简置于塔心祭坛,点燃三炷心香。第一炷祭萧诺,第二炷祭归尘,第三炷,则献给所有未能走出黑暗的人。
    “你们走过的路,我们记着。”她轻声道,“而我们要走的路,也会有人接着走下去。”
    风拂过塔檐铜铃,叮咚作响,宛如回应。
    数日后,谢无妄携苏明远重返极渊底层遗迹。这一次,他们带上了莫白和林雪音。四人并肩走入那座远古城池,脚步踏在千年冰石之上,回声悠远如时光倒流。壁画前,林雪音凝视最后一幅图景??九大贤者毁去钥匙,彼此相拥而泣。她忽然明白,真正的勇气,从来不是消灭痛苦,而是承认它无法根除,仍愿怀抱希望前行。
    “该做个了断了。”她说。
    众人点头。于是,在第九夜月圆之时,四位核心人物齐聚极渊之巅,布下“四象共鸣阵”??以谢无妄的鸿蒙灵根为引,林雪音的共情之力为基,莫白承载万民心声为媒,苏明远以自身曾堕入绝望的经历为祭,共同催动一场前所未有的仪式:**斩断第十门与现世的联系**。
    仪式开始前,谢无妄最后一次看向三人。
    “这一击之后,第十门或将彻底隐没,也可能引发连锁震荡。若天地因此动荡,百姓受苦,责任在我。”
    林雪音摇头:“责任从来不在一人肩上。这是我们共同的选择。”
    莫白握紧木雕:“只要还能听见别人的声音,我就不会迷失。”
    苏明远微笑:“这一次,我不是替谁赴死,而是为自己活着。”
    四人牵手而立,灵力交汇,直冲云霄。刹那间,整片极渊爆发出刺目银光,仿佛宇宙初开时的第一缕混沌之气。天空撕裂,第十门投影剧烈扭曲,门缝中伸出无数黑影手臂,嘶吼着、哀求着、怒骂着:“放我们进去!让我们忘记!让我们安宁!”
    但更多声音从大地升起??来自南域山村孩童的笑声,东海渔港夫妻对唱的情歌,北荒流浪儿围火讲梦的喧闹,西漠僧侣诵经时的平和……还有那十万封《人间志》中的低语,三百六十座共情碑上的铭文,守心宗三百六十分坛里日夜不断的交谈声。
    它们汇聚成一股洪流,逆冲而上,撞向那扇象征终结的大门。
    “你们错了!”林雪音仰天高呼,“痛苦不是原罪,遗忘才是最大的背叛!”
    “我们不怕痛!”莫白含泪呐喊,“因为我们知道,痛过之后,还能再笑!”
    “这世界本就不完美!”苏明远张开双臂,“可正因为残缺,才值得拼尽全力去修补!”
    “而我??”谢无妄双手结印,鸿蒙灵根轰然爆发,“以一生行走证明:人心不死,灯火不灭!”
    四股意志融合为一,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狠狠劈在第十门投影之上!
    轰!!!
    巨响震彻九域,山河动摇。各地百姓纷纷抬头,只见夜空炸裂般绽放出一朵巨大银莲,花瓣舒展之际,洒下点点星辉,落入万家窗棂。许多人莫名流泪,却又感到心中长久压抑的阴霾悄然散去。囚徒放下仇恨,母亲抱紧孩子,老兵抚摸旧剑,少女撕毁绝笔信……
    第十门,消失了。
    没有毁灭,没有爆炸,只是像雾气遇阳般缓缓淡去,最终归于虚无。但它曾存在的痕迹,却被铭刻进了每一个人的记忆深处。
    三天后,风雪渐歇。
    初心园外,新立一座无名石碑,通体漆黑,却不刻一字。百姓自发前来祭拜,有人献花,有人跪拜,有人只是默默伫立片刻。孩子们问大人:“这是纪念谁的?”
    大人们答:“纪念那些差点选择离开,却最终留下的人。”
    与此同时,守心宗颁布新规:每年春分,举行“灯语节”。全国上下,无论贵贱,皆要点灯一夜,讲述自己过去一年中最痛的一件事,也分享最暖的一刻。不得评判,不得打断,唯有倾听。
    首个灯语节当晚,万人空巷。连边境戍卒都在营帐外摆上油灯,轮流讲述思乡之苦、战友之殇、战马之死。一位老将军说起自己亲手斩杀叛将后,每夜梦见对方哭泣,终于在灯下嚎啕大哭。旁边年轻士兵默默递上水囊,轻声道:“将军,我也怕做梦。”
    这一幕,再次通过星舆传影送至四人眼前。
    莫白看得眼眶通红,喃喃道:“原来,强者也会软弱。”
    谢无妄笑着拍拍他肩膀:“所以才需要彼此支撑。”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
    半月后,东荒某小镇传来异讯:一名五岁女童连续七日不眠不休,口中反复吟唱一段无人听懂的古调。当地守心坛主前往查看,发现其识海深处竟浮现半枚心锁残印,且与慧空遗留的《寂灭真经》残页产生共鸣。
    林雪音亲自赶赴现场。当她见到那女童时,心头猛然一震??孩子眉心隐约浮现出一抹极淡的红痕,形状竟与当年玄寂额前烙印如出一辙!
    更令人不安的是,女童看见林雪音瞬间,忽然停止吟唱,咧嘴一笑,用极其成熟的声音说道:“你以为关了门就安全了?可‘静世计划’从未真正失败……它只是换了容器。”
    话音未落,女童七窍渗出血珠,随即昏厥。经查验,她体内并无任何外来药物或法术残留,唯独脑中多了一段加密记忆片段,需以特定情感波动才能解锁。
    归尘弟子推演后得出结论:**有人正在利用人类集体潜意识,重新培育“净世主”的人格载体**。方式不再是强行洗脑,而是借由社会创伤、信息操控、情绪诱导,让千万人心中的绝望自行孕育出新的“种子”。
    林雪音沉默良久,最终下令:全面审查近五年《人间志》投稿数据,筛查异常情感模式;加强对守心坛讲师的心理评估;禁止任何组织以“治愈痛苦”为名推广绝对平静理念。
    但她也知道,这场战争已进入全新阶段??敌人不再是某个疯癫高僧或堕落贤者,而是藏匿于人心阴影中的集体渴望:**想要一劳永逸地摆脱痛苦**。
    某夜,她独自登上守心塔,望着满天星辰。谢无妄悄然现身,递来一杯热茶。
    “你觉得我们会赢吗?”她问。
    “我不知道。”他坦然回答,“但我知道,只要还有一个人愿意在痛哭之后继续说话,我们就不能认输。”
    她笑了,靠在他肩上:“你说,如果有一天,连我们也撑不住了呢?”
    “那就把火把交给下一个伸手的人。”他说,“就像当年萧诺交给你,归尘交给我,玄寂……其实也在用自己的方式传递什么。”
    她点点头,抬头望天。一颗流星划过夜空,坠向远方。
    次日清晨,初心园迎来一位特殊访客??是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满脸污垢,眼神浑浊。他颤巍巍地递上一封皱巴巴的信,说是替一个“再也走不动的人”送来。
    林雪音接过信,展开一看,瞳孔骤缩。
    信纸泛黄,笔迹颤抖,内容只有短短几句:
    >“我曾亲手关闭十门,以为能换来永恒安宁。
    >可如今我才懂,安宁若靠抹杀情感获得,不过是另一种死亡。
    >我是玄寂。
    >若此信抵达你手,请告诉天下人:
    >**我不是神,不是主,只是一个犯过错、悔过、但仍想赎罪的凡人。**
    >愿你们,永远保有流泪的权利。”
    落款日期,竟是三个月前。
    林雪音双手微抖,久久不能言语。谢无妄接过信看完,长叹一声:“他还活着,在某个角落,默默看着这一切。”
    “派人去找他。”林雪音坚定道,“不是为了审判,也不是为了供奉。而是想亲口告诉他??我们原谅你了。”
    莫白在一旁听着,忽然转身跑向桃林。片刻后,他捧着一罐新土回来,小心翼翼放入一片粉白花瓣。
    “师父,”他对谢无妄说,“你说过,陶罐里的泥土会记住每一瓣落花。那能不能也让它记住这封信?记住玄寂的话?”
    谢无妄凝视着他,眼中闪过欣慰:“可以。而且,我们应该把它种下去。”
    于是,在初心园最中心的位置,四人合力栽下一株桃树幼苗。不用灵药催生,不施神通灌溉,只每日浇水一次,由不同人轮流负责。树下埋着那封信,连同十万封《人间志》的副本,以及一块刻着“容错之地”的小石牌。
    十年后,那株桃树已亭亭如盖,春日花开时,香气弥漫全园。传说每逢风雨之夜,树影婆娑间,似有一老僧静坐诵经,身影模糊,却让人莫名心安。
    而守心宗的理念,也逐渐深入人心。越来越多的人学会在崩溃边缘喊出求助,而不是沉默走向深渊。学校教孩子识别情绪,军队设心理疏导官,连皇室婚礼誓词都加入了一句:“我愿与你共享喜悦,也共担悲伤。”
    莫白依旧主持桃语坛,但他不再强调“战胜痛苦”,而是常说一句话:“你可以慢慢好起来,也可以一直不好,只要你还在呼吸,就在参与这个世界。”
    苏明远则游历四方,专寻那些即将自我了结之人。他曾在一个悬崖边拦下一名欲跳崖的母亲,对方哭喊:“我撑不下去了!”他没有劝她坚强,只是蹲下身,握住她的手,说:“那你现在最想听到的一句话是什么?”
    女人哽咽良久,终于吐出三个字:“对不起啊……我没照顾好你们。”
    苏明远陪她坐到天亮,然后带她去了附近守心坛。半年后,那女人成了助人者。
    谢无妄年岁渐高,白发覆肩,行动迟缓,却仍坚持每年巡行一次。每次出发前,总有年轻人问他:“前辈,您累吗?”
    他总是笑着反问:“你们听过桃树生长的声音吗?”
    没人答得上来。
    他就说:“那就是我不累的原因。”
    林雪音始终居于初心园,统领全局。有人称她为圣,她只笑而不语。直到某日,一个小女孩跑来问她:“姐姐,你会害怕吗?”
    她蹲下身,认真地说:“会啊。我怕有一天大家忘了怎么哭,忘了怎么恨,忘了怎么爱。所以我每天都要提醒自己??要软弱一点,才能听得见别人的心跳。”
    小女孩似懂非懂,却用力抱住她:“那我以后也要当个软弱的人!”
    众人哄笑,唯林雪音眼角湿润。
    岁月流转,风雪几度。极渊之上,再无邪门开启;人间烟火,依旧悲欢交织。但每当夜深人静,总有人点亮一盏灯,静静坐着,等一个愿意说话的灵魂。
    而那句古老的箴言,也被镌刻在守心宗总坛大门两侧,供往来行人诵读:
    **初心不改,鸿蒙自开。**
    **纵使长夜难明,亦有人执灯前行。**
    风过处,桃瓣纷飞,如雨,如诉,如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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