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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320禁宫诡谲藏机变,巾帼从容护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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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0章320.禁宫诡谲藏机变,巾帼从容护太平
    危急时刻,西北盐帮的马蹄声如雷鸣般响起。雪洪山率领盐帮弟子疾驰而来,他双掌翻飞,“拍影功”施展开来,无数细小的掌影如蜂群般袭向哈克士兵。
    那些掌影看似无形,却精准地击中敌人胸口。被击中的勇士们面色骤变,心肺被有形掌影绞裂,各自捂着心口痛苦挣扎,鲜血从七窍喷涌而出,在雪地上绽开诡异的红梅。
    雪铁龙与雪秋纯兄妹双剑合璧,剑招如流云飞瀑。
    他们专攻圣教吟唱者,剑气所过之处,吟唱声戛然而止。
    阿尔泰见状大急,弯刀舍弃伊莉,直取雪洪山。
    伊莉抓住破绽,长剑如流星赶月,直刺他后心。
    阿尔泰侧身避开,却见石雄的银枪从斜刺里袭来。
    他挥刀格挡,不料刘贵花的灵蛇鞭缠住刀身,谢文的短刃也已抵住他咽喉。
    阿尔泰望着四面楚歌的战场,终于露出恐惧之色:“不可能……圣教的力量……”
    “邪不胜正,我们代表正义,邪教之力,终不敌民心所向!”伊莉长剑一挥,金色剑气贯穿阿尔泰胸膛。随着首领倒地,哈克士兵顿时阵脚大乱。
    乃蛮铁骑在戚美珍的率领和指挥下,施展“苗刀破甲十七式”战阵,绞杀哈克骑兵,犹如潮水般涌入城中。青龙城的夜空被鲜血染成猩红,这场惊心动魄的厮杀,终于落下帷幕。
    伊莉站在城头上,望着这片被战火洗礼的土地,心中感慨万千。
    从武林美人到铁血女首领,她经历了太多的生死考验。
    按照预定的计划,伊莉任命戚美珍为哈克部落女王。
    至此,伊莉的乃蛮部落及其麾下的科尔沁、鄂尔多斯、哈克部落一共拥有两百七十万人口,成为大草原上的最大的部落联盟。
    青龙城的烽火尚未熄灭,断壁残垣间蒸腾着血腥气。
    伊莉踩着满地碎甲登上城头,黄金战甲在月光下蒙着暗红血渍,宛如从修罗场归来的战神。
    她望着远处燃烧的营帐,忽然想起初入江湖时,自己不过是恒山派中拈花微笑的小师妹,如今却要背负起万千子民的生死。“女王陛下,戚美珍大汗已在城主府等候。”白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这位苗疆女子周身萦绕着蛊虫嗡鸣,发间银饰沾染着敌人的脑浆,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伊莉微微颔首,将染血的长剑收入鞘中:“传令下去,留金六福镇守城门,石雄整顿降军。让这大草原记住,乃蛮的铁骑所到之处,皆是王土。”
    三日后,乌狼城的青石道上马蹄声急。
    伊莉的坐骑踏过铺就的红毡,却见城门处早已列队相迎。
    石飞扬身披玄色大氅立在最前。四目相对时,这位雄樱会总舵主的眼神瞬间从凌厉转为温柔:“辛苦了,我的女王。”话音未落,他已瞥见队伍中拄着拐杖的吴忠。
    这位铁掌大侠的右臂齐腕而断,缠着的白布渗出黑血,却仍强撑着挺直腰杆。
    石飞扬喉头一紧,大步上前握住他完好的左手:“吴兄,你这铁掌断得比那陆炳的狗头还让我心疼!”
    吴忠咧嘴一笑,缺了半颗的牙齿间漏着风:“总舵主放心,左手的伏魔神掌,照样能拍碎朝廷狗贼的天灵盖!”肖玲玲搀扶着独眼的苗门龙走来,鸳鸯刀的刀鞘早已残破不堪。
    苗门龙仅剩的右眼闪过泪光,单膝跪地:“总舵主,我这只眼睛虽瞎了,可箭法……”
    话未说完,石飞扬已一把将他拉起,虎目含泪:“苗兄,你射落的每一支孔雀翎,都是雄樱会插在朝廷心口的刀!”
    浑身绷带的单志突然踉跄着扑来,梅花镖的红绫还系在腰间:“总舵主,江湖骂我们是叛贼,可只要您说一句……”
    石飞扬猛地将四人搂入怀中,玄色大氅裹住这四个伤痕累累的身躯:“骂名?让他们骂去!待我们改天杀进紫禁城,这天下的史书,都要由我们来写!”
    此时,城楼上的号角突然响起。
    伊莉踏着台阶缓缓走来,月光为她的战甲镀上一层神圣的光晕。
    石飞扬松开兄弟,单膝跪地执起她染血的手:“我的女王,这草原的霸业,你当真做到了。”
    伊莉望着丈夫,眼角眉梢尽是疲惫与骄傲:“没有你斩杀陆炳的壮举,没有诸位兄弟的舍命相搏,何来今日的乃蛮联盟和辉煌?”远处传来马蹄声,向坤的碧玉笛缠着绷带,廖培的铁拐还滴着血。
    他们身后,是浩浩荡荡的雄樱会弟子——那些曾被江湖唾弃的“叛贼”,此刻正护送着中原迁移而来的百姓,在草原上踏出一条新的生路。
    石飞扬握紧伊莉的手,望着这来之不易的太平,忽然想起多年前在江南听雨时,她曾说想要一片没有纷争的天地。
    “看,这就是我们的江湖。”石飞扬的声音混着晚风,飘向无垠的草原。
    伊莉倚在他肩头,望着城楼下相拥而泣的众人,终于露出了笑容。
    紫禁城,皇帝朱翊钧听说吴忠、肖玲玲、苗门龙、单志竟然是雄樱会派来的奸细,目的就是为了麻痹朝廷,方便雄樱会几十万弟子转移的,气得哇哇吐血,差点背过气去。
    太监、宫女、御医顿时慌作一团。乾清宫内龙涎香与血腥气交织,万历皇帝朱翊钧瘫坐在龙椅上,龙袍前襟洇开大片暗红血渍,犹如泼墨的残阳。
    他死死攥着奏报的手不住颤抖,指节发白得近乎透明,眼中血丝密布,随时要将奏报中的文字生吞活剥。“好个雄樱会!好个双面细作!”他突然将奏折狠狠摔在金砖地上,玉冠歪斜,龙须乱颤,“朕养着你们这群废物,竟让几十万反贼在朕之眼皮子底下逃出生天!”
    殿内鸦雀无声,满朝文武大气也不敢出,唯有烛火摇曳,将众人的影子映得扭曲狰狞。
    司礼监掌印太监冯保扑通跪倒,蟒袍擦过冰凉的地砖,声音里带着颤意:“陛下息怒!吴忠那贼子蛰伏朝廷年余,就连锦衣卫的‘鹰目九查’也未能识破,实在是防不胜防啊!”
    话音未落,御案上的青瓷笔洗已砸在他脚边,碎瓷飞溅,在地上划出一道尖锐的伤痕。
    “防不胜防?什么防不胜防?是你们无能!无能!”朱翊钧猛地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在明黄龙纹上,宛如红梅点点。
    他血红的眼睛扫过群臣,最后落在重新任锦衣卫指挥使的向玉山身上,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向玉山,你且说说,该如何将伊莉那妖女千刀万剐?”
    向玉山紫袍上的獬豸补子在烛光下泛着冷光,这位素来阴沉的指挥使缓缓出列,抱拳沉声道:“陛下,中原武林已被雄樱会搅得人心惶惶,内患难平,唯有借外力方能制衡。”
    他伸手轻轻一抖,一卷泛黄的舆图如灵蛇般展开,“昆仑派藏兵于雪山之巅,所习‘冰魄玄功’配合银针,见血封喉;西域圣教蛰伏大漠深处,擅使尸陀林秘术,可操控傀儡;扶桑浪人精通阴毒忍术,居合斩瞬息夺命。此三方势力,皆与乃蛮有仇,若许以重利,定能为我所用。”
    “荒唐!”兵部尚书王士琦突然出班,官服上的鹤纹随着颤抖的身躯起伏,他猛地一甩衣袖,朗声道,“雇佣外邦武林,无异于引狼入室!当年倭寇犯境,烧杀抢掠,致使沿海百姓生灵涂炭,此等惨状,陛下难道忘了不成?如今若再招来这些化外之人,他日他们若生异心,我大明江山……”
    “住口!”向玉山猛地转身,腰间绣春刀铿锵作响,寒光一闪而逝,“王大人饱读圣贤书,却不通时务!伊莉如今拥兵二十万,麾下猛将如云,她的铁骑踏平草原,下一个便是中原!”
    他踏前半步,眼中闪过狠厉,“昆仑的冰魄银针、西域的尸陀林秘术、扶桑的居合斩,这些手段神出鬼没,岂是乃蛮那群草寇能抵挡的?”
    殿外突然炸响惊雷,闪电照亮朱翊钧扭曲的脸,他的面容在光影交错间显得格外狰狞。
    他重重捶在龙椅扶手上,震得金玉交鸣:“就依向卿所言!传旨下去,许以黄金万两、世袭爵位,务必要将这三方高手尽数请来!朕倒要看看,伊莉那妖女有几条命!”
    “陛下三思!”礼部侍郎急得额头冒汗,上前一步,拱手道,“西域圣教与哈克部落勾结已久,那伊莉更是连败三大部落的枭雄,手段狠辣无比。这些外邦武者向来桀骜不驯,若不能驾驭,只怕是前门驱虎,后门进狼.”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向玉山不知何时已欺近身旁,一枚淬毒的透骨钉抵住他后心,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僵硬。
    向玉山嘴角勾起一抹阴笑,声音低沉而冰冷:“侍郎大人这是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听闻令千金待字闺中,若是能与西域使者结秦晋之好,岂不美哉?”
    他说话间,袖口暗纹与西域圣教图腾隐约相似,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够了!”朱翊钧拍案而起,龙袍猎猎作响,怒喝道,“向玉山,朕命你即刻启程。若办不成此事,提头来见!伊莉、石飞扬,朕要他们的人头高悬紫禁城,让天下反贼都知道,与天家作对,唯有死路一条!”
    他踉跄着扶住龙椅,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仿佛要将所有的怒火都倾泻而出。
    殿外暴雨倾盆,雨水顺着螭首兽嘴汇成血溪。
    向玉山退出殿门时,特意踩过侍郎大人颤抖的手,绣春刀鞘上的云纹沾着鲜血,在雨幕中泛着诡异的光。向玉山走出皇宫,即刻命人召集尚未官复原职的康复生、吕源、蔡坤、向来香等人密议如何行刺伊莉、瓦解乃蛮、科尔沁、哈克、鄂尔多斯几个部落联盟之事。
    初秋的京师裹着一层薄纱般的金雾,银杏叶尚未染黄,却已在晨风中打着旋儿飘落。
    朱雀大街上,达官显贵的马车碾过青石板,车帘缝隙里漏出的熏香,混着街边糖炒栗子的甜香,在空气中织就一张奢靡的网。
    向玉山的八抬大轿穿过宣武门时,檐角铜铃被风掀起几串清响,惊飞了城楼上栖息的寒鸦。
    轿中之人微微掀开轿帘,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剑眉下一双丹凤眼精光闪烁,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尽显阴鸷狠辣之色。
    牵着儿子逛街的陆红叶、杨雪儿,便知道这些人聚在一起没好事,赶紧地背起儿子回归她们经营的客栈,放飞信鸽,将情报传予“飞鹰神探”谢文。
    向玉山府中的九曲回廊下,早有三双眼睛在暗影里候着。康复生一袭陈旧的青衫,衣角还沾着半片枯叶,更衬得他面容枯槁,两颊深陷,灰白的胡须稀稀拉拉地挂在下巴上。
    他眼角布满细密的皱纹,却掩不住那双浑浊眼中不时闪过的狡黠精光。
    此刻,他正用两根银针剔着指甲缝里的陈年血痂,枯瘦的手指关节突出,青筋暴起,仿佛饱经沧桑的老树虬枝。
    吕源身材魁梧,虎背熊腰,脸上横着一道从左眉斜至右颊的狰狞疤痕,为他增添了几分凶神恶煞的气息。他把玩着腰间鹿皮软鞭,鞭梢的倒刺还凝结着暗红,一双铜铃般的眼睛不时闪过凶光,嘴角挂着一抹不羁的狞笑,尽显江湖悍匪的暴戾。
    蔡坤身形壮硕如铁塔,满脸络腮胡如钢针般根根直立,皮肤被岁月和风霜磨砺得黝黑粗糙。
    他抱臂倚柱,铁指虎在日光下泛着冷光,厚重的眉峰紧紧皱起,眼神中透着一股沉稳与警惕,仿佛是一头随时准备出击的猛兽。
    “都到齐了。”向玉山解下紫袍随手甩给小厮,露出里面暗绣獬豸的月白中衣,他昂首挺胸,眼神威严地扫视众人,“陛下要咱们办掉乃蛮女王,诸位说说,该从何处下刀?”
    康复生嗤笑一声,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银针“叮”地钉入廊柱,他撇了撇嘴,露出一口残缺不全的牙齿:“石飞扬那厮的明玉功刀枪不入,伊莉麾下又有雄樱会那群亡命之徒护着。正面强攻?无异于拿鸡蛋砸武当山的石阶。”
    他捻起胡须,浑浊的眼中闪过狡黠,枯瘦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廊柱,又低声说道:“得借助倭寇的力量,实施调虎离山之计,把石飞扬从大草原调到江南去。如此,行刺伊莉,就较为方便了。”
    “好计!”吕源猛地站直,虎目圆睁,脸上的疤痕随着表情扭曲,鹿皮鞭在空中甩出脆响,他挥舞着手臂,唾沫横飞地叫嚷道,“那姓石的定会带着雄樱会弟子去守海岸线。没了这群煞星,西域的尸陀林主、昆仑的冰魄仙子,再加上扶桑的忍术高手,还怕拿不下一个伊莉?”
    蔡坤却皱起浓眉,满脸的络腮胡也跟着抖动,他瓮声瓮气地说道:“倭寇岂是召之即来?当年胡宗宪大人费了多少心血才平定海患.”
    他的眼神中满是忧虑,铁指虎无意识地握紧又松开。
    “蔡兄这就不懂了。”向来香这个武林太监,起身款步走来,金步摇晃出细碎流光,他媚眼如丝,嘴角勾起一抹勾魂的笑意,指尖划过康复生肩头,“东海里的浪人,哪个不是见钱眼开?咱们许他黄金万两,再借几艘官船,还怕他们不来搅局?”他微微仰头,眼神中满是自信与轻蔑,“听说扶桑有门‘百足秘术’,能操控活人当傀儡,若是用来对付草原骑兵”
    向玉山突然抬手打断,他眯起眼睛,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过众人:“光说不练假把式。康复生即刻修书东海,吕源去联系西域商队,蔡坤负责筹备船只,向来香.”
    他顿了顿,目光在向来香不男不女的面容上停留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你入宫一趟,冯保那老狗最近迷上了波斯进贡的香料,想法子从他嘴里套出些宫里的密道。”
    康复生却轻咳一声,佝偻着背向前半步,脸上露出一抹阴鸷的笑容:“指挥使可别忘了,石飞扬的明玉功虽强,却有一处命门。”
    他屈指在空气中虚点,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膻中穴下三寸,当年我与他在华山之巅交手,曾见他此处闪过一丝滞涩。若能寻到精通点穴的高手”
    “妙极!”向玉山抚掌大笑,脸上满是得意之色,眼中寒芒闪烁,“就这么办!待石飞扬被引去东南,咱们便布下天罗地网。伊莉那妖女纵然有三头六臂,也逃不过这江湖与庙堂的双重绞杀!”
    暮色渐浓时,向府后院的书房亮起烛光。
    康复生铺开宣纸,他枯瘦的手握着毛笔,指尖微微颤抖,笔尖悬在墨砚上方迟迟未落。
    窗外的秋风卷起几片早凋的银杏叶,恍惚间,他又想起石飞扬站在云海之巅,明玉功流转的光晕宛如谪仙。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有嫉妒,有不甘,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恨意,“石飞扬啊石飞扬,”他喃喃自语,嘴角扯出一抹狰狞的笑容,笔尖终于落下,“这次,可由不得你做那‘侠之大者’了。”
    初秋的大草原宛如一幅泼墨长卷,碧空如洗,几朵棉絮般的白云慵懒地漂浮着。
    远处的山峦披着黛青色的薄纱,脚下的牧草泛着金黄与墨绿交织的色泽,在秋风中此起彼伏,恰似海浪翻涌。成群的牛羊散布在草原各处,如繁星点缀着这块广袤的大地,牧羊人悠远的长调随风飘荡,为这片辽阔增添了几分诗意。
    秋阳斜照,乃蛮部落的王帐群在广袤草原上宛如璀璨明珠。
    最中央的主帐以黄金镶边,猩红的帐幔上绣着狰狞的天狼图腾,在风中猎猎翻卷,似有万钧气势。
    帐顶银制的鹰首装饰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光芒,鹰嘴处垂落的五色经幡随风舞动,猎猎声响中夹杂着清脆的铜铃叮咚。帐前的青石祭坛上,牛头骨与玛瑙串成的祭器泛着冷光,坛边燃烧的狼粪腾起袅袅青烟,在空气中交织出若有似无的神秘气息。
    四周散落着雕琢精美的青铜酒器,羊皮地毯上还残留着昨夜篝火的灰烬,几匹毛色油亮的战马悠闲地嚼着草料,时不时发出几声嘶鸣,为这片静谧的草原增添了几分生气。
    鎏金帐钩上悬着的铜铃叮咚轻颤,也在诉说着不舍。
    石飞扬一袭玄色劲装立于帐前,腰间百胜刀泛着冷冽寒光,更衬得他身姿挺拔如松。
    阳光洒落,为他俊朗的面容镀上一层金边,引得几位夫人目光缱绻,久久难以移开。
    伊莉一袭火红长袍如天边晚霞,艳丽无双。她莲步轻移,发丝间的红宝石流苏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映衬得她双眸更加明亮动人。
    走到石飞扬身边,她伸出纤白玉手,轻轻挽住他的手臂,柔声道:“夫君,这草原上的日日夜夜,我都盼着你归来。如今你要远行,我这心里,就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没着没落的。但你放心,有我在,乃蛮部落定会守得固若金汤,只等你凯旋。”
    说着,她抬起头,眼中满是眷恋与坚定,要用目光将他牢牢锁住。
    刘贵花甩动着手中的灵蛇鞭,鞭梢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娇笑着凑上前,眉眼弯弯,如同一朵肆意绽放的玫瑰:“夫君!谁敢在你背后搞鬼,我这灵蛇鞭第一个不答应!你就尽管大步往前闯,累了、倦了,回头看看,我永远在你身后。要是有人敢让你皱一下眉头,我定让他们知道,得罪了石夫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的眼神炽热而张扬,毫不掩饰对石飞扬的维护与爱意。
    白芷身着一袭苗疆特色服饰,银饰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光芒,叮当作响间,更添几分神秘风情。
    她温婉地走到石飞扬面前,声音轻柔如春日微风:“夫君,此去山高路远,不知会遇上多少凶险。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千万要护住自己。若是遇到什么难处,就想想我,想想我在苗疆所学的蛊术,定能为你排忧解难。无论何时何地,我的心都与你紧紧相连。”
    说着,她轻轻握住石飞扬的手,将一枚小巧的蛊虫护身符塞进他掌心,眼中满是担忧与关切。
    雪秋纯站在一旁,脸颊微红,眼神羞涩却又炽热。
    她手中捧着一件亲手缝制的披风,怯生生地走上前:“石郎……这是我连夜赶制的披风,虽比不上那些名贵的绸缎,却是我的一片心意。秋意渐浓,你披上它,就像我在你身边一样,能为你挡些风寒。你……你一定要平安归来,我……我会日日在这里等你。”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近呢喃,却饱含着浓浓的情意。
    石飞扬望着眼前这几位如花似玉、情深意重的夫人,心中满是感动与温暖。
    他一一握住她们的手,深情道:“有你们在,是我石飞扬此生最大的福气。等我归来,定要好好补偿你们,与你们共享这世间美好。”
    几位夫人纷纷红了眼眶,紧紧依偎在石飞扬身旁,要将这一刻的温暖与眷恋深深铭记。
    良久,石飞扬才忍痛松开她们的手,翻身上马。
    在马背上回首望去,只见几位夫人站在王帐前,身影逐渐变小,却依然能清晰看到她们眼中那望眼欲穿的期盼与不舍,在秋风中凝成一缕缕深情,萦绕在他心间,久久不散。
    一路上,秋风拂面,骏马奔腾,扬起阵阵烟尘。
    林丹部落内,公主古格拉身着华丽的蒙古族服饰,头戴精美的头饰,宛如草原上最娇艳的格桑花。
    秋风裹挟着草原特有的清香,轻柔地拂过石飞扬的面庞。
    他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鬃毛在风中肆意飞扬,宛如一位踏风而来的谪仙。
    马蹄声碎,扬起阵阵烟尘,在身后勾勒出一道若隐若现的轨迹,那是他与这片草原相遇的印记。
    远远望去,林丹部落的营地如同镶嵌在草原上的璀璨明珠。
    洁白的蒙古包错落有致,炊烟袅袅升起,与天边的晚霞融为一体。
    而在这美景之中,最耀眼的莫过于那一抹灵动的身影——古格拉公主身着华丽的蒙古族服饰,绸缎制成的长袍上绣满了精美的花纹,金丝银线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她头戴的头饰更是精美绝伦,珊瑚、珍珠、宝石相互映衬,衬得她的脸庞宛如初升的朝阳,明艳动人。古格拉远远望见石飞扬的身影,眼中顿时亮起璀璨的光芒,仿若星辰落入了她的眼眸。
    她轻提裙摆,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他奔去,发间的银饰叮当作响,宛如一曲欢快的乐章。
    “石郎!”她娇声呼唤,声音中满是抑制不住的喜悦。石飞扬翻身下马,张开双臂将扑入怀中的古格拉紧紧拥住。感受到怀中女子的柔软与温热,他的心也变得格外柔软。
    古格拉抬起头,双颊绯红如霞,眼神中满是羞涩与欢喜:“石郎,这草原上的美景,可还入得你的眼?”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得到否定的答案。
    石飞扬温柔地捧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有你相伴,这草原上的一切,都胜过世间万千美景。你瞧,那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还有这广袤无垠的草地,在我眼中,都不及你眼中的一丝笑意。”他的话语真挚而深情,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温度,直抵古格拉的心底。
    古格拉闻言,眼眶微微湿润,嘴角却扬起了幸福的笑容。
    她将头埋在石飞扬的胸前,喃喃道:“石郎,自从你来了,这草原才真正有了色彩。以前我总觉得,草原虽美,却太过孤寂。可现在,只要能看着你,陪着你,哪怕只是静静地站在这里,我都觉得无比幸福。”从那以后,草原上时常能看到他们并肩漫步的身影。
    古格拉总是紧紧挽着石飞扬的手臂,一刻也不愿松开。
    这天,她会摘下一朵娇艳的格桑花,轻轻别在石飞扬的发间,然后笑着说:“石郎,你戴上这花,比这草原上所有的美景都好看。”
    稍后,她又会调皮地跑到前面,然后转身,对着石飞扬伸出手:“石郎,快来追我呀!要是追不上,我可要生气啦!”而无论她如何调皮,石飞扬总是宠溺地笑着,紧紧跟在她身后,任她在这片草原上肆意欢笑。时光流转,转眼间便到了仲秋时节。
    草原的夜晚格外宁静,皎洁的月光如水银般洒在大地上,为万物披上了一层银纱。
    石飞扬与古格拉坐在蒙古包前,古格拉靠在石飞扬的肩头,双手环抱着他的手臂,眼神中满是依赖与眷恋。“石郎,你说,我们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吗?”古格拉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石飞扬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傻丫头,有我在,我们不仅要一直幸福下去,还要携手看遍这世间所有的美景。以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挡在你前面,绝不让你受一丝委屈。”
    古格拉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感动的光芒:“石郎,能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绝不皱一下眉头。只要能留在你身边,我便别无所求。”说着,她将头更紧地靠在石飞扬的肩上,要将自己完全融入他的生命之中。
    突然,一阵轻如羽毛的风声掠过,“飞鹰神探”谢文施展“飞絮轻烟功”,如鬼魅般现身。
    谢文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脸色凝重,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
    他单膝跪地,沉声道:“总舵主,大事不妙!江南沿海三十六村突遭三桅鬼船劫掠,诡异至极。船上飘着漆黑如墨的旗帜,不见人影,却有阴森的鬼哭之声传出。那些被劫掠的渔民,竟化为活尸,袭击过往商队,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石飞扬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寒声道:“竟有这等邪事!看来,这背后定有一股神秘势力在作祟。”
    古格拉也花容失色,紧紧抓住石飞扬的手臂,声音微微颤抖:“石郎,这……这该如何是好?”
    石飞扬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别怕,有我在。谢文,你且细细说来,这鬼船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谢文站起身,眉头紧锁,回忆道:“那鬼船行驶之时,海面无风自动,浪花翻涌。船上的黑雾缭绕,隐约可见一些黑影晃动,却看不清模样。更诡异的是,那些活尸力大无穷,普通刀剑难以伤其分毫,唯有火烧,才能将他们彻底消灭。”
    石飞扬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走!即刻召集人马,前往江南。无论这背后是何方神圣,胆敢在我大明境内兴风作浪,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充满了威慑力。
    谢文抱拳拱手,躬身应令,随即施展“飞絮轻烟功”,迅速融入空气之中,瞬间不见了踪影。
    秋风裹挟着草叶掠过林丹部落的毡帐,将古格拉公主鬓边的银饰吹得叮当作响。她身着的玫瑰红绸缎长袍随风扬起,裙裾上绣着的并蒂莲在暮色中若隐若现,恰似她此刻起伏不定的心绪。
    石飞扬正在帐外收拾行囊,玄色劲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左手中指戒指神龙宝塔的寒光微闪,映得他眉目愈发英挺。
    古格拉倚着雕花的桦木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金线绣的卷云纹,看他将干粮与水囊仔细捆扎,每一个动作都让她心头泛起酸涩。
    终于,她轻移莲步,像生怕惊动什么似的,声音软糯得能滴出水来:“石郎,一定要走吗?”
    石飞扬转身时,正撞见她眼波盈盈的模样。
    晚霞为她的脸庞镀上一层柔光,睫毛上凝着细碎的星子,却被泪水浸得湿润。他心头一紧,伸手将她发间被风吹乱的珍珠流苏别好:“江南百姓正受倭寇之苦,我怎能袖手旁观?”
    “可是.”古格拉将脸埋进他胸前,绸缎长袍下传来的心跳声让她愈发委屈,“你才刚回来没多久,连帐里新酿的马奶酒都没尝一口.”
    她抬起头时,眼角已经挂上泪珠,在夕阳下闪着晶莹的光,“石郎,草原的夜好冷,没有你在,我连入睡都难”
    石飞扬喉头滚动,明玉功运转时泛起的温润光泽也掩不住眼底的心疼。
    他轻轻捧起她的脸,指腹擦去她脸颊的泪痕:“等我平定江南,定要陪你看遍草原四季。春日的格桑花海,盛夏的银河倾泻,还有.”
    “不要听什么以后!”古格拉突然攥紧他的衣襟,玫瑰红的衣袖垂落,露出腕间他送的狼牙银镯,“石郎,你每次走,我都在毡帐前数星星。数到一千颗,才能盼到你归来。”
    她踮起脚尖,将脸贴在他冰凉的刀鞘上,“这刀上的血腥味,我闻一次怕一次,就怕哪天.”话音未落,已泣不成声。石飞扬心中大恸,明玉功不自觉运转,周身泛起柔和的光晕将她笼罩。
    他低头吻去她睫毛上的泪珠,低声道:“我的好姑娘,你瞧这狼牙——”他取下她腕间的银镯,“当年我在狼群中斩杀头狼,这狼牙便成了我们的定情之物。只要它还在,我就定会回到你身边。”
    古格拉突然解下颈间的珊瑚项链,红得似火的珊瑚珠在她掌心颤动:“那石郎带着这个,见它如见我。”她将项链系在他腰间,指尖抚过他劲装的褶皱,“若是遇上危险,就摸摸这珊瑚,我在草原上,会用全部的祈愿护你周全”
    秋风呜咽,远处传来马头琴的苍凉曲调。
    古格拉死死抱着石飞扬不松手,直到他上马的那一刻,仍踮着脚去够他的手:“石郎,千万要记得,草原上有个人,会守着月光,守着毡帐,守着我们的誓言,一直等”
    她的声音被风扯碎,化作飘散在天际的思念,而石飞扬的身影,已渐渐融入血色残阳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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