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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341侠影纵横丐帮兴,夜枭啼处血花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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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飞扬大喜,抱拳行礼:“有二位相助,丐帮如虎添翼!他日功成,定与诸位共享荣华!”
    襄阳城内,夜色渐深。
    石飞扬望着满天星斗,心中却想起了远在西北的涂燕飞,不知她的丐帮西北分舵,如今是何等光景。
    襄阳城的秋雨淅淅沥沥,青石街道上泛起薄雾。石飞扬与沈常乐、骆金源、陆沉舟围坐在武馆密室中,烛火摇曳,将三人的影子映在墙上,忽明忽暗。
    密室中央的长桌上,铺着一张泛黄的舆图,上面用朱砂标记着清兵在湖广一带的布防。
    “向帮主,”沈常乐指着舆图上的襄阳府衙,“此处戒备森严,知府与粘杆处勾结,每日都有江湖人士莫名失踪。”他的天罡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在木头上留下浅浅的指痕。
    骆金源摇着新制的折扇,扇面上“义薄云天”四个大字墨迹未干,“前日有消息传来,清兵正往武当山运送一批红衣大炮,若让他们得逞,武林各派危矣。”
    扇骨碰撞声在寂静的密室里格外清晰。
    石飞扬的琉璃眼眸闪过寒芒,掌心的天蚕功微微运转,在烛火下泛着微光:“我们可先劫下这批火器,断了清廷的嚣张气焰。沈掌门,烦请您联络武当、峨嵋等派,让他们在沿途接应;骆掌门,您率风雷扇弟子埋伏在汉水渡口,截断清兵退路。”
    “那向帮主您呢?”沈常乐挑眉问道。
    “我亲自带人直捣黄龙,劫走火器。”石飞扬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陆沉舟,你熟悉粘杆处的路数,随我一同前往。”
    三日后深夜,乌云蔽月。
    襄阳城外官道笼罩在墨色夜幕下,秋虫噤声,惟有远处传来车轮碾过碎石的吱呀声。
    石飞扬藏身古槐枝桠间,琉璃眼眸映着月光下泛冷光的红衣大炮,腰间鹿皮袋微微发烫。
    二十名丐帮弟子隐于灌木丛,青竹杖在掌心攥出冷汗。
    陆沉舟则伏在土丘之后,判官笔上的红宝石在夜色中如同一滴凝固的血。
    “动手!”石飞扬足尖轻点,如金色流星划破夜空。降龙十八掌之“亢龙有悔”轰然拍出,掌力化作金色龙影,所过之处空气发出不堪重负的爆鸣。
    最前方的清兵甚至不及惨叫,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马车车辕上,脑浆混着木屑迸溅。
    陆沉舟紧随其后,判官笔划出诡异弧线,专点清兵“膻中”、“神阙”等要害,墨色笔影过处,血珠如喷泉般飙射。夜空中残月如钩,为襄阳官道洒下一层诡谲的青芒。
    随着尖锐哨声划破寂静,粘杆处的百名杀手自林间如鬼魅般现身。他们玄色劲装绣着暗纹蟒鳞,腰间九珠血滴子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冷光,锁链摩擦声如同毒蛇吐信,令人不寒而栗。
    “将这些劫贼碎尸万段!”绣着金线蟒纹的首领一声令下,前排杀手同时抖动手腕。
    霎时间,血滴子锁链如灵蛇出洞,九枚铁珠旋转着发出刺耳的尖啸。
    这些杀人利器在空中划出诡异弧线,所过之处空气被绞得扭曲变形,地面青砖竟被无形气劲生生犁出半尺深的沟壑。一名丐帮弟子举杖格挡,血滴子铁珠瞬间缠住竹杖。
    杀手狞笑发力,锁链骤然收紧,人和竹杖竟被绞成齑粉,飞溅的碎片如暗器般划伤弟子面颊。
    不等丐帮其他弟子反应过来,另一些血滴子已贴着脖颈划过,锋利的铁珠擦着皮肤掠过,在兀脖上留下一道血痕。粘杆处杀手配合默契,三人一组形成绞杀阵型。
    其中一人甩出血滴子封锁退路,铁珠旋转形成的死亡漩涡将两名丐帮弟子笼罩其中;另一人则从侧面突袭,锁链如长鞭抽向脚踝。
    当那弟子跃起躲避时,第三人的血滴子已从上方疾坠,九珠旋转着组成铁笼,瞬间将人困在中央。
    “啊!”被困弟子惨叫着挥舞钢刀,却见血滴子锁链灵活避开刀锋,反而顺着刀身缠上手臂。
    随着杀手猛然发力,锁链越勒越紧,弟子手臂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鲜血顺着锁链滴落,在地上绽开朵朵血花。面对石飞扬等人的攻势,杀手们更是将血滴子的凶威发挥到极致。
    他们甩出锁链时,铁珠旋转速度快若闪电,带起的劲风能轻易削断碗口粗的树木。
    有杀手甚至将血滴子当作盾牌,旋转的铁珠组成密不透风的防御网,将陆沉舟的判官笔影尽数挡下。
    混战中,一名杀手瞅准机会,血滴子如流星般射向石飞扬面门。
    但见那铁珠在空中突然分裂,九枚珠子呈九宫格散开,形成更大范围的绞杀区域。
    然而石飞扬琉璃眼眸冷若寒星,掌心吐出的天蚕丝破空而出,瞬间缠住血滴子锁链。
    两股力量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气浪掀飞四周碎石,地面轰然炸裂。
    粘杆处首领见状,亲自出手。
    他的血滴子锁链竟比寻常人长出三倍,甩出时如乌龙摆尾,横扫千军。
    锁链所过之处,树木拦腰折断,泥土飞溅而起。随着他手腕翻转,血滴子突然加速,铁珠旋转产生的尖啸声愈发凄厉,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鬼哭。
    但这恐怖的杀招在石飞扬面前终究难成气候。天蚕丝如银河倒泻,瞬间缠住血滴子锁链,石飞扬掌心内力迸发,喝一声:“破!”只见九枚铁珠竟被银丝绞得扭曲变形,锁链寸寸断裂,飞溅的碎片如暴雨般射向四周,粘杆处杀手躲避不及,顿时传来阵阵惨叫,血花在夜色中绽放。
    然而平静只维持了瞬息,尖锐的哨声撕破夜幕。
    树林深处骤然窜出上百名黑衣人,手中血滴子锁链哗啦作响,九枚铁珠在月光下泛着幽蓝毒芒。
    为首之人面罩绣着金线蟒纹,腰间令牌隐约可见粘杆处徽记,他森然笑道:“丐帮胆大包天,竟敢动皇上的东西!今日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石飞扬冷笑,掌心腾起晶光:“凭你们也配?”天蚕功全力运转,双掌掌心吐出的万千银丝如暴雨倾泻。蚕丝穿透黑衣人的护体真气,精准刺入肌肤。
    一名杀手挥刀劈来,却见银丝顺着刀锋游走,瞬间缠住手腕,经脉中内力如决堤之水倒灌而回。
    那杀手瞳孔骤缩,七窍涌出黑血,轰然倒地时竟将地面砸出个血坑。
    陆沉舟的判官笔与天蚕丝配合默契,墨色笔影如游龙,专破敌人招式破绽。
    他大喝一声:“看招!”判官笔划出“判官索命二十三式”,石飞扬则同时施展出“天蚕缚龙诀”。银丝与笔影交织成死亡罗网,将五名杀手困在中央。
    其中一人试图突围,却被天蚕丝缠住脚踝,陆沉舟趁机点中他后心要穴,杀手惨嚎着被内力震碎脏腑,鲜血将周围草木尽数染红。
    此时,官道另一侧突然传来马蹄声,三十余名手持狼牙棒的清宫侍卫高手悍然加入战局。
    石飞扬腾身而起,双掌推出一招“飞龙在天”,金色龙影腾空而起,将冲在最前的马匹连人带马掀飞。天蚕丝如灵蛇出洞,穿透一名清宫侍卫高手的锁子甲,直取咽喉。
    有个清宫侍卫高手试图用盾牌抵挡,却见天蚕丝瞬间缠上盾牌边缘,石飞扬内力迸发,盾牌竟被绞成铁屑,锋利的碎片如暗器般射向四周,又带走数条人命。
    混战中,粘杆处首领突然抛出十二枚烟雾弹。
    刹那间,白雾混着硫磺味弥漫四周,石飞扬琉璃眼眸闪过寒芒,运起明玉功护住周身。
    他大喝道:“都闭气!”同时施展出“天蚕辨影”,掌心银丝如雷达般探测四周。只听“噗噗”声响,三名试图偷袭的杀手被银丝贯穿心脏,尸体倒下时撞开浓雾,露出他们扭曲的面容。
    汉水渡口方向传来的喊杀声愈发激烈。骆金源的乌光大扇舞得密不透风,“风摆杨柳”、“风扫落叶”接连施展,扇风所到之处,清兵纷纷跌入江中,被湍急的水流卷走。
    沈常乐率领的各门派高手则从山道杀出,天罡指配合峨嵋剑法、崆峒掌法,将清兵防线撕得粉碎。
    有个清兵统领妄图举刀顽抗,却被沈常乐“天罡破岳指”洞穿胸口,鲜血溅在身后“清”字军旗上,将那字染成诡异的暗红。
    官道上,石飞扬越战越勇,见粘杆处首领欲趁乱逃走,冷笑一声:“想跑?”他施展出天蚕功的杀招“蚕噬九重天”,双掌掌心吐出的万千银丝化作银色巨网,将整片区域笼罩其中。
    粘杆处首领的护体真气在银丝绞杀下寸寸崩解,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皮肤被蚕丝割裂,最终在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化作一具浑身血窟窿的尸体。
    此刻,官道已成修罗场。清宫侍卫高手与粘杆处杀手横七竖八倒在血泊中,残肢断臂散落各处,红衣大炮在月光下泛着暗红的光,仿佛也被这场杀戮染上血色。
    石飞扬收功而立,周身虽未沾染血迹,却透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他望着堆积如山的战利品,石飞扬望着堆积如山的火器,转头对众人道:“此番大胜,全赖各位相助。但清廷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们需尽快将这些火器转移,同时筹备下一步计划。”
    飞掠而至的沈常乐抚须大笑:“与向帮主并肩作战,当真痛快!今后但有差遣,天罡指赴汤蹈火!”
    骆金源收起折扇,抱拳道:“风雷扇弟子愿听向帮主号令!”雨不知何时停了,东方泛起鱼肚白。
    石飞扬站在高处,望着襄阳城渐次亮起的灯火,琉璃眼眸中满是坚定。
    襄阳城外的虎啸谷,素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石飞扬与襄阳武林众人将红衣大炮秘密转移至此,正筹备着下一步行动,忽有探马来报——西域修罗教联合江南霹雳堂,纠集数百教徒,携火药器械,正朝襄阳虎啸谷杀来。
    “好个趁火打劫!”骆金源怒挥折扇,扇面“义薄云天”四字被气劲震得微微发颤,“听闻霹雳堂新制的‘轰天雷’威力绝伦,触地即炸,方圆十丈寸草不生。”
    沈常乐脚踏八卦方位,天罡指泛着幽幽青光:“修罗教擅使毒蛊邪术,二者联手,怕是来者不善。”
    他转头望向石飞扬,见其琉璃眼眸中寒芒流转,心中稍定。
    石飞扬轻抚腰间鹿皮袋,沉声道:“虎啸谷地势险要,我们可据险而守。沈掌门率天罡指弟子布下‘北斗伏魔阵’,封住谷口;骆掌门领风雷扇弟子埋伏两侧,伺机突袭;我与陆沉舟率丐帮精锐居中策应。”
    言罢,掌心天蚕功流转,晶光在暮色中忽明忽暗。
    三日后,修罗教与霹雳堂联军杀至。
    谷口烟尘滚滚,当先一人身披赤袍,头戴青铜面具,手中骨笛吹出刺耳声响——正是修罗教左护法“赤面阎君”。他身后,霹雳堂众人推着数十辆载满火药的大车,车辕上插着黑底骷髅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丐帮小儿,交出红衣大炮!”赤面阎君的声音混着笛声,震得崖壁碎石簌簌而落。
    话音未落,霹雳堂已率先发难,十数枚“轰天雷”破空而来,爆炸声如惊雷般响彻山谷。
    石飞扬双掌推出“密云不雨”,凝出的气盾将爆炸气浪尽数拦下。
    骆金源大喝一声,“风卷残云”施展开来,乌光大扇掀起狂风,将后续的火药弹卷向半空。
    沈常乐的“北斗伏魔阵”同时启动,十二名天罡指弟子脚踏星位,指影交织成网,将试图突入谷口的修罗教教徒逼退。赤面阎君见状,骨笛吹奏得愈发急促。
    修罗教众突然口吐黑血,周身青筋暴起,竟是施展“血煞魔功”。
    这些人如疯魔般扑来,刀枪不入,见人便噬。
    石飞扬瞳孔骤缩,天蚕功全力运转,双掌掌心吐出的银丝如灵蛇出洞,穿透血煞教徒的护体真气,直取经脉要穴。混战中,霹雳堂堂主“雷火判官”陈烈突然现身。
    他手持判官笔,笔尖缠绕引线,竟将“轰天雷”当暗器掷出。
    石飞扬身形如鬼魅般穿梭,一招“飞龙在天”施展开来,金色龙影与爆炸火光相撞,震耳欲聋的轰鸣中,他突然发现陈烈腰间挂着粘杆处的令牌。
    “小心!他们与粘杆处勾结!”石飞扬大喊。话音未落,赤面阎君已抓住破绽,骨笛射出毒针。
    陆沉舟挥笔挡在石飞扬身前,却不慎被毒针擦伤手臂,瞬间面色发黑。
    石飞扬大怒,琉璃眼眸泛起杀意:“找死!”他双掌推出“龙战于野”,掌力所及之处,地面轰然炸裂,碎石混着血肉冲天而起。天蚕丝如银河倒泻,缠住赤面阎君咽喉。
    陈烈见势不妙,转身欲逃,却被骆金源的扇风逼回。
    沈常乐抓住时机,“天罡破岳指”直取陈烈面门。
    陈烈仓促间以判官笔抵挡,却听“咔嚓”一声,笔杆断裂。
    石飞扬趁机挥掌拍去,掌心吐出的天蚕银丝,封住他周身大穴,其内力也被截散锁断并且被迫到其内脏去,将其五脏六腑绞裂辗碎。陈烈双手捂着胸口,哇哇吐血,仰天而倒,死不瞑目。
    失去首领的联军顿时大乱,在襄阳武林众人的追杀下,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激战结束,陆沉舟已服下解药,并无大碍。
    石飞扬望着满地狼藉,对众人道:“此次虽胜,但粘杆处插手,今后定有更多恶战。”他握紧玄铁令牌,“唯有我们团结如铁,方能在这乱世中,为武林争一线生机。”
    襄阳的夜色渐深,虎啸谷的硝烟尚未散尽。
    石飞扬站在谷口,望着远方的灯火,琉璃眼眸中倒映着漫天星斗。
    稍后,石飞扬任命沈常乐、骆金源为丐帮襄阳分舵正副舵主,携带陆沉舟回归江南,回归姑苏城。
    金秋时节,姑苏城里一片绚烂多彩。古老的护城河波光粼粼,倒映着两岸的红枫与银杏,金黄色的落叶如同细雨般轻轻洒落,铺满了青石小径。
    微风拂过,带着淡淡的桂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园林中的池塘,荷花虽已凋零,但荷叶依旧青翠,偶尔有几只水鸟掠过水面,惊起一圈圈涟漪。
    远处的虎丘塔,在夕阳的余晖中更显古朴庄严。
    江南的雨丝总是这般缠绵,如诉如泣地落在“贵花酒楼”的飞檐上。周薇柔倚在雕花木窗前,望着楼下丐帮弟子们或蹲坐墙角、或手持破碗的身影,嘴角不自觉泛起温柔笑意。
    这些看似落魄的乞丐,实则是石飞扬精心布下的暗棋,每一个人的眼神中都透着机警,如同蛰伏的猛虎,随时准备为丐帮出击。
    周薇柔轻抚过窗棂,指尖触到冰凉的雨滴,思绪却飘向远方。还记得初遇石飞扬时,他那身洒脱不羁的气度,琉璃般的眼眸仿佛能看透人心。
    从那时起,她的心便不由自主地被他牵引。如今,“向天歌”以雄才大略重建丐帮,而她唯一的心愿,便是能站在他身旁,为他遮风挡雨。
    夜幕降临,周薇柔独自坐在书房中。
    案头摆放着各地分舵的密报,烛光摇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握着毛笔,在宣纸上写下一行行娟秀小字,心中却想着:“向大哥此刻在何处?襄阳的战事可还顺利?西北的涂姑娘,是否也如我这般牵挂着他?”
    正出神间,窗外传来一阵细微的鸽哨声。
    她慌忙起身,打开窗,一只白鸽扑棱棱落在她肩头,脚上绑着熟悉的信笺。颤抖着解开信笺,石飞扬苍劲有力的字迹映入眼帘:“江南诸事,有劳薇柔姑娘。待大局已定,必当把酒言欢。”
    短短数语,却让周薇柔眼眶泛红。她将信笺紧紧贴在胸口,仿佛能感受到他的温度。“向大哥,你可知晓,对我而言,最珍贵的不是这大好河山,而是能与你并肩的时光。”
    她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眷恋与思念。
    第二日清晨,周薇柔来到贵花酒楼的后厨。
    这里表面上是寻常的厨房,实则是丐帮传递情报的重要枢纽。
    周薇柔亲自检查每一道菜品,看似在料理生意,实则在暗中安排各项事务。每当有弟子前来汇报,她都会仔细询问襄阳和西北的情况,听到石飞扬安好的消息,才会露出安心的笑容。
    这日,彭长老匆匆赶来:“周姑娘,思梦客栈的生意越发红火,可最近漕帮似乎有些异动,怕是要对我们的生意下手。”周薇柔黛眉微蹙,心中已有计较:“彭长老且宽心,我自有办法。不过是些跳梁小丑,敢动丐帮的产业,定叫他们知道厉害。”
    夜深人静,周薇柔独自在庭院中练剑。
    月光如水,洒在她婀娜的身姿上,软剑挥舞间,剑气如虹。
    周薇柔心中默念着石飞扬教她的口诀,一招一式都力求完美。“向大哥,我一定要变得更强,强到能为你分忧,强到能与你并肩作战。”
    汗水湿透了衣衫,她却浑然不觉,眼中只有坚定与执着。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周薇柔收剑入鞘,望着夜空发呆。
    繁星点点,哪一颗才是属于他的?她轻轻叹了口气,回到房中,取出珍藏的画像。
    那是她偷偷画下的石飞扬,虽然画工不算精湛,却将他的神韵勾勒得淋漓尽致。
    “向大哥,你看,江南的桃花又开了。这大好河山,若能与你一同欣赏,该有多好……”
    她对着画像低语,泪水悄然滑落,打湿了手中的绢帕。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淅淅沥沥,在诉说着她无尽的思念。
    姑苏城的晚秋,似被丹青妙手浸染过的长卷。
    寒山寺的钟声惊起一群归雁,霜色掠过粉墙黛瓦,将枫叶染成醉人的酡红。护城河上雾气氤氲,乌篷船摇碎一河金波,船娘的吴侬软语与桨声相和,更添几分江南的婉约与惆怅。
    石飞扬携着陆沉舟回姑苏城。
    踏入贵花楼,扑面而来的是蒸腾的烟火气与喧闹的酒令声,身着补丁粗衣的丐帮弟子混在食客中,或蹲坐角落啃着馒头,或穿梭席间端茶递水,任谁瞧去都是座寻常市井酒楼。
    但绕过挂满腊肉的回廊,推开后厨那扇斑驳木门,便能看见布满青苔的石阶蜿蜒向下,潮湿的霉味混着烛油气息扑面而来,方才知晓别有洞天。
    石阶尽头是道青铜铸就的暗门,门环雕着张牙舞爪的降龙,双目镶嵌的红玛瑙在光影中流转,仿若活物般盯着来人。
    暗门缓缓开启时,齿轮转动声低沉而悠远,恍若沉睡巨兽的嘶吼。
    总舵内空间阔朗,穹顶垂落数十盏青铜宫灯,灯油在鲸脂烛芯上跳跃,将墙壁上绘制的《丐帮历代英杰图》照得忽明忽暗。
    画中洪七公降龙掌力劈开惊涛,黄蓉打狗棒舞动桃花,墨迹虽已斑驳,却仍透着一股凛然侠气。
    两侧立柱刻满甲骨文般的密文,皆是丐帮历代相传的帮规暗号,指尖抚过,能触到岁月打磨出的温润凹痕。议事厅中央摆着张巨大的檀木圆桌,桌面以银丝镶嵌着中原舆图,重要城池与漕运路线都嵌着红珊瑚标记。桌旁十二把交椅,扶手雕着竹节造型,表面裹着的粗麻布却打着工整补丁,正是丐帮“外示落魄,内藏乾坤”的写照。
    墙角立着兵器架,打狗棒与判官笔泛着冷光,偶尔烛火摇曳,兵刃倒影便在墙上如群魔乱舞。
    最深处的密室需穿过三道机关门,门上铜锁刻着“仁义礼智信”五个字,唯有按帮中特定顺序旋转,方能开启。室内檀香萦绕,墙上悬着的虎皮还带着几分野性,案头堆满密函,火漆封印形状各异——有西域的骆驼纹,也有江南的莲花印。
    窗边矮几上摆着半干的茶渍,砚台里的松烟墨尚未干透,仿佛主人刚搁下毛笔,便匆匆离去。
    整座总舵仿若隐于闹市的巨兽,表面披着破旧衣裳,内里却藏着吞吐天地的气势。
    每一处角落都浸润着江湖的血雨腥风,每一道机关都诉说着丐帮百年传承的智慧与沧桑。
    烛光摇曳间,彭长老、刘长老霍然起身,周沧海手中的茶盏微微发颤,而周薇柔更是面色绯红,指尖不自觉地绞着帕子,那双秋水般的眸子,早已被石飞扬的身影占满。
    “向帮主,陆大侠!”彭长老激动地抱拳,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欣喜,“总舵上下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二位盼回来了!”
    刘长老捋着胡须,眼中满是敬佩:“襄阳和西北分舵的壮举,早已传遍江湖。有二位坐镇,我丐帮复兴有望啊!”
    周沧海快步上前,紧紧握住石飞扬的手:“向帮主,这段日子可苦了您了!”他转头看向陆沉舟,“陆大侠的判官笔威震武林,如今肯加入丐帮,真是我帮的福气!”
    周薇柔却只是静静站在一旁,眼眶泛红,千言万语化作一句低低的:“向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声音轻柔得仿佛怕惊碎了眼前的美梦。
    石飞扬环视众人,目光落在周薇柔身上时,微微一顿,随即朗声道:“此次归来,幸不辱命。陆兄智勇双全,今后便出任丐帮长老,与诸位共商大计。”
    陆沉舟抱拳行礼,神色庄重:“承蒙向帮主错爱,陆某定当竭尽所能,不负重托。”
    众人落座后,石飞扬展开一幅泛黄的舆图,烛火映照下,他琉璃般的眼眸熠熠生辉:“如今丐帮虽有起色,但清廷与各方势力虎视眈眈。我们需广纳贤才,扩充势力,更要在漕运、盐帮等关键之处布局。”
    周薇柔目不转睛地盯着石飞扬,听着他侃侃而谈,心中满是倾慕。
    她轻轻开口,声音柔婉:“向大哥所言极是。江南一带,我已暗中联络了不少江湖豪杰,随时可为丐帮所用。”说着,取出一叠密信,“这些都是他们的投名状。”
    石飞扬接过密信,赞许地点点头:“薇柔姑娘思虑周全,辛苦了。”
    这一句“辛苦了”,原本就是上司对下级的一句平常话语,却让周薇柔心头一颤,脸颊更红了。
    她低着头,轻声道:“只要能帮到向大哥,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商议正酣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弟子匆匆而入,神色慌张:“报!清廷鹰犬似乎察觉了贵花楼的异常,正往此处赶来!”
    众人神色骤变,石飞扬却镇定自若,起身道:“来得正好。彭长老、刘长老,你们带人从密道撤离;周老板,你留下稳住局面;陆兄,随我会会这些不速之客。”
    周薇柔急步上前,眼中满是担忧:“向大哥,我也去!”
    石飞扬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犹豫片刻,点头道:“好!但一切听我指挥。”
    周薇柔心中一喜,重重点头:“只要能陪在向大哥身边,刀山火海我也不怕……”
    那含情脉脉的目光,似要将石飞扬的身影刻进心底。
    幸好,只是一帮前来巡视江南的朝廷官差听闻贵花楼的菜色好,过来吃宵夜而已。
    石飞扬察觉无异样之后,便让彭长老陪同陆沉舟去休息。
    然后,回到地窖的秘密总舵,传授周薇柔三招打狗棒法。
    如此,每日破晓,周薇柔便在太湖畔,亲自教授那三招打狗棒法。
    石飞扬深知,丐帮要强大,弟子的武艺与凝聚力缺一不可。他用从神龙宝塔取出的珍贵药材炼制丹药,为受伤弟子疗伤,也提升众人的内力修为,这使得丐帮弟子对他愈发忠心耿耿。
    在对外联络方面,石飞扬兑现承诺,与红花会正式结盟。
    他带着彭长老、刘长老、周薇柔等人前往太湖画舫,与于万亭、无尘道长、赵半山、文泰来等人彻夜长谈,敲定了情报共享、协同作战等诸多事宜。
    姑苏城的晨雾还未散尽,贵花楼已飘出阵阵诱人香气。
    这座雕梁画栋的酒楼,表面是食客云集的热闹之地,实则暗藏乾坤。
    石飞扬负手立于二楼雅间窗前,望着楼下往来的丐帮弟子——他们身着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衣衫,或捧破碗行乞,或倚墙角打盹,谁能想到这些看似潦倒的乞丐,竟是掌控江南情报网的精锐?
    “帮主,刘长老把账目送来了。”周薇柔捧着账簿款步而入,发间茉莉香与楼下桂花香交织。
    石飞扬接过账簿,指尖却突然顿住——扉页上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小字:“承蒙帮主厚爱,老叫花子此生无以为报”。他望着这行字,想起那日将“婉清茶楼”掌柜之位交给刘长老时,这位铁骨铮铮的汉子竟红了眼眶:“这辈子讨过饭、打过架,却从未当过掌柜……帮主,您这是把老骨头都暖热乎了!”
    石飞扬接过账本,点了点头。
    周薇柔便退了出去。
    晨曦初露,太湖水面泛起粼粼金光,远处的帆影与天际的朝霞融为一体。
    湖畔垂柳依依,柳枝轻拂水面,似在为这宁静的清晨谱写一曲温柔的歌谣。
    周薇柔身着一袭淡粉色广袖罗裙,手持青竹棒立于湖畔,晨光为她镀上一层朦胧的金纱,美得如梦如幻。她轻喝一声,广袖翻飞,竹棒舞动间,竟是丐帮绝学打狗棒法。“拨狗朝天”、“赶狗入巷”,招式虽柔美却暗藏凌厉,每一次挥棒都带起一阵风声,棒影与她翩跹的身姿交织,宛如仙子起舞。
    可她的心思,却全然不在武功之上,那双秋水般的眸子,时不时便向湖畔垂柳下的身影望去。
    石飞扬倚着垂柳,一袭月白长衫随风轻摆,琉璃眼眸中满是笑意,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薇柔,这‘拨狗朝天’的力道还可再柔些。”
    他开口,声音清朗,带着一丝调侃。
    周薇柔闻言,原本灵动的竹棒差点脱手,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
    她跺了跺脚,嗔怪道:“都怪你……站在这儿害得人家分了神!”
    话虽如此,脚下却不由自主地靠近,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你昨日说要教我‘缠狗绕桩’,可还算数?”石飞扬看着她那副娇俏模样,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情愫。可想想自己快两百岁了,还跟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谈恋爱,感觉好像很对不起周薇柔似的。
    石飞扬轻叹一声,走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
    周薇柔的手如柔荑般细腻,被他握住的瞬间,她的心跳陡然加快,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石飞扬将内力注入竹棒,温声道:“自然算数。来,跟着我的节奏。”
    两人一同舞动竹棒,石飞扬耐心地讲解着招式的要领,周薇柔却似懂非懂,时不时“不小心”往他怀中靠去。“向大哥,这一步到底该怎么转呀?”
    她仰起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问道,身体却紧紧贴着他。
    石飞扬只觉一股温热从相贴之处传来,心跳也不禁加快。
    “是这样……”石飞扬强自镇定,继续指导,可周薇柔却依旧状况百出。一会儿说脚扭了,要他搀扶;一会儿又说手酸了,要他帮忙托着竹棒。
    每一次的“意外”,都让两人的距离愈发贴近。
    她身上淡淡的女儿香萦绕在石飞扬鼻间,撩拨得他的心痒痒的。
    “向大哥,你说我是不是很笨?”周薇柔突然停下,眼中满是委屈,“怎么学都学不会。”
    可那眼底却藏着狡黠的笑意。不等石飞扬回答,她便又道:“要不,你再抱我紧一点教我,说不定就会了呢?”说着,竟主动环住了他的腰。
    石飞扬一僵,二百年来古井无波的心,此刻却如太湖的湖水般,被她搅起层层涟漪。
    他望着怀中娇俏可人的周薇柔,心中暗叹:诶!英雄难过美人关,古人诚不欺我也。
    晨光洒在两人身上,衣袂相拂,竹棒轻舞,在这太湖之畔,绘就了一幅世间最动人的江湖画卷。
    而那未说出口的情意,也在这一招一式间,愈发浓烈。
    太湖的晨雾如轻纱漫卷,将远处的山峦染成黛青色。
    周薇柔斜倚在石飞扬怀中,指尖灵活地绕着他腰间的玉佩流苏,发间茉莉暗香混着他身上若有似无的檀香,在暖风中酿成醉人的蜜。(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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