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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305苗刀寒芒破幽冥,百胜金芒镇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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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5章305.苗刀寒芒破幽冥,百胜金芒镇江南
    面对西域力士的铁盾,杨锋暴喝一声,刀锋斜劈盾缘。“开山刀法”绝学“移山斩“的刚猛内劲顺着刀身灌入,铁盾轰然炸裂,飞溅的碎片如暗器般射向周围敌人。
    不等对方反应,他已欺身而上,刀锋横扫,将持盾者连人带盾劈成两半,温热的血雨浇在他青面獠牙的面具上。
    戚美珍足尖轻点飞檐,寒月刀划出半轮蓝芒。刀身所过之处,西域弟子的弯刀竟被生生震断。她施展“苗刀破甲十七式”中的绝杀招“寒潭映月”,刀刃贴着敌人咽喉掠过,在皮肤留下细细血线。
    那些妖匪伸手去捂,指缝间涌出的血柱却如喷泉般冲天而起。
    石飞扬立于剑池中央的冰峰之巅,玄色劲装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他掌心的金色刀芒吞吐不定,每一次挥掌都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
    西域长老的铜铃刚摇响半声,便被无形掌风震碎,铜片如飞刀般钉入身后弟子面门。
    继而,石飞扬施展“百胜刀法”的“截江式”,掌缘凝出的气刃划过敌群,数十名西域弟子的兵器纷纷崩断,紧接着胸口塌陷,口吐鲜血栽倒在地。
    月上中天,西域三才阵已支离破碎。满地残肢间,最后一名妖匪举着断剑顽抗。
    戚美珍冷笑一声,寒月刀脱手飞出,刀身旋转着划过夜空,精准刺入那人咽喉。
    妖匪喉间发出“咯咯“声响,双手徒劳地抓着刀柄,最终栽进血水漫溢的剑池,激起大片血花。
    此时的剑池已被尸体堵塞,血水漫过石阶,顺着“风壑云泉”的摩崖石刻缓缓流淌。
    千年古松的针叶上凝结着暗红冰晶,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石飞扬收掌而立,周身的金色刀芒渐渐消散,玄色劲装虽未沾血,却隐隐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威压。
    戚美珍踏着满地碎尸走来,寒月刀的刀刃还在滴落鲜血。
    她仰头望向石飞扬,染血的脸庞绽放出笑容:“夫君,我就知道,你定会来。”
    声音虽轻,却透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石飞扬跃下冰峰,伸手拭去她脸颊凝固的血痂。
    指腹擦过染血的金盔红缨,他望向尸横遍野的战场,声如洪钟:“敢犯我江南漕帮者,纵有千军万马,我石飞扬也必让他有来无回!”
    声浪惊起寒潭中夜枭,扑棱棱的振翅声混着未散的血腥气,在山谷间久久回荡。
    残月悬在虎丘剑池上空,将满地残肢碎影镀上一层冷银。
    戚美珍的寒月刀跌落青石,锁子黄金甲缝隙间渗出的血珠,正顺着甲叶纹路缓缓坠入猩红的池水中。
    三千漕帮弟子横刀而立,刀刃上凝结的冰晶与血痂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忽有一只灰影破夜而来,信鸽扑棱棱落在石雄肩头,尾羽上的塞外霜雪簌簌而落。
    石雄的喉结剧烈滚动,展开泛黄纸条的指尖微微发颤:“公子……”他压低声音,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林丹部落的狼头图腾倒了,怕是……”
    话音未落,血腥味混杂着寒气的空气骤然凝滞。
    戚美珍的锁子甲随着急促呼吸起伏,金六福握着滴血的八卦金刀僵在原地,蒋伙添的竹竿重重杵地,震得积雪如碎玉般洒落。
    鲁得出的青铜酒葫芦晃出叮当脆响,圆胖的脸上血色尽褪:“总舵主!林丹部与咱们歃血为盟,断断不能坐视!”“那帮鞑子欺人太甚!”
    蒋伙添的竹竿在青石上划出火星,“点齐人马,连夜杀过去!”众弟子齐声附和,刀光剑影在夜色中摇晃,仿佛要将这剑池的血浪都搅动起来。
    石飞扬却突然仰头大笑,声震四野,惊起寒潭中数只夜枭。他伸手探入腰间鹿皮袋,指尖带出三坛古朴酒囊。酒囊表面缠着的银针还沾着西域毒龙的黑血,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再急也得让弟兄们喘口气!”他指尖轻弹酒囊封口,醇厚酒香混着血腥气弥漫开来,“来!先饮了这坛‘醉江湖’,明日拂晓,我和石雄两人北上便是!打科尔沁部落,石某一人足矣!何须千军万马!”
    金六福先是一怔,旋即大笑接过酒囊:“好!总舵主果然豪气!”
    仰头灌下一大口,酒水混着血水顺着虬髯滴落,在雪地上晕开暗红斑点。
    公孙仁阴恻恻一笑,衣袖如蛇信般卷过酒囊:“这烈酒烧喉的滋味,倒与今夜的血战相配。”
    鲁得出却将酒囊抱在怀中,圆眼通红:“总舵主只身犯险,俺老鲁第一个不服!”
    他猛灌一口烈酒,喉结滚动间,粗布衣袖擦去嘴角酒渍,“当年林丹部将古格拉公主许配给您为妻,如今他们有难,就算拼了这条肥命,也要和您同去!”
    石飞扬目光扫过众人染血的脸庞,落在戚美珍苍白的唇色上。她弯腰拾起寒月刀,刀刃映着月光,将眼底的忧色都淬成锋芒:“夫君,漕帮三万兄弟随你同去。”
    她顿了顿,锁子甲下渗出的血又染红一片甲叶,“古格拉公主在草原上等你两年,这份情,该还了。”
    夜色渐深,剑池畔酒香与血腥交织。
    石飞扬举起酒囊遥敬众人:“明日此去,或马革裹尸,或血染黄沙。但雄樱会的兄弟,生,要站着饮烈酒;死,也要倒在冲锋的路上!不过,保护好漕帮更加重要,锦衣卫对我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们留在江南,也是时刻在刀尖上舔血。好了,不多说了。现在草原上仍然是酷寒的冬天,咱们是江南人,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适应北方的天气的。听我劝,大伙都留在江南,保护好咱们营生的活。”
    说罢仰头饮尽,酒水混着血水顺着下颌滴落,在玄色劲装洇开大片暗红。
    道理讲清楚了,众弟子轰然响应,酒囊碰撞声混着刀枪相击声,惊得远处山林的积雪纷纷坠落。
    夜色渐深,漕帮总舵内灯火通明。烤全羊的香气混着酒香飘出老远,受伤的弟兄们互相包扎着伤口,笑声与痛呼声交织。石飞扬揽着戚美珍的腰,看着麾下群雄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石飞扬突然起身,跃上高台。月光洒在他染血的玄色劲装上,宛如战神降世:“弟兄们!今日痛击西域鼠辈,扬了我雄樱会的威风!往后,若谁敢犯我兄弟,定叫他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呼声如雷,震得屋檐上的积雪纷纷坠落。
    在这血色与酒香交织的夜里,众人仿佛看到了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却无一人退缩。
    因为他们知道,只要有石飞扬在,就没有闯不过的难关,没有守不住的江湖。
    卯时三刻,漕帮校场的青石板还凝着夜露。
    戚美珍一袭素白狐裘,怀中幼子石慕远正用肉乎乎的小手抓她鬓边银簪,长子石怀恩攥着父亲的衣角,眼睛哭得通红。
    石飞扬玄色披风猎猎作响,明玉功流转间,竟将飘落的雪花震成细碎冰晶。
    “慕远乖,让金伯伯抱抱。”金六福铁塔般的身躯挤开人群,粗糙的手掌轻轻接过孩子,胡茬蹭得石慕远咯咯直笑。杨锋单膝跪地,解下腰间镶玉匕首递给石怀恩:“怀恩少爷收好,这匕首曾斩过海盗首级,保准吓退草原恶狼。”
    戚美珍指尖颤抖着抚平丈夫衣襟褶皱,叮嘱道:“塞北的白毛风专往骨缝里钻,这软猬甲……”
    话未说完,石飞扬已扣住她手腕,掌心温度透过衣料传来:“你忘了?当年在长白山,咱们不也顶着暴雪追了鞑子三天三夜?”
    校场旌旗猎猎,三万铁骑的甲胄映着初升朝阳。
    石雄握紧白虹剑,忽然指着天边惊呼:“公子快看!”
    只见西北方向云层翻涌,铅灰色的云幕下似有万马奔腾,卷着雪粒如沙暴袭来。
    石飞扬缓缓松开戚美珍染血的柔荑,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掌心因握刀生出的薄茧。
    剑池畔的腥风卷起她散落的鬓发,将金盔上凝结的血痂吹得微微颤动。
    “夫人,”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望向远处漕帮弟子收拾残垣的身影,“江南漕帮几十万弟兄的妻儿老小,都系在你肩上。这千斤重担,便交托给你了。”
    戚美珍仰起脸,月光映着她眼角未坠的泪珠,将锁子黄金甲的血痕照得发亮。她轻轻咬住下唇,生怕一开口便会泄露出满心的担忧。最终只默默点了点头,寒月刀的刀柄在掌心攥出深深的指印。
    石飞扬俯身抱起石雄,少年的白虹剑还在剑鞘中微微发颤。
    他足尖轻点残破的飞檐,玄色劲装鼓荡如帆,施展“千里不留行”的绝世轻功。
    每一步踏碎空气,都似有涟漪在虚空中荡开。
    身形越来越淡,最后竟与夜雾融为一体,只留下雪地上一串若隐若现的脚印,转瞬便被新雪覆盖。
    戚美珍望着丈夫消失的方向,久久伫立。
    剑池的血水仍在汩汩流动,将千年摩崖石刻的“风壑云泉”四字染得愈发狰狞。
    她握紧寒月刀,对身旁聚拢的漕帮弟子沉声道:“整饬帮务,修缮城池。等总舵主归来,定要让这江南漕帮,比从前更胜三分!”
    寒风中,她染血的身影与摇曳的苗刀阵,宛如一座不朽的丰碑,静静守望着这片腥风血雨的江湖。
    科尔沁王帐内,兽角灯昏黄摇曳,部落首领克尔杂鎏金酒杯砸落,酒液溅上松石刀柄,如泣血残阳。
    “林丹部的谠馨老贼病入膏肓,此乃天赐良机!”他鹰爪般的手握住弯刀,半截寒刃出鞘,映得温混涅眸中贪欲如狼火腾燃,“温混涅,率五千铁骑踏平雪狼堡,片甲不留!”
    帐外,狼群长嚎应和,似为这场杀戮奏响序曲。
    雪原深处,古格拉公主踏镫挽弓,月白骑装沾草,如雪中青莲。
    箭破长空惊寒鸦,却被急促马蹄声截断。
    亲卫滚鞍下马,手中信鸽颈染血痕、翅颤未停:“公主!雪狼堡狼烟冲天!”朔风卷雪扑面,她却浑然不觉,怀中幼子啼哭唤出心底牵挂——石飞扬临行那声“等我”,此刻化作眸中星火。
    短刃划破掌心,血珠坠弦成冰,“传我令!姐妹披甲!犯我林丹者,血祭雪原!”清喝震碎冰湖微裂的寂静。雪狼堡木墙之上,堡主因特尔舞动八十斤狼牙棒,棒影如电。
    科尔沁士兵头颅炸裂,脑浆混雪,溅满城垛。
    “族长!西墙危矣!”少年哭喊被风撕碎,因特尔回首,粮仓烈焰冲天,火光照亮他染血长须,也映见猎猎翻卷的狼牙大旗,红渍与冰碴交织,似死神狞笑。
    哈克部落牛角号震破苍穹,箭雨如蝗扑向城墙。因特尔左肩一痛,透骨箭擦过锁骨。
    他低头凝视石飞扬所赠玉佩,羊脂玉温润如昔,心火骤燃:“告诉石大侠,林丹儿郎,宁折不弯!”玉佩塞入族人手中,他抡棒冲向云梯,棒起棒落,血肉横飞,骨裂惨叫混着北风,消散在血色残阳里。
    古格拉公主率娘子军杀至时,西墙已塌。
    她弯弓搭箭,一箭封喉科尔沁百夫长。月白骑装渐染猩红,短刃划出的弧光比冷月更寒。
    温混涅弯刀直指:“林丹女流,也敢螳臂当车?”话音未落,套马索如灵蛇缠颈。他挥刀斩断绳索,却避不开疾驰而来的寒光,脸颊血痕绽开,如红梅初绽。
    因特尔的狼牙棒愈发沉重,七处伤口渗血。
    望着如潮援军,他怒吼挥棒,横扫千军。最后一棒落下,透骨箭穿心而入。
    弥留之际,他仿佛看见石飞扬踏雪而来,玄色劲装猎猎,如破晓曙光。
    朔风卷雪,似万千银针穿梭,雪狼堡残垣吱呀哀鸣。
    科尔沁狼牙大旗终插城头,血渍与冰碴凝结,在月光下勾勒出肃杀的暗红画卷。
    而雪原尽头,一道烟尘疾驰,那是石飞扬,携百胜刀光,为这冰雪烽歌,续写传奇新章。
    朔风卷着砂砾般的雪粒,将雪狼堡的残墙刮得吱呀作响。
    石飞扬背着石雄踏碎满地冰棱,玄色劲装在狂风中鼓荡如帆,每一步落下都在雪地上砸出碗口大的深坑,足见其内力雄浑。
    “杀!”科尔沁第一勇士图尔扈特暴喝一声,声如洪钟,震得周围积雪簌簌而落。
    他手中九环大刀足有八十斤重,此刻舞得虎虎生风,带着破空锐响劈来。
    刀锋未至,凛冽刀风已将三丈内积雪卷成雪雾,其势汹汹,仿佛要将眼前之人连皮带骨一同绞碎。
    石飞扬足尖轻点断墙,借着墙面的反力抱着石雄侧身急闪,动作行云流水,尽显绝世轻功之妙。
    他掌缘顺势斜划,施展出“百胜刀法”中的“截江式”。
    这一式看似随意,实则暗藏玄机,乃是他多年来钻研刀法的精华所在。
    掌风呼啸而出,如同一把无形的利刃,与图尔扈特的九环大刀轰然相撞。
    刹那间,火星四溅,迸发出的火花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刺目。
    图尔扈特只觉一股巨力顺着刀身传来,震得他虎口发麻,鲜血瞬间渗出。
    他心中大惊,想要撤回大刀,却已来不及。在强大的掌力压迫下,九环大刀“当啷”一声坠地,在雪地上犁出半丈深痕,刀刃深深嵌入冰层之中。
    图尔扈特踉跄后退几步,想要站稳身形,却见石飞扬已如鬼魅般欺身而来。石飞扬双掌如电,掌心泛起一层璀璨的金色光芒,正是明玉功“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的加持。
    他施展“百胜刀法”中的杀招“碎岳式”,掌影重重击在图尔扈特胸前。
    “噗!”图尔扈特口吐鲜血,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远处的石墙上。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石墙被撞出一个人形凹痕,碎石纷纷落下。图尔扈特躺在雪地上,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全身骨骼尽碎,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他瞪大双眼,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望着石飞扬一步步走来,想要开口求饶,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石飞扬站在图尔扈特身前,眼神冰冷如霜。他缓缓抬起手掌,掌心的金色光芒愈发耀眼。“下辈子,别再为虎作伥。”话音未落,他手掌如刀,狠狠劈下。
    一道金色刀芒闪过,图尔扈特的头颅瞬间飞离身体,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染红了大片白雪。他的尸体躺在雪地上,双眼圆睁,至死都保持着惊恐的表情。这一幕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周围的科尔沁士兵们还未反应过来,他们心目中的第一勇士便已命丧黄泉。
    科尔沁王子温混涅额间的蓝宝石坠子随着喘息剧烈晃动,镶金弯刀划出森冷弧光:“今日便让你这中原贼子血染草原!”话音未落,八名亲卫的长矛已结成密不透风的枪阵,矛头寒光映着他眼底的阴鸷。
    石飞扬将石雄护在石碾后,玄色劲装猎猎作响:“看好了,这是百胜刀法‘破云式’,专斩尔等入侵他人领地的恶狼。”他足尖点地,身形化作残影掠过雪地,连脚印都未留下。
    左掌如开闸洪流拍出“斩红尘”,掌心微凹间,凛冽掌风擦着亲卫盾牌掠过,三层牛皮裹着的榆木盾竟如豆腐般被削去半寸,露出内里翻卷的纤维。
    右掌紧接着拍出“断天涯”,掌影裹挟着排山倒海之势重重击在盾牌边缘。那亲卫连人带盾倒飞而出,后背撞在城墙上发出闷响,砖石碎屑混着血沫如雨点般洒落。
    余下七人面色骤变,枪阵尚未合拢,石飞扬已欺身而入,掌影翻飞间,惨叫声此起彼伏。
    温混涅瞳孔骤缩,弯刀挽出七朵寒芒,正是草原秘传武林绝学“天狼七式”。
    刀光如电,第一式“天狼噬月”便直取石飞扬咽喉,刀锋带起的破空声似狼嚎般刺耳。
    石飞扬冷哼一声,明玉功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周身腾起的白雾竟在风雪中凝成冰晶。石飞扬一招“斩月式”使出!双掌如轮飞转,掌缘凝出三尺金色刀芒。
    这一招乃是“百胜刀法”九招三十六式的精髓,暗含开天辟地之威。
    金色刀芒与弯刀相撞的刹那,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迸发出的火星将周围积雪瞬间蒸成白雾。
    温混涅只觉虎口发麻,弯刀上裂纹如蛛网般蔓延,“喀喇”脆响中,镶宝石的弯刀寸寸崩裂。
    锋利的碎刃划过温混涅的脸颊,血珠飞溅在洁白的雪地上。
    他踉跄后退,靴底踩碎凝结的血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未等他站稳身形,石飞扬已如鬼魅般欺近,掌心泛着冰蓝寒芒——正是明玉功“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
    “受死吧!”石飞扬掌如利刀,施展出“百胜刀法”的绝杀招“天地同寿”。掌风所过之处,空气扭曲成漩涡,温混涅只觉全身血液都被冻结。他想要呼喊,却被气浪震碎喉骨,金色刀芒闪过,头颅高高飞起,脖颈处喷出的血柱在寒风中凝成冰棱。
    科尔沁士兵望着王子无头的尸体,惊恐地发出阵阵哀嚎。
    石飞扬屹立在血泊中,周身的金色刀芒尚未消散,宛如一尊来自地狱的修罗,令人望而生畏。
    温混涅的无头尸身轰然倒地,科尔沁部的战鼓骤停,唯有朔风卷着残雪掠过死寂的战场。
    石飞扬抖落掌心血珠,玄色劲装在狂雪中猎猎作响,明玉功流转间,周身竟凝结出细密的冰晶——正是“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运转至极致的征兆。
    “谁还敢来?”他声如洪钟,震得远处科尔沁大旗的铜环嗡嗡作响。
    话音未落,三骑快马踏碎冰河疾驰而来,中间老者白发如雪,手中狼头杖顶端镶嵌的红宝石泛着妖异光芒。“中原小子,可识得我‘血手巫王’?”
    老者阴笑间,狼头杖突然喷出腥臭黑雾,所过之处,积雪瞬间化作毒水。
    石飞扬足尖点地倒掠三丈,突然从腰间那只凡人瞧不见的鹿皮袋里掏出一个青铜香炉。
    这正是神龙宝塔赋予他的镇妖至宝“九阳鼎”,鼎身八卦纹路流转金光,将毒雾尽数吸纳。
    “雕虫小技!尔等古漠贼子,哪识得我中原文化的博大精深?哼!”石飞扬旋身甩出鼎盖,化作金色飞轮破空而去。
    血手巫王仓促举杖格挡,却见狼头杖在九阳鼎的纯阳之力下寸寸焦黑,滚烫的金属熔液顺着杖身滴落,烫得他惨叫连连。
    此时,科尔沁部最后的精锐“苍狼卫”结成锥形战阵冲锋而来。
    百骑铁甲裹着兽皮,马蹄绑着锋利冰爪,所过之处冰屑飞溅。
    石飞扬将九阳鼎抛向空中,双掌劈出“百胜刀法”中的一招“天地同寂”。
    金色刀芒如潮水般漫过雪原,竟在虚空中凝结出九柄巨大的刀影。
    “破!”九柄刀影轰然斩落,苍狼卫的长枪如枯枝般折断,铁甲被削成碎片。
    惨叫声中,战马人立而起,前蹄悬在半空便被拦腰斩断,鲜血混着碎肉如雨落下,在雪地上铺就猩红地毯。石飞扬踏着漫天血雨突进,每一次挥掌都有敌人连人带甲被震成齑粉。
    科尔沁部首领克尔杂看到儿子被石飞扬斩杀,哭嚎着在亲兵簇拥下狼狈逃窜。
    忽见前方雪雾中浮现金色刀芒。
    石飞扬如鬼魅般现身,掌心映出“无极修罗之十八层地狱”的血色纹路:“克尔杂,你敢犯我林丹部落,肯定料想不到这一天正是你的末日。哼!今日,石某便取你狗头,为草原除害!”
    克尔杂刚抽出弯刀,便觉一股无可抵御的巨力压来,整个人被钉在雪地上,骨骼碎裂声清晰可闻。
    当石飞扬的手掌按在克尔杂天灵盖上时,整个雪原突然陷入死寂。
    随着一声闷响,克尔杂的头颅如西瓜般爆裂,脑浆溅在身后的科尔沁大旗上,将狼头图腾染成诡异的红白相间。石飞扬甩去手上血污,望着四散奔逃的科尔沁残兵,声震四野:“再有犯我林丹部落,便是这般下场!”石飞扬转身望向石雄,少年握着白虹剑的手掌还在颤抖,却难掩眼中炽热的崇拜。
    雪越下越大,将满地尸骸渐渐掩埋,唯有石飞扬周身流转的金色刀芒,在这血色雪原上,如同一座不朽的丰碑。
    自诩很了不起的科尔沁“黑风三煞”还在不知死活地与古格拉公主对决,尽管古格拉公主的“白家刀法”非常精湛,但是,寡不敌众,古格拉公主仍然被步步逼至墙角。
    老大的铁链锤带着风雷之声砸下,老二的虎头双钩锁向咽喉,老三百步外甩出透骨钉。古格拉公主短刃挥舞间,衣袖已被钩破,露出渗血的伤口。
    石飞扬眼神一凛,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几个起落便掠至跟前。
    他掌心微曲,暗运明玉功“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看似轻飘飘的一掌拍出,实则暗含极寒的千年玄冰内力。铁链锤撞上掌风,瞬间结出冰纹,紧接着“咔嚓”碎裂成无数铁屑。
    黑风老大手腕扭曲成诡异角度,惨叫着单膝跪地。
    “接着!”石飞扬抛出众人口中的匕首,古格拉公主旋身接过,短刃划出优美弧线,逼退老二的双钩。
    老三的透骨钉再度袭来,石飞扬双掌交叉劈出“百胜刀法”中的“金龙盘爪”。
    掌风凝聚成墙,透骨钉撞在上面发出叮叮脆响,竟被尽数反弹回去。
    其中一枚钉入科尔沁士兵眼眶,那人大叫着倒地,双手抓挠着满脸血污。
    此时,科尔沁部首领克尔杂实在不甘心儿子被杀,又骑着汗血宝马冲来,长矛上还滴着林丹部战士的鲜血。“石飞扬!今日叫你血债血偿!”他怒吼着将长矛掷出,矛头裹着的红缨在风雪中翻飞如火焰。
    石飞扬双掌劈出,“百胜刀法”终极杀招“天地同寿”全力施为。
    金色刀芒与长矛相撞,爆发出的气浪震得周围士兵东倒西歪。
    克尔杂连人带马被震退数丈,坐骑前蹄跪地,口吐白沫。克尔杂跌翻于马下,石雄紧握白虹宝剑,飞身而来,一剑斩下,克尔杂尸首分家,血染雪地。
    此战打得科尔沁三十年不敢来犯林丹部落。
    石飞扬每次出掌,掌心都会泛起不同色泽的光晕——或如寒冰般幽蓝,或似烈日般金黄,掌风所到之处,积雪要么凝结成锋利冰棱,要么被蒸发成白雾。
    茫茫雪地上,断肢残臂与兵器碎片散落满地,鲜血将白雪染成暗红,在狂风中渐渐凝固。
    “夫君!”古格拉公主眼中含泪,手中短刃还在滴血。
    石飞扬却无暇回应,因为雪原深处忽响起阴森的铜铃声。
    一团黑雾裹着腥风席卷而来,雾气中浮现出三个身影——居中之人身着黑袍,赤足踩在白骨铺就的长索上,手中白骨扇开合间,飘出无数泛着幽光的骷髅头。
    “中原武夫,也敢插手草原之事?”黑袍人声音沙哑如夜枭,白骨扇轻挥,骷髅头如离弦之箭射向石飞扬。这些骷髅头眼眶中跳动着幽蓝鬼火,所过之处,空气发出令人牙酸的尖啸。
    石飞扬眼神一凛,明玉功瞬间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周身寒气四溢,地面瞬间凝结出蛛网状的冰纹。他施展出“百胜刀法”中的“金龙盘爪”,双掌如鱼跃江面,划出两道弧形刀芒。
    金色刀芒与骷髅头相撞,爆发出刺耳的碎裂声,幽蓝鬼火被刀气震散,化作点点荧光消散在风雪中。
    黑袍人身后,两名灰衣人突然暴起。左边之人手持链锤,链锤上缠绕着漆黑锁链,锁链末端缀着锋利的倒钩;右边之人则挥舞着一对判官笔,笔尖泛着诡异的紫色光芒。
    两人配合默契,链锤横扫封其下盘,判官笔直取咽喉,招式狠辣无比。
    石飞扬冷哼一声,足尖轻点,身形如鹞子般腾空而起。
    他在空中旋身三百六十度,施展“百胜刀法”中的“破云式”,双掌拍出的掌风形成金色漩涡,将链锤和判官笔的攻势尽数化解。
    强大的冰寒气浪震得两名灰衣人连连后退,手中兵器几欲脱手。
    黑袍人见状,仰天大笑,周身黑雾骤然暴涨,将方圆十丈笼罩其中。
    在黑雾中,隐隐浮现出三头六臂的魔影,每只手上都握着不同的兵器,有狼牙棒、巨斧、长剑,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威压。
    “小子,尝尝我‘幽冥魔功’的厉害!”魔影大喝一声,六件兵器同时攻向石飞扬。
    石飞扬面色凝重,明玉功运转至“无极修罗之人间炼狱”,周身腾起璀璨的金色光芒,将黑雾逼退几分。他双掌如轮转,施展出“百胜刀法”的终极杀招“天地同寿”。
    金色刀芒与魔影的兵器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气浪所过之处,地面被犁出数丈深的沟壑,积雪漫天飞舞。
    在激烈的碰撞中,石飞扬突然发现魔影的弱点——眉心处有一道若隐若现的血色纹路。
    他抓住瞬间破绽,掌心凝聚全部内力,施展出“百胜刀法”中从未用过的神秘一式“一刀断因果”。一道耀眼的金色刀芒闪过,魔影发出凄厉的惨叫,眉心被洞穿,黑雾如潮水般退去。
    黑袍人现出身形,脸色惨白如纸,嘴角不断溢出黑血。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石飞扬:“不可能……我的‘幽冥魔功’怎会……”话未说完,便瘫倒在地,没了气息。
    残阳如泣血,将广袤的雪原浸染成一片暗红,天地也在为这场惨烈的厮杀哀痛。
    石飞扬收掌而立,玄色劲装下渗出的汗水早已被凛冽的寒风凝作霜花,在衣褶间勾勒出银白的纹路。他望着眼前的满目疮痍,大草原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断矛残戟深深插入雪地,凝结的血冰在暮色中泛着冷冽的光,喉结不自觉地微微滚动,这场恶战的惨烈,让见惯生死的他也不禁心头微颤。
    忽有一声哽咽穿透腥风,带着草原独有的苍凉与江南烟雨的缠绵。“夫君!”那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思念与担忧,古格拉公主月白色的披风猎猎扬起,似破碎的云翳在风中翻涌。
    她发间的银饰随着急促的脚步叮当作响,每一声都像是思念的音符在跳动。她怀中的幼子霸千秋攥着她的衣襟,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粉嫩的小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石飞扬转身的刹那,古格拉已扑进他怀中。两年未见,她眉眼依旧如天山融雪般澄澈,此刻却蒙着盈盈水光,仿佛将整个雪原的霜雪都化作了眼底的哀愁。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她的声音颤抖着,温热的泪水顺着石飞扬的衣领蜿蜒而下,在玄色劲装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古格拉的手指死死攥着他的衣襟,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块浮木,生怕一松手,眼前人就会消失不见。她身上混合着雪原松脂香与血腥味的气息,比江南最名贵的龙涎香更令人心颤。
    怀中的霸千秋突然咯咯笑起来,肉乎乎的小手拍在石飞扬染血的面颊上.
    清脆的声响惊飞了远处几只寒鸦。
    “这两年,每夜都在数着星星等你。”古格拉湛蓝的眼眸浸着盈盈秋水,睫毛上挂着细碎冰晶,在夕阳下闪烁如碎钻,“连千秋学会的第一句话,都是用中原话喊的‘爹爹’……”
    她低头看着怀中的孩子,眼底满是温柔与骄傲,“他才一岁半,却聪明得紧,见人就比划你教我的刀法。”说着,她轻轻抚上儿子的小脸,满是疼惜。
    石飞扬心中一软,抬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苦了你。”他低头看着霸千秋,小家伙正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盯着他掌心未散的金色刀芒,还伸出手指想要去触碰,模样可爱至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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