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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350劣帮十二寒锋舞,雪堡群雄热血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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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若雪紧握腰间的长剑,玉腕上的银镯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
    她注视着石飞扬镇定自若地擦拭打狗棒的身影,回忆起三日前在密室所见——二十名巧匠连夜布置的“连环石雷”、暗巷中布满毒液的“天罗地网”,以及那面藏于腰间什么皮袋深处的八卦罗盘。
    此刻,罗盘正悬挂在寨门之上,青铜指针在风中急速旋转,似乎在预告着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
    混阳宫的战鼓声突然响起,宛如催命的丧钟。
    领头之人身披赤金蟒纹大氅,手中判官笔轻点地面,青石竟寸寸崩裂。
    乌云如铅块般压在雪鹰堡箭楼上,檐角铜铃在罡风中发出垂死般的呜咽。
    混阳宫宫主萧百万身披赤金蟒纹大氅,鎏金面具上的饕餮纹吞吐着幽光,恍若从幽冥爬出的修罗。
    他抬手轻叩腰间玉牌,声线比塞北的寒冰更冷三分:“向天歌,你那点机关术不过是孩童把戏。今日我便要这雪鹰堡化作人间炼狱,也好让朝廷看看,与混阳宫作对是何下场!”
    话音未落,十二道黑影自阵中鬼魅般掠出。这“混阳十二煞”身着玄铁软甲,弯刀刃口泛着妖异的孔雀蓝,正是用百种毒物浸泡七七四十九日的“噬心刃”。
    刀锋划过空气时,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十二人甫一结阵,方圆十丈内的积雪瞬间化作腥臭血水。雪鹰堡墙头,范杰白发根根倒竖,龙头拐杖重重顿在青砖上,箭楼因震颤而嗡嗡作响:“老骨头今天倒要看看,是混阳宫的刀锋利,还是老夫的掌力更胜一筹!”
    他将龙头拐杖一扔,双掌翻飞如轮,施展出“巨灵神掌”第四组“孤雁失群”,掌影所及之处,空气爆裂声如豆子般联绵不绝。为首的煞神挥刀抵挡,却感到掌心一阵麻木,弯刀竟被震得脱手飞出,直插入身后一名喽啰的咽喉。
    陆沉舟的判官笔同时点出,笔势如龙蛇般勾勒出北斗七星的轨迹。
    “玉面判官”向来以点穴功夫在江湖上称霸,此刻笔尖连点十二煞周身大穴,却发现那些黑衣人皮肤泛起诡异的青黑色,竟然将指力完全卸去。
    其中一个煞神狞笑着出手,弯刀擦过他的耳畔,削落一缕青丝:“书生,你那套点穴功夫,还是留着哄女孩子吧!”彭长老的“春秋大刀”劈开血雾,刀背厚重的“青龙偃月式”带着开山裂石的威势。
    然而十二煞身形急转,弯刀组成的黑幕如流水般化解攻击,反而将刀锋绞向他的手腕。
    千钧一发之际,刘长老的“乾坤刀”从旁杀出,刀法如游龙缠绕敌刃,两人刀光交错,勉强逼退了攻势。林若雪的白衣在血雨中翻飞,“长生剑法”之“雪舞回风”化作无数剑花。
    她专攻十二煞阵眼的破绽,剑尖如灵蛇吐信,却被幽冥刀气震得虎口发麻。
    突然感到脑后劲风袭来,她旋身挥剑,“剑指苍穹”险之又险地格挡开偷袭,却见鎏金面具后的萧百万正冷冷地注视着战局,袖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晶莹剔透的玉箫。
    “小心!那是混阳宫失传百年的‘摄魂箫’!”范杰声嘶力竭的呼喊被呼啸的刀风撕碎。
    萧百万玉箫轻扬,诡异的乐声如蛛丝般缠绕众人耳膜。
    陆沉舟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手中判官笔险些拿捏不住;彭长老的春秋大刀劈砍节奏大乱,竟险些伤到自家兄弟。
    十二煞趁机发动总攻,噬心刃在空中织成死亡之网。
    林若雪的左肩被刀锋划过,雪白衣衫顿时绽出红梅。
    她咬着牙施展出“花开并蒂”,双剑齐发逼退了两位对手,却见范杰被三煞围攻,巨灵神掌虽然刚猛无比,却难以抵挡对方的车轮战术,嘴角已溢出鲜血。
    “帮主!你若再不出手,这些老兄弟可都要折在这儿了!”陆沉舟的怒吼撕破了箫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雪鹰堡顶传来清越的长啸,石飞扬手持碧绿打狗棒凌空跃下,琉璃眼眸中寒芒暴涨:“混阳宫欺人太甚,今日便让你们知道,丐帮的打狗棒,专打恶犬!”
    范杰双掌施展出“巨灵神掌”的绝学,“开天辟地”“翻江倒海”等招式接连使出,每一招都带着万钧之力。但十二煞的弯刀实在太过诡异,范杰虽力大无穷,却也只能勉强抵挡,身上渐渐出现了几道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白发。陆沉舟的判官笔与十二煞的弯刀不断碰撞,火星四溅。
    他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在刀阵中穿梭,寻找着敌人的破绽。
    忽然,他发现一名煞神的防守出现了一丝漏洞,判官笔如毒蛇出洞,直取对方咽喉。那煞神反应极快,弯刀迅速回防,堪堪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彭长老的“春秋大刀”与刘长老的“乾坤刀”相互配合,形成了一道铜墙铁壁。
    但十二煞的阵形变化多端,两人的攻击常常落空。
    彭长老心急如焚,大刀挥舞得更快,却不小心露出了破绽。一名煞神抓住机会,弯刀直刺他的胸膛。千钧一发之际,刘长老的“乾坤刀”及时挡住,救下了彭长老。
    林若雪的“长生剑法”在这幽冥刀阵中显得有些单薄。
    她的剑法虽精妙,但面对十二煞的联手攻击,也渐渐有些吃力。
    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发丝黏在脸上,但她的眼神却愈发坚定。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帮到天歌。鲜血不断飞溅,染红了地面。
    乌云如墨,将雪鹰堡压得喘不过气来。
    石飞扬琉璃眼眸微眯,腰间碧绿打狗棒突然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玄奥的弧线。正是“引”字诀中的“引狗入寨”!竹棒如灵蛇吐信,精准点中为首煞神的手腕。
    那人弯刀尚未出鞘,棒尾已如活物般缠住咽喉,将其凌空甩向身后的石雷阵。
    “轰!”爆炸声震得群山颤抖,血肉与碎石如雨坠落,却惊不散混阳宫众人眼中的凶光。
    眨眼间,敌阵已结成“九宫八卦阵”。萧百万立于阵眼,判官笔连点十二下,十二名高手同时挥刀。刀气凝聚成实质黑雾,所过之处草木尽成焦炭。
    石飞扬足踏北斗七星方位,打狗棒舞出“封”字诀中的“犬牙交错”,竹棒如银蛇乱舞,将扑面而来的刀气一一格开。彭长老的“春秋大刀”与刘长老的“乾坤刀”从两翼杀出,却被混阳宫的“混天戟法”死死压制。
    火星四溅中,已有雪鹰寨弟子被戟刃挑飞,鲜血染红了寨前的青石板。
    林若雪白衣翻飞,“长生剑法”之“雪舞回风”化作万千剑花,将一名企图偷袭石飞扬的粘杆处侍卫刺得透心凉。
    然而混阳宫的攻势如潮水般汹涌。十八名手持链锤的“雷火使”加入战团,链锤上的倒刺裹着硫磺,甩出时火星四溅,顿时引燃寨边草木。
    石飞扬突然嗅到异样气息——敌阵攻击看似杂乱,实则暗含韵律。
    他凝神细观,瞳孔猛地收缩:“是‘混阳周天阵’!此阵需七十二人以内力为引,一旦运转至巅峰,方圆十里都将化为死地!”
    “彭长老,守东北生门!刘长老,西南死门!”石飞扬几声暴喝,周身玉色光芒大盛。掌心天蚕丝如银河倒卷,缠住三名雷火使。
    银丝穿透盔甲,直入经脉,惨叫声中,三人的内力被强行抽出,反注入阵中。
    阵法顿时泛起涟漪,萧百万面具下传来阴冷笑声:“垂死挣扎!”他判官笔猛地一挥,阵中黑雾化作巨大鬼面,张开血盆大口直扑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石飞扬足尖点地,身形如苍鹰冲天而起。打狗棒施展出“挑”字诀的“棒挑癞犬”,竹棒如闪电般刺向鬼面咽喉。鬼面吃痛,咆哮着喷出毒雾。
    石飞扬不闪不避,接连使出“转”字诀的“恶犬回咬”、“绊”字诀的“横打双獒”,棒影翻飞间,竟将毒雾搅成齑粉。“犯我丐帮者,死!”石飞扬一声怒吼,打狗棒突然脱手飞出,在空中急速旋转。
    这正是打狗棒法的绝杀招“天下无狗”!竹棒幻化成漫天碧影,劲力所至,空气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那巨大鬼面轰然炸裂,阵法核心的七十二名高手同时口吐鲜血,混阳宫的攻势顿时土崩瓦解。
    萧百万面色大变,手中判官笔连连挥舞,企图重整阵势。
    石飞扬哪容他喘息,天蚕丝如灵蛇出洞,缠住其手腕。
    萧百万奋力挣扎,却感觉内力如决堤之水般疯狂外泄。“你……你究竟是人是鬼……”他惊恐地看着自己迅速干瘪的皮肤,话未说完,已化作一具佝偻的干尸。
    此战过后,雪鹰堡前尸横遍野,混阳宫的旗帜倒在血泊之中。
    石飞扬手持打狗棒,琉璃眼眸扫视战场,冷冽的目光让幸存者不寒而栗。
    硝烟散去,石飞扬在一名混阳宫杀手的遗体上发现了一枚刻有诡异符文的令牌。
    那符文形似扭曲的藤蔓,缠绕着骷髅头,散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范杰见状,面色骤变:“这是‘九幽盟’的标记!据说他们潜伏百年,企图颠覆武林……”
    石飞扬紧握打狗棒,琉璃般的眼眸中闪过决绝的光芒:“无论是什么妖魔鬼怪,胆敢侵犯我丐帮,定让他们有来无回!”他眺望远方,夕阳将天边染成血色。
    而雪鹰堡的旗帜,在腥风血雨中愈发鲜艳夺目。
    林若雪收剑入鞘,走到石飞扬身旁,柔情地望着石飞扬。
    石飞扬将翠绿的九节打狗棒收入腰间神秘的鹿皮袋里,抱起林若雪,飞上朱雀背部上的帐篷里。
    白虎赶紧也跳到朱雀的背部上。
    硝烟未尽的血腥气被罡风卷散,朱雀展开赤霞般的羽翼划破天际。
    林若雪倚在石飞扬怀中,听着他胸膛传来沉稳有力的心跳,恍惚间竟觉得方才的厮杀恍如隔世。
    帐篷外,白虎低鸣着蹭过她的脚踝,温热的气息透过锦缎裙摆,与怀中的温度交织成令人心安的暖流。“疼么?”石飞扬的指尖轻轻抚过林若雪肩头的剑伤,琉璃眼眸中泛起疼惜。
    搂着林若雪,仿佛搂着林婉清。
    林若雪这才惊觉,自己竟不知何时将脸埋进了他染血的衣襟,贪婪地汲取着属于他的气息。
    她轻轻摇头,玉臂反而搂得更紧:“与你身上的旧伤相比,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话音刚落,朱雀突然发出清越的长鸣,驮着二人穿越层层云海。
    阳光透过帐篷缝隙洒进来,在石飞扬棱角分明的侧脸上镀上了一层金边。
    林若雪痴痴地望着他,回忆起初见时那个嬉笑怒骂的少年,再到如今执掌丐帮的英武帮主,每一道岁月与刀剑刻下的痕迹,此刻都化作她心底最动人的诗篇。
    “天歌……”她轻声呢喃,声音比云絮还要轻柔,“若能这般与你遨游天地,便是九幽盟的千军万马,我也不惧。”说罢,将脸贴得更近,感受着他颈间传来的温热。
    石飞扬闻言轻笑,揽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另一只手轻轻拨开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傻姑娘,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帐篷外传来呼啸的风声,却吹不散帐内的温馨。
    林若雪突然坐起,从袖中取出一方素帕。那上面绣着半朵未完成的并蒂莲,是她在雪鹰堡闲暇时所绣。“你看……”她将帕子展开,耳尖泛红,“等绣完这朵莲,我们……我们就……”话未说完,已被石飞扬温柔地打断。
    他接过素帕,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吻:“等绣完这并蒂莲,我便带你去江南看真正的莲花。到那时,我们泛舟湖上,不理江湖恩怨……”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林若雪只觉心跳如擂鼓,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朱雀突然一个俯冲,失重感让她惊呼一声,下意识紧紧抱住石飞扬。
    他趁机将她搂入怀中,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茉莉香:“怕什么?我抱着你呢。”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引得她浑身发软。
    林若雪抬起头,望着那双琉璃眼眸中倒映的自己,突然觉得这天地间再无其他值得眷恋。
    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随即红着脸躲进他怀里:“天歌,我从前总觉得江湖险恶,直到遇见你……才知道,原来这江湖最珍贵的,是有你相伴。”
    石飞扬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搂得更紧。
    夕阳的余晖透过云层,覆盖在二人气息交融一起的影子上,与朱雀的羽翼重叠在一起。暮色悄然漫上九霄,朱雀振翅划破鎏金晚霞,将漫天云锦揉碎成星屑般的光影。
    林若雪倚在石飞扬怀中,望着他琉璃眼眸里流转的霞光,忽觉那光芒比天边的火烧云还要炽热千倍。
    她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胸前的旧疤,那是万兽山庄一役为护她留下的印记,此刻却像一枚滚烫的烙印,烫得她心口发颤。“天歌,你看……”她突然轻呼,玉手遥指天际。
    不知何时,晚霞已褪成幽蓝,银河如练倾泻而下,千万星辰在穹顶闪烁,恍若撒落人间的碎钻。
    石飞扬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在余光里捕捉到她被月色染成珍珠白的侧脸——睫毛轻颤似蝶翼,朱唇微启时,竟比天际的弯月还要动人。
    “在看星星,还是在看我?”石飞扬忽然低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
    林若雪浑身一颤,红晕从耳尖蔓延至脖颈,如晚霞落进雪堆。她转身埋进他怀里,声音闷得像只撒娇的猫儿:“偏不告诉你……可这满天星辰,哪及得上你眼中半分璀璨?”
    话音未落,朱雀突然发出清越的啼鸣,双翼搅动夜风掀起帐帘。
    林若雪惊呼着抓住石飞扬的衣襟,却被他稳稳搂进怀中。月光倾泻而入,在他棱角分明的轮廓上镀了层银霜,手中的打狗棒不知何时换成了一支缀满夜明珠的玉簪。
    “别动。”石飞扬轻声哄道,修长的手指穿过她如瀑青丝,将玉簪轻轻别上发间。夜明珠在发间流转光华,映得她容色比月中仙子还要夺目三分。
    林若雪望着他专注的眉眼,突然想起初遇时自己冷言冷语,如今却甘愿困在这温柔的牢笼里,再也不愿脱身。
    “从前总觉得江湖路远,孤身一人也能闯。”她突然呢喃,玉臂环上他的脖颈,“可自从遇见你,才知道有人相伴的江湖,连风都是甜的。”说着,她仰头在他下颌轻轻一吻,“天歌,就算九幽盟的阴谋再可怕,只要你在身边,我便敢与这天下为敌。”
    石飞扬喉头微动,揽着她的手臂骤然收紧。
    他低头吻去她眼尾的星芒,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碾出:“傻姑娘,该说这话的是我。这世上若有人敢伤你分毫,我定要让他知道,丐帮的打狗棒,能平天下不平事;我的天蚕丝,能断天下不义人。”
    帐篷外,白虎忽然发出低低的呜咽,似是被这浓稠的情意所扰。林若雪被逗得轻笑出声,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在九霄云外荡出层层涟漪。
    她将头枕在石飞扬肩上,望着窗外飞逝的流云,忽觉这漂泊的江湖路,竟成了最浪漫的归途。
    “若雪,等摆平九幽盟……”石飞扬的声音混着心跳声传来,“我们去桃花岛看桃花,去塞外纵马,去江南听雨。这天下的好风光,我都想与你一一走过。”
    林若雪闭眼轻笑,睫毛在脸颊投下蝶影:“只要是与你同行,天涯海角又何妨?就算明日坠入万丈深渊,我也愿做你掌心里永不凋零的花。”
    她的话音未落,石飞扬已俯身吻住她的唇,将所有未出口的誓言,都化作这天地间最缠绵的温柔。
    此刻,朱雀驮着这对璧人掠过巍峨雪山,月光为他们披上银纱,星辰在四周闪烁祝福。
    在这远离尘世喧嚣的九霄之上,江湖恩怨、阴谋诡计都已化作云烟,唯有两颗紧紧相依的心,在浩瀚星河中谱写着最动人的传说。
    朱雀平稳地飞行在夜空中,白虎趴在帐篷外,偶尔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帐篷里,林若雪依偎在石飞扬怀中,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着圈。
    石飞扬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怎么,累了?”
    林若雪抬起头,眼神里满是眷恋,“不累,只是觉得这样的时光太美好,生怕是在做梦。”
    说着,她撑起身子,双手捧着石飞扬的脸,“天歌,你说我们会不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
    石飞扬笑着将她重新搂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傻丫头,有我在,就一定能。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我都会护着你。这江湖再大,也大不过我们的天地。”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林若雪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中满是甜蜜。她突然想起什么,狡黠地一笑,“天歌,你知道吗?第一次见你,我还觉得你是个登徒子,哪想到现在”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脸颊染上红晕。
    石飞扬挑眉,“现在如何?”
    “现在.”林若雪抬起头,眼神温柔而炽热,“现在我只恨没有早点遇到你。要是能早些陪在你身边,为你分忧解难,该有多好。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只要能和你一起,我也甘之如饴。你就是我的江湖,我的天下。”
    石飞扬心中一暖,低头吻住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将所有的深情都融入这个吻中。
    良久,两人才分开,林若雪气喘吁吁,眼神迷离,“天歌,我好想就这样,和你一直飞在这云端,永远不回到地面,不理会江湖的纷纷扰扰。”
    “好,等把九幽盟的事情解决了,我们就找个无人的地方,隐居起来。”石飞扬承诺道,“每天陪你看日出日落,听风赏月,再也不管江湖事。”
    林若雪开心地笑起来,笑容比天上的星辰还要灿烂,“一言为定!”她紧紧抱住石飞扬,仿佛要将自己融入他的身体,“天歌,我爱你,比这天上的星星还多,比这辽阔的江湖还深。”石飞扬将她搂得更紧,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也爱你,若雪。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
    在这寂静的夜空里,唯有两颗相爱的心,紧紧相依,诉说着最动人的情话。
    朱雀似乎也感受到这份甜蜜,发出一声欢快的鸣叫,继续向着远方飞去。
    朱雀羽翼划破夜云时,带起细碎的星光簌簌坠落。
    林若雪掀开锦帘的指尖微微发颤,望着窗外那片泛着幽蓝荧光的云絮,忽然觉得眼眶发烫。
    那些光点像是被揉碎的银河,每一粒都在流转中变幻出虹彩,明明灭灭间,竟拼凑出初见时石飞扬对她笑弯的眉眼。
    “天歌.”她的声音卡在喉间,回头时睫毛上已凝着细碎的水光。石飞扬早已将貂裘披风裹住她单薄的肩,掌心贴着她后颈的温度透过衣料渗进来,带着熟悉的安定气息。
    他望着她泛红的眼眶,琉璃眼眸里泛起涟漪:“怎么又哭鼻子?莫不是这云絮比我的胸膛还暖和?”
    林若雪反手攥住他的衣襟,将脸埋进带着硝烟与松木香的怀抱:“我只是忽然想起想起黑虎寨那夜,你替我挡下毒龙手的掌力,咳血时染红了我的裙摆。”
    她的声音闷闷的,指尖无意识揪着他衣料下凸起的疤痕,“若当时我能再快半步,若我能”
    “不准想。”石飞扬突然收紧手臂,几乎将她整个人揉进怀里。
    他的下巴重重抵在她发顶,声音里裹着压抑的颤抖:“你总说连累,可你知不知道,当看到那刀锋要刺穿你的瞬间,我恨不得将自己的血肉都化作盾牌。”
    他颤抖着捧起她的脸,指腹擦过她湿润的睫毛,“你昏迷的三日三夜,我守在榻前,每一刻都在害怕.害怕再也听不到你唤我‘天歌’。”
    帐篷外,白虎忽然发出低低的呜咽,朱雀长鸣着振翅,将漫天云絮卷成发光的漩涡。林若雪望着云间渐渐凝聚的并蒂莲形状,泪珠突然夺眶而出:“你看,连天地都在见证.”
    她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见证我有多爱你。爱到害怕每一次分别,害怕你受伤,害怕.”
    “我都懂。”石飞扬吻去她眼角滚烫的泪,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就像我害怕每次战斗都让你陷入险境,害怕你为我冒险,害怕.”
    他忽然将她横抱而起,锦被裹住两人纠缠的身影,“害怕不能在你每一个需要我的瞬间,都牢牢抓住你。”林若雪将脸埋进他颈窝,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声,指尖抚过他后颈凸起的骨节:“天歌,以后别再一个人扛着危险好吗?你的命是我的。”
    她仰起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就像我的命,从你为我挡下第一剑时,就已经属于你了。”
    初夏的晨光如金丝般渗进帐篷,朱雀收拢羽翼时,带起的微风轻拂过林若雪的发梢。
    石飞扬望着枕边人儿恬静的睡颜,琉璃眼眸中泛起温柔的涟漪。
    她蜷着身子,玉臂还下意识环着他昨夜睡过的位置,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把所有美梦都藏进了这抹甜意里。他屏息起身,生怕惊醒了这份美好。
    指尖轻轻掠过她散落的青丝,将滑落的锦被重新掖好,动作轻得如同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
    鹿皮袋在他手中一晃,竟变戏法般取出一方白玉浴缸,注水时蒸腾的热气氤氲了整个帐篷,宛如蒙上一层朦胧的纱。
    石飞扬褪去衣衫,修长的身影浸在温水里。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肩线滑落,在胸前交错的旧疤上凝成晶莹的珠。他闭目养神,却总忍不住透过氤氲水汽,偷偷看床上的动静。
    林若雪睫毛轻颤,在晨光中悠悠转醒。枕边残留的温度还未消散,她下意识伸手摸索,却扑了个空。正要睁眼,便望见雾气中若隐若现的身影。
    水珠顺着石飞扬劲瘦的腰腹滑进水面,溅起细碎的涟漪。“天歌.”林若雪轻唤一声,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慵懒。玉足刚触到地面,便迫不及待地奔向浴缸。
    石飞扬笑着伸手接住她,将她轻轻揽入怀中。林若雪倚在他胸膛上,指尖划过他心口的疤痕:“这里,还疼吗?”“有你在,再疼也成了甜。”
    石飞扬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手臂收紧,将她圈在怀中。温热的水流漫过两人交叠的身躯,林若雪拾起浮在水面的花瓣,轻轻贴在他唇上:“那日在九霄云外,你说要带我看遍天下风光。可我此刻才明白,最美的风景,不过是能这样依偎在你怀里。”
    石飞扬低头吻去她眼尾的笑意,水纹随着动作漾开,倒映着两人交缠的身影。
    林若雪突然转身,双臂环住他的脖颈,水珠顺着她雪白的肌肤滚落:“天歌,你知道吗?我多想把自己揉进你骨子里,让你走到哪里,都带着我的影子。”
    “傻丫头。”石飞扬笑着咬她耳垂,“你早就是我命里的劫,躲不开,也不想躲。”
    他捧起她的脸,在她眉间、鼻尖、唇上落下细碎的吻,“往后余生,无论江湖如何风雨,这一池温水,便是我们的天地。”
    林若雪将脸埋进他颈窝,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指尖在他后背画着圈:“若能这般与你相守,就算让我放弃这一身武功,永困这方寸之间,我也心甘情愿。因为我的天歌,就是我的江湖,我的天下。”
    水汽蒸腾间,爱意在这一方小小的浴缸里,漫溢成海。
    晨雾如轻纱笼罩雪鹰堡,朱雀收拢赤色羽翼,利爪踏碎满地银霜。范杰拄着龙头拐杖立于堡前,白发在晨风中微微颤动,身后彭长老、刘长老抱拳肃立,腰间春秋大刀与乾坤刀泛着冷光。
    陆沉舟斜倚着拴马桩,把玩着判官笔,忽然轻笑出声:“老范,你说帮主这次远赴九霄云外的蜜月,可把我们这些老朋友急坏了。”
    话音刚落,帐篷的帘幕轻轻摇曳。
    石飞扬身着一袭月白色的劲装,琉璃般的眼眸在朝阳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璀璨夺目。
    他伸手搀扶着林若雪步出,后者身着的罗裙染着云霞的颜色,发间的玉簪闪烁着微光,仿佛将昨夜的星辰点缀在了鬓边。两人手牵手从朱雀的脊背上跃下,落地时竟未激起一丝尘埃,轻功之高超让在场的众人都暗暗称奇。
    “让大家久等了。”石飞扬抱拳致意,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辽东初定,但我们不能有丝毫懈怠。今日这顿早饭,我们边吃边议。”说完,他便引领着众人向后厨走去。
    林若雪步履轻盈,却始终与石飞扬十指相扣,宛如并蒂莲的茎,任谁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后厨内,炊烟袅袅升起。
    灶台上摆放着粗糙的面馒头和野菜羹,但因为众人的身份,这些食物也显得别有一番江湖豪情。
    范杰撕开馒头,边嚼边说:“帮主,我这把年纪,还没见过像朱雀这样的神鸟。”
    他忽然将目光转向林若雪,“倒是夫人这次的云中燕之行,怕是比神鸟还要难得啊!”
    林若雪脸颊泛起绯红,依偎在石飞扬的肩头:“范老前辈过奖了。若雪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子,能得到天歌的垂青,已是极大的幸运。”
    石飞扬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这才正色道:“言归正传。如今辽东的匪患暂时平息,黑虎寨、混阳宫都已被摧毁,但幽冥盟的阴云尚未散去。我们需要未雨绸缪,扩大丐帮的根基。”
    彭长老咽下口中的野菜羹,沉声问道:“帮主的意思,是在山东建立分舵吗?”
    “正是。”石飞扬敲了敲桌案,“山东是南北交通的要冲,商贾云集,消息灵通。而且当地豪绅恶霸横行,正需要我们丐帮来主持公道。不过……”
    他的目光转向林若雪,“山东之行,可能会委屈夫人走一趟。”林若雪挺直腰杆,目光流转:“天歌只管吩咐。若雪虽然是女子,但也懂得江湖大义。”
    “好!”石飞扬抚掌而笑,“彭长老、刘长老武艺高强,可以护送夫人前往济南府。先以仁义结交当地豪杰,再以武功立威。记住,不可滥杀无辜,坏了我们丐帮的名声。”
    彭、刘二人齐声应诺。陆沉舟转动着手中的判官笔,挑眉问道:“那我这‘玉面判官’,该如何安排?”
    “你先去皇城一趟。”石飞扬目光如电,“摸清朝廷的动向,特别是粘杆处与幽冥盟是否还有勾结。如果时机成熟,就筹建皇城分舵。那里是天子脚下,眼线众多,消息比其他地方要灵通百倍。”陆沉舟收起嬉笑之色,郑重地抱拳道:“我定会不负所托!只是……”
    他瞥了眼林若雪,“夫人此行,还望两位长老多加关照。”刘长老拍着胸脯保证:“陆兄弟放心!谁若敢对弟妹不利,必须先过我这一关!”
    石飞扬点头,又转向范杰:“辽东分舵,就拜托您了。此地虽平静,但安全措施仍需加强。特别要留意海上动态,以防幽冥盟从水路发起攻击。”
    范杰用力将拐杖顿地:“帮主放心!老朽尚能再战十年!只要我这‘巨灵神掌’还能施展,就无人敢在辽东放肆!”晨光透过厨房的窗棂,洒在众人身上。
    石飞扬环顾四周,紧握林若雪的手:“丐帮能有今日,全赖诸位兄弟的鼎力支持。待山东、皇城分舵落成,我们定能彻底铲除幽冥盟!”
    众人纷纷起立,齐声高呼:“愿为帮主效力!”声音响彻屋瓦,惊起林间众多飞鸟。
    林若雪望着身旁意气风发的丈夫,又看着群情激昂的丐帮英雄,心中充满了骄傲与柔情。
    她明白,这便是她选择的江湖——充满激情与挑战,更有着不离不弃的深情厚谊。
    早餐后,众人各自散去,准备行囊。
    石飞扬拉着林若雪,走到僻静之处,轻声嘱咐:“此去路途遥远,你务必小心。”
    林若雪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等你归来,我们一同将丐帮的旗帜,插遍大江南北。”石飞扬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眺望远方连绵的山脉,心中已盘算着新的计划。
    江湖路途漫长,风波险恶,但只要有这些生死相依的兄弟,有这倾心相待的爱人,又有何可惧?(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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