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沧元图小说网】09read.com,更新快,无弹窗!
完颜萍的柳叶刀突然指向星空,北斗七星正悬在江面之上,献计道:“金国秘道图里说,今夜子时是大潮,咱们可顺流而下奇袭敌营。”
耶律燕脚尖在甲板上轻轻一点,溅起的水珠被石飞扬的冰气冻成冰晶,铿锵地道:“我带契丹水师从侧翼包抄,用‘凿船术’毁他们的舵!”
石飞扬握住两人的手,冰气顺着掌心流转,将三人的内力融在一起,果决地道:“孙子曰‘善战者,求之于势’。这长江的潮,便是咱们的势。”
子夜的江面上,唐军的水师如神兵天降。
石飞扬施展“剑二十三”,蒙古战船的帆影瞬间被凝固在江面上,血刀门残余的喽啰刚要举刀,就被冰气冻成冰雕。梅惊鸿施展“落英缤纷掌”,掌风卷着火箭,将蒙古水营的帐篷烧成火海。
曲勘的黑血神针在火海中穿梭,每枚银针都夺走一条邪派性命;完颜萍的柳叶刀劈开最后一道水闸,江水倒灌而入,将蒙古兵的营寨变成泽国。耶律燕的双刀则在敌船间跳跃,“鸳鸯刀法”的“分鸾”式将舵盘尽数劈碎,让那些战船在潮水中打转如醉汉。
当第一缕晨光照在江面时,蒙古残余势力的水师已全军覆没。石飞扬站在“破浪号”的甲板上,看着唐军的战船在江面上列成“唐”字阵形,不由热泪盈眶!
完颜萍与耶律燕依偎在他身侧,三人的目光望向远方,那里的江南水乡已炊烟袅袅,新大唐的水上帝国,正在这血与火的洗礼中,愈发坚固如钢。
……
暮春的长江北岸,黑风教的“乌云旗”在麦田里起伏,宛如群逐腐肉的鸦群。赫连铁桂的继任者——“赤发老怪”公孙悃的“化血神掌”刚拍碎江边水寨的木栅栏,就见寨墙后突然升起道冰墙。
石飞扬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而来,凌空拍出“百胜刀法”之“劈山岳”,冰寒刀气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将当先冲来的三十名黑风教徒冻成冰雕。
掌风卷起的麦芒在阳光下闪着金辉,映得他玄甲上的冰纹愈发璀璨。
公孙悃咆哮道:“石飞扬!老子今日要替赫连教主报仇!”施展“赤练爪”带着毒烟抓向冰墙,指缝间渗出的黑血滴在麦田里,竟让青苗瞬间枯萎。这位新任教主身后跟着“血刀门”的秃鹫尊者与“五毒教”的蓝凤瑶,三人呈品字形站位,显然是要联手围攻石飞扬。
水寨的瞭望塔上,耶律燕的金步摇突然急促作响。
她透过千里镜望见西北方向的土坡后有反光——那是蒙古“怯薛军”的狼牙棒在阳光下的折射,至少有五千骑兵正隐蔽在沟壑里,只等水寨内乱便冲杀过来。
她急忙大吼道:“陛下!西北有伏兵!”声音穿透厮杀声,她突然将腰间的契丹令牌掷向江面,令牌在空中划出道弧线,落入梅惊鸿的旗舰“破浪号”的甲板。
那是她们约定的信号:“陆战需援,水师按兵不动”。
完颜萍的柳叶刀此刻正裹挟着蓝凤瑶的“蛇鞭”。
五毒教圣女的鞭梢缠着条金环蛇,毒牙在阳光下泛着蓝光。她却突然变招,施展“太极剑门”的“四两拨千斤”,刀穗缠住蛇头顺势一扯,金环蛇反咬在蓝凤凰的手腕上。
完颜萍又戏谑地道:“黑风教的密信说,你们的蛇怕硫磺。”刀光指向寨墙后的柴草堆,那里堆着程多远特意运来的硫磺块,又调侃地道:“我夫君早就备下了‘大礼’。”
此时,石飞扬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悄无声息而来,又即刻施展“九宫神行腿”,一个“360度回旋踢”带起的冰浪,将公孙悃的“化血神掌”与秃鹫尊者的“血刀”同时震开。
他瞥见耶律燕在瞭望塔上挥动的令旗——那是契丹“狼骑兵的冲锋信号,知道她已调动水寨内的契丹旧部布防。于是,石飞扬便戏谑地道:“孙子曰‘备前则后寡,备后则前寡’,你们这点伎俩,也敢班门弄斧?”掌风刚落,水寨西侧突然响起震天喊杀。
尉迟富的“破山斧”劈开土坡上的伪装,五百名唐军步兵从暗道冲出。他们的“钩镰枪”专挑蒙古骑兵的马腿,配合耶律燕调来的“床子弩”,瞬间将冲在最前的“怯薛军”射成刺猬。那些弩箭的箭头都淬了完颜萍配的“化蛇毒”,中箭的战马疯狂嘶鸣,竟将背上的骑兵甩进旁边的泥沼。
江面的“破浪号”突然升起帆篷,梅惊鸿的铁尺指向水寨东侧的芦苇荡。那里的蒙古战船刚要靠岸,就被新大唐帝国水师的“拍杆”砸中船尾,数十艘船失去平衡撞在一起。尉迟富的“潜水队”趁机浮出水面,用凿子在船底钻孔,江水涌入的声音与蒙古兵的惨叫声交织成一片。
水寨中央的空地上,石飞扬双掌挥出“降龙十八掌”之“飞龙在天”,正与公孙悃的“赤练爪”硬撼。掌风与爪气相撞的刹那,石飞扬又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将对方的毒掌引向秃鹫尊者——血刀门老怪猝不及防,被毒爪扫中肩头,顿时惨叫着倒地,伤口处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
公孙悃怒骂道:“卑鄙!”
完颜萍的柳叶刀已劈到面门。这位亡国公主的“斩龙诀”竟然气势如虹,将老怪的护体罡气劈出裂纹。
耶律燕的双刀紧随其后,“合凤”式的银圈锁住对方的双腿,又一个“垫步侧踹腿”正中他的膝弯,只听咔嚓两声脆响,公孙悃的膝盖反向弯折,重重跪倒在石飞扬面前。
石飞扬的双掌按在公孙悃的天灵盖,冰气顺着“百会穴”涌入。老魔的元神刚要遁走,就被石飞扬“惊目劫”的寒光冻成冰珠,又浑身散架而裂,碎成满地冰碴!
蓝凤瑶见势不妙,蛇鞭突然化作漫天鞭影,想要突围。完颜萍却早有准备,她将火把掷向柴草堆,硫磺遇火顿时燃起黄烟,金环蛇们闻到气味纷纷乱窜,有的甚至反咬主人。
耶律燕的“腾空飞踢”正好踹在她的后腰,蓝凤瑶踉跄着扑向硫磺堆,惨叫声中,整个人被黄烟吞噬,化作团焦黑的人形。水寨外的蒙古骑兵此刻已溃不成军。
梅惊鸿的水师战船顺流而下,“拍杆”与“回回炮”交替轰击,将沟壑里的伏兵砸得粉碎。曲勘的锦衣卫突然从蒙古兵后方杀出,黑血神针专射马眼,受惊的战马疯狂踩踏,将五千“怯薛军”搅成乱麻。
暮色降临,水寨内外已堆满尸骸。
石飞扬站在寨墙的缺口处,玄甲上的血污被耶律燕用丝巾细细擦去。
完颜萍则指挥士兵用蒙古兵的尸身填补沟壑,上面覆盖石板,再浇上冰水。很快,这些尸体便会冻成坚固的屏障,成为水寨新的防御工事。
耶律燕铺开新绘的防御图,上面用朱砂标出十二处箭楼的位置,亲昵地道:“夫君,我已让人在寨墙内侧挖了三丈宽的壕沟。每座箭楼都能俯瞰江面与陆路,互为犄角。”
她的指尖点向壕沟的拐角,又献计道:“这里可以设‘陷马坑’,上面铺伪装的木板,板下埋着铁刺。”
完颜萍伸手在图上划出水道,禀报道:“夫君,我已经让人疏通了连接长江的暗渠。”她想起金国的“藏兵洞”构造,又介绍道:“渠内设有水闸,敌军若从陆路强攻,咱们便放水淹灌,让他们变成落汤鸡。”
石飞扬握住二美的手,冰气在图纸上凝成水流的轨迹,点拨道:“孙子曰‘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咱们要让这水寨变成铜墙铁壁,让蒙古人望而却步。”他看着寨墙上正在加固的箭楼,看着江面上巡逻的水师战船,又欣慰地笑道:“二位爱妃的智谋,胜过十万雄师。”
耶律燕的脸颊飞红,将头埋在他肩头,佯作谦虚地道:“还不是夫君教得好。”发间的金步摇蹭着他的玄甲,冰纹与金线缠绕在一起,竟分不清彼此。
完颜萍则转身走向正在搬运硫磺的士兵,娇叱道:“再运些石灰来,与硫磺混合,制成‘烟幕弹’,专克邪派的毒功。”她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已颇有将帅之风。
三日后,当蒙古的援军赶到时,只见水寨已焕然一新。三丈高的冰墙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壕沟里的水结着薄冰,隐约可见下面的铁刺。
十二座箭楼的黑黝黝的箭口对准陆路,江面的新大唐帝国水师战船列成“八卦阵”,桅杆上的“唐”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透着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
脱欢的继任者也速该勒住战马,望着这固若金汤的水寨,突然将狼牙棒扔在地上。
他知道,再攻下去只是徒劳,调转马头时,身后的五千骑兵竟无一人敢留下,马蹄声在旷野里回荡。
石飞扬站在箭楼顶层,看着蒙古兵远去的背影,玄甲上的冰纹映着耶律燕与完颜萍的笑靥。
江风吹拂着他们的发丝,远处的“破浪号”传来归航的号角,那旋律与箭楼的风铃相和。两位红颜的智谋与情意,正像这长江的水,滋养着新大唐的根基,让它在风雨飘摇的乱世中,愈发坚不可摧。
……
扬州城的晨雾里飘着血腥气。
富春茶社的门槛上,三具百姓的尸身被摆成诡异的三角,胸口的血窟窿里插着黑风教的令牌,令牌上的骷髅头正对着“唐”字大旗的方向。
石飞扬的玄甲踏过青石板上的血渍,冰纹在晨光里泛着冷光,他俯身拨开死者圆睁的眼皮,瞳孔深处还残留着五毒教金环蛇的残影。
曲勘凑近过来禀报:“陛下,昨夜三更,金陵夫子庙也出了人命。”他的黑血神针挑着枚毒针,针尖的蓝火在雾中明明灭灭,又介绍道:“血刀门的秃驴用活人练刀,把教书先生的肠子挂在孔圣人的牌位上。”
这位锦衣卫指挥使的道袍沾着露水,显然是彻夜奔波于两城之间,然后,他愤怒地道:“蒙古军给邪派许了重诺,杀一个百姓赏十两黄金,杀一个唐军将士赏百两。”
完颜萍的柳叶刀突然劈开茶社的窗纸,刀光指向瘦西湖的画舫。那里的薄雾中传来女子的哭喊,五毒教的蓝凤啁正将个孩童扔进装满毒蛇的竹篓,篓子上贴着张字条:“石飞扬三日不献城,每日杀百人”。
石飞扬的指尖攥得发白,冰纹竟渗出细霜——那是明玉功被怒火引动的迹象。
但很快,他又冷静下来,伸手在茶桌的水渍上划出两城的方位,冰气将血水凝成冰晶,低声分析道:“孙子曰‘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这些狗贼想借残杀百姓乱我民心,这是‘攻心为上’。”
他抬眼望向耶律燕,她正用金线将百姓的尸身裹好,那金线在晨光里泛着柔光。
于是,石飞扬若有所思地问:“契丹旧部里,有擅长易容的好手吗?”
耶律燕的金步摇叮咚作响,她从袖中取出张人皮面具,面具上的皱纹栩栩如生。她严肃地道:“我哥留下的‘千面门’高手都在,能扮成任何模样。”她抬腿踢开竹篓的盖子,里面的金环蛇刚探出头,就被石飞扬的冰气冻成琥珀,她不解地问:“你的意思是……”
石飞扬沉稳地道:“将计就计。”冰纹在掌心转了个圈,将两城的街道图在空气中凝成虚影,又授计道:“让‘千面门’的弟兄扮成百姓,故意在邪派出没的地方游荡。梅帮主率梅花帮弟子扮成黑风教的人,假意与他们分赃,引到瘦西湖的‘九曲桥’——那里三面环水,只有一条退路,正是‘关门捉贼’的好去处。”
完颜萍的柳叶刀在茶桌上刻出个“火”字,铿锵地道:“我带日月神教的教徒在桥底埋‘霹雳弹’,再用硫磺粉封住水面。”她的指尖拂过刀穗上的平安符,那是石飞扬昨夜为她系的,又献计道:“五毒教的蛇虫怕硫磺,黑血神针能破血刀门的邪功,咱们正好‘对症下药’。”
暮色降临,扬州城的贫民窟突然热闹起来。耶律燕扮成卖花女,蓝布裙上沾着泥点,竹篮里的琼花下藏着两把淬毒的短刀。她看见三个血刀门的僧人搂着民女走过,袈裟上的血渍还在往下滴,其中一个秃驴的“血刀”正挑着个婴儿的襁褓,笑得露出黄牙。
“和尚买朵花吧?”耶律燕的声音带着怯意,金步摇却悄悄转向九曲桥的方向——那里的画舫上,梅惊鸿正扮成黑风教的护法,铁尺上缠着颗假人头,与蓝凤啁讨价还价。
“小娘子不错。”领头的血刀僧邪笑一声,突然伸手去摸她的脸,手掌刚触到她的发髻,就被耶律燕的“鸳鸯刀法”割破手腕。短刀的银圈锁住他的咽喉,又一个“垫步侧踹腿”正中另一名僧人的丹田。
她故意惊叫着后退,引着最后一个秃驴往九曲桥跑:“救命啊!有和尚行凶!”
瘦西湖的画舫上,蓝凤啁的蛇鞭正缠着梅惊鸿的铁尺。五毒教圣女的脸上涂着猩红的胭脂,指甲缝里还嵌着人皮碎屑,阴森地道:“黑风教的杂碎,昨日杀的百姓够数了吗?”她的竹篓里传来毒蛇的嘶鸣,又毫无人性地道:“蒙古千户说了,谁杀的人多,谁就能当江南总坛的坛主。”
梅惊鸿的铁尺突然往桥下一指,蓝凤啁转头的刹那,他的“落英缤纷掌”卷着船板上的硫磺粉,劈面打在她脸上。圣女的惨叫刚出口,就被曲勘从水底射出的黑血神针钉在桅杆上,针尾的倒钩在她咽喉里搅动,鲜血混着硫磺粉流成黄红色的溪流。
血刀僧们追到九曲桥时,才发现桥面的木板都被换成了薄冰。领头的秃驴刚要挥刀砍向耶律燕,脚下突然一滑,“血刀”脱手飞出,正插在同伴的胸口。却是石飞扬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而来,又凌空施展“移花接玉”神功,飘引偏了那贼秃的血刀的方向。
此刻,石飞扬玄甲的冰纹将阳光折射成七彩,双足方刚落地,便挥掌拍出“百胜刀法”之“斩红尘”,凶猛的刀气顺着冰面横扫,三名僧人的腿齐刷刷断开,血柱喷起三尺高,染红了半座桥。
紧接着,石飞扬又施展“惊目劫!”冰寒目光扫过最后一名僧人,那秃驴的元神刚从头顶钻出,就被冻成透明的冰珠,尸体在冰面上抽搐片刻,突然碎裂成满地冰渣,每个碎块里都嵌着血肉。
……
金陵城的秦淮河畔,完颜萍的柳叶刀正裹挟着黑风教护法的“阴风鞭”。那护法的鞭梢挂着串百姓的耳朵,他狞笑着将毒烟往酒楼里吹:“石飞扬的女人也不过如此!”
完颜萍突然旋身避开鞭影,刀穗缠着对方的脚踝往游船的方向拽。护法猝不及防被拖到水边,才发现船板上的“唐”字大旗是伪装——那其实是新大唐帝国的虎将程多远的“破山斧”劈出的陷阱。
斧刃在月光下闪着冷光,正等着他自投罗网。
此刻,程多远的双斧同时砸下,将那护法砸劈得粉碎。
两城的厮杀持续到子夜。石飞扬愤怒地施展“剑二十三”,剑气领域笼罩在扬州城的钟楼顶,静止的时空里,一百多名黑风教教徒的弯刀悬在半空,他们的元神看着自己的脖颈被刀气切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剑气领域散去时,钟楼的铜钟突然轰鸣,震得满城的邪派余孽心神不宁,纷纷往城外逃窜——那里早有尉迟富的“钩镰阵”等着他们。
金陵城的火油罐子在子时同时炸开。罗錾的长枪挑着“血刀门”副门主的首级,在夫子庙的广场上示众,首级的嘴里还塞着他自己的肠子。
老百姓举着火把从躲藏处走出,看着唐军将邪派的尸身堆成三座小山,梅惊鸿的铁尺点燃火油,烈焰腾空而起,照亮了“唐”字大旗上的金线——那是耶律燕昨夜连夜绣上的“国泰民安”四个字。
石飞扬站在扬州城的城楼上,望着瘦西湖上漂浮的毒尸,玄甲上的血渍被耶律燕用丝巾细细擦去。
完颜萍递来碗热茶,茶水里映着两人的倒影,她轻声道:“中都破城时,我也见过这样的血火。”指尖划过他掌边的冰纹,又哽咽地道:“只是那时没人护着百姓,如今……”
石飞扬霸气地道:“如今有我们。”握住她的手,冰气将茶水凝成冰盏,里面的茶叶冻成翡翠的模样。
他颇有深意地道:“蒙古人以为残杀能让我们屈服,却不知这只会让民心更齐。”他望向金陵的方向,那里的火光正渐渐熄灭,又解释道:“这叫‘反客为主’,用他们的残暴,炼我们的民心。”
耶律燕的金线突然缠上城楼的旗杆,将“唐”字大旗系得更紧。
晨风吹过,旗面上的金线闪着光,像无数双百姓的眼睛在注视。她抬腿踢开块松动的城砖,下面露出百姓偷偷刻的“石”字,笔画里还嵌着干涸的血迹。
耶律燕的声音带着笑意,金步摇在晨光里跳着舞,激动地道:“陛下,曲教主说,蒙古的信使被截住了。信上说要再派十批邪派高手来,却不知咱们的‘千面门’已经扮成他们的人,把蒙古大营的布防图都画下来了。”石飞扬点了点头,伸手将耶律燕搂入怀中。
扬州的老百姓开始清扫街道,有人用清水冲洗血渍,有人用石灰掩盖气味,茶馆里渐渐传出说书人的声音,讲的正是石飞扬在九曲桥斩邪徒的故事。
秦淮河的画舫上,梅惊鸿与曲勘对饮。看着岸边重建的夫子庙,梅惊鸿的铁尺敲着船板,激动地道:“老夫的贤婿这‘将计就计’,比当年孙权火烧赤壁还妙。”
他望着远处的“唐”字大旗,又感慨地道:“邪派的胆子再大,也不敢跟民心作对。”
曲勘的黑血神针在酒碗里搅动,针尖的毒液将酒水染成墨色,森冷地道:“某家已在蒙古信使的马靴里下了‘追魂散’。”他冷笑一声,将毒酒泼进江里,又自信地道:“不出三日,他们的大营就会变成瘟疫窝,这叫‘趁火打劫’。”
石飞扬站在两城之间的界碑旁,玄甲的冰纹映着完颜萍与耶律燕的笑靥。界碑上的“唐”字被百姓们用金粉重新涂过,在阳光下亮得刺眼。暮色降临,扬州城的富春茶社重新开张。店小二端上热气腾腾的蟹黄汤包,食客们的谈笑声盖过了昨夜的血腥。
石飞扬看着完颜萍用柳叶刀为耶律燕挑开汤包的褶,看着窗外玩耍的孩童捡起地上的琼花,突然觉得,这世间最厉害的武功不是“百胜刀法”,最精妙的计谋也不是“三十六计”,而是百姓们在血火中重新升起的炊烟,与那缕生生不息的希望。
……
蒙古大营的瘟疫已蔓延到第三日。脱欢的“怯薛军”在帐外挖了数十个大坑,腐烂的尸身像捆柴禾般被扔进去,黑血渗透黄土,将草原染成紫黑色。
石飞扬的玄甲隐在营外的沙丘后,冰纹映着帐内的惨状——吐蕃国师的“密宗大手印”刚拍死个发狂的士兵,掌风带起的尸气让他自己也剧烈咳嗽,袈裟上的血渍混着脓水,早已看不出原本的猩红。
此时,曲勘飞身而来,飘然而落,低声禀报:“陛下,大理的段王爷已带‘一阳指’高手到了太湖。”他的黑血神针挑着只死鼠,针尾的倒钩缠着块蒙古兵的皮肉。
顿了顿,他又介绍道:“段智兴说,只要咱们守住潼关,大理愿出兵牵制蒙古的云南援军。”这位锦衣卫指挥使突然低笑道:“老和尚还偷偷塞给我瓶‘六脉神剑’的剑谱拓本,说算是结盟的诚意。”
完颜萍的柳叶刀在沙地上划出西北地图,刀光将河西走廊圈成个红圈,低声禀报道:“陛下,吐蕃的大喇嘛也派使者来了。”她的指尖点在沙画的“兴庆府”,那里曾是西夏的都城。
完颜萍又严肃地道:“他们要回河西的寺庙,还想让石兄承认吐蕃在青海的封地。臣妾查过金国旧档,西夏灭亡时,吐蕃曾帮蒙古人打过中都,这伙人反复无常,不可不防。”
耶律燕的金步摇突然指向蒙古大营的粮仓。
那里的守军正用长矛挑着死囚往火堆里扔,试图用尸臭掩盖粮荒的真相。
她从袖中取出耶律齐的密信,字迹因急促而潦草。她禀报道:“陛下,襄阳的郭伯伯已派‘全真七子’守住终南山,让咱们放心打苏州。”
她抬腿踢起块石子,正好打中远处的瞭望塔,又介绍情况:“蒙古人把苏州的粮草都调去救瘟疫了,现在城里只剩些老弱残兵。”
石飞扬的掌刀在沙地上刻出“远交近攻”四个篆字,冰气将沙粒冻成冰晶。
他分析道:“孙子曰‘衢地则合交’。大理要潼关,吐蕃要河西,咱们便给他们画这个饼。”
他抬眼望向苏州的方向,那里的炊烟在暮色里若隐若现,又沉声道:“等拿下苏州,咱们便用‘围魏救赵’,直逼蒙古的中都,到时候他们想不答应也得答应。”
都不知道多少百年没回过苏州府了,石飞扬真的很想念苏州,想念太湖飘渺峰,想念他曾经的那些爱妻伊莉、戚美珍、白芷、龚思梦、蓝小蝶、时盈、林婉清、杨雪儿、雪璃、郭湘玉、陆红叶、柳婷婷、周薇薇……,还有他的弟兄们:“通臂拳”廖培、“乾坤刀”列权、“铁掌”吴忠、“铁笛秀才”向坤、“水中蛟”金六福、“蜈蚣”公孙仁、“青面兽”杨锋、“圆桶”鲁得出、“竹竿”蒋伙添、“鸳鸯刀”肖玲玲、“飞鹰神探”谢文、“神箭手”苗门龙、“梅花镖”单志、小书僮石雄……
三日后的太湖水面,唐军的战船与大理的“龙舟”组成“八卦阵”。段智兴施展“一阳指”,点在蒙古水师的船帆上,指风穿透帆布,在桅杆上留下个焦黑的小洞。
这位大理前皇帝的僧袍虽已洗得发白,“六脉神剑”的剑气却让水面泛起涟漪,与石飞扬的冰气交相辉映,在阳光下织成道七彩水幕。
段智兴的指尖弹开飞来的火箭,称赞道:“石大侠的‘百胜刀法’果然名不虚传。当年郭大侠在襄阳,也常用‘以水为兵’的计策。”他的目光扫过完颜萍的柳叶刀与耶律燕的双刀,突然笑道:“两位姑娘的身手,不输当年的黄蓉女侠。”
苏州城的西门突然响起震天喊杀。吐蕃国师的“大手印”刚拍碎城门的铁锁,就见门后冲出群戴着面具的武林人士——那是“江南七怪”的后人。
他们的“越女剑法”虽不及先祖,却将吐蕃兵的马腿砍得血肉模糊。为首的少年举着韩小莹的铁桨,桨上的血迹还在往下滴,虔诚地道:“石将军说过,保家卫国,人人有责!”
石飞扬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踏着城墙的箭垛起落,玄甲的冰纹将吐蕃国师的“大手印”弹开三尺。他看出老喇嘛掌风中的“密宗邪功”,遂施展“百胜刀法”之“劈山岳”,凶猛的掌风贴着对方的咽喉掠过,冰气顺着僧袍的褶皱蔓延,将他的袈裟冻成冰壳。吐蕃国师的骷髅念珠突然飞出,直取石飞扬后心,怒斥道:“贫僧已按约定打开城门!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石飞扬森冷地道:“你在蒙古大营练‘血祭’时,就该想到有今日。瞬间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将念珠引向他自己的天灵盖,又骂道:“你这老贼秃用三千汉人的血练‘元神出窍’,这河西之地,你配要么?”
话语如此森冷,其“惊目劫”神功应念而发,冰寒目光扫过老喇嘛的瞳孔,冰寒目光让对方的元神瞬间碎裂,头颅在城砖上炸成冰渣,黑血溅在“江南七怪”的面具上,冒着滋滋的白烟。
完颜萍的柳叶刀此刻正与血刀门的副门主厉励斗在一处。那秃驴的“血刀经”已练至第九重,刀光过处,百姓的尸身竟自动飞向刀刃,为他的刀气增添血腥。
完颜萍想起石飞扬教的太极剑门的“借力打力”,突然旋身避开刀影,刀穗缠着对方的脚踝往城楼下拽——那里早有大理的“一阳指”高手等着,指风穿透他的丹田,将这邪派魔头钉在城门的铜钉上。
耶律燕施展“鸳鸯刀法”与蒙古的“怯薛军”统领缠斗。
那统领的“破山斧”带着吐蕃的“密宗大手印”真气,斧刃劈下的劲风让城楼的砖瓦簌簌发抖。
耶律燕故意卖个破绽,双刀交叉成十字锁住斧柄,忽然一个“垫步侧踹腿”正中他的膝弯,趁对方跪倒的刹那,又一个“腾空飞踢”踹碎他的头盔,靴底沾着的脑浆溅在“唐”字大旗上,竟像极了锦上添花。
太湖的水战正烈。梅惊鸿的“破浪号”撞翻蒙古的“蜈蚣船”,铁尺挑着黑风教护法的首级,与大理的龙舟组成“双龙出海”阵。
段智兴的“六脉神剑”化作六道红光,将蒙古水师的桅杆尽数斩断,落水的蒙古兵刚探出头,就被耶律齐的铁笔刺穿咽喉。石飞扬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来到,运转明玉功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境界,双掌一错,冻出一条冰桥,唐军踏着冰桥冲上蒙古的旗舰。
石飞扬又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犹如幽灵般似的来到苏州城的十字街口,双掌当剑,摆动起来,施展“剑二十三”神功,顿时将蒙古兵和江南邪恶人物都凝固在静止的时空里,刹那间,无数蒙古兵的狼牙棒悬在半空,血刀门的余孽正举刀砍向哭泣的孩童,但是,刀扬半空,劈不下来。
石飞扬双掌挥出百胜刀法之“断天涯”,凶猛的刀气划过他们的脖颈。当剑气领域散去时,数千颗头颅同时落地,血柱在夕阳里喷溅,宛如盛开的红梅。
段智兴的“一阳指”点在苏州府衙的匾额上,将“蒙古万户府”的字样抹去,露出下面的“苏州府”三个篆字。这位大理皇帝望着满城的唐军与百姓,对石飞扬笑道:“郭大侠说,石大侠有唐太宗之风。”
他的指尖弹开飞来的流矢,又慈祥地道:“等收复中都,老衲愿将‘六脉神剑’的真传给你。”
石飞扬的玄甲上沾着血,却被耶律燕用金线绣的桃花遮住大半。
他望着太湖水面上的联军战船,对完颜萍笑道:“金国秘道图里,记着中都的粮仓位置吧?”这位俊美无俦的“千年老妖”,此刻眼波流转间,已藏好下一场大战的计谋。
完颜萍的脸颊突然泛红,伸手捏捏石飞扬的耳朵,柔情地道:“中都的地窖里,还藏着我祖父留下的‘震天雷’。他们说,等了二十年,终于盼到能打回中都的日子。”
说罢,转身去清点战利品。
耶律燕的金线突然缠上石飞扬的手腕,将那枚“契丹军令牌”系在他玄甲内侧,铿锵地道:“我跟你去中都。”她抬腿在地上轻轻一点,溅起的水花被冰气冻成冰晶。
暮色降临,苏州城的“唐”字大旗在夕阳里舒展。百姓们从地窖里钻出来,看着石飞扬与段智兴并肩站在城楼上,有人哭,有人笑,更多的人在街边摆上清水,要为联军将士洗去征尘。
太湖的水面上,唐军的战船与大理的龙舟正举杯庆功,耶律齐的铁笔在船板上刻下“联盟军威”四个大字,笔锋间带着契丹、汉、大理三族的韵味。
石飞扬的冰纹在掌心转了个圈,将蒙古兵的布防图记在心里。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收复河山的路还很长,但只要身边有这些并肩作战的身影,有这天地间的公道与民心,就没有攻不破的城池,没有打不赢的血战。
……
太湖的晨雾如一匹素绸,将飘渺峰裹得严严实实。石飞扬的“千里不留行”踏过水面的浮萍,玄甲的冰纹在雾中泛着微光,宛如融入这湖光山色的一块寒玉。
船桨划开的水痕里,倒映着他挺拔的身影,却在雾色中渐渐模糊,像极了那些抓不住的过往。
登上飘渺峰的石阶,来到雄樱会当年秘密总舵的密林前,青苔在脚下软软地陷下去,带着雨后的湿意。他记得“铁掌”吴忠当年在这里练“伏魔神掌”,拳头砸在这块巨石上,震得满山松涛都为他喝彩。
可此刻巨石依旧,却只有他手掌按上去的冰凉,冰气渗入石缝,映出的不是“铁掌”吴忠汗流浃背以及吴忠之妻“鸳鸯刀”肖玲玲深情为他擦汗的模样,而是空濛濛的雾气。(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