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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章 527江南竹影动剑声襄阳载酒行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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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飞扬喃喃自语:“向兄弟的笛音,最是萧洒。
    与敌交锋,不用出手,吹奏一曲,便可以置敌于死地。”指尖划过崖边的老树,明玉功真气形成的冰纹在他掌心流转,竟凝成个酒坛的形状,却在成形的刹那碎裂,化作雾气消散在风里。
    在密林里转了几圈,没发现雄樱会总舵的旧址,他总觉得会看见金六福蹲在门槛上擦他的金刀,刀身上的“忠义”二字被摩挲得发亮。可阶前只有几片落叶在打转,风吹过空荡的窗棂,发出呜呜的声响。
    他沿着记忆中的路径走到后山,那里本该有三座并肩的墓碑,吴忠的碑上刻着“拳震山河”,向坤的碑上刻着“剑扫乾坤”,金六福的碑上刻着“笔定江湖”。
    可眼前只有一片平整的草地,草叶上的露珠在晨光里闪着光,像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却没有一块石碑来印证那些肝胆相照的岁月。
    “原来……这个时候,他们还没出生。”石飞扬突然低笑出声,笑声在山谷里回荡,却带着说不出的苦涩。他想起当年在扬州城的酒肆,吴忠抢过他的酒碗一饮而尽,酒液顺着胡须流进铠甲。
    金六福挥笔在桌上写下“义薄云天”,墨汁晕开,像朵盛开的墨梅。
    笑声渐歇,他的指尖竟有些发颤。冰气在掌心凝成块冰镜,镜中闪过的不是眼前的雾景,而是雄樱群雄在江湖上的厮杀——吴忠的铁掌砸开锦衣卫的头盔,金六福的金刀捅穿丐帮长老的穴道……
    冰镜突然碎裂,碎片落在草地上,映出石飞扬泛红的眼眶。
    他想起与伊莉在苏州石府的初遇,她的狂傲和美若天仙的样子深深地吸引了他。多才多艺的龚思梦在金陵城的画舫上,为他弹唱的那曲《念奴娇》,琵琶声里藏着说不尽的情意;想起林婉清在苏州的雨巷里,撑着油纸伞等他归来,裙角沾着的泥点都带着娇羞。
    石飞扬运转明玉功,冰气在空气中划出伊莉的模样,她的笑靥在雾中若隐若现,却抓不住、摸不着。
    龚思梦的琵琶声仿佛在耳边响起,还是那曲《念奴娇》,却带着金戈铁马的豪情。他记得她将琵琶砸向神剑山庄蒙面杀手的刹那,琴弦断裂的脆响里,她的身影挡在他身前。
    林婉清的油纸伞突然出现在雾里,伞面上的荷花被雨水打湿,像她当年在雨巷里为他拭去的征尘。
    此刻,他的冰纹泛起红光,那是圣心诀与明玉功交融的迹象,却再也焐不热身边的空寂。
    他转身下山时,脚步竟有些踉跄。太湖的水依旧碧绿,却映不出吴忠、金六福、鲁得出、向坤他们戏水的身影;飘渺峰的风依旧清爽,却带不来爱妻们的笑语。
    他突然明白,那些搅起江湖风云的豪情,那些缠缠绵绵的情意,都已封存在过往的岁月里,像被冰气冻住的记忆,只能在夜深人静时,在掌心慢慢融化。
    回到苏州府,夕阳正照在府衙的匾额上。他记得当年吴忠在这里的大堂上,将锦衣卫千户的首级扔在公案上,“这苏州城,是咱们用弟兄们的血换来的”的吼声,震得梁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可此刻大堂空空,只有他的玄甲在夕阳里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个孤独的守望者。
    他走到后院的空地,那里本该有座浩大石府,吴忠的拳房、向坤的剑庐、金六福的书房,还有伊莉她们的绣楼,都该在这片土地上拔地而起。
    可眼前只有一片荒地,杂草在风中摇曳,像在嘲笑他的痴心妄想。
    石飞扬的冰气在掌心凝成个同心结,里面藏着吴忠他们的名字,藏着爱妻们的笑靥,又喃喃地道:“下一次轮回……定要再与你们相遇。到那时,咱们再一起喝太湖的酒,再一起守这锦绣河山。”
    他将同心结轻轻放在地上,冰气让它在泥土里渐渐冻结,暮色渐浓,苏州城的灯火次第亮起。
    石飞扬站在府衙的台阶上,望着满城的灯火,玄甲上的冰纹映着万家灯火,却映不出那些他思念的身影。晚风拂过他的发丝,带着太湖的水汽,像爱妻们的手在轻轻抚摸,他知道,这份思念会陪着他走完剩下的路,直到轮回的那一天,与那些久违的身影,在时光的尽头重逢。
    此时,耶律齐进来禀报:“郭芙姑娘为陛下生下一子!”石飞扬激动万分,当即召集梅惊鸿、曲勘、耶律燕、完颜萍、秦沐、程多远、尉迟富、罗錾等亲人和虎将,叮嘱他们守护扬州、金陵、苏州,嘱咐耶律燕、完颜萍回扬州,和皇太后一起摄政,守护新大唐帝国的都城。
    然后,他施展“千里不留行”,飞往襄阳。蒙古军队水战接二连三失败,便重兵围困襄阳,要拿下这中原腹地,然后挥师临安灭宋。
    远处的襄阳城传来震天的厮杀声,城头的“宋”字大旗被蒙古铁骑的风撕裂时,凌空飞来的石飞扬的玄甲正映着初升的朝阳,他飘飞而下的刹那,施展“剑二十三”神功,剑气的领域突然展开——护城河的水流骤然静止,蒙古兵的马蹄悬在半空,连射雕英雄郭靖的降龙十八掌气劲都凝在掌心。
    “这是……”郭靖的铁弓刚搭上玄铁箭,箭头却停在离弦三寸处。他看见石飞扬的瞳孔里浮着六道轮回的虚影,周身的空气凝结成冰蓝色的剑气,那些剑气所及之处,蒙古兵的钢刀正在寸寸碎裂。
    石飞扬尚未完全施展“六灭无我剑二十三”,仅剑气领域边缘的余波已让西城楼的蒙古兵化作冰雕。
    他抬掌指向蒙古中军的“狼头纛”,掌间突然绽开朵冰莲,冰瓣飞散的瞬间,三百名蒙古弓箭手的后心同时爆出冰花,尸体被剑气钉在城墙上,组成道血肉屏障。
    郭芙的青锋剑原本正被三名蒙古千夫长围攻,剑穗缠在对方的刀链上难以挣脱。
    石飞扬的领域展开时,她突然发现自己能清晰看见敌人招式的破绽——千夫长的“横扫千军”刀势未老,手腕的“阳溪穴”正暴露在月光下。
    她依着这奇异的直觉刺出一剑,剑尖穿透敌腕的刹那,突然想起石飞扬曾说“你的剑该像穿云的箭”。
    石飞扬关切地道:“夫人小心!”他的剑气领域突然收缩,将扑向郭芙的蒙古兵卷入冰蓝色漩涡。
    那些人在时空中挣扎的模样,让他想起神龙宝塔里静止的书页,只是此刻的血色比塔内的桃花酒更浓烈。他的“九宫神行腿”顺势踢出,一个“360度回旋踢”带起的气浪震落了城楼上的箭雨,转身后踹腿正中一名百夫长的胸口,竟将对方的肋骨踹得从后背穿出。
    黄蓉的打狗棒在东南角划出“打狗阵”,棒尖挑着蒙古兵的咽喉时,突然瞥见石飞扬玄甲上的龙纹——那些龙纹在剑气滋养下竟似要活过来,与襄阳城墙砖缝里的大唐残碑隐隐共鸣。她的银簪突然指向蒙古军阵的右翼,娇叱道:“石兄弟,那里是他们的粮道!”
    石飞扬施展“事了拂衣去”神奇轻功踏着蒙古兵的头顶飞掠,脚尖在敌兵头盔上轻点的瞬间,双掌挥出“百胜刀法”之“破乾坤”,凶猛的刀气掀起的冰浪漫过蒙古粮仓,将那些浸了火油的粮草冻成冰坨。
    他故意留下个缺口,让溃逃的蒙古兵把“剑二十三”的恐怖传遍全军——这是他从《太玄经》里学来的“攻心为上”。郭芙的青锋剑突然追上来,剑穗缠住石飞扬的手腕,惊讶地道:“夫君,你这是什么功夫?竟比我爹的降龙十八掌还厉害!”
    她的鼻尖沾着蒙古兵的血污,脸颊却因兴奋泛着红晕,激动地问:“刚才那招能不能教我?”
    石飞扬的剑气领域在此时解除,护城河的水轰然落下,溅起的水花打在郭芙的鹅黄裙角。
    他看着她眼底映出的冰蓝色剑气残影,突然想起神龙宝塔里那幅嫦娥仙子的画像——原来葵花圣女的神韵,不止在眉眼间,更在这股临危不乱的英气里。
    他低声道:“夫人,快回府,我再杀一会,杀退蒙古兵再去找你!”说罢,便飘飞而去,身子落在城外,与郭靖并肩作战。郭靖的朱漆弓还搭着狼牙箭,箭簇直指蒙哥的黄金帐,看到石飞扬,惊喜地道:“贤婿,蒙老贼调了吐蕃的‘密宗敢死队’,正用‘人墙’填护城河。”
    他的指尖在弓弦上一弹,箭杆震颤的嗡鸣里,还带着少年时在蒙古草原射黄羊的韵律。
    紧接着,他喘着粗气地道:“过儿和龙姑娘在北门,快撑不住了。”石飞扬淡定地笑道:“岳父放心,小婿定当助杨大侠和龙姑娘击退蒙军。”他施展“千里不留行”,化作道冰影,玄甲擦过郭靖的肩头时,两人的掌风在空中相撞,竟激起漫天冰晶。
    他瞥见郭大侠鬓角的白发,比上次在襄阳相见时又添了几分,于是,他又抛下一句话:“岳父放心,苏州的援军已过汉水。曲勘带锦衣卫扮成蒙古兵,此刻该摸到蒙哥的后营了。”穿过厮杀的街巷,家家户户的门板都被拆去当盾牌,茶肆的八仙桌堆成临时掩体,上面插满了蒙古兵的箭簇。
    石飞扬的“黄金瞳”扫过街角的阴影,冰寒目光穿透三名吐蕃密宗僧人的袈裟,他们刚要用“血祭大法”活剖婴儿祭旗。石飞扬愤怒挥掌拍出百胜刀法之“斩红尘”,凶猛的刀气撕过,他们头颅便突然碎裂成冰渣,血浆溅在旁边的经幡上,将“唵嘛呢叭咪吽”的经文染得模糊不清。
    “石郎!”郭芙的鹅黄战袍突然从南门的箭楼探出,这次,她怀里还抱着个襁褓,襁褓上的虎头绣样沾着血渍,却掩不住婴儿粉嫩的脸颊。
    这位刚生产不久的女侠左臂还缠着绷带,那是前日为护婴孩被蒙古兵的狼牙棒扫中的伤痕。
    她急切地道:“夫君快来看咱们的孩儿!”
    石飞扬的身形突然顿住,玄甲上的冰纹因激动而泛起红光。他看着郭芙怀里的婴孩,小家伙的拳头正攥着母亲的发丝,眼睛睁得溜圆,竟与他小时的模样一般无二。
    那些在苏州府衙的怅惘、在飘渺峰的思念,此刻都化作暖流涌遍四肢百骸,明玉功的冰气在掌心凝成个长命锁,锁身上的“平安”二字还带着他指温的余韵。
    郭芙娇喘吁吁地道:“他……他像你。”小心翼翼地将婴孩递过来,动作轻柔得像在托着易碎的琉璃。
    襁褓里露出只小小的脚,脚趾甲修剪得整整齐齐,那是她昨夜趁婴孩熟睡时,用自己的金簪细细修的。石飞扬的手指刚触到婴孩的脸颊,小家伙突然抓住他的食指,力道竟出奇地大。冰气顺着指尖流转,将婴儿掌心的汗渍凝成细霜,却在触及那温热的肌肤时悄然融化。
    石飞扬低头在婴孩额间印下一吻,冰纹在襁褓上烙下朵小小的梅花,若有所思地道:“就叫他‘念襄’吧。思念襄阳的浴血奋战,也念着……念着咱们一家人再也不分离。”
    郭芙的脸颊突然飞红,刚要说话,北门的厮杀声骤然变烈。
    蒙古兵的“人墙”已填满护城河,吐蕃国师的“密宗大手印”将城墙拍出个丈许宽的缺口。
    石飞扬急将石念襄塞到郭芙的怀抱中,挥掌拍出“百胜刀法”之“劈山岳”,凶猛的冰气顺着缺口蔓延,将冲在最前的百名敢死队冻成冰雕,掌风带起的气浪撞在城砖上,震得箭楼的瓦片簌簌作响。
    黄蓉此时杀过来,焦急地喊道:“贤婿,且护着芙儿!”她的打狗棒突然从人群里穿出,棒影缠着蒙古兵的脚踝,将他们绊倒在冰雕前。
    这位丐帮帮主的衣裙早已看不出原色,却依旧笑得从容,又说道:“老叫花去帮过儿!”打狗棒在地上一点,身形如柳絮般飘向北门,棒梢的铜环在厮杀声里叮当作响,像是在清点蒙军的亡魂。
    这次大战,让襄阳城的硝烟弥漫了整整七日。
    石飞扬即便来到襄阳城,都来不及与郭芙母子好好的团聚,只能是偶尔见一面。蒙古军队围攻襄阳多年,硬是破不了城,皆因为郭靖、黄蓉、鲁有脚等一帮英雄豪杰浴血奋战,誓死不退。
    蒙古大汗蒙哥的“回回炮”将西门的城楼轰塌了半截,碎石堆里还嵌着唐军士兵的残肢,黑血顺着城砖的缝隙往下淌,在护城河的冰面上凝成紫黑色的冰棱。
    此刻,石飞扬的玄甲踏过这些冰棱,冰纹映着东门的厮杀——郭靖腾身而起,凌空施展“降龙十八掌”之“飞龙在天”,居高下击,震飞十三名蒙古千夫长,掌风带起的砖石砸在蒙军阵中,激起的血花与碎骨在朝阳里划出弧线,宛如一场凄厉的烟花。
    北门的城楼上,杨过的玄铁重剑正与蒙哥的“破山斧”角力。
    重剑的剑脊压在斧刃上,火星溅在他空荡荡的左袖上,将那截残破的布料烧出个洞。
    小龙女的“玉女素心剑”则如白练绕着蒙军阵形,剑尖挑着吐蕃僧人的经幡,在朝阳里划出银弧,每道弧线都带走一条性命。
    杨过关切地道:“姑姑小心!”重剑突然变招,“重剑无锋”的势道带着劲风扫过小龙女身侧,将三名偷袭的蒙古兵拦腰斩断。鲜血溅在他的面具上,顺着雕刻的纹路往下淌,露出下面紧抿的嘴角——那是他独臂后养成的习惯,每逢激战便抿紧嘴唇,像是要将所有痛楚都咽进肚里。
    小龙女的“玉女心经”催动到极致,白衣在血雾中飘展,宛如一朵盛开在地狱里的雪莲。
    她的剑尖点向蒙哥的后心,却被大汗的“金刚不坏体”弹开,腕间的银铃突然急促作响,那是她与杨过约定的信号:“左路有伏兵”。
    杨过的重剑立即横扫,剑风劈开蒙古兵的阵型,果然露出后面的“回回炮”。他紧急实施“声东击西”之计,突然弃了蒙哥,重剑挑起辆燃烧的战车,往炮架掷去。车轮在空中炸开,火星引燃了炮药,轰然巨响中,蒙军的炮兵被掀上半空,残肢断臂如雨般落在护城河的冰面上。
    蒙军无奈而退。
    箭楼的木板被脚步踩得吱呀作响,郭芙抱着石念襄的手臂微微发酸,却舍不得松开分毫。
    石飞扬施展“千里不留行”带起的风拂乱了她鬓边的碎发,那发丝飘到石念襄的脸颊上,惹得婴孩咯咯直笑,小手挥舞着要去抓,却一把攥住了石飞扬玄甲上垂下的冰纹穗子。
    “你看他,倒认得亲爹。”郭芙的声音柔得像襄阳城三月的春水,鹅黄战袍的下摆扫过石飞扬的靴尖,沾着的城砖碎屑簌簌落在地上。
    她望着石飞扬玄甲上未褪尽的黑血,指尖轻轻抚过那些冰纹,仿佛要将血腥气都抹掉,不禁感慨地道:“打了七天七夜,身上的寒气都重了,回头我让厨下炖锅当归羊肉汤。”
    石飞扬低头看着怀里的婴孩,小家伙正用没长牙的牙龈啃着他的冰纹穗子,口水沾在上面,竟让冰晶泛起温润的光。他腾出一只手搂住郭芙的腰,掌心的冰气刻意收敛了锋芒,只余下淡淡的凉意。
    他也感慨地道:“还是芙儿细心,我倒忘了这些。”走下城楼的石阶,厮杀声渐渐远了,只剩下风穿过巷弄的呜咽,还有石念襄偶尔发出的咿呀声。
    郭芙的头轻轻靠在石飞扬的肩头,发间的珠翠蹭着他的玄甲,发出细碎的声响,像在诉说着七日夜的牵挂。“那天你从苏州飞来,玄甲上还沾着太湖的水汽,我就知道,你定会护着我们母子。”她的声音低得像耳语,带着几分后怕,几分庆幸。
    石飞扬的脚步顿了顿,侧头看着她。郭芙的脸颊被城风吹得泛红,睫毛上还沾着细小的冰晶,那是方才激动时落下的泪凝成的。
    他想起初见时她挥剑的娇蛮,想起桃花岛畔她掷出的玉簪,心头忽然涌上一阵滚烫的暖意,竟压过了明玉功的寒凉。他含笑地道:“傻丫头,我若不来,谁护着我的芙妹和念儿?”
    小郭府的院门虚掩着,门楣上挂着的红灯笼还在晃,那是郭芙临盆前特意让下人挂的,说要等石飞扬回来时,让他远远就能看见家的方向。
    跨进院门的刹那,郭芙突然停住脚步,转身踮起脚尖,飞快地在石飞扬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唇瓣的温度烫得他冰纹都泛起了微红。石飞扬故意板起脸道:“没正经。”怀里的石念襄却像是看懂了什么,突然咯咯笑起来,小手拍打着他的胸膛。
    他低头看着儿子粉雕玉琢的小脸,又看看郭芙羞红的耳根,终究忍不住笑出声,调侃地道:“再闹,念儿该笑话他娘了。”郭芙却不管不顾,伸手环住他的脖颈,鹅黄战袍的袖子滑下来,又俏皮地道:“我就是要闹。”她的鼻尖蹭着他的下颌,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软糯地道:“你这七天光顾着厮杀,连看我的时候都少,如今赢了,该好好补偿我。”
    走进内室,暖意扑面而来。郭芙亲手绣的鸳鸯锦被铺在床上,被角绣着小小的“石”字和“郭”字,挨得紧紧的。她从石飞扬怀里接过石念襄,小心翼翼地放在摇篮里,又转身倒了杯温热的花茶,递到石飞扬唇边,柔情地道:“这是我用桃花瓣晒的,你尝尝,有没有当年桃花岛的味道?”
    石飞扬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清甜的花香在舌尖蔓延。他抓住她递杯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掌心的薄茧——那是练剑留下的痕迹,却比任何珠宝都让他心动。
    他认真地道:“比桃花岛的还好,因为有芙儿的味道。”
    郭芙的脸更红了,抽回手去整理他的玄甲系带,指尖却故意放慢了动作,一下一下,像是在数着彼此的心跳。她娇嗔地道:“油嘴滑舌,当年,你可不是这样的,那时见了我就躲,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石飞扬感慨地道:“那时的我,失去了家国,人生处于最无奈的时候。”握住她的手,将其按在自己胸口,又深情地道:“如今,有芙儿撑腰,有扬州、金陵、镇江、苏州这些地盘,为夫已经重新有底气了。”
    摇篮里的石念襄突然哼唧起来,郭芙连忙走过去,轻轻拍着婴孩的背。
    月光从窗棂照进来,落在她的侧脸上,将她的轮廓描得柔和了几分,鹅黄战袍的光晕里,她美得像一幅会动的画。郭芙笑着回头,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幸福地道:“你看他,眉眼像你,鼻子却像我。长大了定是个让姑娘家心动的模样。”
    石飞扬走过去,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发顶,低声道:“不像我最好,我不想他像我这般,让心爱的人牵挂受怕。”
    郭芙转过身,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这一次,不再是匆匆一触,而是带着七日夜的思念,带着生死相依的笃定。
    月光下,摇篮里的婴孩睡得安稳,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意。
    石飞扬抱着郭芙,郭芙靠着石飞扬,彼此的心跳在寂静的夜里合二为一。
    幸福的时光总是很短暂。
    翌日清晨,厮杀声由远而近地传来。
    石飞扬一惊而醒,轻轻移开怀中的郭芙,洗漱更衣,飞身而出。
    此刻,北门城楼的横梁已经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金轮法王的五轮飞旋着撞断最后一根立柱,铜轮边缘的锯齿沾着唐军士兵的血肉,在朝阳里泛着妖异的红光。
    这位吐蕃国师的藏袍已被汗水浸透,露出右臂虬结的青筋——那是“龙象般若功”练至第十重的征兆,掌风未至,城砖已簌簌发抖,裂缝中渗出的黑血在地面汇成小小的溪流。
    “杨过小儿,纳命来!”金轮法王怒吼着,他的左手突然掷出银轮,轮缘擦过小龙女的白衣,将她肩头的青丝削落一缕。银丝飘在空中的刹那,被杨过的玄铁重剑卷入剑风,他独臂抡剑的势道竟让空气发出呜咽,重剑与金轮相撞的巨响里,还夹杂着郭襄在箭楼的惊呼。
    那十四岁的少女郭襄正扒着垛口,手里紧紧攥着杨过送的“金针”,银簪般的金针已被汗水浸得发亮。她看见金轮法王的铜轮砸向杨过的后心,突然从箭楼掷出枚绣花针,针尖虽伤不了法王,却逼得他身形微滞。“杨大哥小心!”郭襄的声音带着哭腔,绿萼裙被城风掀起,露出里面打着补丁的亵衣——那是黄蓉用自己的衣裙改的,此刻却被她踩在脚下,全然不顾体面。
    杨过的重剑借着这微滞的空隙突然变招,“重剑无锋”的势道化作“破剑式”,剑脊顺着金轮的锯齿滑上,竟将铜轮的轴承生生绞断。
    他瞥见郭襄冻得发红的鼻尖,便对小龙女喊道:“姑姑护着襄妹!”玄铁剑突然脱手飞出,直插金轮法王的面门,自己则借着反震之力扑向银轮,左手仅剩的衣袖卷住轮轴,硬生生将其拽得改变方向,银轮擦着郭襄的发髻飞过,钉在箭楼的横梁上,箭羽般的锯齿嵌进木头半尺深。
    小龙女的“玉女素心剑”此刻如白蛇出洞,剑尖点向金轮法王的“膻中穴”。
    她白衣上的血迹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那是方才为护杨过被铜轮划伤的伤口,血珠顺着剑穗滴在地上,与郭襄掷出的绣花针滚在一处,竟像是两颗相依的红豆。
    “过儿,用‘双剑合璧’!”小龙女的银铃在厮杀声里格外清亮,那是他们在古墓练剑时的暗号,腕间的银链突然绷直,缠住杨过飞来的玄铁剑剑柄。
    杨过的左手握住剑柄,与小龙女的右手在半空相触,两人的内力顺着剑脊交汇的刹那,金轮法王突然感到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道——那是“玉女心经”与“九阴真经”的合力,混着杨过独臂的决绝与小龙女的温柔,竟让“龙象般若功”的掌风都为之一滞。
    他看着眼前交缠的身影,男的面具染血,女的白衣沾红,却在剑影中透着旁人插不进的默契,突然想起自己在吐蕃雪山修炼的五十年,竟从未有过这般心意相通的时刻。
    金轮法王的藏袍突然鼓起,周身泛起金色光晕,城砖在他脚下寸寸碎裂。郭襄在箭楼看得真切,那光晕里的法王竟像是尊披着人皮的魔神。
    她突然想起母亲说的“舍身饲虎”,转身就要往下跳,却被小龙女的银链缠住腰肢。小龙女急切地道:“妹子不可!”剑尖依旧指着法王,声音却温柔得像在哄孩子:“过儿说,要护着你。”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发出龙吟,他与小龙女的身影在金光中化作道白虹,“双剑合璧”的第七式“星河欲转”带着他们旋转起来,剑风劈开金色光晕的刹那,杨过突然对金轮法王笑道:“你输了。”重剑从法王的右肩劈入,左肩穿出,带出的血柱喷起三尺高,将两人的身影染成赤红。
    金轮法王的铜轮当啷落地,他低头看着胸前的血窟窿,龙象功的真气正从伤口疯狂外泄。藏袍口袋里滚出颗朱红的“雪莲花”,那是他准备献给蒙哥的寿礼,此刻却被杨过的剑风碾成泥酱。
    法王的目光扫过郭襄,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右手仅剩的铁轮突然炸成碎片,竟是藏着的“毒砂”!
    石飞扬惊叫一声:“杨大侠、龙女侠小心!”蓦然施展“擒龙功”,数条金龙咆哮着盘旋而下,拽起金轮法王来到了石飞扬的面前。
    石飞扬施展“邪血劫!”法王的血珠突然倒灌,顺着伤口涌入心脉,尸体在抽搐中迅速干瘪,最后缩成猴子大小的黑炭。小龙女的银链此刻缠着杨过的腰,将他拽回箭楼。
    她指尖的“玉蜂针”刚要刺向他的伤口,却被郭襄抢了先。那少女不知从哪里摸出瓶“九花玉露丸”,不顾杨过的推辞,硬是将药丸塞进他嘴里,指尖触到他下巴的胡茬时,突然红了脸颊,转身就往城下跑,绿萼裙擦过石飞扬的玄甲,带起的冰晶落在她发间,竟像是撒了把碎钻。
    石飞扬施展“九宫神行腿”,一个“360度回旋踢”刚将扑向小龙女的蒙古兵冻成冰坨,见状突然对郭襄笑道:“妹子这是害羞了?”冰气在掌心凝成朵冰花,又夸赞道:“方才掷针的准头,比你姐姐当年强多了。”说话间,他手脚不停,施展“移花接玉”神功,顺势引开蒙哥的“破山斧”,掌风擦着大汗的咽喉掠过,冰气在他颈间凝成细霜,又怒骂道:“老贼快看,你倚仗的法王,如今已成焦炭了!”
    蒙哥的黄金盔突然裂开道缝隙,他看着金轮法王的黑炭尸身,又瞥见杨过与小龙女相握的手,突然狂笑道:“汉人的英雄,不过是些儿女情长之辈!”狼牙棒横扫的刹那,却见石飞扬已经施展“天蚕功”,强悍真气形成的天蚕银丝已缠住他的手腕,晶光闪烁间,银丝直入肌肤,将他的“金刚不坏体”内力反迫回丹田。杨过飞身而来,握着重剑,疾刺蒙哥的咽喉,蒙哥侧闪而过。
    但是,他的黄金盔受重剑之风所震,突然裂开道缝隙。
    石飞扬侧飞而来,双掌按在蒙哥的天灵盖,冰气顺着百会穴涌入。
    大汗的元神刚要遁走,就被石飞扬的“惊目劫”的冰寒之光冻成冰珠,尸体在城楼上抽搐片刻,突然干瘪成猴子大小的黑炭,腰间的黄金带崩断。
    滚落的令牌被杨过的重剑劈成两半,上面的“蒙古大汗”四个字顿时化作齑粉。
    杨过飞掠而过,又为小龙女包扎伤口。他独臂解腰带的动作有些笨拙,却在触到小龙女肩头的伤口时突然放轻,指尖的温柔比襄阳城里最好的大夫还要细致。
    郭襄的指尖摩挲着那枚金针,突然想起杨过送针时说的“任何心愿都能实现”,眼眶突然一热,泪珠落在冰冷的城砖上,竟砸出小小的坑。小龙女温柔地道:“妹子怎么哭了?”她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白衣上的血迹已被杨过包扎好,银链上的铃铛轻轻晃动。她从袖中取出瓶“玉蜂浆”,递到郭襄面前,很温柔地道:“过儿说,你是个好姑娘。哦,这个能暖身子。”
    郭襄的脸突然红得像晚霞,接过玉蜂浆时指尖不小心触到小龙女的手,那只握剑的手竟比城冰还要凉。她偷偷抬眼,看见杨过正望着她们,面具后的目光虽看不清,却带着暖意,突然觉得金轮法王的毒砂、蒙古兵的厮杀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天地间只剩下这片刻的温柔。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指向城下,蒙哥的“回回炮”又开始轰鸣,这次的炮弹上裹着硫磺,显然是要火攻。他对石飞扬喊道:“石兄,快用‘帝天狂雷’!”
    他自己则与小龙女跃下箭楼,双剑合璧的势道劈开蒙古兵的阵型,重剑挑起辆燃烧的战车,往炮架掷去。车轮在空中炸开的火光里,郭襄看见杨过的面具被气流掀起一角,露出下面线条坚毅的下颌,比她见过的任何英雄都要好看。
    石飞扬赞道:“好个‘围魏救赵’!”遂施展“帝天狂雷”,明玉功的冰气突然化作万千雷珠,与飞来的炮弹在空中相撞。爆炸声中,他瞥见郭襄还在望着杨过的背影,便施展“千里不留行”掠到她身边,玄甲的冰纹映着少女痴迷的眼神,又低声问:“等打赢这仗,让你杨大哥教你剑法如何?”
    郭襄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手里的金针却转得更快,真情流露地道:“我只要杨大哥平安。”她望着城下双剑合璧的身影,又幽幽地道:“就像龙姑娘陪着他那样。”绿萼裙被城风掀起,露出里面母亲改的亵衣,这次她却没有拉,仿佛觉得这样的自己,才配得上这份纯粹的心意。
    石飞扬赞叹道:“妹子,你好样的!”郭襄正帮小龙女捡拾散落的银链。她的指尖触到片染血的白衣碎片,突然小心翼翼地收进袖中,像是藏起了个天大的秘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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