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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0章 530赤练掌翻三尺浪玄冰甲护一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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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年约十六七岁,容貌绝美,肌肤晶莹剔透,一头青丝柔顺地垂落肩头,发间巧妙地别着一支毒针,针尾的红绸随风轻轻摇曳,如同烈火中的一抹艳红,与李莫愁昔日的模样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然而,她的双眼却与李莫愁截然不同,没有丝毫怨毒之色,反而清彻如水,透露出几分不屈不挠的倔强,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她忽然施展“赤练神掌”,拍向供桌,掌风带着腐蚀性的毒液,却被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引向庙柱。毒液蚀穿木头的滋滋声里。
    女子见状,勃然大怒,又施展“拂尘功”扫向石飞扬的面门,银丝上的倒钩缠着七步倒的毒粉,娇叱道:“我师父的仇,今日该报了!”
    拂尘突然变招,银丝缠向他的绿竹棒,竟使出几分古墓派的“玉女心经”招式。
    石飞扬的冰寒目光冻住她的衣袖,绿竹棒轻轻挑飞她发间的毒针,低声喝问:“你是李莫愁的弟子?你不知道她是二十年前的大魔头吗?她何德何能,值得你为她守护?再者,她是在绝情谷自焚而死,与石某何关?与杨大侠何关?”
    他的指尖拂过她腕间的守护砂,那里的皮肤因常年练毒而泛着青黑,又斥责道:“你这般年纪,何必被仇恨困住?”女子的拂尘突然垂落,毒粉撒在地上,竟开出细小的紫花。
    她望着供桌上的麦饼,突然红了眼眶,又娇喝道:“师父临终前说,只有杀了你,才能解开她的心结。当年要不是你守护小龙女那妖孽,她早就是甄志丙的女人了!”
    这不是理由的理由,让石飞扬感觉有些蹊跷。
    女子白衣的下摆扫过地上的血渍,那里躺着三具黑暗之门教徒的尸体,咽喉处都插着她的毒针,她眨眨眼睛,又解释道:“他们要抢我的《五毒秘传》,是我杀了他们。”
    石飞扬忽然明白此女在暗示他庙里藏着非凡杀手。果然,黑暗之门的“幽冥爪”从梁上垂下,爪风携带着尸腐的恶臭,为首的护法面具下露出半截舌头——那是被李莫愁当年的毒掌蚀掉的旧伤。
    石飞扬随即施展“帝天狂雷”神功,化冰为雷,在庙内炸开一道缺口,将堪堪现身的杀手炸得尸骨无存。白衣女子的“赤练神掌”同时拍向左侧的教徒,掌风所及之处,皮肤瞬间溃烂成脓水。
    石飞扬探手搂过白衣女子的纤腰,飞掠而出,冰气突然注入她的经脉,明玉功的漩涡吸力将她掌中的毒素缓缓导出,又关切地道:“你的毒掌练岔了。”
    绿竹棒在他身后化作残影,“荡魔云”的刀气将右侧的教徒尽数震碎,血肉溅在供桌的神像上,与斑驳的金漆混作一团,又教诲道:“李莫愁的毒掌需以《玉女心经》调和,你这般蛮练,不出三年便会毒发身亡。”白衣女子纤腰被搂,不由羞红了俏脸,她的拂尘突然缠住石飞扬的手腕,银丝上的倒钩刺进他的玄甲缝隙。她的眼睛在火光中亮得惊人,质问道:“你为何要救我?”
    石飞扬的冰气正顺着她的经脉流转,将毒素凝成冰晶从指尖逼出,那些冰晶落在地上,竟化作细小的蝴蝶形状。他分开白衣女子,答非所问:“姑娘尊姓芳名?请赐教!”
    白衣女子感恩石飞扬为其驱毒疗伤,便坦荡地道:“李彩蝶!”又羞羞答答地道:“我其实不是李莫愁的弟子,她哪有我这般年轻的弟子呀?我是陆无双的弟子,刚才不过是试探你的武功!久闻石大侠武功惊世骇俗,今日一试,果然名不虚传!”
    石飞扬称赞道:“陆女侠、程女侠都是石某十分佩服的武林义士。襄阳保卫战,她们也来了,石某难得见到她们的飒爽英姿!”李彩蝶闻言,“呵呵”满脸甜笑,对石飞扬柔情了许多。两人遂结伴前往终南山,一路上,有说有笑。
    ……
    终南山的山道上,龙虎门的“猛虎下山拳”堵住了去路。
    副门主周啸天领着三百三十一名弟子,都穿着虎皮坎肩,他们腰间的弯刀在阳光下泛着嗜血的光。他暴喝道:“石飞扬,把《九阴真经》交出来,饶你全尸!”
    石飞扬冷笑道:“想要《九阴真经》,就拿命来换!”竟然如此坦荡承认《九阴真经》在他手上,真让李彩蝶佩服之至。周啸天在怒,咆哮一声,施展“猛虎下山拳”,直扑石飞扬,他的弟子也纷纷拔刀扑向李彩蝶。山道被龙虎门弟子堵得水泄不通。周啸天的“猛虎下山拳”刚猛无俦,铁拳砸在石飞扬脚边的青石上,裂出的蛛网纹瞬间蔓延到三丈开外。
    三百三十一名弟子的虎皮坎肩在阳光下泛着油光,腰间弯刀出鞘的脆响连成片,刀刃上的寒光映着山涧,将流水都染成了冷色。
    石飞扬的绿竹棒突然在掌心转得飞快,棒梢的铜环叮当作响,竟压过了龙虎门的咆哮。他的玄甲微微侧转,正好将李彩蝶护在身后,冰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戏谑地道:“周副门主,当年耶律帮主在襄阳用这棒法,不知打烂多少蒙古狗的狗头。今日便让你尝尝滋味。”
    他的绿竹棒棒身突然点向周啸天的膝盖,正是“挑”字诀里的“棒挑癞犬”,周啸天的铁拳迎着棒影砸去,拳风带起的沙石打在崖壁上,激起的回声像猛虎咆哮。
    石飞扬的绿竹棒却在触及铁拳的刹那突然变向,一招“反挑狗身”使出,棒势顺着他的臂弯滑上,棒梢的铜环缠住他的脉门,轻轻一拧便卸了他的拳力。
    龙虎门弟子的弯刀此时已如潮水般涌来,刀光在山道上织成密网,直扑李彩蝶的周身要害。
    石飞扬关切地道:“小心!”施展“缠”字诀,绿竹棒在身前转出个圆圈,“斗犬十弄”的棒影将李彩蝶裹在中央。弯刀砍在棒影上纷纷弹开,三十名弟子的手腕被棒影裹住,硬生生被他拽得撞在一起,脑浆溅在虎皮坎肩上,与皮毛黏成一团。李彩蝶趁机施展“三无三不手”,“无孔不入”的指风点向最近的弟子周身大穴,指尖划过之处,对方的“气海穴”“膻中穴”同时迸出血珠。
    周啸天施展“猛虎下山拳”之“饿虎扑食”再次袭向石飞扬,拳风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
    石飞扬的绿竹棒突然贴地横扫,“绊”字诀里的“拨狗朝天”将他的脚踝裹住,顺势一挑便让他摔了个四脚朝天。棒影随即罩下,“棒打狗头”的劈势带着冰气,周啸天的虎头头盔应声碎裂,额头顿时见骨,却依旧咆哮着挥拳:“给我杀!谁取石飞扬首级,赏黄金千两!”
    龙虎门弟子纷纷施展“猛虎摆尾”腿法踢向李彩蝶的后心。李彩蝶冷哼一声,放民“无所不至”,指风突然变向,指尖点向对方的“阳关穴”“环跳穴”等偏门穴道。
    惨叫声中,龙虎门弟子的膝盖突然向后弯折,竟以诡异的姿势倒在地上。石飞扬的绿竹棒此时已杀开条血路,“引”字诀的“引狗入寨”将三十余名弟子诱向崖边,棒梢突然一挑,“横打双獒”的棒势让他们互相撞落悬崖,惨叫声在山涧里回荡许久才消失。
    李彩蝶施展“无所不为”,指风专打敌人柔软之处,指尖戳瞎两名弟子的眼睛,掌风拍在另一名弟子的咽喉,指节叩碎第四名弟子的裤档。
    她的白衣在血雨中翻飞,却总在遇险时被石飞扬的棒影护住——当龙虎门弟子从背后偷袭时,绿竹棒会及时用“封”字诀的“压扁狗背”将其拦下;当刀光从侧面砍来时,“饿狗拦路”的棒势会精准地挡住刀锋,连她鬓边的碎发都没被刀风扫到。
    周啸天见状,气得连连怒吼,其“猛虎登山”拳势突然变得刁钻,拳头专打石飞扬的下盘。
    石飞扬握着绿竹棒,施展“转”字诀,“恶犬回咬”“快击狗臀”的棒影在他周身游走,棒梢的铜环不断敲击他的软肋,每声脆响都伴随着骨骼断裂的闷响。
    紧接着,石飞扬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横臂搂过李彩蝶,在刀丛中穿梭,玄甲擦过龙虎门弟子的弯刀时,冰气会瞬间将刀刃冻住,为她争取出拳的空隙。
    山道上的尸体已堆到膝盖高,虎皮坎肩的腥气与血腥混在一起,令人作呕。
    李彩蝶的“三无三不手”越来越凌厉,“无孔不入”的指风点得敌人穴道迸血,“无所不至”的掌力让偏门穴道流脓,“无所不为”的手法专破敌人护身真气。
    三十名试图用硬功抵挡的弟子,眼珠被她硬生生抠出,惨叫着滚下悬崖。她瞥向石飞扬的背影,见他的绿竹棒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护住自己的破绽,突然明白这哪里是厮杀,分明是他在刻意给她喂招。
    周啸天的“猛虎归山”拳势已是强弩之末,每拳打出都会喷出大口鲜血。
    石飞扬的绿竹棒突然停在他眉心前,“戳”字诀的“狗眼看人”棒势蓄而不发。
    他怒斥责道:“龙虎门的帮主若知你勾结蒙古人,不知会如何处置?”冰气顺着棒梢渗入周啸天的眉心,他的瞳孔突然放大,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景象,喉咙里咯咯作响,最终头一歪没了气息。
    最后三十一名龙虎门弟子的反扑格外疯狂,弯刀组成的刀墙压得两人连连后退。石飞扬施展“封”字诀,“犬牙交错”“母狗护雏”的棒影在身前织成铁壁,将所有刀光尽数挡下。
    李彩蝶施展“三无三不手”,在棒影掩护下专攻敌人破绽,指风点穴,掌力碎骨,指尖抠挖,转眼间便有三十人倒在血泊中。龙虎门最后一名弟子握着弯刀,砍向李彩蝶的面门,石飞扬握着绿竹棒突然从不可思议的角度袭来,一招“落水打狗”的劈势将刀身劈断,棒梢顺势点在他的咽喉。
    那弟子的尸体倒下,李彩蝶才发现自己的白衣上竟只沾了几滴血,而石飞扬的玄甲已被血浸透,绿竹棒的铜环上挂满了碎肉和毛发,却依旧牢牢护在她身前。
    山道上的血腥味浓得化不开,三百三十一具尸体将去路堵得严严实实。石飞扬的绿竹棒在崖边一挑,冰气将尸体尽数扫入山涧,棒梢的铜环叮当作响,像是在清点杀敌的数目。
    李彩蝶看着他玄甲上的刀痕都在身体右侧,显然是刻意护住左侧的自己,她低声道:“多谢。”
    石飞扬的冰气拂过绿竹棒上的血污,将其冻成冰壳抖落,调侃地道:“你我同路,不必言谢。”棒身突然指向山道尽头,那里的夕阳正染红终南的群峰,又介绍道:“再走半个时辰,就能到重阳宫了。”他的玄甲转向来路,冰纹映着山涧里翻滚的血色,戏谑地道:“这些杂碎的血腥味,够狼群啃三天了。”
    李彩蝶的白衣在晚风中轻轻飘动,望着石飞扬的背影,突然觉得这道被血浸透的玄甲身影,比古墓里的寒冰更让人安心。她的指尖抚过腰间的毒囊,那里的“冰魄银针”已所剩无几,却在刚才的厮杀中,始终没机会用到最毒的那枚——因为石飞扬的棒影,总在她需要之前,就将危险尽数挡下。
    终南山的暮色渐浓,两人的身影在山道上渐行渐远。绿竹棒敲击青石的声响,与李彩蝶的衣袂破风声交织在一起,崖壁上的血迹顺着水流往下淌,在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里,泛着诡异而温暖的红光。
    ……
    活死人墓的青石门框上,斑驳的刻痕正往下渗着黑血。
    柳乘风的“南山剑法”带着松涛般的清劲,剑尖却如毒蛇吐信,专往石飞扬的肘弯、膝窝钻——那些关节处的玄甲最薄,冰纹下的皮肉已被剑气割出细痕。
    他身后的十二辆板车突然掀开黑布,棺材盖“哐当”落地,十二具“药人”的指甲在月光下泛着青黑,眼窝深处的红光将墓道映得如同鬼域。
    石飞扬横臂搂过李彩蝶,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身形一晃,便躲开了敌匪的致命偷袭。
    柳乘风的剑穗缠着块人皮,上面的眉眼依稀是某名门正派的掌门,他阴森地道:“石飞扬,尝尝我炼了三年的‘十二煞神’。这些宝贝,可是用终南七十二峰的童男童女炼的,比你那绿竹棒有趣多了。”说罢,施展“南山剑法”之“苍松迎客”,剑尖划着弧线刺向石飞扬的咽喉,剑风里裹着“腐心散”的腥气。
    石飞扬松开李彩蝶,叮嘱道:“仙子,你小心点!”握着绿竹棒,在掌心转出个圆润的弧,施展“封”字诀里的“母狗护雏”,又将李彩蝶圈在身后。
    李彩蝶的心暖暖的,热泪盈眶,却也摆开架势。
    石飞扬棒影撞上剑尖的刹那,冰气顺着棒身蔓延,柳乘风的剑锋顿时覆上层薄冰。他借势旋身,“引”字诀的“引狗入寨”带着柳乘风往墓道深处退,同时低声对李彩蝶道:“药人怕火,用你的毒针引火星。”
    李彩蝶噙着热泪,“嗯”了一声,施展“三无三不手”已扣向最近的“药人”。紧接着,她施展“无孔不入”,指风点向其“百会穴”“涌泉穴”,指节却被对方坚硬如铁的皮肉震得发麻。
    “药人”的利爪突然扫向她的面门,指甲缝里的黑垢溅在她的白衣上,蚀出细小的孔洞。
    石飞扬的绿竹棒此时如灵蛇出洞,“挑拨狗爪”的挑势精准地缠住“药人”的腕骨,顺势一拧便将其胳膊拧成麻花,棒梢随即点在它的心口,冰气瞬间将其冻成冰雕。
    柳乘风的软剑一弹,施展“南山剑法”之“枯藤缠树”,突然缠上绿竹棒,剑身在棒身上绕了三圈,竟想硬生生夺下兵器。石飞扬施展“缠”字诀,一招“死拉狗尾”使出,棒势顺着剑圈反缠,棒梢的铜环缠住柳乘风的剑穗。两人角力的刹那,十二具“药人”已如潮水般涌来,利爪在墓道里抓出火星,腥臭的涎水滴在地上,腐蚀出滋滋作响的小洞。
    石飞扬忽见李彩蝶遇险,便急切地道:“彩蝶姑娘,小心脚下!”他紧急施展“绊”字诀,握着绿竹棒突然扫向李彩蝶身侧,“拨狗朝天”的棒势将扑向她后心的“药人”绊倒。
    那怪物的利爪擦着她的发梢划过,带起的腥气让她几欲作呕。
    李彩蝶施展“无所不至”,指风趁机点向其偏门穴道,指尖戳进“药人”的“章门穴”,那里的皮肉虽硬,却被她用内力逼出黑血——那是“药人”的命门所在。柳乘风的剑锋突然转向李彩蝶,“南山剑法”之“飞絮沾衣”的剑势轻飘飘的,却藏着七种变化,剑尖总在她闪避的死角出现。
    石飞扬的绿竹棒如影随形,“饿狗拦路”的封势每次都在间不容发之际挡住剑影,棒梢的铜环甚至擦过李彩蝶的鬓边,将她的碎发缠在棒上。他对柳乘风骂道:“你的对手是我!”遂施展“劈”字诀带着冰气劈向柳乘风的面门,“棒打狗头”的势道让对方不得不回剑自保。
    “药人”的利爪撕开了李彩蝶的袖口,露出的皓腕上顿时添了道血痕。
    石飞扬的绿竹棒突然化作漫天棒影,“斗犬十弄”的缠势将她护在中央,棒梢点、挑、劈、戳,在明玉功的加持下,转眼间便有四具“药人”被冻成冰雕。
    李彩蝶的“无所不为”指风在棒影掩护下愈发狠辣,指尖抠出“药人”的眼珠,掌力拍碎它们的咽喉,甚至用指甲撕裂其小腹——那些怪物的内脏早已被毒物蚀成浆糊,溅在她的白衣上,宛如绽开的墨梅。
    柳乘风挥剑划出“南山剑法”之“野火燎原”,剑影在墓道里织成火海,每道剑光都带着灼烧皮肉的热浪。石飞扬的绿竹棒突然贴地滑行,“棒迥掠地”的引势将李彩蝶往墓道深处带,同时用“横打双獒”的棒势扫向两侧的“药人”,冰气与火光碰撞,激起的蒸汽里,他的玄甲被剑气划出三道深痕,血珠顺着冰纹往下淌,却始终没让火星沾到李彩蝶的衣角。
    第七具“药人”的利爪即将抓到李彩蝶的脚踝时,石飞扬的绿竹棒突然从不可思议的角度袭来,“反挑狗身”的挑势将其整个掀飞,撞在墓道顶端的石钟乳上,碎成满地冰碴。他的玄甲此时已如血浇,绿竹棒的铜环上挂着“药人”的碎骨,却依旧稳稳护在她左前方,恰好挡住柳乘风从左侧攻来的剑影。
    李彩蝶施展“无孔不入”,指风点倒第八具“药人”时,突然发现石飞扬的左肩铠甲已被剑气劈开,伤口里的血正顺着臂弯往下滴,滴在绿竹棒上,与冰气凝成鲜红的冰晶。而她自己除了袖口的轻伤,竟毫发无损——那些本该落在她身上的剑招,都被他用身体硬生生挡了下来。
    此刻,柳乘风的“南山剑法”已显颓势,剑影里的破绽越来越多。石飞扬的绿竹棒突然加快速度,“转”字诀的“幼犬戏球”在他周身转出个大圈,棒影将最后四具“药人”尽数圈入,冰气瞬间将它们冻住的同时,“劈”字诀的“落水打狗”带着风雷之势劈向柳乘风的胸口。
    就在剑锋即将刺穿石飞扬咽喉的刹那,石飞扬忽然施展“剑二十三”神功,剑气领域展开的瞬间,墓道里的一切都静止了——柳乘风的剑停在离他咽喉寸许的地方,瞳孔里映着自己被绿竹棒洞穿的胸口。
    李彩蝶的毒针悬在半空,针尖距“药人”的眼窝只有半分;甚至连“药人”滴落的涎水都凝固在半空,宛如晶莹的毒珠。她看着石飞扬玄甲上的冰纹在领域中流转,那些纹路正将柳乘风的剑气一点点导偏,最终尽数落在自己的铠甲上。绿竹棒从柳乘风胸口穿出的刹那,冰气顺着伤口蔓延,将他的心脏冻成冰坨。
    当剑气领域散去时,柳乘风的尸体轰然倒地,十二具“药人”的冰雕同时碎裂,冰晶里裹着的黑血溅在墓道里,与石飞扬的鲜血混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石飞扬的绿竹棒拄在地上,玄甲上的血珠滴在青石板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李彩蝶的指尖抚过他肩甲的伤口,那里的冰气正缓缓止血,她突然从怀中取出个小瓷瓶,将解毒丹倒在掌心,温柔地道:“这是用玉蜂浆炼的,能解‘腐心散’。”她的声音有些发颤,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引得他微微皱眉。
    石飞扬的绿竹棒在地上轻轻一点,扶着她往墓道深处走,低声道:“柳乘风的师父当年被你师父废了武功,他这是报仇来了。”冰气拂过她袖口的伤口,将毒血冻成冰晶,又点拨道:“以后遇到南山派的人,记得先点他们的‘曲池穴’。”
    墓道深处的玉蜂灯光渐渐亮起,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李彩蝶看着石飞扬玄甲上那些为护她而添的新伤,突然明白为何师父临终前总对着杨过的画像叹气——有些守护,本就无关正邪,只关乎人心。
    她握紧手中的解毒丹,快步跟上他的脚步,白衣上的墨梅般的血渍,在灯光下竟显得有几分温暖。
    ……
    活死人墓的断门石前,石飞扬的冰气轻轻拂过石门上的刻痕。那里有杨过刻的“龙儿”二字,笔画里还凝着淡淡的玉蜂浆香气。李彩蝶的拂尘扫过地上的蛛网,突然发现角落藏着个布偶,上面绣着“念襄”和“梦”的名字,针脚稚嫩,显然是孩子们的手笔。
    石飞扬的绿竹棒挑起布偶,冰气将上面的灰尘凝结成冰晶,分析道:“他们并不在墓中。这布偶的线是新换的,说明有人经常来打扫。”他的目光扫过终南山的主峰,云雾中隐约可见炊烟升起,又推测道:“或许他们在重阳宫。”
    李彩蝶的白衣突然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她凝视着石飞扬玄甲上的冰纹,那里映照出自己的影子,渐渐与记忆中师父的画像重叠。她的指尖轻抚腰间的《五毒秘传》,突然将其抛入旁边的石缝:“从今往后,我不再学李莫愁,我就是李彩蝶。”
    石飞扬横臂搂过李彩蝶,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推带她飞向重阳宫的方向。玄甲与白衣在云雾中交织,绿竹棒的铜环与拂尘的银丝相撞,发出清越的声响。
    重阳宫的铜钟在暮色里荡出最后一缕余音,殿角的铜铃被晚风拂得轻响。
    石念襄的君子剑正与杨梦的玉蜂针绞在一处,剑光如练,针影似星,双剑相击的脆鸣里,竟有几分杨过与小龙女当年“双剑合璧”的神韵。
    “爹!”石念襄惊叫道,他的剑锋突然顿住,君子剑的冰纹映出石飞扬玄甲上的熟悉轮廓,少年的喉结剧烈滚动,剑穗缠着的玉佩“当啷”落地——那是石飞扬当年留给他的“唐”字玉符,边角已被摩挲得光滑。
    他的目光扫过父亲肩头的新伤,那里的玄甲还凝着未干的血渍,突然单膝跪地,君子剑拄地的声响震得阶前落叶纷飞。他哽咽地道:“孩儿不孝,未能……”
    “起来。”石飞扬热泪盈眶地道,握着绿竹棒轻轻挑起他的臂弯,冰气顺着剑穗漫上君子剑,将上面的刻痕映得清晰——剑脊处的“杨”字比十年前更深了些,显然是常被指腹摩挲。他单手扶起石念襄,伸手在儿子肩头轻拍,玄甲的冰纹泛起暖意,温和地道:“能守住古墓,能护好梦丫头,就是最大的孝。”
    杨梦的玉蜂针不知何时已收在袖中,少女的白衣在暮色里近乎透明。她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与小龙女留在画像上的模样一般无二。
    直到石飞扬的目光落在她腕间的羊脂玉镯上,那镯子突然泛起温润的光,她才屈膝行礼,声音清得像终南的泉水:“梦儿,拜见公公。”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露出的皓腕上,还留着练“玉女心经”时被寒气冻伤的淡痕。李彩蝶的拂尘突然扫过杨梦的发间,银丝上的玉蜂浆香气让少女微微抬眼。
    四目相对的刹那,李彩蝶突然红了眼眶——这双眼睛太像小龙女了,清冷里藏着执拗,倔强中带着温柔,连眨眼时睫毛颤动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龙姑姑若在天有灵,定会喜欢这丫头。”她的拂尘转向石念襄,娇嗔地道:“你这小子,倒会学你杨叔叔,把姑娘家护得这般好。”
    石念襄的君子剑突然挡在杨梦身前,剑脊对着李彩蝶的拂尘,低声问:“这位姑娘是?”他的目光在她白衣上的毒针痕迹与父亲玄甲的护持姿态间流转,突然明白这定是与父亲共历生死的人。
    杨梦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玉蜂针的针尖在他掌心写了个“李”字,少年的剑势顿时缓了三分。
    石飞扬的绿竹棒在两人之间划了道弧线,冰气将石念襄的剑推开半寸,温和地道:“进去说话,我带了些好东西。”偏殿的青灯将四人的影子投在壁画上,那里还留着王重阳手书的“活死人墓”四个大字。
    石念襄的“观沧海”掌势刚起,就被石飞扬的绿竹棒轻轻巧巧地引向一旁,“百胜刀法”的气劲撞在柱上,震落的灰尘里。李彩蝶正看着石飞扬的侧脸出神——他教儿子武功时,眉峰微蹙的模样竟有几分温柔,与厮杀时的冰寒判若两人。
    石飞扬的掌刀在半空划出冰痕,点拨道:“这招‘观沧海’需以‘明玉功’为基,你冰气太躁,不如梦丫头的‘玉女心经’沉稳。”绿竹棒突然点向杨梦肩头,指导道:“丫头,用‘四两拨千斤’接他三掌。”
    少女的白衣旋身而起,掌风如蝶穿花,每次都在触到石念襄掌力的刹那轻轻巧巧地引开,裙摆扫过地面的声响,与石飞扬记忆中李莫愁的“拂尘功”有三分相似,却更添了几分纯净。
    石飞扬喊了一声:“好!”便领着众人回归古墓,又突然解下腰间的鹿皮袋。
    袋口解开的刹那,竟滚出块拳头大的可燃冰,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紧接着倒出的,是用油纸包好的米、面、酱、醋,甚至还有一小捆水灵的青菜,显然是特意绕道市集买的。
    石念襄惊叫道:“爹还会做饭?”君子剑差点脱手,杨梦的玉蜂针也掉在地上。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李彩蝶却掩唇轻笑。
    活死人墓的甬道里,石飞扬支起个简易的灶台。可燃冰的幽蓝火焰舔着铁锅,将锅底的油烧得滋滋作响。他的掌刀切菜的手法比使“百胜刀法”还要利落,萝卜丝细得能穿针,肉片薄得透光,玄甲的冰纹随着翻炒的动作闪烁,竟将油烟都凝成了细小的冰晶。
    石飞扬又指导石念襄做菜:“先放葱姜爆香,再下肉片翻炒,等边缘微焦时放酱油——这是芙儿教我的,说这样炒出来的肉才够味。”
    李彩蝶的拂尘帮着扇风,白衣被火星溅上几个小洞也不在意,目光总落在石飞扬握锅铲的手上——那双手能劈开蒙古铁骑的铁甲,也能炒出暖心暖胃的家常菜。
    第一道菜“爆炒肉片”出锅时,油光锃亮的肉片上还凝着细小的冰珠,香气让石念襄直咽口水。杨梦的玉蜂针突然挑开酒坛的泥封,终南山的米酒混着菜香漫开,少女的脸颊泛起薄红,感慨地道:“公公的手艺,比山下的酒楼还好。”
    石飞扬的第二道菜“醋溜萝卜”刚盛盘,石念襄已抓着筷子伸过来,被李彩蝶的拂尘轻轻打在手背上。
    她嗔骂道:“长辈没动筷,急什么?”指尖夹起一片萝卜,递到杨梦嘴边,柔声道:“尝尝,这酸味里带点冰气,解腻。”少女犹豫着张口,酸得眯起眼睛的模样,让石飞扬突然想起郭芙第一次吃他做的菜时,也是这般表情。四菜一汤摆上桌时,可燃冰的火焰已弱了下去。石飞扬的玄甲脱在一旁,露出里面的素色中衣,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的小臂上,新旧伤痕交叠,却在灯下泛着温和的光。
    他看着石念襄狼吞虎咽的样子,又看看杨梦小口慢嚼时微微颤动的睫毛,便对李彩蝶笑道:“当年在襄阳,郭大侠总说,一家人围坐吃饭,比打赢十场仗还舒心。”
    李彩蝶的酒盏停在唇边,目光落在石飞扬中衣领口的冰纹上——那里绣着个小小的“芙”字,被汗渍浸得有些模糊。她突然举杯,与他的碗轻轻一碰,柔情地道:“以后,这样的日子还多着呢。”
    米酒的醇香里,她看见石念襄偷偷给杨梦夹菜,看见杨梦把最大的那块肉放进石飞扬碗里,突然觉得活死人墓的阴冷,都被这烟火气驱散了。
    石念襄的第三碗米饭见了底,嘴角沾着酱汁也顾不上擦,又赞叹道:“爹,您这‘红烧排骨’的火候,比御膳房的张师傅还好!”杨梦的脸颊圆鼓鼓的,像塞了松子的松鼠,玉蜂针被她用来挑着排骨啃,精致的玉镯在碗沿磕出清脆的响。
    李彩蝶的饭量本不大,却也被这热闹的气氛感染,连吃了三碗,放下筷子时才发现肚子已经圆滚滚的,忍不住瞪了石飞扬一眼,娇嗔地骂道:“都怪你,做这么香,要胖了。”
    石飞扬的笑声在墓道里回荡,绿竹棒敲了敲锅底的余烬,戏谑地道:“胖点好,胖点有福气。”他的冰气拂过众人的碗筷,将油腻冻成冰晶轻轻扫去,又柔和地道:“明日我教你们做兴庆的‘冰酪’,用这可燃冰镇着,比玉蜂浆还爽口。”
    夜深时,石念襄和杨梦相拥着睡在杨过夫妇的石棺旁,君子剑与玉蜂针并排放在棺盖上,剑穗与针尾的红绸缠在一起。石飞扬的玄甲与李彩蝶的白衣在另一侧的石床上铺开,绿竹棒的铜环偶尔与拂尘的银丝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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