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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1章531.古墓尘封千古恨·终南雪覆百年心
李彩蝶的指尖划过石飞扬胸口的冰纹,幽幽地道:“你说,杨叔叔看到这幕,会不会笑?”
那里的“芙”字在幽蓝的火光下若隐若现。
石飞扬的臂弯将她轻轻搂住,冰气带着体温,感慨地道:“他会说,这才是活死人墓该有的样子。”
墓外的月光透过石缝渗进来,在地上织成银色的网。网住了沉睡的少年少女,网住了相拥的身影,也网住了终南山上最温柔的夜色。
石飞扬望着石棺里杨过夫妇的遗容,突然明白有些传承从不需要言语——无论是“杨”字剑上的执念,还是烟火气里的相守,都是这片天地间最坚韧的力量。
……
终南山的晨雾还未散尽时,石飞扬已在活死人墓的演武场铺开《九阴真经》的拓本。李彩蝶的拂尘扫过拓本上的“九阴白骨爪”图谱上,银丝沾着的玉蜂浆滴在“摧心掌”的经络图上,晕开淡淡的黄痕。
石念襄的玄铁剑突然点向图谱的“涌泉穴”,剑尖的冰气与杨梦的玉蜂针在空中相撞,激起的冰晶落在石飞扬的玄甲上,叮咚作响。
石飞扬的掌刀在两人之间划出弧线,冰气凝成的经络图在石灯映照下流转,又指点道:“这招‘移魂大法’需以《玉女心经》调和,否则心魔反噬,比铁血门的‘幽冥丹’更毒。”
他的目光扫过李彩蝶,见她正用银针在地上默写“赤练神掌”的要诀,笔尖的毒汁在青石板上蚀出细小的孔洞,便点拨道:“彩蝶,你的掌力还差三分火候。”
李彩蝶的拂尘突然缠上他的手腕,银丝上的倒钩轻轻刺进玄甲的缝隙,撒娇道:“那你教我。”
她的白衣在墓道穿堂风中贴紧身形,露出腰间新绣的荷包——里面装着石飞扬用冰气冻的雪莲,又含情脉脉地道:“就像教念襄他们那样。”
石念襄的君子剑突然故意刺偏,杨梦的玉蜂针追着剑影打,两人的笑声惊飞了栖息在石钟乳上的蝙蝠。三日后的活死人墓深处,黑暗之门的残部正用“药人”撞断内门石。为首的护法脸上蒙着人皮面具,掌中的“化骨粉”撒在小龙女的石棺上。
石飞扬急忙运转明玉功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境界,挥掌扫去,将“化骨粉”冰封。
李彩蝶的“冰魄银针”突然从棺后射出,针尾的红绸缠住护法的咽喉,毒针透颈而过的刹那,她的“赤练神掌”同时印在对方丹田,又怒骂道:“敢扰龙姑姑清静,找死!”
石飞扬双掌挥出“百胜刀法”之“破乾坤”,劈向涌来的“药人”,冰气将他们冻成冰雕的同时,突然发现这些“药人”的眉心都有个细小的针孔——那是当年李莫愁的“五毒针”留下的痕迹。
他绿竹棒挑飞最后一名教徒的弯刀,又施展“惊目劫”,冰寒目光扫过对方的瞳孔,暴喝道:“是谁让你们用李莫愁的毒针?”那些教徒的元神瞬间碎裂,尸体碎成满地的冰碴。
李彩蝶的拂尘扫过“药人”的针孔,突然跪在石棺前哭出声!
石飞扬的冰气拂过她的发顶,将石棺的裂痕重新冻合。
杨梦的玉蜂针突然指向墓道深处,那里传来铁器拖动的声响,她难过地道:“是龙虎门的人!他们想偷祖师婆婆的武学秘笈!”石念襄的君子剑与杨梦的淑女剑组成“双剑合璧”,剑气在墓道里织成银网。
龙虎门弟子的“猛虎下山拳”刚触到剑气便被绞碎,掌骨断裂的声响里,石飞扬的绿竹棒突然化作流光,“挑”字诀的“棒挑癞犬”精准挑中冲在最前的弟子手腕,顺势一带,那弟子的铁拳便砸向身后同伴的面门,两颗头颅撞在一起,脑浆溅在两侧的壁画上。
李彩蝶施展“三无三不手”随即跟上,“无孔不入”的指风点向周围弟子的“百会”“膻中”诸穴,惨叫声中,数人踉跄倒地,穴道处迸出的血珠在地面汇成小溪。
石飞扬施展“封”字诀,“母狗护雏”的棒影将李彩蝶护在中央,棒梢翻飞间,“饿狗拦路”“犬牙交错”的招式将龙虎门十余名弟子的刀光尽数挡下,玄甲擦过石壁的火花,映得他侧脸线条愈发冷硬。
龙虎门副门主周霸天挥舞“猛虎下山拳”之“饿虎扑食”突然袭来,拳风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
石飞扬握着绿竹棒,贴地横扫,施展“绊”字诀里的一招“拨狗朝天”,将他的脚踝裹住,顺势一挑便让他摔了个四脚朝天。棒影随即罩下,“棒打狗头”的劈势带着冰气,周霸天的虎头头盔应声碎裂,额头顿时见骨,却依旧咆哮道:“给我杀!谁取石飞扬首级,赏黄金千两!”
更多的龙虎门弟子从墓道岔口涌来,“猛虎摆尾”的腿法踢向李彩蝶的后心。
她施展“无所不至”,指风突然变向,指尖点向对方的“阳关穴”、“环跳穴”等偏门穴道,惨叫声中,弟子的膝盖突然向后弯折,竟以诡异的姿势倒在地上。
石飞扬握着绿竹棒,此时已杀开条血路,施展“引”字诀的一招“引狗入寨”,将龙虎门十余名弟子诱向墓道塌陷处,棒梢突然一挑,一招“横打双獒”的棒势让他们互相撞落深坑,惨叫声在墓道里回荡许久才消失。李彩蝶施展“无所不为”,指风专打敌人柔软之处,指尖戳瞎两名弟子的眼睛,掌风拍在另一名弟子的咽喉,指节叩碎第四名弟子的裤档。
她的白衣在血雨中翻飞,却总在遇险时被石飞扬的棒影护住——当有弟子从背后偷袭时,绿竹棒会及时用“封”字诀的“压扁狗背”将其拦下;当刀光从侧面砍来时,“饿狗拦路”的棒势会精准地挡住刀锋,连她鬓边的碎发都没被刀风扫到。
周霸天的“猛虎登山”拳势已是强弩之末,每拳打出都会喷出大口鲜血。
石飞扬的绿竹棒突然转得飞快,“转”字诀的“恶犬回咬”、“快击狗臀”在他周身游走,棒梢的铜环不断敲击他的软肋,每声脆响都伴随着骨骼断裂的闷响。
紧接着,石飞扬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横臂搂过李彩蝶,在刀丛中穿梭,玄甲擦过弟子的弯刀时,冰气会瞬间将刀刃冻住,为她争取出拳的空隙。
墓道中的尸体已堆到膝盖高,虎皮坎肩的腥气与血腥混在一起,令人作呕。李彩蝶的“三无三不手”越来越凌厉,“无孔不入”的指风点得敌人穴道迸血,“无所不至”的掌力让偏门穴道流脓,“无所不为”的手法专破敌人护身真气,三名试图用硬功抵挡的弟子,眼珠被她硬生生抠出,惨叫着滚下深坑。
她瞥向石飞扬的背影,见他的绿竹棒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护住自己的破绽,突然明白这哪里是厮杀,分明是他在刻意给她喂招。
周霸天施展“猛虎归山”拳势,做最后的反扑,石飞扬的绿竹棒“缠”字诀的“死拉狗尾”将其手臂缠住,顺势一拧,只听“咔嚓”一声,整条胳膊以不自然的角度垂下。石飞扬又施展“戳”字诀的“狗急跳墙”,棒梢精准地戳在周霸天的“气海穴”,他闷哼一声,喷出大口鲜血,瘫倒在地。
石飞扬的棒梢抵住他的咽喉:“说,是谁派你们来的?”周啸天狞笑着啐出一口血沫:“柳盟主已经下令,攻占活死人墓,我们就能”
话音未落,李彩蝶的“冰魄银针”已刺穿他的咽喉,她的白衣沾染了温热的血,却毫不在意地对石飞扬道:“不必再问了,肯定是柳乘帆那家伙。”
最后三十一名龙虎门弟子的反扑异常凶猛,弯刀组成的刀墙压得两人连连后退。石飞扬握着绿竹棒,施展“封”字诀,“犬牙交错”“母狗护雏”的棒影在身前织成铁壁,将所有刀光尽数挡下。
李彩蝶的“三无三不手”则在棒影掩护下专攻敌人破绽,指风点穴,掌力碎骨,指尖抠挖,转眼间便有三十人倒在血泊中。当龙虎门最后一名弟子的弯刀砍向李彩蝶的面门时,石飞扬的绿竹棒突然从不可思议的角度袭来,“落水打狗”的劈势将刀身劈断,棒梢顺势点在他的咽喉。
那弟子的尸体倒下时,李彩蝶才发现自己的白衣上竟只沾了几滴血,而石飞扬的玄甲已被血浸透,绿竹棒的铜环上挂满了碎肉和毛发,却依旧牢牢护在她身前。
清理完墓道时,石飞扬在王重阳的遗刻后发现个暗格。里面的羊皮卷上,黄蓉的字迹写着“九阳真经在白猿身上”。他的冰气突然将羊皮卷冻结,绿竹棒指在暗格的石壁上——附近有动静,肯定还有伏兵。
李彩蝶的指尖划过石壁上的爪痕,低声道:“肯定是南山派的‘裂石爪’,柳乘帆来了,他要为他兄长柳乘风报仇。”她的眼神落在石飞扬玄甲上的新伤,那些伤口都在身体右侧,显然是刻意护住左侧的自己,心头突然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
话音未落,五道黑影突然从墓道穹顶的石缝中坠下,“裂石爪”的爪风携带着腥气,直指石飞扬握卷的左手。为首者面蒙黑巾,唯独双目赤红,爪尖的倒钩还挂着血丝,正是南山派新任掌门柳乘帆。
他暴喝道:“石飞扬,用你的命来偿还我兄长的血债!”施展“裂石爪”之“分筋错骨”抓向石飞扬的肩头,指风竟能撕裂玄甲冰纹,带起的血珠在空中凝成血雾。
他身后的三百三十名南山派弟子同时发难,“南山剑法”之“苍松迎客”剑影在墓道里织成绿网,剑锋都淬了“腐骨散”,沾着石钟乳滴落的水珠,蚀出缕缕青烟。
石飞扬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握着绿竹棒,化作流光,使用“封”字诀的“母狗护雏”将李彩蝶、石念襄、杨梦圈在身后。棒影撞上爪尖的刹那,冰气顺着棒身蔓延,柳乘帆的指节顿时覆上薄冰。
他关切地道:“念襄,护好梦丫头!”施展“引”字诀,绿竹棒贴地滑行,一招“棒迥掠地”带起满地碎石,将十余名弟子的剑锋引向彼此,兵器碰撞的脆响中,已有三十人被同伴的“腐骨散”溅中,手腕瞬间溃烂。李彩蝶施展“三无三不手”,扣向最近的爪影。她“无孔不入”的指风点向对方“曲池”“阳溪”诸穴,指节撞上爪背时,竟被对方练硬的皮肉震得发麻。
那弟子的“裂石爪”反扣她咽喉,却被石飞扬握着绿竹棒施展一招“挑拨狗爪”挑中腕骨,绿竹棒又顺势一拧,爪骨碎裂声里,李彩蝶的“无所不至”指风已点中其“气舍穴”,对方顿时喉间溢血,倒地抽搐。
石念襄盛赞道:“爹的打狗棒法,比图谱上更精妙!”握着君子剑与杨梦的淑女剑组成“双剑合璧”,剑气在棒影间隙穿梭。少年的百胜刀法之“观沧海”掌势配合剑招,将三十名弟子逼向石壁,杨梦的玉蜂针突然从剑影中射出,针尾红绸缠住最后一人的脚踝,轻轻巧巧一拉,便让他们撞在同伴的剑锋上,“腐骨散”蚀穿心口的声响,像极了熟透的果子落地。
柳乘帆施展“裂石爪”之“五丁开山”,爪影分袭石飞扬双目与丹田。
石飞扬的绿竹棒在胸前转出圆圈,“缠”字诀中的一招“斗犬十弄”将爪影尽数缠住,棒梢铜环不断敲击对方指节,每声脆响都伴随着骨骼碎裂的闷响。
他又戏谑地道:“你兄长学艺不精,偏要学他师父练‘化骨粉’,死有余辜!”绿竹棒突然点向柳乘帆面门,“戳”字诀的“狗眼看人”带着冰气,竟在他眉心印出个淡青印记。
李彩蝶的白衣在血雾中翻飞,“无所不为”的指风专破南山派弟子的下盘。她的指尖刚戳中一名弟子的“阴陵泉”,斜刺里突然袭来三道剑影,竟是两名弟子舍弃石念襄,转而夹击于她。
剑锋离她咽喉不足三寸时,石飞扬的绿竹棒如灵蛇出洞,“恶狗拦路”的挑势将双剑荡开,棒梢顺势一勾,“反挑狗身”让两名弟子互撞,“腐骨散”在他们交击处炸开,顿时化为两滩脓水。
他又关切地道:“彩蝶,左翼!”握着绿竹棒,施展“劈”字诀中的一招“棒打狗头”,瞬间砸碎一名弟子的天灵盖,眼角余光瞥见李彩蝶右侧露出破绽。
紧接着,他的绿竹棒突然横挥,“横打双獒”的棒势扫倒扑向她的爪影,玄甲却因此露出空隙。
柳乘帆的“裂石爪”趁机抓中他左肩,五道血痕深可见骨,冰纹竟被爪力震得碎裂。
李彩蝶的“冰魄银针”突然从袖中射出,针尾红绸缠绕柳乘帆的手腕。
她目睹石飞扬肩头的血洞,双目瞬间赤红,无情的风指不再留情,直指南山派弟子的致命穴位“哑门”和“幽门”。阵阵惨叫声中,已有三十七人无声倒地,颈后穴道处渗出黑血。
石念襄的君子剑突然发出龙吟,与杨梦的“玉女心经”相辅相成,剑气在墓道中央炸出银花。
少年的剑锋总在杨梦遇险时及时回护,玉蜂针则专刺敌人持剑的右腕,两人配合之默契,让石飞扬想起了当年的杨过与小龙女。
他的绿竹棒趁机杀开血路,“绊”字诀的“拨狗朝天”将九十余名弟子绊倒在石念襄剑下,冰气与剑气交织处,冻成冰雕的尸体正被剑光绞碎。
柳乘帆的“裂石爪”已染满鲜血,“碎心掌”突然拍出,掌风带着黑煞,竟是将三百三十名弟子的血凝于掌上。他疯了一般似的狂嚣道:“石飞扬,尝尝我这‘血祭大法‘!”掌印在墓道石壁上拍出个丈许深的凹坑,碎石飞溅中,李彩蝶的白衣被弹片划破,肩头顿时见血。
石飞扬的绿竹棒突然直立,“转”字诀的“幼犬戏球”转出丈许大的圆圈,冰气将李彩蝶护在中央,又讥讽地道:“你这邪功,比你兄长的‘腐心散’更逊三分!”
瞬息之间,“惊目劫”应念而发,扫过柳乘帆瞳孔,冰寒目光让对方掌势一滞的刹那,他的绿竹棒如毒龙出洞,“戳”字诀的“狗急跳墙”从不可思议的角度穿出,棒梢透胸而过,将柳乘帆钉在王重阳的遗刻上。
最后五十名南山派弟子的反扑已不成章法,“南山剑法”之“野火燎原”剑影散乱如麻。
石飞扬的绿竹棒在尸堆中穿梭,“挑”字诀的“捣乱狗窝”将他们的阵型搅得大乱,李彩蝶的“无孔不入”指风则在乱军中游走,指尖所及之处,穴道迸血如泉。
石念襄的君子剑与杨梦的淑女剑组成最后一道防线,剑气扫过之处,残肢断臂与冰雕碎块混作一团,宛如人间炼狱。当最后一名弟子的“裂石爪”被绿竹棒绞碎时,李彩蝶突然扶住摇摇欲坠的石飞扬。
他肩头的血洞还在渗血,玄甲上的冰纹却在此时映出她白衣上的血迹——那是刚才为护她而沾的,如今已与他的血融在一起。
石飞扬柔声道:“傻丫头,哭什么。”绿竹棒拄地稳住身形,冰气轻轻拂过她肩头的伤口,又不屑地道:“这点伤,比当年襄阳城头的箭伤轻多了。”
李彩蝶的指尖按在他流血的伤口上,毒针般的指甲竟不敢用力。她望着满地尸体与冰雕,突然明白这份被棒影层层护住的安稳,比师父留下的《五毒秘传》更让人心安。
石念襄用君子剑挑起柳乘帆的尸体,杨梦握着淑女剑则在清理散落的兵器,两人的身影在石灯映照下,竟与石飞扬、李彩蝶的轮廓渐渐重合,宛如一幅代代相传的江湖画卷。
此时,有丐帮弟子匆匆跑来,将兴庆府的急报送到石念襄手中。
秦沐的字迹在火漆印下颤抖:“伯颜残部联合吐蕃密宗攻萧关,梅太后早产,念宋守灵州被困。”
石飞扬的玄甲突然泛起红光,冰纹映着李彩蝶白衣上的泪痕,果断地道:“你带念襄他们守古墓,我去救灵州。”李彩蝶的拂尘缠住他的玄甲,银丝深深嵌进冰纹,深情地道:“我跟你去。”
她从怀中取出个鹿皮袋,里面是用玉蜂浆调和的解毒丹,又诚恳地道:“当年师父欠郭家的,我替她还。”话虽如此,她的指尖却不自觉地抚过石飞扬玄甲上的伤痕,眼神中满是担忧。
石念襄的玄铁剑突然插在两人之间,剑穗扫过杨梦的发梢,沉声道:“爹,让我跟你们去!”少年的声音带着冰气,竟有几分石飞扬当年的决绝。
杨梦的玉蜂针也已扣在掌心,轻声却坚定地道:“我与念襄同去。”
李彩蝶看着石飞扬坚毅的侧脸,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微颤抖的指尖,心中那份对他的情愫愈发浓烈。她知道,无论前路多么凶险,只要能跟他并肩作战,便无所畏惧。墓道里的血腥味尚未散尽,却仿佛被两人之间无声的默契冲淡了许多,只剩下即将踏上新征程的决绝与牵绊。
石飞扬点了点头,领着他们走出古墓,撮唇啸来朱雀,领着众人乘坐朱雀飞往灵州。
首次乘坐朱雀的杨梦和李彩蝶哇哇惊叫,又激动万分,没想到世上竟真有如此神兽。他们腾云驾雾,速度极快,不一会,便到达了灵州上空。
灵州城头,朔风卷着血腥气掠过垛口。石念宋施展“百胜刀法”,狠砍蒙古兵,已经砍得卷刃,虎口震裂的伤口凝结着黑血,他身后的守军不足百人,个个带伤,却依旧用身体堵住城墙缺口。
蒙古军的“回回炮”轰鸣不绝,每发石弹落下都激起漫天砖石,吐蕃密宗的“大手印”在人群中翻飞,掌风过处,守城士兵如断线风筝般坠入城下盐池,池水已被染成绛紫色。
梅栖乐的铁尺撑着城墙,刚生下的婴儿啼哭声中,她的“落英掌”依旧拍向爬上城的敌兵。
血珠滴在婴儿的襁褓上,与盐粒混作一团,她鬓边的碎发被汗水粘在颊上,却丝毫不见慌乱,掌势起落间,竟有几分黄蓉当年的镇定。
看到石飞扬凌空飞来,石念宋惊喜地喊道:“爹!”但瞬间,所握的长刀被蒙古千夫长的狼牙棒震飞,眼看对方的兵器就要砸下,一道青影如闪电般掠过城头。
石飞扬搂着李彩蝶,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飞来,他飘身而下,松开李彩蝶的刹那,腰间绿竹棒已化作长剑,《九霄剑典》的“剑气极”境界骤然展开,棒尖凝出三尺青芒,“嗤”的一声刺穿千夫长咽喉。
紧接着,石飞扬施展“剑罡劫!”绿竹棒旋出丈许剑轮,罡气如匹练扫过垛口,三十名吐蕃密宗高手的“大手印”尚未印出,便被拦腰斩断,内脏混着断骨喷溅在城砖上。他的目光扫过城头,见李彩蝶已被五名蒙古死士围住,白衣在刀光中飘动如惊鸿,当即剑势一变,施展“剑意墟”境界,引动天地灵气,绿竹棒隔空划出弧线,剑气穿透两名死士心口,又关切地道:“彩蝶,左侧!”
李彩蝶施展“三无三不手”,正与三名死士缠斗,“无孔不入”的指风点得对方手忙脚乱。听到石飞扬提醒,她足尖一点城头,身形如柳絮后飘,恰好避开身后偷袭的弯刀。她的指尖顺势使出“无所不至”,点中那名死士的“气海穴”,对方闷哼一声,丹田处突然炸开血花。回眸时,正看见石飞扬的绿竹棒为她挡开斜刺里的长矛,棒脊上的冰纹映着他专注的侧脸,心头顿时涌上暖流。
石念襄握着君子剑与杨梦握着淑女剑,此时也杀上城头。少年将《九霄剑典》的“基础剑招”与“百胜刀法”相融,剑势刚猛如惊雷,“劈”“砍”“剁”之间,已有九十余名蒙古兵倒在剑下。
杨梦的玉蜂针则如春雨点破,针影缠着吐蕃喇嘛的经轮,每当对方要施展“密宗大手印”,便有银针精准地刺向其腕脉,两人配合默契,竟在城头杀出片立足之地。
蒙古军阵中突然响起号角,一名身披玄甲的将领催马上前,手中偃月刀劈出丈许刀气,将城楼一角劈塌。“某家乃伯颜麾下先锋巴图!”他的汉话带着浓重的草原口音,刀指石飞扬,暴喝道:“交出城池,饶尔等全尸!”身后的三百余名西北邪恶高手同时现身,铁血门的“破山斧”、黑暗之门的“幽冥爪”、龙虎门的“猛虎拳”、南山派的“裂石爪”在阳光下泛着凶光,显然是元廷重金雇佣的死士。
石飞扬冷笑一声:“就凭尔等狗贼?哼!”握着绿竹棒突然指向苍穹,《九霄剑典》的“剑心通”境界全面展开,周身灵气汇聚成淡青色光茧。
他长啸一声,绿竹棒拖出残影劈向地面,剑气沿着城墙蔓延,竟在蒙古军阵中撕开道丈许宽的鸿沟,九十余名骑兵连人带马坠入裂缝,惨叫声被地脉震动的轰鸣吞没。
李彩蝶甩出“冰魄银针”,追着吐蕃国师射出,针尾的红绸缠住他的经轮。那国师刚要念动咒语,毒针已透心而过,她又挥舞“赤练神掌”,印在对方后心,掌力催发下,国师的五脏六腑瞬间化为脓水。
她讨好道:“念宋,接住!”掷出的解药在空中划出弧线,被少年探手稳稳接住,她转身时,见石飞扬正被巴图的偃月刀逼得连连后退,当即指尖扣满毒针,“无所不为”的指风专打巴图下盘。
巴图的偃月刀突然回劈,刀风带着裂风之声扫向李彩蝶。
石飞扬握着绿竹棒,犹如灵蛇出洞,“剑域湮”境界骤然展开,将巴图笼罩在剑影之中。
他又怒吼道:“你的对手是我!”剑势陡然加快,《九霄剑典》的“进阶剑式”连绵不绝,“狂风剑意”引动城头朔风,剑影如暴风骤雨般落下,逼得巴图只能回刀自保。
李彩蝶趁机欺近,“无孔不入”的指风点向巴图周身大穴,两人一攻一守,竟让这名蒙古猛将左支右绌。石念襄握着君子剑,杨梦握着淑女剑,两人双剑合壁,正与黑暗之门的护法缠斗。那护法的“幽冥爪”带着尸腐之气,爪风过处,城砖竟被蚀出孔洞。
少年将“剑魂祭”境界融入剑招,君子剑上燃起淡金色火焰,“烈火剑意”灼烧得爪影滋滋作响。
杨梦的玉蜂针则射向对方咽喉,每当他要吸气,便有银针擦着喉结飞过,两人配合间,已让护法的“幽冥爪”出现破绽。
李彩蝶的白衣在厮杀中被血浸透,却依旧挡在梅栖乐身前。
当三十名南山派余孽的“裂石爪”同时抓向梅栖乐时,李彩蝶取出背部的拂尘,内力一抖,拂尘突然散开,银丝缠住三十人的手腕,其“赤练神掌”迎着爪风拍出。
掌风与爪力碰撞的刹那,石飞扬的绿竹棒如闪电般掠过,“剑道终”境界的最后一剑,将三十名余孽的头颅同时斩落,鲜血溅在他玄甲上,与冰纹融成诡异的红纹。
巴图见大势已去,偃月刀突然转向李彩蝶,竟想擒为人质。
石飞扬施展《九霄剑典》之“寒霜剑意”,绿竹棒上凝结出冰晶,“斩影弑魂”的绝学剑技破空而出,绿竹棒未至,寒气已将巴图的玄甲冻结。“噗嗤”一声,绿竹棒透胸而过,巴图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口的冰洞,眼神甚是不甘心,却无奈地轰然倒地。
李彩蝶望着自己焦黑的掌心,那是刚才硬接南山派“裂石爪”留下的伤痕。石飞扬的身影突然挡在她身前,施展《九霄剑典》的“剑宙烬”境界余波扫过残余敌兵,将最后几十名邪恶高手震成血雾。他转身时,冰气已凝聚在掌心,轻轻抚过她的伤口,关切地道:“逞什么强。”
李彩蝶却对石飞扬笑道:“这下,我也算对得起你了。”笑容里带着几分顽皮,眼角却有泪光闪动。
城头的风卷起她染血的白衣,竟与石飞扬玄甲上的红纹相映成趣,远处盐池的腥气中,仿佛也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
灵州解围,石飞扬用明玉功冰气正为李彩蝶疗伤。他坐在帐内床沿,指尖萦绕着《九霄剑典》的精纯灵气,缓缓注入她的经脉,修复被“裂石爪”震伤的内腑。
李彩蝶靠在被褥上,看着他专注的神情,突然伸手抚上他的脸颊,那里还留着厮杀时被箭矢划伤的浅痕。“疼吗?”她的声音轻柔如羽毛。
石飞扬握住她的手,冰气顺着指尖传来,不屑地道:“这点伤,不及我身经万战的任何一道伤。”
帐外传来婴儿的啼哭,梅栖乐抱着襁褓走进来,脸上带着再为人母的温柔。她柔情地道:“夫君,李姑娘,这孩子就叫‘念明’吧,盼着天下早日清明。”
婴儿的小手抓住石飞扬的手指,那温度竟让他玄甲的冰纹泛起暖意。
李彩蝶看着这一幕,突然将头靠在石飞扬肩头。帐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两人身上织成金色的网,那些过往的恩怨、江湖的厮杀,在这一刻都化作了帐内的安宁。
石念襄与杨梦恰好掀开帐帘走进来,见此情景相视一笑,悄悄退了出去。
当惯了皇太后的梅栖乐,此时更在乎权力,也抱着婴儿,识趣而去。
灵州城内,将士们和满城百姓尽情欢呼:“黄沙百战穿金甲,石郎妙计安天下!”
李彩蝶的指尖划过石飞扬玄甲上的冰纹,羞羞答答地道:“咱们回终南山吧,我想教梦丫头‘玉女心经’。”她腕间的银镯却在阳光下泛着新的光泽——那是石飞扬用冰气凝的,里面冻着朵永不凋谢的雪莲。
石飞扬也闲散惯了,不想去理会太多的朝廷事务,他柔情地点了点头,携手李彩蝶,领着石念襄和杨梦,乘坐朱雀,飞回终南山的古墓,着力培养爱子石念襄和儿媳妇杨梦的武功,以不负神雕大侠杨过之所托。新大唐帝国虽然地域不广,人口也就三百多万人,但是,地处西北边陲,又有梅惊鸿、曲勘、梅栖乐、完颜萍、耶律燕、秦沐、程多远、尉迟富、罗錾等诸多高手和名将镇守,还有移花宫不时出手相助,蒙古军队无论联合多少邪恶人物前来征伐,最终也得杀而归。
终南山的雪又开始下时,石念襄的君子剑与杨梦的淑女剑已能接下石飞扬的十招。李彩蝶在重阳宫的药圃里种满了雪莲,她的“赤练神掌”如今带着雪莲的清芬,掌风过处,毒草尽除,繁花盛开。
终南山的雪下得缠绵,如千万只玉蝶扑向人间。
石飞扬的绿竹棒在暮色里划出淡青弧线,与李彩蝶拂尘的银丝轻轻相击,冰气撞上玉蜂浆的甜香,竟在半空凝成粉紫色的雾霭,将重阳宫的飞檐染成一幅泼墨画。
石念襄的君子剑斜插在积雪里,剑穗上的红绸与杨梦发间的玉簪相映成趣。少年看着眼前相拥的身影,突然对身边少女笑道:“岳父当年在绝情谷,怕是也这般望着岳母的。”
杨梦的脸颊泛起红晕,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点,嗔骂道:“就你嘴贫。”李彩蝶的白衣已被落雪沾成淡粉,她踮起脚尖,指尖抚过石飞扬玄甲上的冰纹——那里新刻了个“蝶”字,与旧有的“石”字依偎在一起。
“飞扬,”她的声音软得像雪,又深情地道:“这绿竹棒陪你闯过多少江湖,今日竟要为我绾发了。”石飞扬的绿竹棒果然转了个圈,棒梢缠着红绸,轻轻绾住她的青丝。
冰气顺着发丝漫上,将飘落的雪花都凝成细碎的冰晶,在她鬓边闪烁如星。“在灵州城头,你为我挡那记‘裂石爪’时,我便想好了,往后你的发,该由我来绾。”
李彩蝶突然从袖中取出个锦囊,里面是用自己青丝混着冰蚕丝绣的鸳鸯。
她幽幽地道:“这针脚粗得很,”睫毛上沾着冰晶,像哭过的痕迹,又叹息道:“比不得梦丫头的手艺,可”话未说完,已被石飞扬的吻堵住了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