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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连环计中计下篇(第1/2页)
彼时,楚吞岳还任然处在回忆之中——在第三日破晓,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他大手一挥,令旗落下,士兵们如饿狼般冲向粮仓,刹那间,大火熊熊燃烧,照亮了半边天,守军还在睡梦中就被利刃割断喉咙,物资尽归楚家军所有。
“无中生有”之计同样屡试不爽。一次战斗焦灼之时,楚吞岳在军帐内神色冷峻,听着斥候气喘吁吁地急报:“报——!发现敌军三万援军!”声音在营帐内回荡,众人皆惊。
敌方主将收到密探传回的“情报”后,眉头紧皱,满脸忧虑,连夜分兵前去截击。殊不知,所谓的“援军”,不过是楚吞岳派人在山谷中布置的空营帐,数百面牛皮战鼓被绳索牵引,在呼啸夜风中咚咚作响,仿若千军万马奔腾而来。敌军摸黑赶至,只见空荡荡的营地,才知中计,可此时,楚家军早已在别处布下天罗地网。
还有“暗度陈仓”,楚吞岳为运粮草绞尽脑汁。楚家军营地后方,在昏黄的月色下,数百民夫正汗流浃背地将粮草搬入隐秘山道。
这些被称为“地龙道”的通道,是神行道人精心设计,蜿蜒曲折地贯穿山脉,如同大地的脉络。运粮队连马蹄都裹着厚厚的棉布,即便最老练、最机警的敌方探子贴着山壁偷听,也只能听见呼呼的风声,难以察觉这秘密通道中运送的关键物资,而这些物资,在关键时刻总能解前线燃眉之急。
战场诡道绝杀阵……
在那场决定战局走向的大战中,狂风裹挟着砂石,噼里啪啦地打在楚吞岳的脸上,生疼无比,但他浑然不觉,双眼紧紧盯着敌方连绵十里的营帐,眼中满是肃杀。“放!”他猛地将令旗狠狠挥下,声如洪钟。
三千死士背着装满火油的皮囊,趁着夜色掩护,如鬼魅般潜入敌营。
他们动作敏捷,身形灵活,悄然无息地靠近营帐。火折子亮起的瞬间,那一点微光仿若恶魔的眼眸,随后,烈焰顺着营帐间的茅草绳疯狂蔓延,转瞬间,整个敌营成了一片火海。
二十万敌军在火海中哭喊奔逃,铁甲被烧得通红,发出滋滋声响,皮肉烧焦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惨叫声震得群山都在回响,敌军瞬间土崩瓦解。
当敌军望着楚家军放出的千匹战象,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阵阵嘲笑,以为楚吞岳自寻死路。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象群背上藏着特制的弩机。
随着激昂的战鼓轰鸣,战象仰天长啸,如排山倒海般冲向敌军。就在敌军慌乱之际,象背上的弩机突然发动,弩箭如蝗虫般密密麻麻地射出,敌军纷纷中箭倒地。
战象肆意践踏,所到之处,敌军阵型如同被巨石砸中的蛛网,瞬间支离破碎,原本整齐的队列变得混乱不堪,士兵们四处逃窜。
楚吞岳还曾在山前布下巨石阵,那巨石阵就像一个神秘的迷宫。敌军闯入后,举着兵器,神色慌张,在阵中东奔西走,却怎么也找不到出路。明明看见出口就在前方不远处,满心欢喜地冲过去,却突然撞上陡峭的悬崖,绝望瞬间笼罩。
楚吞岳站在高处,俯瞰着这一切,看着阵中旌旗变幻如鬼,伏兵从巨石缝隙间蜂拥而出。敌方将领四处张望,脸色惨白,绝望地发现,自己的退路早已被滚落的巨石封死,只能乖乖成为楚家军的俘虏。
人心诡谲连环局……
楚吞岳深知,战场上除了真刀真枪的厮杀,人心的较量更为关键。有一次,他精心伪造了一封密信,将其随意丢在溪水边,指尖还沾着未干的墨迹,脸上带着一丝狡黠。
半月后,密探传来消息,敌方君臣果然反目成仇。原来,敌方主帅捡到密信,信中内容让他怀疑自己的下属勾结外敌,顿时怒火中烧,将下属投入大牢。
下属大喊冤枉,却无人相信。当密探将这一消息告知楚吞岳时,他对着南方郑重一拜,沉声道:“多谢神行道人前辈‘借刀杀人’的真传!”这一计,不费一兵一卒,便瓦解了敌方的内部力量。
还有美人迷魂计,那位怀抱琵琶、身姿婀娜的歌姬,迈着莲步,缓缓踏入敌方主帅的营帐。她面容姣好,眼神含情,可没人看出她眼底隐藏的寒光。
她凭借着倾世容颜和曼妙舞姿,很快赢得了敌方主帅的欢心与信任。在一个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不仅趁着主帅熟睡,偷出了至关重要的兵防图,更在对方的药汤里悄悄撒下慢性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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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敌方主帅暴毙,营中势力为争权夺利,自相残杀,敌军不战而溃,楚家军则不费吹灰之力,取得胜利。
最惊险的一次,敌军黑压压的人马如潮水般逼近城门,气氛紧张得如拉满的弓弦。楚吞岳却身着素袍,悠然坐在城头抚琴,神色自若,仿若眼前的敌军只是一群蝼蚁。琴弦震颤间,城门缓缓洞开,城内寂静得可怕,没有一丝人声,只有风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呼啸。
敌方主将骑在高头大马上,望着空荡荡的街道,握着缰绳的手微微发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心想:“这城中莫非有诈?”正当他犹豫是否攻城时,远处突然传来如雷鸣般的马蹄轰鸣——楚家军的援军到了!敌军见势不妙,吓得落荒而逃。
楚吞岳轻轻合上《九九连环计中计》,将它小心地放在案几上,眼中满是坚定与自信。他深知,只要有这本奇书,只要善用谋略,未来的每一场战斗,他都将无所畏惧。
楚吞岳将绢帛塞进暗格,指腹在铜锁上摩挲良久。帐外月色惨白,像层薄霜覆在铁甲上。他忽然意识到,那些在战场上无往不利的连环计,不过是神行道人三十年前埋下的引子,而自己,或许正沿着某个早已写好的剧本步步深陷。
“赤霄阁愿意借冥儡?”刀柄在掌心转了半圈,金属纹路硌得虎口发麻。楚吞岳盯着暗卫腰间晃动的赤色令牌,烛火在他眼底凝成两簇跳动的火苗,“说吧,萧烬想要什么?”
暗卫摘下斗笠,露出刀疤纵横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将军痛快。阁主说了,事成后赤霄阁要当江湖魁首,还要入宫封个大国师当当。”
话音未落,屏风突然发出细微的吱呀声。灰袍人踏着月光走出,腰间玉珏撞在青铜剑鞘上,发出清越的声响。苏墟尘枯瘦的手指划过暗卫肩头,带起一串细密的火花:“且慢。”浑浊的眼珠突然泛起冷光,像淬了毒的匕首抵住楚吞岳咽喉,“世子别忘了约定——若染指谋逆,休怪我袖手旁观。”
楚吞岳的指节捏得发白,檀木桌角发出不堪重负的**。他望着灰袍人衣摆上翻飞的暗纹,想起那些深夜里的兵法对谈,喉结艰难地滚动两下:“老师,我发誓……”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换成沙哑的承诺,“真到那一步,我定会先请您定夺。”
苏墟尘的灰袍扫过帐中烛火,在地面投下一道扭曲的暗影。他背对着楚吞岳,苍老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乱世里最容易迷了眼,但你得守住本心。”说罢抬脚就走,连看都没看赤霄阁暗卫一眼,衣角掀起的风扑灭了案头半盏油灯。
“神行道人当年用七星回天诀把我从鬼门关拽回来,”他的声音从帐外传来,混着呼啸的夜风,“他说你是武曲星转世,生来就该平定天下。可你楚家家主非大忠之人,而你终将会因孝道而舍弃忠义,落得个……”话音戛然而止,只留下空荡荡的布帘在风口摇晃。
暗卫趁机掏出泛黄的契约,羊皮纸上的朱砂印红得刺目:“将军,萧阁主没多少耐性。”他故意把契约推到烛火下,纸面映出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只要您落笔,赤霄阁的情报网、冥儡军团,随时听候调遣。”
楚吞岳盯着契约,耳边却回响着苏墟尘的话。帐外传来战马不安的嘶鸣,远处山峦在夜色中如巨兽蛰伏。他抓起狼毫笔,笔尖悬在纸面迟迟未落,一滴浓墨正巧坠在“大国师”三个字上,像滴滚烫的血。
暗卫屏住呼吸,看着墨迹在纸面缓缓晕开,染黑了半个条款。终于,楚吞岳重重落笔,笔尖将羊皮纸戳出个小洞。烛火突然剧烈摇晃,窗外狂风卷着暴雪呼啸而来,冰碴子噼里啪啦砸在牛皮帐篷上,掩盖住了契约收起时的沙沙声。
风雪拍打着帐外的旗杆,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楚吞岳望着暗卫揣起契约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冷弧——他当然知道,这纸契约不过是张薄如蝉翼的幌子。赤霄阁盘算着借他之手染指朝堂,而父亲楚怀瑾何尝不是想将冥儡收为己用?否则怎会默许与虎谋皮的交易?寒风卷着雪粒撞在帐幔上,扬起细碎冰晶,映得他眼底寒光愈发森冷。在这大乾极北的雪原上,各方势力皆藏着见血封喉的利刃,只等合适的时机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