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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袖扣的第二天,盛宴年就把它戴上了,还专门搭配了一套西服,全新的那种。
顾远乔一早起来就被闪瞎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丢人。
上班的时候30层的大家也是一个个意外盛宴年的穿着打扮。盛宴年绝对不是喜欢“花枝招展”的人,平日里的衣服也仅仅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西装。即使晚上有晚宴,也是出发前换一下。从来没有这么隆重过。
而且盛宴年这幅摸样居然维持了一周多,西装是天天换的,不变的是其精致度和那对袖扣。
顾远乔见对方一副兴致高涨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开口说些什么。
况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他们两人之间还是有点不对劲。
嗯...是哪里呢?顾远乔想了想。
插科打诨,互相呛嘴的模式也渐渐恢复过来了,甚至有时候都只是开个玩笑不似最开始那样夹枪带棒的。盛宴年也挺关心自己的,可以说是有求必应。
到底是哪里奇怪呢?总不能是自己快中年觉醒了抖M体质,不喜欢别人对自己好吧?
顾远乔抿了抿嘴,眼睛瞟向了咖啡厅外的一对情侣。
冬日正午阳光不错,年轻的情侣手牵手走在小道上。大概是处于热恋期,两人不仅手牵得很紧,肩膀也靠得很近。夸张地说算是互相挤着对方走路了,但他们却好像乐此不疲。
顾远乔看到女生指着街对面的商店一脸兴奋,而男生则是低头看着女友,然后乘其不备偷亲了一口。反应过来的女孩娇嗔地捶了一下男友...
顾远乔没再继续看下去了,抬手喝了一口热咖啡。
他算是明白哪里不对劲了。
他们之间好像不再“亲密”,这里的亲密自然是指身体上的。
从他又重新和盛宴年住一起后,盛宴年没再对他动手动脚过,甚至也不再“暗示”。
他能从盛宴年的眼睛里看到保护丶关心还有隐秘的温柔,但唯独没有“欲望”。
顾远乔又吞了一口咖啡,像是第一次尝到苦涩那般皱了皱眉。
他和盛宴年开始就不是一段健康的关系,如今没了所谓的欲望,那还剩下些什么呢?
顾远乔眼神暗了暗,‘没兴趣了?’
喝完了最后一口咖啡,顾远乔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朝门口走去。
***
晚上,盛宴年刚从公司开完会回家。会议是临时会议,他也不知道会开多久,所以就没让顾远乔留下等自己。
他一打开家门就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酒香。
盛宴年闻得出是他收藏的红酒,顾远乔应该是拿他酒喝了。但是客厅没有人,眼睛往二楼扫了一圈也没发现哪个门是开着的。
顾远乔是喝了多少才会让酒香飘到客厅?
考虑到顾远乔还属于伤患,盛宴年赶紧朝二楼走去。刚踏上二楼外廊,酒的味道就浓烈了许多。
盛宴年皱着眉打开了自己书房的门,他有看到这扇门没有完全关紧,不一样颜色的灯光从门缝里漏出来。
门刚打开,袭面而来的酒味感觉能把他熏得有几分醉。
盛宴年脸色都变得难看了许多。
他一扭头,果然看见了正坐在沙发上还一口一口往自己嘴里送酒的顾远乔。
“你要死啊?”盛宴年快步走到顾远乔身前把对方手中的酒杯夺过来,余光扫了一眼旁边,是已经喝完了的两支空葡萄酒瓶。
也就是说顾远乔现在在喝第三支。
“你酒量再好也不能这么喝吧?酒精中毒了怎么办?”盛宴年语气可以称得上冷。
“...嗯?”已经喝得有点懵的顾远乔缓缓抬起头,有些迷茫地看向盛宴年。视线都难以聚焦。
盛宴年看他眼神眯了又眯,才把视线落到自己脸上。心里更窝火了,他以后要把家里的酒柜都锁上!
趁着这个空隙,盛宴年才把眼前的人重头到位都打量了一遍。
顾远乔穿得很少,就一件白衬衫,貌似还是盛宴年的。领口的口子解开了两三颗,歪歪扭扭地耷拉在胸膛上。不知道是不是洗过澡了,头发也是顺毛的样子,搭着脸颊上的两坨红晕,更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当然,顾远乔还有其他红的地方,耳朵,脖子往下等等。不是很长的衬衫衣摆堪堪遮住大腿根。
确实是一副诱人的摸样,尤其是当他一脸无辜不明所以地盯着你时。
但眼下盛宴年无心想那些有的没的。
盛宴年把红酒杯放到茶几上,磕碰出的声响可以看出他的不满,
“嗯什么嗯?”盛宴年没好气道,“你喝那么多酒干嘛?”
顾远乔把盛宴年的话用脑子转了一圈,才慢吞吞回答道:“好...喝啊嘿嘿。”
“....”盛宴年也觉得自己是个不坚定的,就顾远乔朝他傻笑的这两声,莫名其妙就没了脾气,多了些无奈。
“那你喝这么多干嘛?”盛宴年往后退了一些坐到了茶几上,“借酒消愁?”
顾远乔摇了摇头:“唔...想问题,想不出答案,就...就喝了一点...”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
“一点?”盛宴年看着那两瓶空了的红酒瓶,挑眉。
“对啊”顾远乔还挺骄傲,“我酒量很好的!他们都喝不过我哈哈...”
‘酒量好也不能这么喝吧?’盛宴年扶额,看顾远乔一脸傻样也知道醉得不轻。
他没打算配醉鬼聊天,太晚睡的话明天起来头会痛死。
所以盛宴年起身,准备把顾远乔抱回房间睡觉。只是没想到顾远乔人醉了,身体却很机警,察觉到自己要抱他后立马不安分地扭起来。
盛宴年生怕他受伤的腿到处踢又加重伤情,只好一边按住那条腿,一边停下了动作。
“乖一点,我抱你去睡觉。”盛宴年低声哄道。
“不要!”顾远乔却不吃他这套,“我还要喝!”
“你已经醉了,不能再喝了。”
“我没醉,我只是微醺!”顾远乔不满地瞪着离自己只有几个拳头近的盛宴年,毫无威慑力。
“....”盛宴年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把人敲昏了,“你什么问题?说出来我帮你一起想想办法?”
“嗯...”顾远乔微眯起眼睛,似乎是在思考盛宴年话的可信度。
突然顾远乔一个伸手抓住盛宴年的领带往前拉。
“诶!”盛宴年惊呼一声,身体往前倒,只来得及双手撑在沙发背上,其中一只腿曲折卡在了顾远乔的双腿之间。远远看过去好像是自己要对一个醉鬼干些什么。
“....你到底要干嘛?”两人鼻尖点着鼻尖,盛宴年下意识地拉开了一点距离。
可就是这个小动作好像刺激到了顾远乔。
顾远乔怔了怔,有点像自言自语般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没法理解醉鬼的脑回路,盛宴年无奈应和道。
“不对!”顾远乔不满意这个答案,“你就是生气了!”
看着嘴都有些撅起,跟个无理取闹的小孩似的顾远乔,盛宴年继续采取顺着的策略:“那你说说我为什么生气?”
“嗯...”顾远乔垂眸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给出答案,“因为我偷喝你红酒了?”
没等盛宴年回话,顾远乔就认定这个答案继续道:“你怎么这么小气啊?不就喝了你几瓶红酒吗?大不了我之后再还给你嘛。我有好多比你还好...还好喝的葡萄酒,我到时候,随便你挑!”
说得很豪横,盛宴年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说谢谢了。!
“我还不至于小气到心疼几瓶红酒,只是你喝太多了。”
“哦...不是气这个啊...”顾远乔若有所思道,自动忽略了盛宴年的后半句话,“那你气什么?”
“....”所以为什么一定要觉得他生气了呢?
“是那天我让你留下来了所以你生气了吗?”顾远乔又想到了什么,边说边小心翼翼地看着盛宴年,像是期待肯定答案的小孩。
“啊?”盛宴年没明白,但紧接着顾远乔就解释了。
“可我那天结束后给你赔偿礼了啊,就是那对蓝色袖扣啊...难道你不喜欢?”说完顾远乔有些不解,随后又摇了摇头否定自己的答案,“不应该啊,你明明很喜欢啊。我,我看到你好几天都戴着了,唔...”
余光瞟到什么,顾远乔扭头指了指头的一侧:“你看,你今天还戴着呢...”
“还是说你觉得不够?那我收藏了很多袖扣,我可以让你挑几个...”末了还补充道,“但你不能全拿走哦,我收藏那些也挺不容易的...”
盛宴年听着顾远乔东扯一会儿西扯一会儿的,也没了最开始的急切。
渐渐,渐渐咂吧出了点其他意味——所以顾远乔喝那么多酒是因为觉得自己生气了?
可他记得他们最近的相处可以称得上“和睦共处”,不过也不妨碍他继续往下听。想听听顾远乔还能说出些什么来,或许这家伙背着自己偷偷干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呢?
这也不是他逼迫人家说的,是对方要自己讲的。
看着顾远乔眼里认真的神色有些失笑:“我不拿你的袖口,现在的就很喜欢。”
“真的?”
“真的。”
“哦...”顾远乔又沉默了下来,又绕回了一开始‘为什么生气’的话题。
很明显是想到了什么,顾远乔撇了撇嘴,眼神也开始游移,有些不情愿般道:
“那你生气是不是还是因为宴清?”
“....”提到盛宴清,盛宴年刚刚眼里还的笑意也消散了许多。这个问题确实,他们一直没有解决或者说妥协。而且盛宴清算是他们两个之间比较敏感的一号人,平常他们都很有默契地不去提起。
顾远乔低着头,自然没看到盛宴年的神情变化,继续说道:
“唔...我承认,我利用了你哥哥是我不对,我很抱歉”顾远乔说得很快,生怕别人打断他,“但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我有我的立场,我不可能放弃一个对我来说最快速和便捷的选择,仅仅那个理由是‘盛宴清’。”
顾远乔说得坦荡和直白,毫不避讳地与盛宴年对视。这个眼神一下子没让盛宴年分辨出对方到底醉了没。
一副破罐子破摔,“我就这样你能拿我有什么办法”的气势。
盛宴年也确实拿他没办法,顾远乔的肢体语言是忐忑和紧张的。很矛盾。
他盯着强势却和纸老虎没什么区别的顾远乔有些无力,他该怎么去告诉一个强硬的家伙,其实让人留下来的最好方法就是不把人往外推呢?
“你是因为这个生气吗?”顾远乔见盛宴年迟迟没回应,轻声问道。
“...不是。”
“我答应过你的,以后不会利用宴清了”顾远乔小声道,“那天在病房,你还记得吗?”
“记得。”
“我答应过你了,我不会出尔反尔的,你放心。”像是要为了增强自己的说服力,顾远乔还朝盛宴年笑了笑。宽慰地笑。
“....”不知道为何,盛宴年的胸口泛起了苦涩,他不是很想看见顾远乔这幅摸样,“我早就不生气了...”
“真的?”顾远乔迟疑。
“真的...”
“唔...”顾远乔又再次低下了头,盛宴年知道他还在琢磨着那个问题不放。
“顾...”盛宴年不想让顾远乔再想下去了,他一直以为顾远乔对他人的情绪无动于衷,但现在他才知道,不是的。甚至顾远乔比他想得还要敏感,他不知道对方在脑子里复盘揣测了多少次,才会在自己都不是很在意甚至快要遗忘的人面前一一道来。
就因为那些连本人都不是很在意的“情绪”而苦恼喝了这么多酒吗?
明明被在乎的是自己,盛宴年却对顾远乔感到不值。
“啊!我懂了!”顾远乔打断了盛宴年的话,惊呼道。
“那你生气是不是因为我当时跟你吵架?”顾远乔一副找到正确答案激动的样子。
盛宴年愣了愣,随后也明白了顾远乔指的是什么。他看到了照片和顾远乔在办公室大吵了一架的那次,也是他们冷战的开始。
但盛宴年没明白,因为记忆没出错的话是自己一直单方面输出,顾远乔全程表现得很冷静,也没说什么重话。
“为什么这么说?”
“嘿嘿。”没有直接反驳,顾远乔默认了自己找到了正确答案。
“我当时没有说你是我买来的意思...”
“....”盛宴年想起来,那时顾远乔平静地反问他‘与顾氏的合作是怎么来的吗?’,那时候气头上,他自然而然认为是一句带着羞辱的警告。
“我当时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我们的合作还没有展开,我完全可以毁约,反正也没多少钱。是你自己误会我了...”顾远乔说着还瞄了一眼盛宴年,被抓了个正着。
“...那你就一点我说的意思都没有?”
顾远乔努了努嘴小声且不服气道:“嗯...好吧,确实有一点...但是!谁叫你先说我恶心的?”
“....”盛宴年呼吸一滞,一瞬不瞬地看着顾远乔。
“我...嗯...我确实不能说完全没有羞辱你的意味,但,但我当初找你确实是很看好你,是你自己不自信误会了,不能怪我。”
顾远乔说得有些没底气,他不知道盛宴年会不会接受这个解释。
半晌见人没动静,他有些急了,他直视盛宴年,说出的话带着蛮横无理地“撒泼”:
“我没有说你是我买来的,是你自己误会了....而且你也说我恶心了,所以我们扯平了?你不能生气...”
最后的语调尽数都是委屈,铺垫了一个晚上的情绪,好像就是为了这一刻,尽数爆发出来。
盛宴年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抠搜了半天,也只能干巴巴地朝对方道对不起。
“抱歉...”
“什么?”
“我不应该说你恶心的,当时是我气头上了,说的不是真心话。”
“....”顾远乔眨了眨眼睛,随后笑道,“嗯,我知道,所以我原谅你了,我也没有生气。”
“我也很早就没有生气了。”盛宴年温柔笑道,谁知话一出对面还笑的脸又垮了下去。
“...那你到底是因为什么生气啊?”一直找不到正确答案,顾远乔有些生气了。
“你为什么一定觉得我生气了呢?”盛宴年有些哭笑不得,“我就不能不生气吗?”
“你肯定是生气了!”顾远乔坚决道,“不然...不然...”
“不然?”盛宴年等了半天‘不然’也没等到下文,反而顾远乔的声音越来越小。
话卡一半顾远乔偃旗息鼓了,抿着嘴不再开口。
“说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盛宴年有些无奈地去捏顾远乔的脸颊。
“如果你,你没生气的话”顾远乔憋了一口气,再开口时声音都有些抖,“你没生气的话,为什么...为什么都不碰我?”
顾远乔抬头,看向盛宴的目光里带着不安与躲闪。
盛宴年无言以对,他注视着顾远乔本就湿润的眼睛,没想过根本原因居然是这个。
他知道,顾远乔不是不满自己没有与他做爱。他只是不确定言语的示好,而肢体所带去的是简单而又直白的信息,顾远乔不用做过多猜测。
顾远乔的双眸潮湿得像要下一场大雨,雨幕后却是不肯退让的倔强。
盛宴年很早就发现了,顾远乔在面对别人的示好与关心时,第一反应不是温暖,而是戒备。
这让盛宴年想起了小时候在公园里见到的一只流浪野猫,虽然是流浪猫,可很漂亮,尤其是眼睛,和爷爷家收藏的琉璃盏一样。但比起那个珍贵的琉璃盏盛宴年更喜欢这只猫的眼睛,或许是因为它不易碎。
每次有人靠近那只流浪猫时不管是善意还是恶意,都总会竖起全身的毛发龇着牙发出警告。久而久之,越来越少人去接近。
而它呢,很安静,总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独自舔毛,优雅地像一个没有子民的国王。可盛宴年也看得清楚,它明明总是远远盯着其它与人玩的宠物。
有一天,他问他哥哥,那只猫会不会觉得孤独?当时盛宴清地回答他不太懂——或许那只小猫觉得独处也很开心呢?
‘可如果它不开心呢?’盛宴年心里想着,却他没问出口。只是自己经常往公园跑,坐在离那只小猫不近不远的距离。
后来,他暑假从别的地方旅游回来再去找那只很漂亮的流浪猫时,发现它不见了。
尽管已经过去了很久,盛宴年回想起来也清楚地记得那天天气很好,而自己在流浪猫经常呆的地方站了很久丶很久。
说难过不太对,只是有点小小的遗憾。如果自己之前朝那只小猫靠近一点点,是不是现在它就会是自己的伙伴了?
但现在他只希望是自己没来公园的日子里有个比自己勇敢的家伙带走了那只漂亮的流浪猫,给了它一个温暖而又幸福的家。
那是盛宴年第一次体会离别的滋味。
而很后来,盛宴年又从那犄角旮旯的记忆想起来了有好几次那只小猫也盯着自己看,他当初以为对方是好奇,现在看来或许它是在期待。期待自己朝它走去。
顾远乔和那只猫很像,可又不一样。
人终归是比动物要聪明和懂得伪装,太多人被他的虚伪的表现所欺骗,没看到里面的害怕与渴望。
他将自己封闭起来,隔绝了痛苦,也远离了幸福。
顾远乔这么厉害高高在上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可悲呢?盛宴年心想。就像小时候的他不知道,那只流浪猫明明那么漂亮,可为什么会在流浪?
盛宴年竖在外面最后一点的淡漠的壳子也在顾远乔湿润的眼中融化了,变成一道水痕流遍全身。被封住的情绪也尽数涌出,把他砸得七荤八素。
看向顾远乔的眼里,又染上了一层层的情欲。难以控制的感觉席卷全身。
“你之前很喜欢掐我腰,我好多次都说疼了你却还一直不放...”顾远乔没有丝毫察觉,还在略带委屈的“煽风点火”。
“还有接吻,你...唔?”
“可以了。”越说盛宴年脸越红,趁顾远乔再次语出惊人前拿手堵住了对方的嘴。
他像突然又重新有了七情六欲似的,发现两人现在有多危险,稍有不慎就会擦枪走火。
就和顾远乔说的一样,两人重新住一起后他几乎没再对顾远乔产生性欲。一方面是顾远乔是病人,另一方面或许是他潜意识里也觉得他们有些问题没谈开,有根刺卡在他和顾远乔之间。
可最后这根刺还是被顾远乔拔了出来,而那些所谓“没有产生的欲望”只是他欺骗和压抑自己的借口罢了。
顾远乔对他的吸引一直存在。
顾远乔抬手把盛宴年的手扒拉下来,喃喃道:“你...没兴趣了吗?”话没有说完整,保留了自己最后的一份体面。
“....”盛宴年彻底败下阵来,也不懂自己之前在装些什么。他的本意是想让顾远乔好好休息,并在这段时间里捋一捋两人的关系,但没想到会引起顾远乔的自我怀疑。
“不是的”盛宴年摸了摸顾远乔发烫的脸,随后把自己的头埋进对方的脖颈里蹭了蹭,“你的腿还没好,不适合做剧烈运动...我没有对你没兴趣。”
顾远乔整个人像是从酒桶里刚捞出来一样,盛宴年吸了几口就觉得有点醉了。
“哦...”顾远乔呆呆道。
察觉到靠着的人没再说话,盛宴年起身:“我把酒收起来,等会儿抱你去睡觉。”
“....”顾远乔还是一副呆呆的,任凭差遣的样子。
见人没闹盛宴年就转身把只喝了一点的红酒瓶封存好,朝酒柜那儿走去。只是最后他数了数,发现一共是少了4支,那还有1支呢?
“咦?顾...”盛宴年边疑惑边扭头想问始作俑者,结果就看到了顾远乔不知道又从哪里掏出了一支红酒,而且好像是刚刚开的,准备往嘴里灌。
“喂!”盛宴年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