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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簌簌,有苦难言
幸好。
这麻烦精的脚丫不臭,甚至带着点少女体香。
这不是陈业压抑了·
而是白身为筑基真人,身子少有凡人的污秽。
陈业面上神色不变,双手温和地包裹住那只小脚,语气一本正经:
「白真传,寻常按摩不过是舒缓皮肉,在下习得一门微末手艺,能探查脉络,疏通淤结,效果远胜寻常手法,或可为真传一试?」
「呀———.」
白微不可察地咬了咬唇,见自己的小脚丫被男人双手握住,不自觉别过眼神,小口吃着点心,
听得陈业说得头头是道,忽然来了分兴趣:
「那便试试看,若是没甚效果,本小姐唯你是问!』
「是。」陈业表面恭恭敬敬。
他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法诀,以指代刀,运转破限级别的去疾刀诀。
刹那间,陈业眼中的世界悄然变化,世间万物,无论草木山石,都隐约浮现出如同灵植般的内在脉络与纹理。
而他掌中那只雪白的小脚,其内的经脉丶气血流动丶甚至是每一处细微的穴位,都在他感知中无所遁形。
陈业也没想到,他破限级别的去疾刀,第一次使用,竟然是用于给别人按摩。
他指尖蒙绕着一缕若有似无的丶凝练到极致的青色气劲。
随后,看似随意地在那温软如玉的足底轻轻一点。
「呀!」
白籁籁只觉一股尖锐却又带着奇异酥麻的力道,瞬间穿透皮肉,精准无比地刺在她从未感受过的一处经脉节点上!
那感觉,不疼,却比疼更让人难以忍受!
就仿佛整个脚底的神经都被人拨动了一下,一股酸麻感瞬间窜遍全身,让她身子猛地一软,险些从椅子上滑下去。
她如同触电般,猛地将脚缩了回去,琥珀色的眸子又羞又恼地瞪着陈业:
你—你你你—.你做什麽!」
陈业则是一脸无辜地抬起头,茫然道:「白真传,怎麽了?在下方才只是以气劲为您疏通涌泉穴,此乃人之根本,气血之源。初次受激,反应剧烈些,实属正常。」
「涌泉穴?」白一愣,她自然知道此穴,却从未想过按摩穴位会有这般这般强烈的反应。
她看着陈业那一本正经丶好似自己大惊小怪的模样,心中的恼怒顿时化为几分疑虑。
难道.—..真是自己见识浅薄了?
陈业恍然大悟:「难道白真传怕疼?那我轻一点—
「呵,我会疼吗?可能吗?」
白的自尊心如何能容忍被一个「奴仆」说怕疼?
她涨红了俏脸,强行压下心中异样,再次将那只雪白的小脚丫伸了出去,只是这一次,她警惕地盯着陈业的手,语气生硬地说道:「你-你继续!本小姐只是.只是不习惯你这怪异的手法!」
她嘴上强硬,心中却有苦难言,那只重新伸出去的小脚丫,脚趾都因为紧张而微微蜷缩着,可爱极了。
「是。」陈业恭敬应道,心中更是一乐。
这小丫头,果然还是个纸老虎。
他指尖再次凝聚刀意,这一次,他手法更加精妙!
白只觉自己的脚丫都成了陈业手中的一件乐器,被他肆意拨弄可恶————怎麽,哪里不对劲?
碍于颜面,白只能死死咬住嘴唇,小脸憋得通红,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香汗。
就在两人都足劲时,屋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了。
「师父。青君来给你送晚饭啦。」
未见其人,先听得小女娃兴高采烈的声音,
「说好给师父做好吃的,就给师父做好吃的!」
青君小脸红扑扑的,手中捧着一碗汤羹,可她方一进门,就看见了眼前这诡异一幕。
她的师父,正一本正经地蹲着,手中还握着白姐姐雪白的脚丫!
「啪啦!」
青君手中的汤囊一下子就摔到地上,溅起一地汤水。
但青君却无暇他顾,只是傻傻地看着师父。
这—这是怎麽回事?
「白姐姐?你们·你们在干嘛?」
小女娃又直勾勾地看向白籁籁。
这个满脸通红,眼泪汪汪,看起来好可怜的姐姐,真的是那个威风凛凛的白姐姐吗?
「青君,快出来——」
知微跟在青君后面,同样是一呆,揪着青君衣服,连忙把她拉回来。
但白却是眼前一黑,自己这副丢脸的模样,竟然被这两个小丫头片子看得一清二楚!
「啊!」
她惊叫一声,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闪电般将脚收了回来,连带着将小靴子都踢飞了出去。
努力想恢复平日里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可那红透了的脸颊和急促的呼吸,
却让她显得色厉内荏。
「看什麽看!」她冲着两个发愣的小丫头凶巴巴地喊道,「没——没见过人按摩吗?!」
两个小丫头还是呆呆的看着她。
让白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她们怎麽回事?
至于这麽震惊吗—
陈业此时也站起身,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无奈,对两个徒儿解释道:「白真传方才赶路辛苦,我正用家传的手法为她舒缓经络,你们两个,莫要无礼。」
他这番话,既是说给徒弟听,也是在给白籁台阶下。
青君了嘴,有点委屈:「师父———有家传手法,都不给青君按脚—」
听此,白越发感觉不对劲:「哦?莫非,根本就没什麽家传手法?」
知微连忙拉了拉青君的衣袖:「笨蛋,以前-以前师父给师姐按过的呀那时候不是青君不愿意吗?」
她说的是,当初还在棚户区时,陈业见两个小丫头冻得瑟瑟发抖,亲自烧了热水,给知微洗脚。
只不过那时候的青君很不乐意·—
青君眨巴着眼睛,也回忆起当初棚户区那段时间。
原来,还真是自己不乐意啊··
不对!可那时候自己根本没拒绝!都怪师父偏心!
小女娃气鼓鼓地道:「青君知道了,师父给师姐按,给白姐姐按,就是不给青君按!」
陈业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都什麽跟什麽?
他揉了揉眉心,正想开口解释,一旁的白却抢先一步,清了清嗓子,小手负在身后:
「小丫头,你师父就是偏心———.哼哼,以后你师父只能给我按!」」
两个女娃的反应,让白籁籁放下了心中的怀疑。
看样子,陈业还真是有家传按摩—·—
青君一听这话,顿时炸了毛,小小的身子往前一站,像只护食的小兽,气鼓鼓地回敬道:「才不呢!师父是青君的师父!又不是你的!」
「哦?」白挑了挑眉,琥珀色的眸子带着几分戏谑,「本小姐说是我的,便是我的。怎麽,你有意见?」
「你—-你这个坏女人!不讲道理!」青君气得小脸通红,却又说不出更厉害的话来。
小女娃只得眼巴巴地看向陈业:「师父,你说句话呀!」
这个关头,陈业自然要挺他的徒儿。
毕竟,白又不可能因为这点无谓的口舌之争找他麻烦。
「青君这话可就不对了.」陈业缓缓道。
「!师—·师父?」
小女娃一下子就了下来,好似霜打了的茄子。
琼鼻一吸,小嘴一,眼泪要掉不掉的。
陈业没想到这丫头的反应这麽大,连忙补充道:「师父不止是青君的,也是知微的啊。」
「鸣—」小女娃还是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陈业急中生智:「师父还想喝青君的汤呢,让师父看看青君的手艺怎麽样?」
青君这才想起自己是送饭的,委屈地看了眼地上的狼藉,又气呼呼瞪了白籁一眼,这才快步跑回厨房。
白本来还因为陈业的话有些生气,但见小女娃这麽委屈。
也不好再找麻烦,转头对陈业说道,语气恢复了之前的锐利:
「行了!正事要紧!那李光宗,你想怎麽杀?其实——-若你能杀李光宗,由你杀自然更好。若我肆意对散修出手,终究会带来一点麻烦——-算了,谅你也不是李光宗对手,麻烦就麻烦吧。」
李光宗小有名声,又是灵隐宗治下的散修。
白身为灵隐宗真传,肆意出手,必然会带来麻烦。
要是杀药王谷的筑基修者倒好说,白怀疑,当时截杀她的另一个筑基修者,正是这药王谷的筑基修者!
况且,燕国几大宗门,本就互有仇怨。
尤其是药王谷,
灵隐宗与药王谷皆在丹道上颇有造诣,互相争夺市场,时有摩擦。
陈业沉声道:「李光宗修为练气八层,又得药王谷筑基真人庇护,更或者——-还与其他势力有关系。必须速战速决,否则,恐怕会招来其援军,将事情闹大。在下想请白真传出手,将那筑基真人击杀,而我,便去解决那李光宗!如此,既不麻烦白真传,又能速战速决。」
「哦?你倒是很自信。你,当真有把握在无人干扰的情况下,斩杀一个练气八层的修士?」
白还当陈业想让她一个人杀完呢。
不过细细想来,她的实力虽强,却不可能快速击杀一位筑基真人。
若是拖延下去,消息外传,或许就会迟则生变。
陈业微微一笑:「白真传拭目以待便是。」
白了眉,坦白而言她是不看好陈业,能跨境击杀李光宗。
况且李光宗乃炼丹师,资产雄厚,或许有某种杀手。
除此之外,妙丹园亦是李光宗的老巢,里面还有他的帮手。
但既然陈业这麽说,她也懒得去插手,只落下一句话:
「既然如此,那便事不宜迟。今夜子时,月黑风高,正是杀人夜。你在此等我讯号」
说罢,她身形一晃,便已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本草阁中。
陈业凝望了下自己的手,深吸一口气。
李光宗,你我之间过往恩怨,也该做个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