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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燧人祖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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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仇……”
    燧人禁回头,看向禁阁那十三座坟,双目如红莲焚烧。
    他这将是接下来,最重要之事!
    “劫境皇师……不愧人皇宗第一!”
    各种赞叹之声,在这惊愕响起。
    连整个大义峰一改千皇大会前的死气沉沉,欢声四起,意念滔天!
    望着这一切,太禹苍虽缠着绷带,看不清面目,却似有些哽咽。
    “天赐福子,不容易。”
    他所言之人,自是齐麟。
    “没想到你坠入死劫,竟有此收获。”太禹苍对燧人禁道。
    “也算幸运。”燧人禁道。
    “是幸运,......
    海风卷着咸腥的气息拂过老渔夫的脸颊,他手中的木牌微微发烫,仿佛不是被海水泡过千年,而是刚从某人掌心脱离。那几行字迹虽模糊,却如刀刻进他的记忆??每一个笔画都带着呼吸的节奏,像是写的时候,那人正望着远方,明知自己将消散,仍执意留下一点痕迹。
    老渔夫不懂修行,也不曾读过史书,但他忽然跪了下来,将木牌贴在额前,老泪纵横。他不知道“乱纪之后”是哪一年,也不知道“归沧海”是不是真的死了。可就在那一刻,他听见了声音??不是耳朵听见的,而是从胸腔深处涌上来的低语,像潮水拍打礁石,又像母亲哄睡时哼的歌谣。
    “我还记得。”
    这四个字,竟让他浑身颤抖。
    他抬头时,朝阳已跃出海面,整片东海染成金红。而那道光中的人影并未消失,反而越来越清晰。他们不像是幻象,倒像是本就存在,只是世人太久未曾看见。他们中有男人、女人、老人、孩童,衣着各异,有的披甲执戈,有的素衣捧书,有的赤脚戴枷,有的手持油灯。他们的面容平静,目光温柔,仿佛穿越漫长岁月,只为在此刻与后来者相望。
    老渔夫喃喃:“你们……是谁?”
    光中一人踏前一步,是个年轻女子,身穿褪色的青裙,发间别着一朵干枯的桃花。她开口,声音清亮如泉:
    “我是沈知微。”
    老渔夫猛地一震。这个名字,十年来早已传遍九州。有人说她是疯子,有人说她是圣女;有人说她死在齐天峰顶,也有人说她的魂魄化作了心灯。可此刻,她就站在晨光里,真实得让人心痛。
    “我不是神,也不是鬼。”她说,“我只是一个不肯忘记的人。”
    她身后众人齐声低诵:“我还记得。”
    声音不大,却如雷霆滚过大地,直入人心。刹那间,整个渔村的人都醒了。不只是渔民,连襁褓中的婴儿也停止啼哭,睁大眼睛望向海边。家家户户推门而出,怔怔望着那片光海,仿佛灵魂被什么无形之手轻轻唤醒。
    一个少年突然捂住头,痛苦地蹲下:“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不是王家的儿子,我是李家遗失的孩子!那年土匪烧村,娘把我塞进米缸,自己挡在门口……她喊的是‘快跑’,不是‘别回头’……”
    一位白发老太太颤巍巍走到海边,泪流满面:“我记起来了……我丈夫没背叛国家,他是被冤杀的。临刑前他说:‘历史会还我清白。’可没人听,没人记……现在,我终于能替他说出来了。”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流泪、呐喊、跪地痛哭。他们“想起”的并非亲身经历,却比亲身经历更真实。那些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战场上的硝烟、牢狱中的铁链、焚书时的火焰、母亲临终前紧握的手……每一段都是别人的生平,却又像是自己活过千百回。
    这不是幻觉。
    这是**集体记忆的复苏**。
    与此同时,南方瘴林深处,那口血井猛然一震,井壁上的裂缝尽数崩裂,铭文glowing起幽蓝色的光。守卫的士兵还未反应,便一个个倒地抽搐,七窍渗出黑墨般的液体。但他们口中仍在重复一句话:
    “玄冥归来……玄冥归来……”
    井底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这一次不再是模糊的回响,而是整齐划一的踏步,如同千军万马正在攀爬。井口上方空气扭曲,一道身影缓缓浮现??高冠博带,面容模糊,周身缠绕着无数细小的记忆丝线,每一根都连接着人间某个正在觉醒的灵魂。
    “三十三年了。”那身影低语,声音如钟鸣震荡,“你们终于开始听见了。”
    正是此时,阿砚抵达了瘴林边缘。
    五年跋涉,他已不再是那个孤崖独居的少年。他的背脊挺直如松,眼中沉淀着太多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沧桑。符牌始终贴身携带,每当靠近遗忘之地,它便会发烫,甚至自行浮现出新的纹路。他曾用它唤醒一座被抹去姓名的村庄,也曾凭它破译一段刻在青铜鼎内壁的失传誓词。
    而现在,符牌滚烫如烙铁。
    他望着前方浓雾弥漫的密林,耳边响起母亲的声音:“砚儿,回来吧。井要开了。”
    他没有犹豫,迈步走入。
    瘴气如活物般缠绕而来,试图侵蚀他的意识。幻象纷至沓来??他看见自己幼时在雪地里哭泣,养父冷漠转身;看见母亲被chains拖入井底,嘶喊着他的名字;看见千万亡魂在黑暗中挣扎,彼此吞噬,只为保留一丝存在的证明。
    “我不怕。”阿砚咬牙前行,“你们的声音,我都记得。”
    当他终于抵达井边时,那一幕让他几乎窒息。
    血水已退去大半,井底露出一座巨大的石台,台上立着九根柱子,每根柱子上都锁着一具干尸,姿态各异,却都面向中央。而在石台正中,悬浮着一道女子的身影??长发披散,白衣染血,双目紧闭,胸口有一道贯穿伤,却仍有微弱的光从中溢出。
    “娘……”阿砚跪倒在地。
    就在此时,那女子缓缓睁眼。
    “砚儿。”她轻唤,声音虚弱却清晰,“你来了。”
    阿砚泣不成声:“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走?为什么不一起逃?”
    女子摇头:“我们是‘守渊人’,职责是封印这口井。但它不是囚笼,而是容器??盛放所有被强行抹去的记忆。一旦开启,若无人承载,便会化作灾厄席卷人间。我和你父亲知道,只有将你送出,才能诞生一个能听、能记、能承的人。”
    她抬手指向天空:“你看,心灯的光点落下来了。它们选中了你。”
    阿砚仰头,只见夜空中万千萤火正自北方飘来,如星河流转,纷纷坠入这片森林。每一粒光点落下,便有一段沉睡的记忆苏醒。井底的哀嚎渐渐转为低吟,像是千万人在合唱一首古老的安魂曲。
    “玄冥不是钥匙。”女子轻声道,“玄冥是你的心。它是共鸣,是共情,是愿意为陌生人流泪的能力。当你真正听见所有声音时,你就是玄冥。”
    话音未落,井中那道高冠身影缓缓转头,望向阿砚。
    “孩子,”他说,“你准备好了吗?”
    阿砚站起身,擦去泪水,点头。
    “我准备好了。”
    刹那间,符牌碎裂,化作金色尘埃融入他体内。他的双眼骤然亮起,左瞳映出战火,右瞳映出悲歌。他张开双臂,仿佛拥抱整个世界。
    井底轰然巨响,九根柱子逐一崩塌,干尸化为飞灰,释放出亿万记忆碎片。它们如风暴般冲天而起,在空中交织成一幅横跨南疆的巨幕??那是三百年来被掩盖的一切:暴政、屠杀、谎言、牺牲、沉默的反抗、无名的英雄……
    与此同时,齐天峰上,双面碑悬于高空,光芒万丈。碑文再次变化:
    >“亦记光”
    >**“吾亦在焉”**
    下方,新添一行小字:
    >“承忆者非一人,乃众生同心。”
    心灯彻底消散,化作最后一条光带,跨越千里,落入阿砚眉心。他身体一震,仿佛承受了千年的重量。
    他闭上眼,低声说:“我听见了。”
    然后,他睁开眼,声音如雷贯耳:
    “**我代他们说话。**”
    话音落下的瞬间,天地寂静。
    紧接着,从东海渔村到北境边关,从南方水乡到西陲废城,无数人同时抬头望天。他们不知为何,却齐声说出同一句话:
    “我代他们说话。”
    声音汇聚成洪流,直冲云霄。那股力量撼动了苍穹,星辰为之移位。原本悬浮于梦境中的云上图书馆,竟在现实中显化一角??琉璃飞檐探出云端,书架林立,卷册如海。而中央高台之上,那本《齐天录》自动翻开,一页页文字浮现空中,竟是此刻人间所有人“想起”的记忆总和!
    学者们惊骇记录,修士们跪地膜拜,帝王在宫中焚香祷告。但最震撼的,是那些普通百姓??农夫放下锄头,工匠停下手艺,妇人抱着孩子,一字一句跟着空中文字诵读:
    “庚戌年三月十七,李三槐饿死于迁徙途中,因官吏克扣粮饷……”
    “癸卯年冬月初九,苏婉清跳井自尽,因家族逼迫其堕胎……”
    “壬子年五月廿二,陈默之著《民瘼录》,揭露赋税苛政,被定为妖言,凌迟处死……”
    每念一条,地面便生异象:荒原开出花朵,枯井涌出清泉,断碑自动复原,连死去多年的古树也抽出新芽。
    这是**记忆的力量**。
    它不靠刀剑,不凭权势,只因有人愿意记住,便足以改天换地。
    而在这场浩荡觉醒中,那位衣衫褴褛的少年,依旧没有现身。
    但在每一处立起的石碑旁,在每一场共忆会的角落,在每一个写下“我记得”的夜晚,总有人声称看到了他??一个模糊的身影,静静伫立,听着人们的讲述,嘴角微扬。
    有人说,他从未离开。
    有人说,他早已化作风,化作雨,化作春日里第一缕吹开花瓣的气息。
    直到多年后,一位小女孩在齐天峰下捡到一枚晶莹的珠子,形状如泪滴。她好奇地贴近耳边,听见一个温和的声音:
    “谢谢你记得我。”
    她问母亲:“这是谁?”
    母亲摇头:“不知道。但每年春天,都会有人在这里留下这样的珠子。人们说,这是‘忆之泪’,是承忆者的馈赠。”
    小女孩握紧珠子,仰头看向山顶。双面碑依旧高悬,心灯虽灭,星光却更盛。
    她小声说:“我也要记住。”
    风起了,吹动漫山花雨。花瓣纷飞中,仿佛有无数声音轻轻回应:
    “我还记得。”
    “我代他们说话。”
    “你忘了的,我记得。”
    “我不认识你,但我爱过你。”
    齐天峰下,新立了一块无字碑。
    没有人知道是谁立的,也没有人知道何时立的。但每逢月圆之夜,碑面便会浮现出一行字,次日又悄然隐去。
    那行字是:
    >“**凡心所向,皆是故土;凡魂所归,俱为齐天。**”
    而远在极北冰原,一座废弃的净忆堂遗址中,最后一颗记忆封存罐悄然裂开。里面没有灰烬,没有残渣,只有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写着一行稚嫩的笔迹:
    >“妈妈,你说的故事,我都记住了。等我长大,讲给别人听。”
    窗外,春风正穿过荒原,带着花香与低语,奔向下一个需要被记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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