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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头苦涩,跑,能跑到哪里去啊。
胡小梅抱着安伯的腿,哭着很伤心:“不要伤害小石头,不要!”
安伯低着头,看着她。
“唉,你这女娃子,哭什么,你喜欢他吗?”安伯饶有兴致。
胡小梅低头,她看着我,没有吭声。
安伯摇头:“世间万物,就是一个情字,困人一生啊。”
他一把推开胡小梅:“你既然这么伤心,那我先杀了你吧,免得你哭得放心。”
说完,安伯抬起手。
我吓到了,立马吼道:“别,你让老子干什么,老子都答应,不要杀她。”
此刻,我们都成了待宰的羔羊,没有任何的办法。
杨老头耷拉脑袋,像是认命了:“老头我就不该来,唉!”
生死有命,他也没办法。
安伯摇头,说我们必须都得死,因为这才是能开启进入这老庙的办法。
这其中有个矛盾点,那就是三大血司之一的其中一人,为何能进去呢,而另外两个人却不行。
我立马回头,看着老庙,突然间,隐隐感觉不对。
这老庙在我们村的时候,黄瓦匠说有人进去祭拜过,那既然如此,就说明是可以进去的。
那为何现在不行了呢,想到这,我突然间想起了我姐,摸了下身上的尸衣。
“安伯,等等!”
安伯看着我:“怎么了?”
我肩膀的半蹲着,耷拉脑袋:“你不就是想要进去吗,里头不知道是否有大凶之物,既然如此,我可以替你探路,如何?”
说实话,我心里头没底。
而安伯好奇的看着我:“你能进去?”
我点点头:“七八分吧,当年既然有人能进去,那如今,我想我可以。”
安伯警惕,他似乎在猜我是否撒谎。
“我都已经是阶下囚了,何必骗你。”我苦笑道。
“好,那老子就让你恢复行动的能力。”安伯说着,丢给我一个药瓶子。
“这里有半分药性,能让你走路,但是别想挣扎。”
我立马喝下药水,有点苦,但身子骨的确恢复了半丝力气。
随即,我艰难起身,对着杨老头和胡小梅说:“等我!”
杨老头说我有啥办法进去啊。
我没吭声,独自一人朝着那老庙走过去。
其实到了现在,我已经猜到这老庙的神秘了,这东西,一般人进不去。
但是唯独命格古怪的人方可进入,我姐曾进去过,但她出来了。
而如今,以我的命格,或许也能如此。
至于里头有什么,我不得而知,只能祈祷不要有大凶之物,不然我没办法逃离啊。
四周,老同学们都看着我,透着悲伤。
我们都曾是同窗,只是因为进入过这个老庙,所以被盯上。
可他们没有我的运气,能活下来。
我不敢看他们,只能苦涩的独自来到老庙前。
或许是感受到了我的靠近,这老庙外头,那些血手印蠕动,仿佛在欢迎我一般。
神秘的老庙,到底隐藏着多少秘密。
不得不说,这东西挺奇特的,远处看,倒也没有多少怪异。
但是靠近后,就能感受到那种来自心底深处的恐惧,油然而生。
我伸手,摸了下老庙的门,用力一推,纹丝不动。
后头,安伯他们看着我,很紧张。
“你若是进不去,我就杀了她。”安伯指着胡小梅。
我沉默了,继续来到老庙的正门口,摸着上面的门环。
或许是有所感应,突然间,老庙的大门缓缓开了,开出了一道缝隙,无声无息。
里头毫无动静,也黑的吓人。
安伯看到这一幕,震撼道:“小子,你可以啊,我们布局多年,没想到你竟然能打开。”
看到这,我心里头没有高兴,甚至很苦涩。
“若是我可以打开,你何必要杀我的同学呢,他们都是无辜的。”我愤怒道。
安伯不以为然:“别废话,进去。”
他不敢靠近,只能让我探路。
想到这,我无奈,回头看着胡小梅:“如果我出不来,你们有机会逃走,告诉兵哥,告诉我姐,我辜负了他们。”
说完,我头也不回,进入里头。
后头大门一关,眼前一黑,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当我进来的那一刻,四周没有阴寒,没有诡异,只有无尽的黑暗。
这种情形,持续了大概一分钟,随后,前方出现一点火烛。
那火烛在黑暗中显得那么微弱,那么的普通。
黑暗如同地狱的世界,我不吭声,也没敢吭声,朝着火烛走过去。
直到跟前后,那火烛摇曳,慢慢的变成了淡蓝色,紧接着,我似乎看到了一张人脸。
那人脸就处在那火烛后头,我头皮瞬间发麻。
靠,这什么鬼东西啊,吓得我直哆嗦。
人脸冲着我,脑袋略微歪着,发出桀桀的笑声。
这是鬼吗,我急忙要拿出七星梅花尺,要拿出镇压的符咒。
但那玩意,我突然间想起来,全都丢在那山洞入口了。
鬼脸在火烛之下,慢慢的显现。
“你怎么进来的?”鬼脸说话了。
我压住心中的恐惧,回答:“就这么进来的。”
鬼脸似乎不太相信,盯着我:“你是道士还是天师,还是民间的高人?”
我一一摇头:“我是走阴人,借尸运。”
鬼脸盯着我,脑壳似乎不太灵光:“我从你身上闻到了熟悉的气味。”
他凑过来,离我有几公分的距离。
我这才看清,这似乎是个男人,脸上有若隐若现的图纹。
心里头顿时明白了,恐惧说:“你是红麻的血司?”
鬼脸闻言,捂着脑袋:“我是血司,我是红麻的人,我是罪人。”
他似乎很痛苦,嘴里发出哀嚎。
与此同时,四周原本黑暗的空间,此时竟然有了大量淡蓝色的光芒。
那些光芒闪烁着,是一条条细线般的东西,在四周漂浮着。
那些细线闪烁妖异的蓝光,他们冲着那鬼脸扑过去。
从他的身子进进出出的,鬼脸发出哀嚎,痛苦的蹲在地上。
他此时被痛苦所包裹着,似乎清醒了几分。
看着我说:“小子,快点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