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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的男子,“你不介意,就来吧。”
贺斐之不可置信地看向她,换作别的深闺女子,应是不会同意的,不过,换作别的女子,他应该连提都不会提出。
阮茵茵一直凝着他的双瞳,“干脆点,行不行?”
四目相对,贺斐之蜷了蜷手指,吐出一个字的回音。
“行。”
当听得一个“行”字后,阮茵茵转过身背对洞口,暗暗咬牙,告诉自己,这么做是为了活着,是不拘小节。
应过之后,贺斐之蜷起衣袂下的手,竟不知该由他主动去解衣,还是等她自己宽衣解带。
“茵茵?”
“我自己来。”
背对着的女子给出了答案,贺斐之靠在洞壁,曲起右手食指,挑开自己的外衫衽带,露出里面的雪白中衣。
长指再向下勾,健硕的胸肌隐隐藏匿,肌理分明的腹肌连同人鱼线延伸至中裤边沿,这副身躯,线条流畅优越,但光洁的皮肤上,有两处明显的旧疤,一条在心房偏右,一条在腹部偏左,前者是与敌军交锋所留,后者是去年遭遇刺杀时留下的。
衣衫搭在肩头,他偏头看向窸窸窣窣解衣的女子,眸底深沉,潺湲水波似有翻卷的趋势。
阮茵茵解开氅衣和斗篷,铺散在脚边,随后慢吞吞地褰开袄裙,一层、两层,片片如瓣,剥离芯蕊。
中衣是半透的霞绡,她犹豫再三,没有褪下,就那么弓着背嗫嚅道:“可以了。”
丝织的霞绡半遮了“雪色”,只能看见后腰和颈间的兜衣系带。
洞穴阴冷,卸去御寒的衣衫,更能感受到彻骨寒凉,贺斐之没再耽搁,挪动身体靠了过去,用双臂将她揽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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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薄的背贴在硬邦邦的胸膛,阮茵茵打个寒颤,蜷起绣靴中的脚指,有些不知所措。
贺斐之没有让她太过尴尬,双臂绷紧,将她整个抱起,放在了腿上,扯过外衫、斗篷和大氅,环住彼此。
厚厚的裘衣囤下二人,阻隔着寒风和凉意,令两人的肌肤慢慢升温。
可那层霞绡还是减了效果,贺斐之看向她的侧脸,轻声征询她的意思。
有斗篷和大氅做遮挡,看不到彼此的身子,阮茵茵沉默许久,低颈“嗯”了声。
她的脖颈很纤柔,下弯时,弧度优美,被几缕碎发遮挡。
贺斐之抑住渐乱的呼吸,翻转右手,摸/索着她腰侧的系带。
胡乱的摩/挲,触碰到痒肉,阮茵茵咬住下唇不愿发出声音,秀气的眉微拢时,那层霞绡剥离了肩头,如薄雾红霞,“飘”向半空,掠过眉眼,带着清雅香气。
只着兜衣的纤背不再有遮挡,完完全全感受到后方之人紧实肌理下的强烈心跳,带动着她,怦怦狂跳。
他也紧张吗?
可他是贺斐之,向来淡然冷情的贺斐之,也会有紧张的时候?
阮茵茵攥紧丝绸中裤,半羞半恼地问道:“还......还要继续吗?”
肌肤相贴的极限是什么,不言而喻,可在听得“继续”一词时,贺斐之还是狼狈地别过脸,闭目摒弃掉不该有的杂念。
温香软玉坐于怀,他做不到柳下惠的朗正高洁。
“不用了。”
再继续,怕是要失控。
阮茵茵听得一声难耐的喑哑,她下意思扭过头,红扑扑的脸上带着懵懂。
有夜色为掩,贺斐之那沁了秋水的郎艳没有落入女子的眼,可女子还是感受到奇妙的变化。
“你做什么?”
“没什么。”
阮茵茵挪到边上,避开某一可怖的变化,“你裤子里有刀。”
那种窘迫难以言说,玲珑浮凸的人儿仿若化为小狐狸,考验书生的自持力。
贺斐之用力抱紧她,快要将她抱坐在腰上,“别动,别问。”
阮茵茵不敢再动,即便是个小江湖,也未经历过风月,不懂男子诡异的变化也是正常。
黑暗中,贺斐之仰头靠在洞壁,头一次体会到水与火来回考验的滋味。大氅外冰冷彻骨,大氅内熔岩滚滚。
静心,凝气,摒弃杂念。
习武的将领,一遍遍地告诫自己,将即将跨过雷池的脚收了回来。
狭眸染了红晕,他抓紧垂在地上的大氅一角,攥指、松开、再攥,一次次,降下了油然而生的欲。
欲念降下,体温随之下降,通过肌肤,传递给女子的热量也有所减少,阮茵茵又开始打颤了。
作者有话说:
提前更啦
明天请假一天,不更新
第38章
◎小夫妻。◎
另一边,搜救的人们还在继续,有经验的山民告诫想要下山的季昶等人,“夜深不易搜救,还是等到天将亮吧。”
季昶听不得劝说,满脑子都是阮茵茵被甩下马匹时惊慌失措的样子。
“你们留下,我带着几人再下去一趟。”
一个穿着葛衣的老人叹道:“来回几次了,估计坠下去的人要么自救离开了山底,要么......被野兽叼走了。”
季昶握紧拳头,深知贺斐之不会让第二种情况发生,虽是朝堂中的对手,但有贺斐之插手的事情,总能给他一种安全感。
“不管怎么说,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季昶戴上兜帽,牵起搜救的猎犬,走出临时搭建的帐篷。
少帝、冯首辅和奚青窈等人已被送回皇城,少帝更是在太后的责备中偷偷抹眼泪。
此时,深宫之中,灯火通明,回来的大臣和宫侍都在等待消息。
他们未必关心阮茵茵的安危,他们在意的是贺斐之的生死,即便有人居心叵测,也想要立即打听到贺斐之的情况。
譬如太后。
“再向别苑加派人手,务必在明日午时前找到人。”
一批批的侍卫赶赴城外别苑,声势浩大。
三大营的将士如坐针毡,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盛远急得来回踱步,很想亲自前去搜寻,可大都督有令,叫他坐镇衙署,不可有其他闪失。
盛远心急如焚,但明上还要维持沉稳,“你们几个,再去探。”
“诺!”
帝王寝宫内,太后为少帝端上姜汤,还在一直埋怨着:“陛下这次太过妄为,怎可不顾天气,耽误车队归宫?”
同样的话,少帝听了不下三遍,他烦躁又焦急,捂住耳朵耍起了小孩子的脾气,“朕不要听了!”
“陛下!”
少帝钻进被子,一副不愿沟通的架势,任太后如何责怪也不接话。
太后无奈,将姜汤交给御前宦官,带着人离开。
少帝从被子里露出脑袋,抹了一把脏兮兮的脸,自责又难过,他不该任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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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的风打着旋儿地呼啸而来,毫不留情地拍打着洞口的枝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