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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杉就到了要和他同吃同睡的地步。
“宫四少可在吗?”有人在外头笑着问。
“她在这里呢,快进来。”温鸣谦听出来人是应杉身边的侍女碧儿,起身去掀帘子。
碧儿人如其名,也穿着一身碧色的衣裳,她有一把子乌鸦鸦的好头发,绾了个油光光的宫妆髻子,整个人看上去玲珑剔透,虽没有十分颜色,也确乎是个美人儿了。
碧儿满面含笑地进了屋,向温鸣谦说道:“真是打扰了温娘子,实在是我们家那位只要宫四少去陪他。”
“他正要去呢!刚才是我让他试了试新做的衣裳,才耽搁了。”温鸣谦拉着碧儿坐下,“我去沏茶。”
碧儿忙拦住道:“娘子不必客气,我也是才吃了茶过来的。宫四少若无事就请随我过去吧,那位小祖宗闹着呢!”
显然应杉正在闹脾气,伺候的人哄不好了,只得急忙忙来找宫长安。
宫长安去了有半日方才回来,有些累了,便洗了把脸坐下来写信。
温鸣谦知道他是写给宫诩的。
一页信纸只稀稀疏疏写了半页的字,待墨迹干了,折好装到信封内。
随后让小月拿了交给专门传递东西的人,自然少不了附上一小块儿银子。
这是宫里不成文的规定,哪怕传递的东西没什么妨碍,好处也必须要给。
这信不久就传到了宫诩的手上。
宫诩这两日休沐在家,盼着宫长安能回来父子团聚,所以才写信捎进宫里。
没想到宫长安没回来,却捎了信来。
此时云英也在旁边,抱着女儿宜宁。
“四少爷可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我还给他做了两双鞋呢,不知道合不合适?”云英问。
宫诩看了信,多少有些不悦:“他说如今在宫里要陪着楚王小公子,分不出身来,过些日子再说。”
“是啊,瞧我这脑袋,怎么就没想到呢?那小公子刚进宫去,可不得有人陪着他么。”云英道,“小孩子之间玩儿半只就熟识了。”
“哼,他倒是熟识了,连亲爹都快忘了。”宫诩冷哼。
“老爷别这么说,四少爷忙的是正事儿。”云英自然要劝。
“也许是吧!毕竟他娘也在宫里,母子日日团圆。”宫诩的言外之意是温鸣谦教唆宫长安与他生疏了。
第286章滥情人
云英心中很瞧不起宫诩这副样子,但表面上又要做出对他万分体贴与尊敬来:“老爷是太想四少爷了,才会说这样的气话。如今漫说是京城,便是略微有些知识的,谁不知道咱们宫家出了个神童?可以说是天下闻名了。
这出奇的孩子自是与众不同,宫四少哪里会不想念家人?前些日子他还特意跑到学里去给五少爷撑腰呢!
只是这孩子的心性怕是也随了老爷您,凡事隐忍沉默不爱多说,多咱做在那里了就算是了。”
一席话又把宫诩的心思说得回转过来,他一想宫长安能对宋氏所生的宫宝安亲近有爱,明摆着温鸣谦没有教唆他与自家疏远。
否则就以温鸣谦和宋氏之间的恩怨,宫长安就算是不拿这个弟弟怎么样,多半也会与他如同陌路。
又何况他的儿子可是不世出的神童,小小年纪入宫做了伴读,连皇上对他都有礼遇有加。这是多少人皓首穷经都得不到的殊荣,终究还是他宫家的子孙,真是给祖宗长脸!
想到这里他又回嗔作喜,伸手将女儿接了过来,抱在怀内哄道:“好宁儿,你就是为父的摩罗孩儿!你就是为父的小亲亲!”
有宫长安这么个出色的儿子在,他一世都不用愁了。其他的孩子是男是女都不要紧,因为他不必再与人比高低,大可拿出“怀中有可抱何必是男儿”的旷达做派来。
宫宜宁被他摆弄得心烦,哇哇大哭起来……
宫里,温鸣谦从云嫔宫里出来,半路上被一个叫小顺子的小太监给拦住了。
“温娘子请到这边来,有人找你。”那小太监短眉毛,小眼睛。尖尖的下巴,看上去好像是一只小老鼠成了精。
“是谁找我?”温鸣谦自然要问。
“是芳贵人,就在那个转角儿。”小顺子说,“小的还有事先走了。”
温鸣谦自然察觉到了不对,如果真的是芳贵人要找自己,又何必还要一个小太监传话?
那小太监显然是有所隐瞒,只是为了引着自己到那里去。
她略微想了想就已经猜出是谁了,不禁在心里冷笑了一下。
但还是装作未识破的样子走了过去。
转个墙角是两溜房子的夹道,因为都是锁着的库房,所以很是安静,基本上没什么人。
温鸣谦才往里走了两步,从山墙后头闪出个人来,穿着大红的官袍,衣服上还染着皇后娘娘宫里特有的熏香。
温鸣谦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皇后的侄子董罡。
温鸣谦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捂住胸口说道:“大人怎么在这里?真是唬了奴婢一跳。”
董罡看着西子捧心模样的温鸣谦,只觉得赏心悦目,涎着脸笑道:“娘子久违了,我今日是进宫来探望姑母的。”
“大人为什么说久违?咱们明明上些日子才见过的。”温鸣谦懵懂地问,“对了,上次您赏的那个玉佩奴婢还想着什么时候还给您呢,只可惜不知您今日进宫来。”
“娘子何必与我见外?我说赏给你的,你只管收下。难道我还送不起一个玉佩吗?再说了,娘子冰雪聪明,怎么就不明白在下说的久违是什么意思呢?”董罡说这话的时候,眼珠子几乎要粘在温鸣谦的身上。
他成日价想着要弄一个绝色的妇人到手,如今真是遇到绝色了。
“大人真会开玩笑,不要再戏耍奴婢了。对了,您在这边可瞧见芳贵人了吗?有人跟奴婢说她在这边找我。”温鸣谦说着还往前后左右都瞧了瞧。
看见她顾盼生姿的样子,董罡心里更像是被猫挠了一样,火急火燎。
“娘子真是狠心,难道连我的心意也看不出来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和你都隔了七八日未见了,算算该有多少年?”
温鸣谦听了他这话仿佛吓坏了一样,瞪大了眼睛摇头道:“大人千万不要戏耍奴婢,奴婢可开不起这玩笑。”
说着就要走,董罡却哪里让她走?仗着四下无人,一把便将温鸣谦抱住了。
口中说道:“你可知我要为你得相思病了?从第一眼瞧见你,我的魂儿就没了!”
温鸣谦奋力挣脱,从头上拔下一根金钗来横在自己脖颈上,声音颤抖却坚定:“董大人,奴婢虽死不愿受辱!您贵为皇亲,想要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何苦要为难我一个败柳之身?”
董罡见她态度坚决,甚至那金钗已经刺破了她颈间的肌肤,沁出血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