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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你四姐生了没？”
就在这时，姜父姜母也赶了过来。
赵桂娥一脸担忧的问。
“娘，小四生了，是个男孩！”姜一苹连忙回答。
“爹，娘，你们可算来了。”姜九梨语气冰冷，“你们要是再不来，可能就见不到我四姐和孩子了。”
“这话怎么说？”姜自立一脸疑惑。
姜九梨如实把情况说了一遍。
姜自立听完女儿的讲述，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一把拽住周大志的衣领，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刀，“初提亲时你怎么跟我保证的？说会把一梅当眼珠子疼！现在她差点把命丢在你们周家！”
周大志被老丈人揪得踉跄，额头渗出冷汗，“爹，我、我真不知道会这样......”
“放屁！”姜自立猛地松开手，指着手术室方向，“你媳妇疼得血都快流干了，你爹娘还拦着不让剖腹！要不是小九拼死相护，现在推出来的就是两具尸体！”
赵桂娥抹着眼泪扯丈夫袖子，“他爹，医院里别闹......”
“是啊亲家，再闹下去，都不好看！”周母抱着孙子一脸满足。
“现在知道要脸了？”姜自立甩开妻子，突然抄起走廊长椅狠狠砸向墙壁。
轰然巨响中，他红着眼眶吼道，“我闺女在鬼门关走一遭的时候，你们周家的脸早就喂狗了！”
周母抱着孙子往后退了两步，突然扯开嗓子干嚎，“亲家你听我说，今天真是赶巧了！老大媳妇娘家兄弟结婚，我们总不能......”
“娘家兄弟结婚？”姜九梨恨不得杀人，“人家结婚比我四姐的命都重要是吧？”
周大志扑通跪下了，“爹！娘！我真不知道一梅今天发动......”
“不知道？”姜九梨肺都要气炸了，“你们一家子就没有一个上心的吗？”
“还是说你大哥媳妇儿家的兄弟结婚更重要？”
“小九说得对。”姜自立掏出烟杆重重敲在女婿肩上，“一梅月子必须回娘家坐。”
他转头看向抱着孩子的周母，突然伸手，“孩子给我。”
周母死死搂住襁褓，“这、这是我们周家的种！”
“周家的种？”姜自立冷笑，“要不是我闺女拼死生下来，你们现在抱的就是尸体！”
他一把夺过婴儿递给媳妇儿，“等一梅出院了，就回咱们家坐月子。”
姜九梨趁机说道：“娘，咱家屋子小，可以让四姐住到我们那里去，您临时搬过去照顾她和孩子。”
说完，她又扭头看向周大志，“月子期间四姐住我们租的院子，你和周家人每天可以来看孩子，但要是敢说半句风凉话，别怪我掀了你们周家的屋顶！”
周父气得直哆嗦，“反了天了！哪有媳妇回娘家坐月子的规矩！”
“规矩？”姜九梨冷笑一声，“我四姐羊水破的时候，你们周家的规矩在哪？她血流得止不住的时候，规矩又在哪？”
这时，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院长带着几个医生快步走来，看到姜自立时明显一怔，“老班长？您怎么......”
姜自立眼睛一亮，“小陆？你现在是院长了？”
他三言两语说明情况，陆院长立刻转身训斥值班医生，“高危产妇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报特殊监护？马上换病房！”
周家人傻眼了。
他们不知道这个泥腿子亲家，居然还认识这么厉害的人物？
手术室门再次打开，护士推着病床出来，“产妇醒了，一直喊孩子......”
姜九梨飞奔过去，只见四姐虚弱地睁着眼睛，干裂的嘴唇蠕动着。
她连忙把耳朵凑近，听见气若游丝的一句，“小九，孩子，孩子......”
“四姐，孩子很好，很好！”姜九梨眼眶泛红。
赵桂娥连忙把孩子抱了过来，“一梅，你看，孩子好好的，好好的。”
***
一个礼拜后，姜一梅出院了。
姜九梨和姜一苹租的小院儿不大，但胜在干净整洁。
赵桂娥当天就收拾了行李搬过来，专门照顾闺女坐月子。
姜九梨特意去买了一堆红枣、红糖、鸡蛋，还让三姐炖了只老母鸡，熬得汤色金黄，香气四溢。
她端着碗走进屋里，见四姐正靠在床头，怀里抱着孩子轻轻哄着。
“四姐，趁热喝。”姜九梨把碗递过去，又伸手摸了摸小外甥的脸，“小家伙睡得真香。”
姜一梅接过碗，眼眶微红，“小九，这次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我和小杰可能就......”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姜九梨打断她，语气坚定，“你安心养着，别的不用管。”
正说着，院门被推开，姜一苹急匆匆跑进来，“小九，周大志来了！”
姜九梨脸色一沉：“他来干什么？”
“说是来看孩子......”姜一苹压低声音，“还带了点鸡蛋和红糖。”
姜九梨冷笑一声，“呵，现在知道装好人了？”
她大步走出屋子。
果然看见周大志站在院门口，手里提着个篮子，神情局促。
“姐夫，有事？”姜九梨挡在门口，语气冷淡。
周大志讪讪地笑了笑，“小九，我来看看一梅和孩子。”
“看可以。”姜九梨双臂环胸，“但别指望我四姐跟你回去。”
周大志一愣，“这、这怎么行？她是我媳妇，孩子是我儿子。”
“现在知道是你媳妇了？”姜九梨眼神凌厉，“她差点死在你们周家的时候，你怎么不记得她是你媳妇？”
周大志被噎得说不出话，半晌才嗫嚅道，“我娘说了，孩子满月得回周家办酒......”
“办酒？”姜九梨嗤笑一声，“你们家是真心想办酒，还是想借机把孩子抢回去？”
周大志脸色一变，显然被戳中了心思。
姜九梨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撂下话，“周大志，我四姐这次遭的罪，你们周家必须给个交代！否则，别想孩子跟你们姓周！”
周大志急了，“小九，你、你不能这样......”
“我能。”姜九梨语气冰冷，“你们能这样对我四姐，我就能做那么绝！”
